“知道我们在外还因为她的事睡不着的话,她肯定会相当高兴的。”三日月宗近笑眯眯的接上了一句。 “这可真不是什么让人惊喜的事。”虽然鹤丸国永也知道,三日月说的是实话,他们家主人现在的乐趣大概就是看他们难受,但这个实话怎么听起来就这么扎心呢? “哈哈哈哈,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三日月宗近又是一阵尬笑。 鹤丸国永想了想,也跟着笑了出来,片刻之后他换了个姿势抬头看着天上的月色,“等回本丸,我也跳给她看吧。”他也想去试试看。 说着鹤丸似乎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出声来,“小狐丸都能被表扬的话,我应该不会被打出来吧。”虽然笑得像是很开心,话倒是说得很有自知之明。 “这嘛……”三日月宗近适时的露出一脸老年痴呆的神色,“我就不知道了。” 鹤丸国永似是也没指望三日月宗近回答,他低头扯了扯自己出阵服白色的大袖,“白色和服飘起来的话,会很像鹤的。” 只是不知道他们家主人会不会喜欢,他在这个上面完全没有任何自信,现在审神者看到他都还能一脸冷漠的视若无睹。 片刻的沉默后,鹤丸国永又重新抬起头来露出笑容,“也说不定,会有什么让人惊喜的事情发生呢,人生什么事都能预料得到的话,也太无聊了些。”他总要去试试的。 “哈哈哈哈,是啊是啊。”三日月宗近也像是听着鹤丸国永的话开心了起来,如果试都不试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事情会怎么样呢。 其实这个时候,铃木咲在本丸确实心情不错,倒不是她已经未卜先知到这种程度,知道在外的付丧神们也不算好过而开心,而是因为她又想到了新的好玩的事了。 当然这个好玩是对于她这个以折腾本丸付丧神为乐的审神者而言的,那对于这个本丸的付丧神来说,好玩就要打个大大的引号了。 三日月宗近被铃木咲扔出去长时间远征,本丸近侍的位置就暂时空了出来。审神者也需要一个人来帮她处理时之政府的公文任务什么的,本丸总是要有一把近侍刀的。 至于叫谁来呢?铃木咲也有些犹豫不决,她是打算让三日月来个长时间无缝远征的,近侍刀的话就不能随便指个人。 想了想之后铃木咲就翻开了本丸的刀账,她手指在刀帐上划过,最后停在了一把刀的名字上。 最近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这个人了,大概是绕着她在走,现在看到这个名字她就发现,还真是有点‘想念’对方呢,就让他来担任近侍好了。 一期一振接到审神者任命他为本丸近侍的命令的时候,正在和自家弟弟们一起喝茶聊天。 原本挂在水色头发的太刀脸上明亮的笑容就此顿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恢复如初,甚至能相当温和的答道,“我知道了。” “一期哥……”药研藤四郎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他可没忘记之前一期哥的状态,虽然现在看上去已经好了,但再次去给自己主人担任近侍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次…… “没事,”一期一振转头安抚的笑笑,他是哥哥,半点不想让弟弟们担心他的,“能给主人担任近侍是主人的信重,”他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站起身来,“那么我这就去准备一下。”
第60章 从未有过这么一次,一期一振如此慎重的对待给自家主人担任近侍的事,连身上的衣着打扮都再三确认无误,才站到天守阁上审神者的门口。 只是在进门之前,他的脚步到底还是迟疑了那么短短的时间,不长,但并非因为期待或者兴奋,那是和审神者相处融洽的刀剑给审神者担任近侍时才会有的心情。 片刻之后,深吸了口气,水色头发的太刀脸上重新露出和平时同样的温和神色才扬声道,“主人,我是一期一振,我进来了。” 并没有让一期一振等待多长时间,里面审神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进来吧。”随着审神者还算平和声音,一期一振推门走了进去。 铃木咲开口之后就饶有兴致的盯着门口,她看着粟田口家的大哥推门进来,然后礼仪周全地向她行礼,一举一动都带着十分的慎重,再也不复之前面对着她那种虚假的温柔。 那个时候,水色头发的太刀对着她多温柔啊,不管她多么微小的需求他都能照顾得到,但那种温柔的神色,就好像是个面具挂在脸上一般,哪怕她吵她闹,对方也不会就此改变。 而现在呢?那种温柔的神色早就收敛了起来,虽然他脸上的神色仍旧是温和的,但温和之中又带着慎重,她看着看着,越发有种很想笑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见过一期一振在她面前这种样子。 之前玩游戏的时候大概是天性使然,一期一振在她面前也从未失礼过,但对个可以随便哄哄就行的小姑娘和面对有能力伤害自己的人又怎么会一样? 真要说起来,铃木咲觉得一期一振现在的态度倒更像是对待所谓的主人了。只是可惜,慎重有余,尊敬不足啊。 不过反正铃木咲的目的从来都不是要让这一本丸的付丧神尊重她,只要看到他们因为她而痛苦的样子,也就完全足够了。现在一期一振的状态,倒是值得好好欣赏的。 从进门开始,一期一振就察觉到自家主人的视线如影随形,虽然她并没有说什么或者做什么,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紧张起来。 