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咪~ 猫猫的肉垫超级软,毛毛也很柔顺,一个没忍住就把猫猫带回家了。 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猫了,我每天都在勤勤恳恳给不食人间烟火只食人间甜品的猫主子当铲屎官,给猫猫做猫饭,给猫猫顺毛毛。 收养猫猫之后,我的丸子头竹马突然在某一天神经病发作说我是猴子,被我打了一顿之后神经病痊愈的竹马告诉我,我的猫是鸡掰猫,快点扔掉,不扔掉我会后悔一辈子。 我当他还在发疯。 我信他个鬼,我的猫只是一只柔弱的小猫咪,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直到有一天我的猫当着我的面变成了一个一米九的白毛。 我的猫居然变成人了!不是小猫咪的小猫咪还是小猫咪吗?! ……我蚌埠住了,我现在弃猫还来得及吗? 竹马:都叫你快点扔掉了。 【关于本文】 ·主角还是隔壁《有话说》的小红毛,人设基本不变,猫猫是被关了猫包的28岁人民教师悟,竹马是死后转生的杰哥。 ·本文有名《鸡掰猫和他的铲屎官的二三事》,《我和我的猫》,《被关了猫包之后,我过上了不用加班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废物生活》,《小猫咪一肚子坏心思》,《我为我的红毛青梅和青梅的猫操碎了心》,《每天都想报警,但是作案对象是一只猫》,《给鸡掰猫绝育的一百种方法(虽然没一个是成功过的)》 ·CP辣个最美的白猫猫。
第110章 皎夜光 黑色的穹顶回荡着列车的轰鸣,月光穿过层层翻涌的云雾,沿着缝隙泼洒到横贯城市的铁轨。 窗外下着小雨,细腻的雨丝飘落到脸颊,泛起一阵阵冰凉的感觉。 虎杖悠仁拉上了窗户的玻璃窗。 “姐姐,你要喝点水吗?”虎杖悠仁朝她递过去了一瓶水。 回过神来的弥生月顿了顿,接过了那瓶水。 列车穿过隧道,放大的轰鸣宛若骤然炸响的惊雷,长龙般的列车碾过银色的铁轨,滑入了隧道里。 钢铁锻造的长龙撕裂了空气,掀起一阵狂风,列车冲出隧道之后,锃亮的车灯划开了笼罩在山间的黑暗。 弥生月把水放到了座位上的简易桌台上,列车在黑色的林间奔驰,塑料瓶里的水微微战栗。 她突然想到了以前养的小金鱼。 每年七月份的最后一个周六,隅田川会举行一次盛大的花火大会,斑斓的烟火炸响在隅田川的河岸,霓虹灯和烟花的火光,将城市映衬得宛若白昼一样敞亮。 车水马龙的街道,人挤着人走过祭典的参道,斑斓的烟火落进人间。 她突然想起了‘爸爸’。 ‘爸爸’的面容在记忆里只剩下了模糊的轮廓,‘爸爸’大部分时间都会穿衬衫和西装,衣着外貌中规中矩,因为他是个上班族,在东京随处可见的上班族。 很小的时候,家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争执,家里还算是融洽,外出工作养家的爸爸,在内持家的妈妈,还有年幼的孩子,这样的一家普通温馨。 每年的花火大会是最热闹的祭典之一,鱼群一样拥挤的男男女女来来往,‘爸爸’会把弥生月放到肩膀上,免得小小一只的她被人群冲散了。 她记得‘爸爸’给她捞过一只小金鱼,红色的鱼鳞,纤薄纱衣一样曼舞在水里的鱼尾,小小一只的金鱼在塑料袋里,用懵懂的眼神看着她。 她给小金鱼找了鱼缸,很小心地把它放进鱼缸里,准时准点给小金鱼喂食,可是它还是死了,在水面上翻出了脆弱的肚皮,小小的身体,脆弱得像是枯萎的树枝。 细腻的雨丝变成了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落在车窗外,玻璃窗被雨水氤氲得一片模糊。 “鱼。” 胳膊撑起下巴,弥生月托腮看着塑料瓶子摇晃的水面。 “什么鱼?”虎杖悠仁歪了歪脑袋,满脸疑惑。 “我觉得他像鱼,一条小鱼。”弥生月托着腮,红色的头发散落在肩头,“顺平。” 虎杖悠仁顿了顿,他对这样的比喻有点好奇,“为什么这样说?” “我以前养过一条小金鱼。”弥生月垂下了眼睫。 钢铁锻造的列车还在旷野上奔驰,车厢内的光影微微颤动。 “它只能待在鱼缸里。”弥生月轻声说,“因为它是金鱼,又可怜又脆弱。” 在废弃仓库里躲避咒灵狼狈奔驰的孩子,身形瘦削,单薄又狼狈的样子,初次见面的时候,让她想到了很久以前养的小金鱼。 脆弱又单薄。 “又小又无助。” 被驱赶,被排挤,被霸凌,骨子里却凿刻着不融于人群的高傲,哪怕被人反反复复地敲打,反反复复地辱骂,不愿意求救,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哭泣。 无光蒙尘的橄榄绿颜色瞳孔,疲惫又厌倦,却又在罅隙间溢出怒火和怨怼。 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不小心进入了其他大水槽里而被溺死吧。 “脑袋一热请他吃了宵夜。”弥生月眨眨眼,“那家流动拉面馆子挺好吃的。” 卤蛋的味道也不错。 虎杖悠仁联想了一下鱼和吉野顺平,挠了挠粉红色的头发,“还是感觉鱼这个比喻怪怪的。” 抬眼间,白皙的手指抵到了额头前,屈起,伸展,一个脑瓜崩轻轻绷在虎杖悠仁额头上。 “因为是没长大的小鱼。”弥生月收起了自己的手,“擅自跑进海里的话,很容易溺死在海里。” 就像是七海先生说的,小孩是需要被大人照顾的。 因为有了成熟可靠的大人,才会有可爱的小孩子,可爱的小孩子才会长大成为成熟可靠的大人。 