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贝勒从她背后将她抱住,感受她的体温,大手在她腹部流连,体验孩子的存在。 武静蕊有些困了,懒得理他,慢慢阖上眼,靠在他怀里。 这样的她显得格外柔顺,娇小,四贝勒被她搅乱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趁着进宫前的时辰,享受了片刻宁静。 直到进宫的时辰到了,四贝勒出了房,吩咐苏荃,“大阿哥与二阿哥各抄写十遍论语,爷后日检查。李氏教子不善,向侧福晋赔罪,抄写女戒三百遍,抄完前不许见大阿哥。” 苏荃心下明了,立刻应了,送了四贝勒出府,便亲自去向李格格说了四贝勒的吩咐。 李氏听后,一脸不可置信,爷当真如此偏着武氏母子? 为什么?M. 她伺候了这么多年,养大了弘昐,贝勒爷却始终惦念着武氏母子,半夜迫不及待去找了武氏,不过一个时辰,却同时罚了她和弘昐。 甚至不许她见弘昐。 她向武氏赔罪算什么?武氏如何受得起? 李氏回忆起前世受过的委屈,眼眸赤红,牙齿紧咬。
第205章 打她的脸 天亮后,武静蕊得了消息,甚是惊奇。 一百遍女戒,短时间是抄不完的。 果然古代男人动不动就罚抄书,不是女戒就是女戒,把女人的思想困的死死的。 想想她要是抄一百遍女戒,定是受不了的,就觉得李氏相当惨了。 也幸好四贝勒对她宽容,不曾罚过她抄女戒,抄女戒还不如抄古诗呢。 而且,在抄完之前,李氏要很长时间见不到大阿哥了。 这个惩罚算得重了,至少于李氏而言犹如剜心之痛。 万想不到四贝勒当真下得了这个狠心。 虽在意料之外,却是令她极满意,极舒坦的。 刚过了午,下人来禀,李格格到了。 武静蕊靠坐在明间的扶手椅上,身后垫了软垫,靠着舒服些,一边让李氏进来。 四贝勒虽然没说,武静蕊已然猜到李氏的来意,但她不相信李氏会真心诚意向她赔罪。 无论是真心,或是被迫,都是极令人振奋的事。 李氏啊李氏,你也有这一天,看你还如何目中无人。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心里边那股畅快,恨不得将李氏狠狠踩在脚下才甘心。 这并非是她自身的感受,是另一个人的,因为她对李氏并无多少深仇大恨。 便是李氏几次要害她,也从未得手过,反而这些年的李氏心情抑郁,早不复当初的明媚鲜妍。 看着别人得到四贝勒的宠爱,而自己只能看着,羡慕着,嫉妒着,落寞着,这对李氏而言无疑是最大的打击和折磨。 她不会立刻将李氏打入尘埃,那多没意思。 她就是要李氏看着,爱而不得,恨的人却越过越好,成为她望尘莫及的存在,爱的人永远看不到她。 就像曾经的乌拉那拉氏。 李氏一步步进来,低垂着头,脊背挺直,并无多少头饰,妆容素净,衣裳也素雅。 浑身上下的打扮透着简单大方,清雅如兰,便是卑躬屈膝,也难掩骨子里的自傲,仿佛她只是不得已来此,并非自愿,便是来了也折不断她的傲骨。 而武静蕊淡然微笑的模样却像是倚强凌弱,令人不齿。 李氏恭恭敬敬朝她跪下,磕了个头,“给侧福晋请安。” 行为上毫无瑕疵,表情却冷淡,丝毫不卑微,隐隐的对抗流露而出。 武静蕊才不管她是何表情,这低声下气的姿态算是取悦了她,却故作不解,“李妹妹这是做什么?” 李氏抬眸看她一眼,抿了抿唇,道:“大阿哥犯了错,奴才替她向侧福晋赔罪,还望侧福晋大人大量,莫要再计较。” 之所以放下骄傲,来这一回,是她清楚地认识到,四贝勒当真对武氏是不一样的,对武氏的喜爱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比不上武氏。 四贝勒对她全然没了一丝情分,还有何可争的? 她可以认清四贝勒对自己再无情分,却无法忍受与儿子分离。 她只剩下了弘昐,重来一世,只有弘昐是她的一切,是她必须守护的。 只要不与儿子分离,暂时的低头算什么? 武静蕊一脸不以为意,“李妹妹说笑了,我有何计较的?兄弟间打架是常事,何苦为难他们?怪可怜的。”M. 话一顿,又道:“不过,孩子们犯了错,做阿玛的教导责罚是理所应当,李妹妹若是为此而来,大可不必,只不过是抄写论语而已,想来很快便能完成。” 李氏咬了咬牙,再次磕了个头,“侧福晋误会了,奴才是来求侧福晋同贝勒爷说情,您要奴才如何都好,就是不要让奴才与大阿哥分开。” 四贝勒对小妾和庶子宽容,几位阿哥每五日可去正院请一回安,过后还可去见各自的生母。 李氏只这一个儿子,虽然大阿哥常在前院读书,起居亦在前院,但母子俩总归还是能常见的。 李氏抄完百遍女戒需不短的时日,将要长时间见不着大阿哥。 可见李氏爱子之心,为此不惜低下头颅,来求素来憎恨的武静蕊。 武静蕊理解她的心情,但不表示会轻易应允。 李氏既然来了,向她低了头,认了错,她接着,但她可没这么好说话。 对方认错都不诚恳,她为何要松口? 武静蕊端起茶,喝了口,道:“李妹妹此话就折煞我了,这是贝勒爷的吩咐,既然贝勒爷认为李妹妹有错,罚也是应该的,岂能我去向贝勒爷说情?