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洛克率先翻窗,反身拉了阿德莉亚一把,然后便顾不上搭理探长,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摘下帽子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听了听,门外是过道,显然听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他便将门打开——这下他们能听到隐约的争执声音了。 “不是英语。”布拉德探长小声道。 “是我们的译员的声音,”歇洛克笃定,“探长,希望您不要反感我破门而入。” “自然,恐怕我还得和你一起破门。” 两名绅士显然是达成了一致,他们准确地摸到了争执源头的房间,贴耳听了一番,歇洛克神色突然一变,掏出枪来便对着门锁来了一下。 “谁在外面!”古怪沙哑的男声大吼。 门顺利破开,四人持枪鱼贯而入。 “屏息!有毒气!”阿德莉亚喊了一声。 探长和探员在此刻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几乎第一时间锁定了嫌疑人——掩着口鼻的佝偻者以及那个时髦的年轻人,并第一时间持枪对准了他们。 布拉德威严地呼喝:“先生,您已经被捕了!” 意识到阴谋败露的中年人放下巾帕举起了手,而另一位年轻人并不认命,转头便要往窗外跑。 开枪的是阿德莉亚,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大腿。 “干得漂亮,神枪手,”歇洛克不吝赞扬自己的朋友,然后转向那个中年人,“所以你能把火熄灭吗,避免你自己也中毒而亡?” 阿德莉亚意识到没自己什么事儿了,默默快步冲出房间,喘了几口新鲜空气,至于里面的探长和侦探,她是有点顾不上了。 然后探长便押着中年人同样走到了过道,狠狠地喘了几口气:“这味道确实令人头皮发麻。” 探员押着年轻人出来了,而歇洛克在最后拖出来了两个可怜人。 “阿德里安,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他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但极力维持着镇定,“本来我们该一人一个的。” 她忍不住笑:“能者多劳。” 两个嫌疑人已经被封上了嘴,瞪大眼睛惊慌绝望地看着他们。可没人有空搭理他们。他们地关注已经移到了两个可怜之人的身上。他们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松开绳子后也没有很快恢复动作。 唇色发绀,面部青紫,双目凸出,缺氧的表现。 “生命体征还在,”阿德莉亚初步地检查了一番,“如果幸运的话,或许能找个医院给他们吸上氧气,对他们应当是有帮助的。” 她过了一会儿才惊愕出声:“这是梅拉斯先生?”、 将病人留给阿德莉亚,歇洛克蹲下身,将那名年轻人——他不难分析出来这就是哈罗德——用来堵口的布料扯下:“所以索菲亚呢?” “已经走了,你们永远找不到她了!”他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 或许是梅拉斯吸入的毒气较少,且身体情况比另一个高大却备受折磨形容枯槁的人要好一些,他哆哆嗦嗦地恢复了些意识:“是车夫——车夫夫妇他们先把索菲亚带走了,他们要去火车站……” 布拉德冲着劳尔探员点了点头,劳尔探员领命之后飞速去和门口的乔汇合,去车站追回可怜的索菲亚。 阿德莉亚叹了口气:“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些稀奇古怪的毒气都是从哪里来的,该不是又是非洲吧?” 她的话像是埋怨,毕竟总遇到些她无法处理的“毒气”,她对这一词都要ptsd了,只恨自己学的临床,没有毒理学这一课程。 歇洛克刚想说什么,却被布拉德打断了:“不过此情此景,有个医生确实再好不过了。” 阿德莉亚愣了愣,不知如何回应这份夸奖:“我也没有能帮上什么忙。”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歇洛克,恰好他也转头看向自己,这令她有种被烫到想躲开的错觉。 “阿德里安总是在我的冒险过程中提供很大的帮助,他的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贡献了,”歇洛克的声音轻快,他转头看向布拉德,“光在这站着也不是什么事儿,不若我们移步大厅去,待两位可怜的绅士好转,再启程回伦敦?” 大约休息了足足一个小时,两位可怜人才终于彻底恢复精神,他们从厨房找了些水和食物,高大的希腊绅士显然饿坏了,阿德莉亚不得不小心地照料他以免在他醒转后反而发生呛咳误吸,他一边进食一边痛骂卑鄙无耻的哈罗德(阿德莉亚一个字都听不懂),梅拉斯在旁心有戚戚然地翻译,并补充了几句过程,这证实歇洛克的推断是正确的。 作者有话说: “福尔摩斯先生,我发誓我是按您所说的注意自己的安全,可我刚回到家房东太太就告诉我,一位来自贝克街的先生找我……我一定是当时就被跟踪了……”直至现在梅拉斯都还面如土色、双手颤抖。 “我屈服了,我实在是害怕他的武器,他奸笑的面容几乎令我终生蒙上阴影……”他也顾不上丢人,声音都有些哽咽,“不过我们能都活下来,实在是幸事。” 梅拉斯屈服于那个恶徒的武器之下,只好再次被人绑架出去。确实,那个奸笑的暴徒在这位通晓几国语言的可怜人身上产生的威力几乎是难以承受的,被绑架到贝纳姆后他又一次充当译员,这次会谈甚至比第一次更富有戏剧性,那两个英国人威胁那个被囚的人,如果他不照他们的命令去办,他们就立即杀死他。后来见保罗始终威武不屈,他们只好把他推回去囚禁起来。