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但愿吧。”恂郡王意味深长地留下这一句,扶着太后离开了。 第一个孩子是女孩,这一个出来了,另一个就不那么难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小的终于也平安降生,是个阿哥,仿佛憋了太久,啼哭声仿佛要掀破屋顶。 虽然惊险了些,但好在两个孩子都很健康,哭声很响。 不得不说,武静蕊的运气确实好的一批,那样摔下去都能好好的。 但这一次也实在要了她大半条命,整整昏睡了两天才醒,期间她又做了梦,梦里皆是乌拉那拉氏。 这次乌拉那拉氏的面容很安详,很温柔,让她代她好好活着,让她好好爱四爷。 她正奇怪呢,乌拉那拉氏又变了脸,“但你要让那些害你我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武静蕊被吓醒了,睁开眼,半晌回不过神。 在她醒来后不到一刻钟,雍正大步进来,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脸上依旧是严肃的表情,眼神却透着紧张,“还有哪里不舒服?” 哪哪都不舒服,浑身没劲,想动动不了。 她只说了一个字,“饿。” 然后雍正立即命人端来早已熬好又热了的粥,武静蕊没力气,要雍正喂,雍正也不顾身份,端着瓷碗亲自拿勺子喂她,动作很温柔,很耐心。 被皇帝伺候喝粥的感觉真是好啊。 一碗粥见了底,武静蕊不喝了,又重新躺下,问他,“孩子呢?” 雍正道:“还在睡,孩子都很好。” 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知道很健康,但她还是想看一看,雍正让乳母把孩子抱来。 两个乳母,一人抱了一个,放在她身边,让她方便看孩子。 武静蕊侧着身,看了这个看那个,两个都睡得香,脸颊嫩嫩的,粉粉的,她觉得看不够,这是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生下的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下来的,她差点就见不到他们了。 总之她以后是再不生了,以她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再生了。 “皇上想好名字了吗?”武静蕊实在没力气抱他们,让乳母重新抱了回去,看向雍正。 雍正早已想好了,“六阿哥叫弘昹,二格格的名字叫随安,一生安宁。” 【注:昹,念ai,第三声。】 她还以为雍正会给六阿哥起名弘曕呢,弘历和弘曕都没了,也或许后面还会有个七阿哥弘曕。 “皇上怕了吗?”武静蕊攥着他的手,柔情款款地看着他。 怕不至于,他是皇帝,怎会有害怕的事?但她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他当时似乎有点慌了。 她就是想问问他当时是何心情。 雍正没承认,说了句,“往后不会再有了。”
第295章 母子对立 雍正没承认,说了句,“往后不会再有了。” 嗯? 武静蕊一开始没明白,直到雍正继续说,“有这几个孩子够了,不需要再有了。”停了片刻,又道:“朕后悔让你再怀上了。” 难得啊,四爷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武静蕊弯了弯唇,到底还是怕了呗,也许这样想言过其实了,但差不多了。 唉,古人都是顺产,换成以后来个剖腹产,一切都解决了,哪需要受这些罪?不过,短短二十年,五次产子,想想都不可思议,并不是什么剖腹产就能解决了。 说到底还是古代的小妾没说话权,四爷欠了她的。 她若是四福晋,是不是就不用生这么多了?毕竟四爷不爱发妻,只爱小妾,有个正妻的身份就够了,要男人何用? 当了小妾,别的不由自己,生不生孩子也不由自己,唉,谁叫这肚子太争气了。 此刻她看四爷这个罪魁祸首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都是因为他,早心疼就好了,受了这么多罪,才知道心疼。 武静蕊忽然闭上眼,扭过头去,“臣妾无事了,皇上忙吧。” 面对忽然冷淡下来的武静蕊,雍正一阵莫名,皱着眉,看着她,“这是怎么了?” 好意思问为什么?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平时装深情,做的事儿就不叫人事。 “替皇上生个孩子,还要遭人陷害,险些没了命,皇上说怎么了?”武静蕊没好气,拿此次的事当借口,这也的确是让她生气的事。 若非她命大,此次恐怕就要一尸三命了,她还记着先前摔倒时被人推了一把,听声音是年氏,当时年氏喊的是“贵妃小心”,但的确有人推了她一下。 除了她身边的人,就只有冲过来的年氏,年氏绝不会帮她,只会害她,推的那一下更证明了对方的恶意。 武静蕊顿时恨得牙痒痒,看来自己还是太善良了,她就不该让年氏太好过。 听了她满怀怨言的话,雍正瞬间沉了脸,“此事朕定会查清楚,绝不姑息。” 但下一刻又迟疑了,若此事果真是太后所为,他的确不能将太后如何。 “皇上舍得惩治年氏?”武静蕊不相信雍正会下这个狠心,毕竟年氏是年羹尧的妹妹,尽管现在的年羹尧还不是年大将军,但好歹是封疆大吏。 雍正奇怪地看着她,“年氏?是她害你?” “不然呢?”武静蕊反问,又疑惑地看向他,“皇上以为是谁?