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阿斯莱莎眨了眨眼睛,乍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虽然你们年纪差得有点多……不过我觉得卢平教授人很好,而且巫师的寿命都很长,年纪也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他的确很优秀,值得被人喜欢。”尼法朵拉说到这里,头发变成爆炸红,她开始生气了,“可他竟然以为我喜欢西里斯?我可太生气了,西里斯是我舅舅!” 阿斯莱莎战术后仰:“什么?他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说西里斯很帅,即便经历了阿兹卡班的煎熬。”尼法朵拉差点捏碎手里的盘子,最后一点怜悯为了糖烤布丁,她忍住了,“他说西里斯总能得到女人,还觉得我这样想很正常。我当时的头发比现在还要炸,我向他喊,如果你少些时间自责就能发现我到底爱上了谁!” “…酷,朵拉,这种表白我还没见过。”阿斯莱莎张了张嘴,然后走到尼法朵拉身边坐下,“难怪你会这么生气,换我我也会。如果哈利敢这么说,我就把他变成一只老鼠扔给克鲁克山。” 尼法朵拉的头发又变了,那些爆炸感的红发垂下来,失落得像被雨水打垮的柳条,又变成了暗棕色。 “我生气,还很难过,还觉得尴尬。”尼法朵拉说,“他不肯回应我,他明明对我不是没有感觉,却拒绝我、无视我,选择逃避。因为他觉得自己不纯洁、无价值,就像他当年拒绝莉拉阿姨那样拒绝了我。” “什么?我妈妈?”阿斯莱莎吃到好大一个瓜,震惊得站了起来。 “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尼法朵拉其实也有点意外,“我以为虽然他们没有告诉你,但你总该能感觉出什么,毕竟你的直觉那么准。” “……梅林啊。”阿斯莱莎重新坐下来,抱住了脑袋。 她终于明白三年级时卢平看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复杂了。原来他和她妈妈曾经错过了。 阿斯莱莎又遗憾又唏嘘,同时理解了尼法朵拉所谓的尴尬是为什么。 “这感觉很痛苦,阿斯莉。”尼法朵拉叹了口气,“我也不是没试过去和别的男孩拍拖,但他们都不是莱姆斯。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当你的心为某一个人跳过之后,就不会再为第二个人跳了。” “我明白。”阿斯莱莎握住了尼法朵拉的手,“如果你真的爱卢平教授,也确定他对你并非毫无感情的话,就不用去焦虑什么。他总要面对,你如果不怕等,总会等到的。” “我当然不怕,我还年轻,至少比他年轻。”尼法朵拉毫不犹豫,“我只是怕他老得走不动了——好吧,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怎么也该移情别恋了。” 气氛因为这一句玩笑话终于轻松起来,尼法朵拉咬了一勺糖烤布丁放在嘴里,眉眼舒展开。 “今天还有别的甜品吗?” “有,苹果酥、海棉松糕、司康饼,你想吃哪种?” “算了,再来一份糖烤布丁吧。” 阿斯莱莎下楼帮尼法朵拉再拿一份布丁,看见莉拉和卢平站在后院。她出于好奇心想凑过去,被哈利从后面搂着腰抱住。 “你吓我一跳!”阿斯莱莎回头轻轻打了少年一下,嗔怪他走路太轻没声音。 哈利收紧了手臂:“你干什么坏事呢?我刚送走韦斯莱一家和赫敏,一进屋就看见你鬼鬼祟祟的。” “我刚从朵拉屋里出来,准备再给她拿一份糖烤布丁。”阿斯莱莎说着,眼睛又往外瞟,“她爱上卢平教授了。” “什么?他们差了多少岁?”哈利惊讶不已,“韦斯莱夫人还想撮合唐克斯和比尔,没想到唐克斯喜欢上了卢平教授?” “她还告诉我卢平教授读书的时候拒绝了我妈妈,因为他是个狼人,所以不肯接受我妈妈的感情。他也用同样的借口拒绝了朵拉。”阿斯莱莎光顾着看外面的卢平和莉拉,倒没注意哈利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更加震惊的神情,还在自顾自地说,“难怪三年级的时候帕瓦蒂说他看我的眼神太温柔了。” 这下哈利也想起三年级时,卢平谈论起莉拉的样子。那时候他很悲伤,原来这悲伤是源自于遗憾。 - 屋外,莉拉和卢平谈论的其实也是一样的事。 “你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莱姆斯,而不是总在自责、总在逃避。” 透过他被岁月刻蚀的眉眼,莉拉看到的还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虽然也是掠夺者,顽皮淘气,却又温和有礼,博学善良。他总是比同龄人冷静稳重,莉拉当年爱的、痛恨的,就是卢平的稳重和冷静。 如果他不那么稳重冷静,不总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那么深奥,他们就不会错过。 但现在谈论如果未免好笑。 “我不能,莉拉。唐克斯还年轻,她只是被朝夕相伴和并肩作战搞昏了头,等她清醒过来她就会意识到自己的选择有多错误。”卢平摇了摇头。 莉拉很少生气,但现在她因为卢平的执迷不悟而窝火。 “你当年拒绝我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说我只是迷恋你展现给我的好的一面,我还没有看过你卑劣的、肮脏的一面。你说我只是误把友情认□□情,你也说我不清醒。”