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张嘴,牙齿在她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被咬疼的弥生月推了推他的脑袋,没推动,哼哼了两声之后,想要翻个身,却被五条悟捞了回来,最后破罐子破摔睡了过去。 白色的窗帘静静地垂落的落地窗的两侧,月光被窗框整齐地分割开来,映在木质的地板上。 他突然意识到,弥生月有很多秘密。 零零碎碎的画面流过脑海,偶尔发呆的小红毛,虎着一张脸的小红毛,犯迷糊的小红毛,五条悟意识到,弥生月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比如说为什么她会无师自通学会咒力操控,又比如说,她的后背为什么会被人刻上咒文。 这种一无所知的感觉,真的不爽啊。 五条悟的脸埋进弥生月的颈窝里,指腹在颈脖的大动脉轻轻摩挲,皮肤的柔嫩触感从指腹一点点地传来。 这是她的致命处。 和她认识这么久,五条悟清楚地知道,弥生月脑子缺根弦归缺根弦,可是像是被野兽被磕在血液里的本能,她不喜欢过于接触人群,除了她的妈妈和猫咪,没有人能这么亲密无间地触碰她的命门。 所以,他算是那个比较特别的吗? 五条悟半垂着眼帘,听着一声声的心跳声和均匀的呼吸声,慢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 视线从模糊到清晰,原本只有模糊色块的天花板一点点地清晰起来之后,意识也随之清晰起来。 窗外的蝉鸣起伏不止,起伏的山脉被笼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霭,恍若一层薄薄的纱衣。 弥生月想要起床,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温热的触感顺着腰际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被子,发现自己的被窝里又双叒叕多了一只白色的大猫咪。 五条悟显然睡得很香,白色的头发不安分地乱翘,衣摆被掀开,半截腰部裸||露在外,腹部紧致的肌肉和流畅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对方抱着她的腰不撒手。 弥生月想要起床,却别五条悟拖回了被窝里,对方哼唧哼唧了两声,在她的腰上蹭了两下,嘟囔着:“再睡会儿。” 弥生月怔愣了一下,果断伸出自己的安禄山之爪,趁着猫猫睡着,rua了两把缩在被窝里抱着她的腰不肯撒手的猫猫的头发,柔软滑顺。 环在她腰间的双手突然紧了紧,弥生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苍蓝色的猫眼,白色的大猫咪微眯自己的双眼,声音沙哑地开口,“弥生月,大早上的,很危险哦。” 红毛满脸问号,看了看自己,身上套了一件宽松的T恤衫,要掉不掉地挂在肩膀上,T恤衫底下,没有别的衣物。 莫名地感觉到有点危险。 弥生月缩了缩自己的脚趾,觉得五条悟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看到好吃的猫咪。 “你又跑到我房间里来。”弥生月垂眼看着不打算起床的猫猫。 五条猫猫呼噜呼噜了两声,猫科动物一样慵懒地抬了抬下巴,果断逃避问题。 弥生月心里痒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五条悟的下巴。 柔软的指腹触碰到下颌的时候,五条悟的动作僵住了,他睁开眼睛,瑰丽的苍蓝之瞳带着压抑的危险。 五条悟抓住了那只不安分在他下巴上摸来摸去的手,指腹在她的手指上来回摩挲。 弥生月抽了抽手,没有抽动。 “我说了哦,这样很危险。”五条悟眯了眯眼睛,像是预备捕食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危险。 弥生月一脸懵逼,猝不及防给勾住了脖子,直接被五条悟拽倒在床上。 抓着她的手指的那只手反手一扣,直接扣上了她的手腕,压制着她的手陷进了被褥间。 红色的发丝在洁白的被褥间泼洒开来,沉重的呼吸声压下,弥生月瞪大了眼睛,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颈窝里,柔软的嘴唇触碰到敏感的皮肤的瞬间,弥生月觉得自己浑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五条?”弥生月的嘴唇颤抖了几下哆哆嗦嗦地开口,她突然意识到,今天早上的猫猫好可怕。 这就是不经过猫猫同意就撸他的下场吗QAQ 于是弥生月被猫咬了,对方挑准后颈最敏感的一块,张嘴就咬了下去,直接在上面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疼得弥生月直抽气。 “你干嘛咬我?”弥生月疼得眼泪花花,拍了拍五条悟的脑袋,让他赶紧把脑袋从自己的脖子上挪开。 咬完人的大猫咪满意地舔了舔嘴唇,眉梢带上了吃饱喝足的满意。 “你也可以咬我哦~”五条悟的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重的鼻音。 弥生月信他个鬼,见缝插针,泥鳅一样从他的臂弯里溜了出去,这次她长了个心眼,跑到了浴室,把浴室的门锁的死死的。 “真的不咬吗?”五条悟在浴室外把门拍得砰砰响,坏心眼地问道,“我不介意哦~” “不咬!”弥生月的回答斩钉截铁。 弥生月觉得热的要命,热量无声无息地在脸庞上蔓延开来,回过神来,她看向了浴室里的镜子,发现映在镜子上的脸,红得要命。 作者有话要说: 猫猫咬到了—V—