被脑瓜崩崩疼的额头的虎杖悠仁捂着脑门眼泪花花,疼得龇牙咧嘴,他抬手摸了摸被崩过的额头,动作顿了顿,放下了手。 视线落在五指交缠的双手上,虎杖悠仁垂下眼睫,他知道姐姐说的是什么。 普通人的社会里,也有出现咒术师的可能性,咒术高专就相当于一个过渡点,吸纳普通人出身的咒术师,同时提供给他们慢慢适应咒术界的环境,冒冒失失从普通人的社会闯进咒术界,就等于是在找死。 他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如果五条悟没有把他收进高专,估计现在,他应该被追杀自己的人撵得满世界乱窜,「宿傩容器」真的不是这么好当的啊。 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的大男孩将手按在曾经被诅咒之王掏空心脏的胸膛。 “那个缝合脸,为什么要接触顺平?”虎杖悠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映画电影院事件发生的那天,咒灵的外貌太过肖似人类,让吉野顺平愣了半晌,半晌过后,看到面目全非的三个人,弥生月给过他的告诫告诉他,无论对方是人是咒灵,都不是他能够去接触的。 玻璃球一样从眼眶里炸出来的眼球,肆意增生的骨骼,畸形的肌肉,吉野顺平下意识地当做什么都没看到,若无其事地离开电影院,想要远离罪魁祸首,却在街道的拐角的地方,撞上了这个恶鬼一样的家伙。 雨声淅淅沥沥,墙面上的石砖缝隙里渗出泥水,巷子里的电线被拉得乱七八糟。 与人类一般无二的咒灵将手按到了他的脑袋上。 “你的大脑结构很有趣嘛。”缝合线咒灵笑嘻嘻地说,“我需要一张牌,一张可以为我所用的牌。” “哦对了,你打过牌吗?” 嬉笑的声音宛若再正常不过的玩闹,吉野顺平却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伊地知调查了吉野顺平的家世,吉野顺平的家底清清白白,妈妈是普通的公司上班族,父亲在几年前就与母亲离异,目前的工作也是跟咒术界毫无相关性。 明目张胆地留下残秽,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干的一样,在里樱高中落下「帐」,明目张胆地去接触虎杖悠仁,明目张胆地去接触两面宿傩,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险些被千年老大爷片了出餐。 弥生月顿了顿,“也许……是想要通过顺平,接触你。” 顺平、被放在吉野家的宿傩手指,里樱高中放下的「帐」,还有擦肩而过的冒牌货。 她合理怀疑这些王八蛋搞在一起狼狈为奸,想要搞她弟弟和五条悟。 “准确来说,是接触宿傩。” 她太了解她弟弟了。 总是把别人放在自己前面,每个人心里都会有一个天平,利益衡量,大部分人心里的天平都会朝自己的倾斜,可是虎杖悠仁的天平是朝别人倾斜的。 怕死是人类的本能,也是虎杖悠仁的本能,但是这些本能放在他人生死面前,八成就会被他抛得远远的,哪怕要他去跟魔鬼做交易。 虎杖悠仁攥紧了拳头,手腕上的青筋暴起,脸庞陷在灯光的阴影里,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又是宿傩。” “说跟宿傩没关系,也不是真的没关系,有关系也不是真的有关系。”弥生月继续说。 虎杖悠仁的动作一顿,满脸疑惑地抬头,“为什么这么说?” “如果宿傩真的跟他们有关系,那他就不会把缝合脸片了。”弥生月说,“你是「宿傩容器」,他们要接触宿傩,就必须要通过你,如果你不同意,那么什么都没戏。” 虎杖悠仁觉得自己悟了,为什么缝合脸是个例外,他能直接触摸两面宿傩的灵魂,按理来说,虎杖悠仁自己的意志对他来说无所谓,那家伙仍旧给两面宿傩片了,还差点给片成了生鱼片,就像是典型的—— “私闯民宅,被户主发现之后强行殴打。”弥生月虎着一张脸说。 “热脸贴了宿傩的冷屁股。”虎杖悠仁又补了一句。 姐弟两个人沉默了。 这样说,好像也没有什么大病。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虎杖悠仁挠了挠头发,灵光一闪,右手握拳捶在左手手心,看着他姐,“姐姐,你有没有发现你今晚上变聪明了。” “我也觉得我变聪明了。”弥生月虎着一张脸表示赞同。 虎杖悠仁:“……” 他姐的智商真的上下线不定期啊。 弥生月顿了顿,眼睛看着虎杖悠仁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瞳蕴着柔软的灯光,虎杖悠仁被她看得不好意思,挪了挪屁股之后,发现他姐还在看他,终于忍不住了。 “姐姐,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小老虎挠了挠脸。 “你是不是觉得这件事情是你的错?”弥生月开口。 虎杖悠仁噎住了。 这班列车是今天最后一班车,晚点的车没有什么人,心思被当场戳破之后,车厢里陷入了沉默,静悄悄的,落针可闻。虎杖悠仁抿紧了嘴唇,脑袋垂下来,像是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小狗。 “嗯。”良久,他无力地发出了一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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