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式的发动需要有足够的咒力,就像是电器的运转需要足够的电力一样,缺少了咒力,再优秀的术式也没用。 拳头…… 两个DK同时想到开局那一拳,地上的青石板被砸开,底下的沙土被掀开,尘土伴随着樱花飞扬,整个训练场瞬间一片狼藉。 把咒力裹在拳头上,爆发式打出来。 不是简单的进行身体强化。 能做到这个份儿上,那就说明她的咒力操控水准相当高明。 当然—— 那个拳头砸在人身上,会死人的。 经此一架,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意识到,如果纯拼体术,他俩加在一起也不会是弥生月的对手。 …… 用了术式也输了。 …… 人生遭遇了滑铁卢的白猫猫隐隐约约有些焦躁不安,浑身上下的战意还没有消散,不安分地戳着夏油杰头上的丸子。 “悟,你认识她?”夏油杰一把抢过五条悟手里的棉签,折成两段扔进了垃圾箱里,他早就想要问了。 五条悟顿了顿,夏油杰头上的丸子顿时不香了,双颊变得绯红,白猫猫害羞地低下了头,“也……也不算认识。” 哎哟,好害羞。 家入硝子:“……” 夏油杰:“……” 不认识你害羞个泡泡茶壶啊?你忘了你才被她打断了腿吗? 咔哒—— 门被推开,两个DK在门推开的那一刹那,迅速从床上蹦起来,为了避免再次被打断腿,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做好。 弥生月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塑料袋是装着几个易拉罐,显然是从冰箱里敢取出来不久,塑料袋薄薄的塑料膜上沾着水汽。 白猫猫瞬间从床上弹跳起来,扒拉上了红毛老师的肩膀,像只八爪鱼一样挂在人家身上,一边在人家的颈窝里蹭蹭,一边委委屈屈哭唧唧。 “弥生月,好疼哦~” 尾音带了撒娇的意味,声线微微颤抖,可怜极了。 家入硝子:“……” 夏油杰:“……” 突然觉得自己对‘五条悟’这种生物有了新的认识! 温热的气息有一下没一下挠在颈窝敏感的肌肤上,像是羽毛一样轻飘飘的,扒拉在她身上的人宛若一只撒娇的白色大猫咪。 红毛打起架来的时候六亲不认。 五条悟和夏油杰提出要跟她打架的时候,她没有犹豫就答应了,新账老账一起算,于是他俩的腿就被打断了。 弥生月只觉得自己是个禽兽,猫咪这么可爱,她居然把猫咪的腿打断了。 弥生月心疼地摸摸猫咪的柔软的头发,“那我下次不打你了。” 就特别后悔,她是禽兽QAQ 五条悟委委屈屈地蹭了蹭弥生月的头发,目光窥见弥生月红了的耳廓,心说果然是这样。 敏感的地方,习惯都一样。 老子觉得老子要恋爱了。 白色的大猫猫尾巴一翘一翘的,嘴上却不忘记委委屈屈地哭唧唧。 夏油杰:“……” 又要挨打又要吃狗粮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卡文了,先写个番外填一下,这个番外估计还有后续。 这个番外,弥生月的妈妈依旧早逝,弥生月比五条悟大九岁,年少之时,她没有遇到五条悟和夏油杰,也没有在十五岁的时候遇到自己的弟弟,妈妈去世之后她基本上是一个人虎过来的,所以她没有正文里的小红毛那样鲜活,她不大喜欢跟人打交道,只喜欢猫咪,五条悟像猫咪,所以她喜欢他,单纯地像喜欢猫咪一样喜欢他,即使这只猫咪很鸡掰,顺便一提,番外里的弥生月也养了一只胖胖的大橘猫,五条去她宿舍就能看到那只猫老爷了。 夜蛾正道和九十九由基是她的前辈,因为体质的特殊曾经被人当做没有咒力的天与咒缚,直到她用了金刚封锁,高专新建的那栋楼是弥生月出资的,因为旧的那栋楼是被她砸坏的。 因为是特级咒术师,家底被人翻了个底朝天,禅院家自然也查到了她是川端家末裔的孩子,那个术式和特殊的体质,理所当然觉得是继承了他们家族的术式,拉拢弥生月的时候因为态度糟糕被红毛打断了腿扔出去,楼也是那时候砸坏的 ps:五条梦到的弥生月是那个是在曾经在十二岁的时候把另外一个他送局子的二十五岁的红毛。 至于五条。 五条猫猫:dokidoki—— 打架的心莫名其妙也动了。 咒术师打架都是疯批,就像是五条老师弹惠惠额头把人弹出脑震荡。
第61章 梅瓣白 人这种生物,一旦执拗起来,真的是要命。 弥生月花了很长时间才明白这句话。 通常人们会把这种行为叫做下定决心,小学时候的老师常说啊,一旦下点决心就要好好完成某件事情。 那时候弥生月还在东京读书,二十四年的时间里,她换过三个家。 最初的那个家是在东京,东京是一座现代化的繁华大都市,高楼大厦在平地间拔地而起,黑夜灯火不灭,东京最高的建筑物是东京晴空塔,夜幕降临,晴空塔上镶嵌的霓虹灯璀璨如被悄然点起的星火。 那个时候的弥生月在东京上小学,学校里精力过剩的小屁孩总喜欢拿弥生月的头发说事儿,‘番茄色的头发’,‘看啊看啊,她的发色好奇怪啊’和‘我要是有这样的头发,我就要找个地缝钻进去啦’诸如此类的话。 