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正院来人,请二阿哥过去,态度甚是强硬。 武静蕊已得了消息,李氏先前去了正院,如今正院来人,可见李氏告了状。 以李氏的身份不好直接针对她,去找福晋撑腰也在意料之中。www. 武静蕊哪里会答应?遂直截了当拒绝,“二阿哥伤得重,待他好些了自会去请安,还请嬷嬷转告福晋。” 弘昀在屋里躺着,并未出来,来人不知真假,只好强硬道:“还请侧福晋莫要为难奴才,若二阿哥果真伤得历害,福晋请了大夫过去,正在给大阿哥诊治,一并给二阿哥瞧了,岂不更好?福晋担忧二位阿哥,也盼着瞧一瞧二阿哥呢。” 呵,说的好听,不就是兴师问罪的? 她的儿子怎能让别人审问? 武静蕊轻抬下巴,“那就让大夫来此,福晋既心疼二阿哥,更该体谅才是,除非福晋是打着问罪的念头。若果真如此,便先问了大阿哥,左右大阿哥还走得了路,定是无碍,福晋可随意询问。但若旁人诬陷我的儿子,我定不罢休!” 眼前的嬷嬷没料到她如此难缠,一时束手无策。 武静蕊见状,便捂住肚子,做痛苦状,“恰好我肚子不舒服,大夫来了正好,福晋总不能瞧着我们娘儿俩都出了事。我倒要看看,你们逼得我动了胎气,有何好处?今儿个谁欺辱了我儿子,我都会讨回来,区区一个格格,敢颠倒黑白,我倒要看看她有几个本事。” 李氏以为找了福晋就好了? 福晋照样拿她没奈何。 对方脸色白了下,强撑着道:“侧福晋息怒,福晋只是关心二阿哥罢了。” 到底侧福晋身怀有孕,嬷嬷也怕惹得这位真动了胎气,不敢再逼,遂告了辞,匆匆离开。 武静蕊恢复了淡定,萨克达氏想趁着四贝勒不在刁难弘昀,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另一边,萨克达氏似是料到那边不会妥协,哼了声,“还是那样嚣张。” 李氏垂眸,道:“侧福晋如此霸道,纵容二阿哥殴打兄长,大阿哥素来友爱兄弟,只因武侧福晋得宠,便被二阿哥欺负,哪有这样的理?大阿哥也是贝勒爷的儿子,还是长子,长幼有序,二阿哥怎能如此?还是侧福晋教的二阿哥没了规矩。” 萨克达氏无意为李氏母子出头。 但她日日盼着武氏倒霉,若能压武氏一头,她不介意帮李氏一把。 武氏的儿子动手打了兄长,可是个极好的把柄。 不论谁先动手,二阿哥动手打了兄长就是不对,是二阿哥顽劣不堪。 这一切都是因为武氏教养不当。 四贝勒再护着他们母子又如何?不能不顾体统规矩。 一味的纵容不过是害了那对母子。 当晚,萨克达氏请四贝勒到正院用膳。 四贝勒从苏荃口中得知了原委,顿时怒不可遏,直骂“混账”。 前有武氏派人来问,后有福晋的人来请,四贝勒略犹豫,还是去了正院。 正院里,不仅福晋在,李氏也在。 四贝勒视若无睹,径直与福晋用了膳,茶也不喝,起身就走。 萨克达氏出声,“贝勒爷留步,妾身有事要禀。” 四贝勒停步,脸色冷峻,“何事?” 一旁的李氏抹着眼泪,噗通跪下,“求贝勒爷为奴才做主,为大阿哥做主。” 四贝勒脸色愈发寒了,“无需多言,爷自有定论。” 李氏膝行几步,抱住四贝勒的腿,“贝勒爷可否容奴才说几句?奴才并未为大阿哥说话,只是大阿哥平日行事如何,贝勒爷是知晓的,如何会对二阿哥动手?相反,二阿哥自幼得宠,性子顽劣,奴才不敢埋怨侧福晋,只是奴才就一个儿子,自幼听贝勒爷的话,用功读书,没有半分不是。若奴才不为他解释,谁还能为他出头? 弘昐是贝勒爷的长子啊,可怜他平日里谨慎,贝勒爷也曾称赞他,比称赞二阿哥还要多,奴才嘱咐他不可惹事,要报答贝勒爷的用心,他相信贝勒爷会为他做主,未有丝毫辩解。可奴才怎忍心他受罪?不过是几句口角,二阿哥竟动了手。大阿哥有错,自有贝勒爷责罚,二阿哥岂能这般欺辱人?”
