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就敢和福尔摩斯对着干,我忍不住偷着乐,毕竟能制住这个肆意的侦探的人不多。 福尔摩斯难得有了理亏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了赫德森小姐,可惜赫德森小姐似乎不打算救他,微微抿着嘴把眼神移到了一边。 “赫德森太太,”他殷勤地请房东坐下,“您要理解,毕竟您昨天下午告诉我她恐怕不日要结婚,我总得想想办法。” 房东太太显然还是不太高兴,但到底坐下了。 “我听说你想五月一日结婚?”她问道,然后又瞪了一眼她的侄女,“你就听他的了?” 赫德森小姐坐到房东太太旁边,不太熟练地撒娇道:“昨天太晚了,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不然您定?” 这话大概是惹了侦探不高兴,但是赫德森小姐眼神一扫,郁郁的侦探只好住了口。 “还拖!再拖你就要成老姑娘了!嫁妆都要发霉了!”赫德森越想越不对劲,“等等,福尔摩斯先生,请问您开始准备婚礼相关事宜了吗?你只给了她一个月!” 接下来是赫德森太太的单方面输出,未婚夫妻排排坐着,被霸道又可爱的房东太太耳提面命婚礼需要注意什么,我就在旁边乐不可支地看他们的笑话——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福尔摩斯的笑话。 可惜我也没能开心多久,就被房东太太的炮火所波及。 “华生医生,您也是快要结婚的人了,管管你的朋友,你的婚期比他晚,做伴郎也要学不少东西的!” 不过房东太太交代完之后,还是主动下楼准备晚餐了。 房间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我在犹豫要不要下楼给他们留点空间,但暂时还没找到道别的机会。然后我看见我的朋友小声问他的未婚妻:“我能介绍你是我的未婚妻吗?” ——其实也不是很小声,我听得很清楚,甚至想把玛丽带来介绍一番。 赫德森小姐微微点了点头,面上还有些抹不去的羞怯。 “亲爱的华生,我想我该为你介绍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妻子。”他说话的语气是往常少有的温柔。 那位看上去很是柔顺的姑娘轻声回答:“我想他或许不是是我唯一愿意与之共度一生的丈夫。” 我是真的忍不住笑——我就知道我的朋友这一贯的“逻辑学家的说话方式”总有一天会遭遇滑铁卢,特别是碰上了不讲原则、不讲逻辑的感情。 福尔摩斯被他的未来妻子噎了一句,终于无奈地笑了:“我说,我只是出于严谨——不,出于我往常说话的习惯才说了‘或许’,但你相信,不可能有别人了。” 啊。果然,我在心里想,我现在需要玛丽在身旁。 作者有话说: 好!很有精神! 假设adr没有经历那么多生死,只是个快乐的女扮男装小大夫。且时间线乱七八糟随心而写 好想写出原著那种feel但是失败了好像(挠头)感谢在2022-01-12 20:08:10~2022-01-13 14:31:5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全世界龙最可爱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全世界龙最可爱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6章 诱饵3 自从歇洛克来信让华生可暂缓调查, 华生就更加理所应当地每天往奥瑟拉诊所跑了,不得不说,同行之间的交流总是令人愉快, 尤其是在两位天赋和努力兼备的医生对比下, 华生都忍不住反思自己是否疏忽了医术的精进,更加刻苦起来,好多次都要忘了来到此处的目的。 最令他感到惊讶的是, 这里的女子风貌同伦敦的全不一样,她们对于赫斯顿有一种近乎崇拜的信服,护士、女工,她们流露出同样的对于知识和工作的渴望。赫斯顿一两周会讲一次课,教授她们一些临床的基本知识, 她们都很积极,也都学得很好。甚至赫斯顿还带着一个女学生乔安娜,据说她本来是格兰其庄园的女仆, 现在甚至可以偶尔充当奥瑟拉的一助。 只不过让华生有些不解的是,偶尔赫斯顿医生看着他的时候,会露出一些近似于羡慕的表情,又或许有些怅然?可他看回去的时候, 又全都消失。 这天, 他照常大清早来到了奥瑟拉诊所,奥瑟拉尚且没有起床,赫斯顿却已经开始工作了。华生有听说她的睡眠一直不太好,故而大多数时候清早就起床工作。这天也是一样, 年轻时髦的女士坐在她对面, 絮絮叨叨地表述自己的烦恼——不只是身体上的, 更多是情感上的。 作为外科大夫, 能对如此繁琐的内科症状保持耐心,这是十分难得的。华生判断从屏风之后和这位女医生对上眼神,毫无障碍地领会了对方想要逃脱的意思。 故而他清了清嗓子,敲敲门。 女士的抱怨戛然而止。 这位似乎不会被感情困扰的女医生终于有空插话:“萨瑟兰小姐,您还未领悟我的含义:他不告诉你地址,不告诉你工作,即便他理由繁多,我也只认为是不真诚不诚恳的体现,要我说,您的症状只需分手就能全部解决。” 说出这番话的她显得过于冷漠无情了些,可她偏偏还给了这位病人一个友好的微笑。 “我约了华生医生共同探讨一个疑难病例,若您无事,请回吧,”赫斯顿送萨瑟兰小姐到门口,绅士地比了个请的姿势,“我这里有些女护士,她们都很活泼热情,如果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她们也愿意同你来往。” 