李妹妹不愿与大阿哥分离,早些完成贝勒爷的吩咐要紧,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 李氏料到对方会坐视不管,甚至巴不得她倒霉,但她既来了,便不会轻易放弃。 “侧福晋要如何?” 武静蕊温柔笑道:“李妹妹错了,哪是我要如何?我可不会如此欺负人,贝勒爷再公正不过了,此举定无不妥。不过,若贝勒爷看在与李妹妹往日的情分上,想来会开恩的,李妹妹何不去向贝勒爷说情?” 李氏垂下阴郁的眸,攥了攥手,她岂能不知?贝勒爷只会听武氏的,哪里还会理会她的情面? 从贝勒爷责罚她不与弘昐见面起,她就认清了,也死心了。 她不会再那样傻。 “侧福晋何必再拿我们母子寻开心?侧福晋要我赔罪,我来了,侧福晋得了自己想要的,何不成全我们母子?侧福晋也是当额娘的,应当能理解奴才的心。” 武静蕊抿唇不语。 她自是能理解,但她更知晓,李氏能做下此举,向她低下头颅,便不是简单的。 说明李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不怕别人与她争宠,但一个人争宠的心都没了,有了别的念头,就难对付了。 武静蕊笑了,“李妹妹当真一副爱子之心,怪可怜的,不过,我不会去为欺负我儿子,心里恨我的人求情,李妹妹有本事自个儿去向贝勒爷求情吧,不送。” 说罢,端起了茶。 李氏脸色白了白,倏地起了身,“侧福晋当真好大的架子,如此欺辱我们娘儿俩,当真高兴了?” 武静蕊摇头,“你错了,我没什么好高兴的,我只是有仇报仇罢了,对于一个几次三番要害我的人,我没那样好心。谁也别把谁当傻子,我能欺负你,是我有本事,换作我为下风,你可会饶我一次?”
第206章 少喜欢爷一些 不过是胜者为王。 别人不曾心软,何必求她心软?哪来的道理? 她就是要狠狠打李氏的脸。 李氏气得说不出话来,但她不会像以前一样撒泼耍横,比谁更不好惹,那样吃亏的只是自己。 这么多年,她学到的最有用的本事就是忍。 当初她没忍,输给了年氏,这次她要忍,她一定不会输。 李氏深吸口气,压下了怒火,抬起下巴,道:“是奴才算错了,原以为侧福晋足够善良,懂得为母之心,到底是奴才错估了。” 呵?善良?李氏认为她哪里善良了? 相反,她很坏的。 不对,李氏分明是故意的,故意抹黑她。 知道了这个,武静蕊不仅不生气,反而觉得很有意思。 李氏本不抱希望,故失望有限,她依然自信满满,“侧福晋今日风光,来日定会有他人代替你享受这风光。需知人外有人,天道好轮回,愿侧福晋年年有今日,永远不会失望。” 噢,天道好轮回吗? 她自己的轮回,她不清楚,但李氏的轮回到了。 武静蕊笑道:“我也赠你一句话,曾经你施予别人的痛苦,终会以同样的方式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这一切又何尝不是报应呢? 李氏施加给别人的,最后终是受了同样的苦果。 而她不一样,她有子女,更不会为男人自苦,未来再坏又能差到哪儿去?四贝勒总会舍得给她个贵妃当当。 李氏满腹狐疑,她自认与武氏不曾有过恩怨,她不屑针对那个愚蠢的武氏。 前世的武氏自己没用,又怎怪得她? 更何况,眼前的武氏分明另有其人,她何曾得罪过这样的人? 印象中不曾有过这样一个人。 李氏嗤之以鼻,“侧福晋少拿话吓唬我,今日你欺辱我们母子,总有一日会有报应的。” 似乎再待下去也无意义,反玷污了自己,李氏拍拍自己的衣裳,简单施了一礼,道了句“奴才告辞。”轻蔑地瞟了她一眼,施施然走了。 不一会儿,似玉进来禀道:“李格格哭着走了,很是伤心呢。” 武静蕊挑了挑眉,不予理会,“由她去吧。” 她倒要看看,李氏会翻出什么花来。 当夜,四贝勒回来,问她可还满意,神色间可见纵容。 武静蕊神色淡淡的,“满不满意的,也不好说,毕竟是大阿哥的生母,倒让人觉得妾身欺负了她似的。她是求情来着,妾身怎么说?妾身可没那样大度,总该给她些教训,就没理。她却说天道有轮回,哭着走了,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爷倒是说说,妾身哪里做的伤人了?以下犯上,该怎么罚?妾身看在她是大阿哥的生母的面上,已经很宽容了,由着爷从轻处置,她还诅咒妾身。” “你理她做甚?”四贝勒捏捏她气呼呼的脸,“爷给你出气了,罚了她,这事儿就该了了。李氏伺候爷多年,又有大阿哥,爷总要顾着些大阿哥的情面。她只是个格格,处处比不得你,你有爷的宠爱就够了,何须与她计较?” “爷这话说的,好像妾身小气似的。”武静蕊不服,踢了下他的小腿,“妾身可没少受她的气,爷就不心疼心疼妾身了?” 四贝勒不计较她冒犯,握住她的手,嘴角轻扬,“爷何曾不心疼你了?爷今儿留下陪你,可能好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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