第202章 只要她服软 李氏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即便不再年轻,甚至因这些年的落寞神伤憔悴了许多,失了过去的明艳,哭起来仍有些可怜。 何况,李氏算得最早伺候四贝勒,得四贝勒宠爱的女人,多少有几分特别。 萨克达氏趁机出声,“贝勒爷,俗话说长幼有序,且不论是谁的错,二阿哥先动手是真,兄弟间若有矛盾本该心平气和去解决,何苦动上了手?贝勒爷可没教过二阿哥这些。妾身本想着若有误会,让他们兄弟二人当面和解,不失了兄弟情分,也避免贝勒爷为难,故特派人去请二阿哥,不料侧福晋不许,还出言威胁,这分明是仗着贝勒爷的喜爱不将妾身放在眼里,更是纵容二阿哥犯错。” 四贝勒越听脸越黑。 她二人一个哭,一个劝,一个以情动人,一个占着理,四贝勒实不好太过冷漠。 四贝勒道:“弘昐伤的如何?” 李氏愈发哭的厉害,“伤了眼睛,这幸好没伤了要害,否则往后如何念书?如何见人?好歹也是贝勒爷的长子,皇家的阿哥,怎能被人这般欺辱?” 听了她的哭诉,四贝勒略有不耐,却不好太过冷漠,“好了,你带弘昐回去歇着,爷随后过去。” 李氏擦擦眼泪,仍不愿松手,“爷可一定要来,弘昐伤成这样,不知委屈成何样了。” 难得她如此柔弱可怜,四贝勒冷硬的心略有动摇,“爷过会儿便去。” 李氏慢慢松了手,依依不舍的。 四贝勒收回目光,不再多言,大步走了出去。 不多时,到了武静蕊的院里。 奴才进去通报,武静蕊还没歇下,闻言起身迎了出去。 “给爷请安。” 四贝勒扫她一眼,抬脚进了里边。 武静蕊愣了下,旋即不以为然地走了进去。 四贝勒坐在桌前,如珠上了茶,与似玉二人退了下去。 武静蕊在一旁坐下,“爷刚从福晋那儿过来?” 四贝勒抬眸看她,“你倒是清楚。” 武静蕊扯扯唇角,“妾身能不关心吗?” 四贝勒不计较此事,直截了当问,“弘昀呢?” 武静蕊轻描淡写,“受了伤,回去歇着了。” 四贝勒皱了眉,“他与弘昐打架,你可知?” “怎能不知?妾身还罚他了,跪了一个时辰。”武静蕊仿佛十分生气,又无可奈何,“妾身没教好他,让他犯了错,贝勒爷要怪就怪妾身好了。不是妾身维护他,实在是谁是谁非弄不清楚,无论是谁的错,他都不该打了大阿哥,便是挨了打,也不应还手。此事妾身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教过他友爱兄弟,不可对兄弟动手。” 四贝勒脸色阴沉,“你就差明着说他无辜了。” 武静蕊一脸无辜,“有吗?妾身怎敢?总之贝勒爷要罚就罚,妾身愿意替弘昀受着,若贝勒爷执意教训弘昀,妾身也不阻止,都是他该受的。” 四贝勒似乎未料到她如此爽快,并未一心护着那孽障,一时没说话。 武静蕊笑笑,“贝勒爷不舍了?大可不必,犯了错就该受罚,贝勒爷是弘昀的阿玛,教训他是应该的,他也该受些教训了。” “当真不为他求情?”四贝勒拿不准她的心思。hTtPs://m. 武静蕊低头抚着肚子,“求情做什么?本就是他的错,贝勒爷若认定是他的错,妾身信贝勒爷不会冤枉了自己的儿子,该如何就如何。” 她如此好脾气,不发火,令他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不解。 武静蕊又道:“今儿有些累了,贝勒爷该去看望大阿哥了,也不知伤成什么样了,贝勒爷该去看看的,妾身就不送了。” 四贝勒面露不悦,“你在赶爷走?是在发脾气?” 刚还体贴大方,此刻便原形毕露,四贝勒甚恼。 武静蕊微笑着,“哪敢?妾身确实累了,还怀着孕呢,总不好留贝勒爷受委屈,何况,就算妾身不说,您也是要去看大阿哥的,不是吗?” 四贝勒一时无言,脸愈发沉了。 他还未兴师问罪,她却先耍起了脾气,还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念着她有孕,四贝勒不好发火,却十分憋屈。 本该自个占着理,却叫她气着了,她有何资格生气? 四贝勒倏地起身,一言不发往外走。 武静蕊福了福,“爷慢走。” 四贝勒走到门口,脚顿住了,“不再问问爷?若有话,尽可对爷说。” 这是给她机会辩解,服软。 她一向聪明,懂适可而止,以前哪次不是乖乖顺从他,向他诉说委屈的? 只要她服软,他可以听她解释,饶了她。 “李妹妹和大阿哥还等着呢,爷莫要让人久等了。”武静蕊平静地道。 四贝勒怒极,拂袖而去。 如珠和似玉匆匆进了来,忧心忡忡,“主子,您怎能撵贝勒爷走?您好歹解释一下,万一贝勒爷真生了气……” 武静蕊不以为然,道:“他爱生气生气,谁能阻挡?谁爱哄着他就哄着他,老娘才不管。” 如珠和似玉不明所以,皆被她最后一句话吓傻了。 这简直是大逆不道。 “主子,您好歹为了阿哥们和大格格,千万不要与贝勒爷置气。” 武静蕊不听,径自回去歇了。 如珠和似玉无奈,主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与贝勒爷置气了? 另一头,四贝勒怒气冲冲去了李氏房里。 李氏等来四贝勒,喜不自禁,暗暗得意。 大阿哥弘昐长身玉立,模样俊秀,眼角和额头却青了一块,给四贝勒请安。 四贝勒对这个儿子虽不算寄予厚望,却也是十分看重,毕竟是长子,聪明好学,谨慎持重。 次子略贪玩些,因是武氏所出,他略宽容些,好在弘昀还算聪明,懂事,往后收一收性子不是不可。 没想到这两个儿子会打起来,着实令他气恼。 “为何与弘昀打架?”四贝勒冷着脸问他。 弘昐哆嗦了下。 他一向怕这个严厉的阿玛,处处表现得谨慎,一心读书,不与二弟计较,果然阿玛对他虽严厉,却也看重他。 弘昐鼓起勇气,道:“儿子不过说了几句不当的话,并非有心,谁知二弟不依不饶,出手打了儿子,儿子不得已才还手。”
第203章 他的妥协 四贝勒眸光一暗,冷着声问,“说了什么?” 弘昐垂下头,道:“二弟不认真读书,儿子劝了他几句,他说儿子管的太多,儿子一时口不择言,便说‘若非侧福晋得宠,你如何能这般任性恣意?不应因为侧福晋得宠就忘了本分。’儿子本是劝他好好读书,收收性子,并无他意,二弟却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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