当时是年氏冲上来推了我,我这才摔下去的,皇上不会替她脱罪吧?”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罢休了。 差点害死她的孩子,还要她当圣母?她没那样大的胸襟,她就是要狠狠惩治年氏。 “皇上可是答应了的,什么都依着我,不过是惩治一个害我的人,皇上还要维护?以前护着李氏就罢了,这次臣妾不允许。” 她难得如此气愤,如此强势地与他说话,可见是恨死了。 雍正看着她,默了片刻,道:“若真是瑾妃,朕不会姑息,但朕查了,太后宫里的狗被下了药,这才害你动了胎气,太后已将那名照顾雪团的宫女处置了。瑾妃因救你受伤,而她并无能力收买太后宫里的人,仅凭你一言,朕不能定瑾妃的罪。” 武静蕊睁大了眼,还有这一层?难不成太后也要害她?年氏只是顺势推了她一把? 但无论如何,年氏都逃不了故意害她和她孩子的罪,至于太后……还真是有点难办了。 她可以让雍正惩治年氏,却不能对付太后,太后再不好,那也是雍正的生母。 “但年氏害我是事实,她只是手受了伤,苦肉计而已,皇上当真相信吗?”武静蕊说着,泪盈于睫,“还是说皇上喜欢我都是假的,对我的承诺也是假的?年氏差点害的我们母子一尸三命,这一点臣妾绝不原谅,弘昹和随安也是皇上的骨肉,皇上岂能姑息?” 雍正越听脸越沉,待她说完,道:“朕何曾要姑息?若瑾妃真是有心害你,害朕的孩儿,朕自不会轻饶。你且安心,朕定会查清楚,不姑息任何一人。” 武静蕊这才消了些气。 既然他说了,必定会查清楚,她等着,这次她绝不会让年氏好过。 …… 贵妃母子平安,宫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太后下意识松了口气,但又有些不快,这贵妃还真是好命。 但到底可以免去皇帝的指责了。 人在她这儿出的事,还是她养的雪团害的贵妃早产,若贵妃母子当真不好了,皇帝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 她还不想与皇帝闹僵,想坐好太后这个位子,还需靠这个儿子。 但她这口气松的太早了,虽然贵妃母子平安,雍正的怒火消了些,但他不会轻易饶过谋害龙嗣之人。 碍于孝道,雍正不会对太后如何,但到底有了隔阂,态度也不如前头恭敬,当雍正再次来向太后请安,却是来警告的。 “皇额娘,武氏是朕的贵妃,朕不希望此次的事再度发生,皇额娘宫里既有如此用心险恶之人,还应及早清理,莫要再有人谋害朕的龙嗣。” 太后顿时脸色铁青,一口气险些出不来,没想到皇帝竟然为了贵妃来警告她这个亲额娘。 “皇帝是怀疑哀家?”太后不是忍气吞声的人,何况皇帝是她的儿子,她无需忍耐,直接质问。 雍正不承认,也不否认,“朕只是提醒一下,皇额娘搬到寿康宫不久,身边难免有些不听话的人。” 这分明是怀疑她,太后如何不清楚?她这个儿子当真是狠心绝情,连亲额娘都怀疑。 本就是有隔阂的一对母子,此刻这母子间的气氛更僵了。 “好,好,哀家算是清楚了,你压根没将哀家当做你的亲额娘,你还记着孝懿皇后佟佳氏。但哀家告诉你,哀家是你的亲额娘,允禵是你亲弟弟,莫要内外不分,向着外人。哀家没做过的事不会承认,但你若认定是哀家做的,哀家也不会否认。哀家累了,不留皇帝了,皇帝去陪你那位好贵妃吧。”
第296章 要把年氏宰了 母子俩最终闹了个不欢而散。 雍正并未后悔对太后出言不逊,太后的反应亦在他意料之中,究竟太后是否参与此事,还需详查。 但事情发生在太后宫里,起因亦是太后身边之人,先是太后趁他不在,宣贵妃前来,紧接着就出了事,由不得他不怀疑。 雍正查了当日之事,得到的答案仍是瑾妃为救贵妃受伤,贵妃却不小心落下台阶,并无一人承认瑾妃有意推了贵妃。 纵然武氏平日里有些小性子,爱妒忌,与瑾妃等也不和睦,但雍正还是信得过武氏的,武氏那般气愤,若非瑾妃将她得罪狠了,岂会如此? 雍正阴沉着脸,久久沉默。 瑾妃居住于东六宫的钟粹宫,此刻正殿内燃着淡淡的令人昏然欲睡的香,瑾妃年氏斜倚在榻上,将睡未睡。 大宫女金铃匆匆进来,见状本欲退至一侧,年氏却陡然睁开眼睛,一瞬的迷茫过后,抬手拭了拭额头上的汗,看向金铃,稳了稳情绪,“打探的如何?” 内殿只有年氏与大宫女金铃,其他伺候的都远远地守着,瑾妃休憩时不喜旁人在侧,只允许金铃靠近。 金铃上前,沏了盏茶,递到她面前,“皇上还在查,不过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您动了手。” 年氏接过茶,喝了两口,才勾了唇,道:“贵妃受惊在先,惊了贵妃的是太后养的狗,本宫有心救贵妃,只是贵妃运气不好,仍掉了下去,与本宫何干?谁能想到本宫头上?说到底那位更让人怀疑。 那人本就瞧贵妃不顺眼,恐怕很乐于见到贵妃这一胎保不住,只是没想到对方下手如此狠,全然不顾……” 余下的没说,嘴角却挑起了冰冷的笑,很快又叹了声,“想必皇上也很为难,不愿姑息,又不能处置,怪只怪贵妃树敌太多,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但即便如此,贵妃的运气还是极好,母子均安,真是让人遗憾啊。” “主子方才可是又魇着了?”金铃却满脸担心地看着她,“是否要传太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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