莉拉的口气重了些,一句一句比冬夜风还要冷,在卢平的心上划开一道道难以愈合的口子,“你用当年拒绝我的那副口气拒绝了朵拉,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残忍有多自私?莱姆斯,你又用你的自以为是毁了一段合该美满的感情。” “我接受她才是残忍、才是自私。”卢平也有些激动,苍白憔悴的脸泛起红晕,“我们差了十三岁,她是你和西里斯的外甥女,她年轻、漂亮、朝气蓬勃,而我呢?我又老又穷又危险,我凭什么答应她?” “你真顽固,莱姆斯。”莉拉的眼里蓄着泪水,又失望又无奈又气愤地看着卢平,“你总是用自己的那套说辞否认别人的真情,你总是要用刻薄恶毒的话把一切搞得更糟才肯罢休。无论是我还是朵拉,你都是那样绝情,不给我们机会,也不给自己留退路。” “我不需要给自己留退路。”卢平苦笑着,“唐克斯很快就会像你一样,找到一个英俊高大的巫师结婚,组成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他们会有很多孩子,他们的孩子最后会去霍格沃茨读书……至于我,我已经打算好了我的余生。如果我能活到黎明,我将继续远行;如果我等不来黎明,便让我走个干净。” “你什么意思?”莉拉脸色一变,声音都跟着拔高了几度,“莱姆斯,别跟我说你要去寻死?” “我要去狼人群中卧底,明天就走。狼人们并不完全服从芬里尔,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以想办法说服他们站在邓布利多这边。”卢平站的笔挺,像个悲悯的圣人,高尚又无情,“邓布利多给了我平等和宽容,他让我更体面更有意义地活着,我尊敬、敬爱他,该是我报答的时候了。” “莱姆斯,你就是个懦夫!”尼法朵拉拉开门,气冲冲地走过来,她原本平顺的暗棕色头发又炸开了,“什么英俊高大的巫师?什么幸福美满的家庭?谁给你的权利决定我的人生?” 莉拉没说话,但明显是赞同尼法朵拉的。因为性格使然,她骂不出什么话来,也不太擅长表达愤怒,但尼法朵拉都帮她说了。 “唐克斯,你——”卢平错愕之余,捕捉到餐厅里一闪而过的三个人影,一时间因尴尬而语塞。 “我从认识你的那天我就知道你又老又穷又危险,可我还是爱上你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爱你?你都没有,你只想着你自己,用你以为对我好的方式把我推开!”尼法朵拉看起来就像要咬掉卢平的鼻子,“你知道什么才是对我好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莉拉觉得自己应该退场,她默不作声地抽身离开,进屋的时候,克利切递给她一杯温牛奶。 “谢谢,克利切。” “这是老克利切应该做的。”克利切恭敬地垂着头,“您应该去烤烤火,莉拉小姐,外面太冷了。” “我会的,克利切,你也注意保暖。”莉拉看见克利切身上的新衣,想起饭前赫敏连哄带骗的那套说辞,带上笑意,“圣诞快乐,克利切。” “圣诞快乐,莉拉小姐。” 壁炉前,西里斯、哈利和阿斯莱莎都在,西里斯和哈利在下巫师棋,阿斯莱莎在旁边捣乱。 西里斯看见她坐过来,笑着挑起眉:“我还记得当时上学的时候,你被莱姆斯拒绝,听完他那一通冠冕堂皇的别扭理由后,气得变出一堆飞虻,蜇了他一脸包。隔天就答应了瑞斯曼的邀请,做了他的圣诞舞伴。” “我没带魔杖,不然刚才还会飞他一脸。”莉拉抿了口温牛奶,仍对卢平的态度而不满。 “莱姆斯的心结没那么容易解开,他得多挨几顿骂才行。”西里斯一点不心疼好兄弟,甚至幸灾乐祸,“嘿,想想好事,莉拉,莱姆斯以后得管咱们叫舅舅和姨妈,他跟哈利和阿斯莉平辈。” 莉拉失笑:“真有你的,西里斯。但前提是莱姆斯得接纳朵拉才行,他那个性格还不知道要别扭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尼法朵拉久久等不来自己的糖烤布丁于是下楼看情况,然后发现阿斯莱莎和哈利在偷听,西里斯也跟着一起作案,她凑上去一听,被卢平气个够呛,撸起袖子火冒三丈就冲出去了 卢平和莉拉之间是遗憾,但无余情。
第72章 卢平第二天还是走了,但尼法朵拉的头发恢复了鲜艳明亮的泡泡糖粉,可见昨天晚上他们吵出了结果,且令尼法朵拉满意。 心照不宣,谁也没多问。 圣诞节是个大节日,就算是现在这个关口,也总是得想个法子松口气,魔法部只留了必要的值班人员。但斯克林杰留了个心眼,各部门的核心地点一旦被踏入,就会被提前布置好的陷阱锁死,而从阿兹卡班抽调出的摄魂怪就会无差别攻击入侵者。 这使西里斯久违地睡了个好觉,但一睡起来,他就发现家里最贤惠的女人出门了。 “莉拉阿姨说要出去买东西,带走了阿斯莉。”哈利向西里斯耸耸肩,“唐克斯也出门了,好像是约了朋友。” 西里斯决定回去再睡一觉。 茶餐厅的角落里坐着个穿绿色呢子大衣的女人,戴着漂亮的羽毛礼帽。她的面前放着一杯红茶和一盘糕点,红茶还冒着热气,看样子她也是刚到不久。 这家茶餐厅在伦敦是上流社会的代名词,装潢精致奢华,琴声悠扬悦耳,来往的都是麻瓜社会中的名流贵族,也难怪纳西莎会选在这里。 阿斯莱莎能从纳西莎高傲和轻蔑的眼神中看出她对这家茶餐厅和其他餐客的不屑,但她至少没有出声讥讽。这是阿斯莱莎第一次见到纳西莎,她不得不说,马尔福家的人虽然不怎么样,但确实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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