然后,他们对梅拉斯大加责难,斥责他在报上登广告出卖了他们,他们用棒子把他打昏过去,梅拉斯一直不省人事。 而可怜的保罗,终于被他们放弃,他们意识到行踪暴露,将两人一起拖到了这个小房间,正放了毒气准备逃跑的时候,便被歇洛克一行人撞破了。 一行人到车站的时候遇见了一无所获的乔和劳尔,显然,车夫夫妇已经离开了,保罗愤恨地盯着远去的火车:“我会找到他们的。” >>>>>>>>> 这个案子结束之后应该就没什么需要这样子发的了,下一个案子结束后俺们就都走原创剧情啦。我好像又卡文了quq 福:我什么都知道,但我不说。感谢在2021-12-24 23:13:11~2021-12-25 23:49: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咚咚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波洛的性感大脑 20瓶;罗非鱼e、入梦难醒 10瓶;林楠笙 5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流年4 阿德莉亚和歇洛克是乘苏格兰场的马车回到贝克街的, 而出于某些原因,阿德莉亚与布拉德在一辆马车之上。 其实阿德莉亚也不太明白为什么布拉德突然有许多话要说的样子,但是她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 对歇洛克点了点头就上了马车。 呲, 歇洛克一甩衣摆,干脆上了另一辆马车。他怎么能推断不出来布拉德是知道阿德莉亚身份之人呢?他又怎么不知道布拉德的眼神不纯然是愧疚呢。 “是来时还有什么话未尽吗?”阿德莉亚这回没有接受搀扶,自己爬上了车, “我以为你会优先回去处理案子。” “真相已清,凶手亦是落网,不着急处理案件的事情,探长也需要私人时间,”布拉德也并不灰心, 只将毯子分她一半,“其实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出于朋友的关心, 想问问你未来的打算。” “嗯?”阿德莉亚愣了愣,“我的打算?” 她想了想:“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言下之意是也不是需要人尽皆知,需要对他告知的。 布拉德似乎没太明白她的意思:“我始终还是愧疚——” 阿德莉亚确实有些无奈了:“我说过你大可不必愧疚,这并不是你的责任。” 毛毯之下, 布拉德的手有些不安的捻了捻裤腿:“那你还会当医生吗?” 不知为何, 阿德莉亚想起了后面那辆车上的歇洛克,特别是想起他呛入花生的那一次。 “我确实在着手辞去研究员的工作。”她没有说更多肯定的话。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的话,尽可来苏格兰场找我,”他的胡子掩盖了他拘谨而郑重的承诺, “只要我能做到的。” “你是出于愧疚才说这样的话吗?”阿德莉亚的语气仍旧温和, 但心里却有些觉得莫名其妙了, 她甚至觉得对方的表现有点交浅言深了, 她又产生那种或许我还是和别人保持一些距离感比较合适的感觉? 更何况如果不是为了歇洛克,她估计都不会再踏入苏格兰场。 “我以为这次的出手相帮是因为我们勉强能算上朋友?”布拉德故作诙谐道。 “朋友”这个词简直戳中阿德莉亚最心虚的地方——朋友?她的朋友有福尔摩斯就够了呀。但后来又冷静下来,不对,史密斯肯定是一号好友,这么算下来的话斯蒂尔顿也是,反正朋友这个概念还是很宽泛的。 她想通此间关节,正欲应下这个名头,却注意到布拉德接近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她的言辞突然就卡在了齿关。 不对劲,他嘴上说的是朋友,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吧? 阿德莉亚心中警铃大响,话在口中绕了一圈,说出时候的语气又多了几分疏离和文绉绉的社交腔调:“当然,没有哪位绅士会拒绝伦敦前途无量的探长的友谊。” 他们东扯西扯讲了几句无关话题,阿德莉亚始终对自己的事情保持缄默,于是布拉德似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最终两个人都归于沉默。 回到贝克街时已经凌晨一点多,阿德莉亚有些疲惫地自发下了车:“那么我先回去了。” 本欲伸手的布拉德默默收回了手,却仍然下了车对她道别:“祝您好梦,不要被今天的冒险惊到。” 阿德莉亚抬了抬帽子以示致意,后面那辆马车载着歇洛克,阿德莉亚稍微等了等,便等到了她的室友。不知为何,她心中生出了一种“啊,得救了”的感觉,甚至难得地,主动挽上了歇洛克的胳膊:“正等你呢,我忘记带钥匙了。” “你倒是难得粗心,”歇洛克颇有兴味地挑了挑眉,他好似转头才发现探长也下车了一样,摆出同阿德莉亚相似的客套表情,“感谢今日探长的鼎力配合,才能救下我兄长的朋友。” 布拉德的表情湮灭在苏格兰场标志的胡子之下:“这本就是我的工作。”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补充一句:“福尔摩斯先生,祝您周末愉快。” 他们推门的动静很小,但还是惊动了趴着睡觉的先令,金毛犬睁着困倦的黑溜溜的眼睛又跑来蹭到阿德莉亚脚边。阿德莉亚下意识松开了歇洛克的手臂,摘下手套还顺手递给了歇洛克。然后她蹲下身双手捧住狗头。 “你就这么欢迎我呀?”她用力薅了一把狗子,然后转头看歇洛克,“你该反思反思,你平常不带先令出去遛弯,他都不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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