第94章 棋未收 夏季的蝉鸣嘹亮清澈,回荡在古老空旷的山林。 斑驳的树影映在屋檐下的狛犬石雕,金色的阳光淌满了平整的石砖地。 这个夏天格外的燥热。 伏黑惠坐在寺庙瓦片层叠的屋檐底下,阳光沿着屋檐倾洒下来,石头搭建的鸟居静静地耸立在参道的另一端。 “好热啊。” 屋檐底下,跟他并排坐在一起的女孩看着水洗过一般的湛蓝天空,动了动嘴唇,表情难得有些呆滞。 “嗯。”伏黑惠低着头,看着石砖整齐的缝隙,应和了一声。 “先说好,我不会为了那种土鳖男哭的。”野蔷薇毫无征兆地来了一句,“你是第一次经历同伴的死亡吗?” “嗯。”伏黑惠瘫着一张脸,随口应和了一句。 伏黑惠不知道怎么跟野蔷薇解释虎杖悠仁还活着的事情,昨晚上他们还一起坐着撸狗吃薯片爆米花。 海胆头男孩不着痕迹地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女孩,阳光斜斜地从屋顶倾泻下来,柔和了五官,脸上的OK绷还没有拿下来。 现在说的话,会被打的吧? 伏黑惠想着,兀自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太擅长撒谎,托这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的福,即使撒谎了,不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出他在撒谎,如果对方是五条悟,一眼就能看出他心里憋着事情。 他在想,如何才能鱼和熊掌兼得,同时做到在把真相告诉野蔷薇,以及在这之后可以不挨她的锤子两件事情。 话说回来,钉崎好像也不至于为了这点事打他吧? 伏黑惠瘫着一张脸,深思熟虑的同时,眼角余光督过难得显得有些惆怅的野蔷薇。 不,感觉她还是会拎锤子。 “嗯什么嗯,你是什么品种的嗯嗯怪?”野蔷薇扯起嘴角‘嘁’了一声。 “哦。” “……”野蔷薇真心觉得,这家伙是个话题终结者,嘴巴不利索,表情也不讨人喜欢,肯定不受欢迎。 弥漫在空气里的蝉鸣起伏不止,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葱茏的阔叶林木遮挡住了天空,横七竖八的枝桠把太难看叉得支离破碎,经过层层叠叠的筛选,落地的阳光早已参差不齐。 野蔷薇托着腮,胳膊肘支在屈起的大腿上,任由思维顺着起落的蝉鸣发散。 认识虎杖悠仁的时间不过才两周,两周的时间不长,在人一生几十年的时间里,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是喝杯茶的时间。在这段喝杯茶的时间里,跟她一起坐着喝茶的笨蛋,是她少有看得顺眼的人。 对虎杖悠仁的印象除了傻就是土,在某些方面还非常的死脑筋,这样一个人有什么好值得挂念的? 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她觉得自己逊毙了,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她就不再哭了,上一次哭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她也不记得了。 很久没有哭过的人,在还算看得顺眼的笨蛋死后,意外地很想哭,潮水般的酸涩感涌上鼻尖,温热的触感一圈圈在眼眶里晕染开来。 嘴唇死死地抿在一起,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喝杯茶的时间,足以让她用一辈子的时间记下虎杖悠仁这个特级笨蛋。 须臾过后,二年级的两个人一只熊猫出现在了两个人的视线的鸟居前,因为事先知道一年级‘死’了一个人,其余的一个人还有一只……熊猫躲在石雕的狛犬后,压低了声音疯狂提醒挎着长包裹的女性。 最先给野蔷薇留下印象的是马尾高高束起的禅院真希,女性咒术师的数量很少,抵达东京之后,除了弥生月和眼前的二年级学姐,野蔷薇还没有见过其他的女性咒术师。 不过据弥生月本人说,她没有参与咒术师评级,现在连四级咒术师都不是,撑死了是个半吊子,对方一颗心铆在五条悟做助教和虎杖悠仁上面,偶尔会去处理五条悟扔给她的任务,工资都是五条悟发的。 迄今为止,野蔷薇在东京见过的女性咒术师只有一个半,弥生月是那个‘半’。 再者就是这位二年级前辈的姓氏——禅院。 高专之前,野蔷薇住在偏僻的乡下,出身咒术家族的人对声明显赫的御三家多少都会有些了解,野蔷薇对御三家了解得不多,撑死了只记住了三个姓氏,然后就是弥生月在两周前把一个叫做禅院什么鬼的给打了,收到消息的五条悟嘎嘎嘎笑得丧心病狂。 唯一值得尊重的乙骨忧太去了海外出差,挎着长包的女孩是咒具使禅院真希,说饭团馅料的男孩是咒言师,熊猫……他就是熊猫。 野蔷薇:“……我说,你就管熊猫叫熊猫了吗?” 人家没名字吗? 伏黑惠瘫着一张脸。 二年级的两个人和一只熊猫先是因为自己在一年级服丧期间的打扰致歉后,简单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大致是邀请一年级参与今年的京都姐妹校交流会。 日本唯二的两所咒术教育机关会在每年的夏季举行交流会,为期两天,活动以二三年级的学生为中心,可惜今年的三年级被停学,单是二年级参赛,人手显然不够,于是他们想到了今年入学的一年级。 百无禁忌的姐妹校交流会,除了不能杀,其余的都无所谓,人类本身就是充满矛盾与争斗的生物,咒术师也不例外,一边要祓除咒灵,一边要面对各式各样的战斗,为了不被杀死,也会对咒术师进行各种各样密集的训练,交流会不过是咒术师生涯中的一个小小缩影罢了。 “你们会参加的吧?”禅院真希咧开嘴角,露出一个嚣张的笑容,“毕竟你们的同伴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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