之前自家主人问的那个问题他仍旧记得一清二楚,午夜梦回之间想起就是一身的冷汗,虽然那似乎只是一个普通的问题,他可以回答的答案太多了,但问这话的人却是他们的主人。 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她却仍旧以主人的身份否认了他作为一期一振的存在,如果她要再问的话,他又该怎么回答呢? 回答他是有一群弟弟的兄长吗?那如果她接着问除了兄长,他还是什么呢? 他又该如何回答呢……他,真的不知道,除了一期一振这个身份,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所有的记忆都葬送在了漫天的大火中,但是他连那场火都不记得了。 就在一期一振有些起伏的心绪中,铃木咲像是终于看够了对方,嘴角一扬开口了,话音还特别的温柔,“一期哥。” 审神者的声音很是温和,并没有夹杂丝毫的恶意或者是其他的内容,但就算如此,一期一振也是在瞬间就集中起所有注意力,慎重以对,“主人有什么吩咐?” 一期一振不会忘记,之前他们家主人就是用这种语气,这样的声音,问了那句让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铃木咲见状,笑得似乎更高兴了一点,“你很紧张吗?一期哥。”到了现在她都还没有更改自己从前的称呼,似刻意非刻意之间让这种原本十分亲密的称呼方式变成了完全相反的意味。 听到自家主人这么问,一期一振下意识的给予了否定的答案,“不,我并没有很紧张。只是来为主人担任近侍,理所当然要更尽心一些。”M.ъiqùGǔ.Cc 水色头发的太刀说着,还回了铃木咲一个颇为真诚的微笑。如果他能够目光直视的话,可能就更显诚意些。 哪怕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铃木咲也想要赞叹一期一振能够做出这么完美的答复,让人挑不出半分错来。 她该说对于像是一期一振这种刀剑来说,不管是礼仪也好,还是得体的应答也罢,天生就像是刻进了骨子里一样吗? 只是可惜了,她从担任审神者开始,见到的就是这个本丸带着虚假笑容和目的的一期一振。 若非如此,她也想见见真实的一期一振是什么样的了,吉光的荣耀啊,那肯定是极为出色和让人喜爱的刀剑吧。而现在本丸的一期一振呢,还能被称为吉光的荣耀吗?呵! “是吗?那就好。”铃木咲笑着说话,目光还是盯紧了水色头发的太刀,“我还以为一期哥不愿意来给我担任近侍呢,那我可就要伤心了。” 审神者笑意盈盈,嘴里说着颇为甜美的话,若是只听她的话音,只怕要以为她和说话的人多么感情深厚了,连玩笑都带着几分撒娇的亲密。 但如果再看向她的眼神的话,就能冷得人直接一个激灵。那是和话音强烈的反差,甚至到了让人背脊发凉的程度。 在铃木咲说话的时候,一期一振的目光已经看了过来,对上自家主人的眼神,水色头发的付丧神也是从心底泛出凉意。 只是他到底是一期一振,水色头发的太刀哪怕不是吉光的荣耀,在身为兄长的时候也自有自己的一份坚韧,于是在片刻的凛然之后,他又重新低下头,嘴里的话还答得颇为温和坚定,“能为主人担任近侍,我很高兴。”说得就和真的不差分毫的。 铃木咲觉得家本丸的一期一振真的是很有意思的刀剑,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真的很脆弱。 因为没有了记忆,又一直玩这种虚假的游戏,他那种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的犹疑感非常的强烈。但同一方面,因为和弟弟们感情深厚,作为兄长,他又有着另一种必须的坚强。 嗯,这样的话似乎让人更想要打击了呢,她就喜欢看对方崩溃的样子,毕竟之前,她也是这么崩溃过的啊。 只不过,就这么看看一期一振战战兢兢的样子似乎也不错。毕竟在恐惧着某项事物的时候,恐惧本身才是最难熬的。 就像看恐怖片一样,真正到鬼怪出现的时候,可能反而还能定下心来,最让人觉得可怕的时候,是气氛渲染到极致,然而却不知道鬼怪什么时候出现的那一刻。 所以听了一期一振的话,铃木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只是指着那一叠子公文,“那么,接着到那么这些工作就拜托给你了哟,”顿了顿之后她又刻意的加了一句,“一期哥。”她还能为这一本丸的付丧神任劳任怨?做梦去吧。当然是都交给他们自己去做咯,做好做坏和她都没关系,她只要暂时还能担任审神者就可以了。 原本审神者这句话只是普通的内容,却因为她刻意的那个称呼而显得有了不同,只是她到底也没有说什么,一期一振也只能点下头去,“我知道了,都请交给我吧。” 如果仅仅只是处理近侍本职范围内的工作,倒真的是一件好事了,只是现在看来,还多多少少只是奢望。 不提其他,一期一振作为长期待在掌权者身边的刀剑,处理起公务来当然是驾轻就熟,更何况他也多次担任本丸的近侍。 所以甚至他还能一边游刃有余的处理本丸的事务,一边照顾着铃木咲身边的事。 渴了端水、饿了端吃的,照顾所有的需要,连铃木咲随手乱扔的东西都能很快给她整理整齐,连冷了热了不舒服了都一并照顾了。 这些都是小事,但是就铃木咲的角度来说,她觉得一期一振倒是比三日月宗近适合担任近侍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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