将萨瑟兰小姐送走,赫斯顿这才转向华生,她的微笑松懈下来,替成一种无奈地疲倦:“你的到来救了我,不然我都没办法从她密密麻麻的讲述中挑出一个空隙请她离开。”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内科医生就是这样,除了开药,总得作各种各样的心理辅导——我呢,暂时还摆脱不了内科的工作。” 华生忍俊不禁:“我倒是觉得你的耐心比我想象中充足。” 赫斯顿露出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走到水池边洗了洗手:“或许我也一直被感情困扰,所以想听听旁人的困扰是怎么样的吧。” “真的吗?那可真出乎我意料,”华生都笑出声了,“我以为你早已修炼了一身无情的本事。” 他不知道,面前的医生心里想,她若是真说出来她的苦恼,恐怕得吓他一大跳。 说讨论病例不全是借口,奥瑟拉诊所确实又有一名可能需要做胆囊切除的病人,病人本人还在伦敦没有赶来,但是由外院整理过的病历小结已经到了。 赫斯顿将门虚掩,将位置让给华生,自己另外拖了张椅子,一边等今天来看诊的病人,一边同华生谈论。 华生又一次感叹,他实在太愿意同这样的医生进行专业交流了,她谈起病情来从不考虑病人的身份性格,对病例中的要点总能一眼捕捉,最简单的描述里也能提取信息,这令他又一次想到自己的室友。 “这里面还有一张纸——粘在信封里。”华生突然发现,将信封递还给赫斯顿。 赫斯顿这才发现,小心地摸了摸信封,打开那封信,脸色似乎突然僵硬了一下。 “怎么了?”华生关切地问道。 赫斯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如同往常般微笑:“没想到这位病人是我的……旧识所接诊的,怪不得推荐到我这里来。” 她将信收入自己的口袋。 之后他们再交谈,赫斯顿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或许是同侦探呆久了,华生产生了一种敏锐的直觉——那封信肯定有问题,但他却并不方便刺探对方的隐私。 “我想起我今天还有些私事要处理,”赫斯顿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会儿奥瑟拉就该来了,能不能劳烦您帮我看一会儿,直到奥瑟拉来呢?” 华生确定眼前的女医生有些魂不守舍:“当然可以——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赫斯顿快速地提了提嘴角笑了笑又很快放下——不得不说在华生眼中这是一个十足福尔摩斯式的笑容。 “感谢您的好意,华生医生,”她语气温和道,“一些私事罢了。” 说罢,她便匆匆出了门。 华生刚坐下,准备再翻翻那个病例,门在这个时候却被突然推开,不大不小的吱呀一声。 华生抬头,看见一个陌生的、戴着贝雷帽的大个子工人。 “赫斯顿医生正好有事,您需要什么吗?” 令他没想到的是,工人一张口却是他无比熟悉的声音:“她的信呢?” “福尔摩斯?” “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你看见她的信了吗?”歇洛克语气十分急促。 华生绞尽脑汁也只回忆起:“我真没注意,那个信是封死的……”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她出门带枪了吗?” “她随身携带。”华生立刻回答。 “她又这样……她怎么能……”歇洛克想把帽子摘了狠狠地扔在地上,但是他没有,他深重地喘了几口气,“门口有盯梢的人,听着,华生,这次的事情同你没有分毫关系,但是与我个人却十分有关——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一些忙?我恐怕你会因此遭遇些危险。” “当然没有问题。”华生尽管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率先忠诚地肯定。 “太好了,不然我……我不能再面对一次了,”他的声音极低,又很快振作起来,“你还记得莫兰吗?你应当知道他长什么样。” “我知道。” 歇洛克绕到屏风之后,就像是真正的病人一般,然后他贴在窗户旁边,极其小心地往外看了一眼:“你站到窗前来,华生,你能看见草丛里还有别人吗?” 华生依言假作自然地站在窗前,嘴唇几乎不动地说话:“应当没有。” “是——是的,猎物已经走了,捕猎者都应当跟随而上,”歇洛克的神情是从未见过的紧张,“华生,我吃过一次受感情蒙蔽理智的苦头,我必须保持冷静。” 可是他的手神经质般抖着。 “你还记得康塞托跌落的山崖吗?”他问。 “记得。” “去格兰其庄园,布拉肯斯托爵士欠了麦考夫的人情,去叫人帮忙,一定要能听指挥的,带上枪,去那个山崖,”他的语速极快,“我看见约翰·克莱了,他出来了,如果你看见他,可以直接开枪。” 华生记得这个人,在歇洛克的索引上有记录。他郑重地对朋友点了点头,然后他的朋友将帽子压了压,重新出门去了。 阿德莉亚独自乘马车,到了山崖之下,然后将车夫打发走,独自一人爬上了山。 她一边攀爬,一边想着当时康塞托是如何在她枪下死去——她拿起枪威胁过对她不轨者,也开枪打伤过罪犯的大腿,但是杀人,那是第一次。 她知道即便上了法庭,恐怕也是正当防卫,但她没有跨过自己心里那关,现在拿起枪,仍然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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