好的坏的,懵懂年纪的孩童只会拼自己的喜好行事,至于他人的感受,全副被抛到了自己的脑后,他们一个劲地揪着她异于常人的发色这一点来取笑她。 如果是正常人的小女孩估计会委屈地哭得稀里哗啦,但是弥生月不是正常人,最初的时候,她的情绪淡泊得好像是清水,就连泛起涟漪的时候也是难得的,自始至终她的眼里没有他们,冷淡又坦然的样子让那些小鬼感到无趣和挫败。 ——弥生月和弥生月的红头发是妈妈的珍宝哟。 妈妈执拗地这么认为,哪怕‘爸爸’一点都不喜欢弥生月的红头发,她也还是这么说。 她认定了这件事情,从女儿出生的时候,看到她的小脑袋上柔软的红色胎发的时候,她爱不释手,刚出生的孩子小得像是一只小奶猫,脆弱得像是玻璃做的,稍微大力一点就可能会坏掉。 她可爱又惹人怜爱的红头发的女儿呀。 在这方面执拗的妈妈,即使是离开‘爸爸’,带着弥生月搬到埼玉县的老家之后也从未变过。 然后是埼玉县的小镇,午后的太阳宁静,日暮时分的夕阳涂抹在玻璃窗上,鲜艳得像是草莓果酱,风里响着铃铃的自行车铃音,老树苍劲层叠的绿叶在风里婆娑作响,裹挟着猫咪细声细气的喵喵声。 漫天的云霞被烧成艳丽的红色,霞光从瓦片层叠的屋檐倾泻下来。 她的妈妈就坐在艳丽的霞光里给她梳头发。 “妈妈,你为什么喜欢我的头发呀?”弥生月记得她问过自己的妈妈。 红色的发色放在黑头发的人群之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人们习惯于将异于常人的人或物,捧至云端,或者摔落泥潭,无论是捧至云端还是摔落泥潭,都是一种另类的孤立和排斥。 她的妈妈却对她的头发爱不释手,明明因为这头红头发,妈妈被迫离开了‘爸爸’,搬离了东京。 “刚出生的弥生月啊,小小一只的,像只小奶猫。”妈妈抵着她的红头发说,“哪儿都让人怜爱,眼睛也是,鼻子也是,红头发也是。” 认定了这件事的妈妈,一直到迎来了自己的终点都没用改变过自己。 ——弥生月,让我,摸摸你的头发好吗? 她还记得妈妈苍白的脸,在蜜糖般粘稠的太阳下宛若透明,眼里蕴着星光。 再然后就是仙台,她把自己的猫带过来了。 有人说猫的记忆里只有七天,七天之后大橘猫就不记得七天之前的人和事情了,也不会记得自己在七天前喜欢趴在围墙上的小习惯,也许是本能在作祟,大橘猫依旧喜欢趴在围墙上,虎杖家的围墙成了大橘猫新的据地。 新的据地没了时不时会冒出来捏住他命运的后颈皮的鸡掰猫,他也照样趴在围墙上,喵喵喵地宣告自己的领地权。 人也好,猫也好,执拗起来的时候,都是不讲理的。 …… “弥生月,你对这个世界有过疑问吗?” 洁白的咖啡杯之中,咖啡氤氲出朦胧的雾气,把青年的脸蒸腾得有些模糊。 初冬的时候,下了一场雪,城市上空层层叠叠的乌云被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一缕阳光都照射不下来。 漫天下落的雪花纯白洁净,和漆黑的乌云成了鲜明的对比。 长长的马路弯弯曲曲向前延伸,如蜿蜒前行的巨蛇,雪花落在了巨蛇的身躯,白色的积雪塞满了街道的边边角角。 这场雪下得很突然,寒冷的空气捡着衣物的缝隙往里头钻,街道上来往的人群掖了掖衣领子,试图把冷空气挡在外头,弯着腰,哈着气走过玻璃窗前。 咖啡厅的门被打开又合上,门边挂的风铃铃铛作响。 夏油杰特地把地点约在了二楼,隔着透明的玻璃窗,他看到底下来来往往的人,藏在角落里的咒灵喃喃自语。 “你有很棒的力量。”狭长的眼睛微眯,嘴角上扬,坐在对面的家伙笑得宛若一只老狐狸,“不打算用这力量做点什么吗?” 头顶的灯罩里投落下暖橘色的灯光,温暖的灯火荡漾在底下的咖啡杯里的液体。 “夏油……”弥生月动了动嘴唇,“有没有人告诉你?” “嗯?”假和尚挑了挑眉。 这家咖啡厅是十足十的西式装修风格,落地式的玻璃窗,暖橘色的灯火泼洒在欧式沙发的沙发套上,空气里是悠扬的小提琴曲子,他这一身非常具有东方年代感袈裟僧衣与咖啡厅的调调格格不入。 而且—— “你的法令纹很严重。”弥生月超级认真。 何止严重,整个人都显老了。 夏油杰:“……” “是最近压力大了吗?”都开始瞎几把胡扯了。 夏油杰:“……” 可不得是嘛,掰着手指头算算日子,搞事的日期也差不多要到了,不好好准备,要挂的,对手可是五条悟。 “这个咒术师在暗中维持一般社会秩序的世界。”夏油杰竭尽全力把问题引回正轨。 弥生月端起咖啡杯,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里面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发现自己实在不喜欢这种苦味的饮料。 杯子里的热气把视线晕染出薄薄的雾气,弥生月垂下来眼睑。 “我对世界一直有疑问。”弥生月舔掉了嘴角沾上点咖啡渍,“起初是好奇,在我的家人的口中,它会绚烂,会灰败,会残忍,会仁慈,它几乎是所有矛盾的集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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