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毛扑倒他后发现开门的不是主人,有那么一丝丝尴尬地从他的身上退开,顺便还嫌弃地抖了抖脚脚。 被扑倒顺便用大金毛的口水洗了一把脸的风见裕也:……这是这么渣狗子,占了他便宜还翻脸无情。 “噗哈哈哈哈”,风见裕也揉揉腰从地上坐起来,听到身后熟悉的笑声,转过身正看到在门外,他的上司笑眯眯地看着他,左牵黄右擎苍,呸,错了,左手摸一个金毛狗头,右手摸一个白柴狗头。 “降、降谷先生是什么时候……”他惊讶道。 淡金色头发青年板起脸。 风见裕也自动改口:“安室先生……” 安室透笑:“在岔路口的时候我就在你后面了,我就在想你要什么时候发现我——风见,你的反跟踪能力也太差劲了。” 风见:“……啊,对、对不起。” 是他给上司拖后腿了。 “先进来掸掸身上的狗毛吧。” 风见裕也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看起来瘦弱的青年一手托起一只狗子走进屋里,狠狠地震惊了:“降、安室先生好……” 好臂力啊! 那只白柴看起来还可以,但是那只大金毛!看起来大概有四十斤的样子,再加上它喜欢乱动,很难单手控制这个大家伙。 安室透把狗子放下,转头:“你在惊讶什么?” 风见裕也蔫掉了:“……没什么。” 他刚才还被那只大金毛扑倒了,太丢脸了。降谷先生要是谈恋爱了一定能单手抱起女朋友。 风见裕也拿起林林总总的购物袋,进屋关上门,把购物袋放在地上:“降谷先生,这是生活用品。” 安室透微笑:“谢谢,但是最好把称呼换掉。” 即使在屋里也要警惕。 风见诺诺点头。 他一放下袋子,两只狗头就同时凑到同一个袋子里。 “闻到狗粮的香气了”,安室透微笑提醒风见,“捂一下耳朵吧,风见。” 风见错愕:“诶?” 他还在发愣中,就听见那只大金毛先端正坐好,昂首摆好姿势:本宝宝要飙歌了。 那只白柴也端正坐好,眼睛布灵布灵地看着旁边的大金毛:本宝宝要看戏了。 “嗷呜呜呜呜!” 调起高了,重来。 “嗷呜嗷呜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没来得及捂耳朵的风见裕也:“……” 这是谁家的猪在拉防空警报、带来远古的呼唤?哦,是降谷先生家的金毛猪。 “嗷呜呜”的防空警报声还在继续。 风见裕也自觉捂上耳朵:这孩子肺活量真不错。 “嗷呜”声终于结束的时候,尾声还带上了震音。 金毛收好姿势,期待地看向安室透。安室透笑眯眯地摸了摸它的大狗头,旁边的白柴不乐意了,站起来,眼睛湿漉漉地直摇尾巴,安室透伸过手去又摸了摸白柴的脑袋。 风见裕也第一次见识到降谷先生家的两只狗子的生态环境。 白柴乖,金毛憨;白柴贴心,金毛拆家;白柴是贴心小棉袄,金毛是黑心小棉袄。 他小心问道:“这只金毛……” 安室透指了指两只狗道:“这是小优,那是哈罗。” 风见裕也咽了下口水:“小优它,喜欢在开饭前唱歌?”他避免了狼嚎一词,委婉地使用了唱歌一词。 安室透挑眉笑道:“并不是,小优只要心情特别好的时候都喜欢嚎一嗓子。” 风见裕也:“那隔音……” 安室透:“这你不用担心,我特意加了隔音板。” 风见裕也点点头。 降谷先生就是降谷先生,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风见裕也临走出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两只你追我赶仿佛正在跳探戈的狗子一眼。 如果说哈罗还比较像降谷先生的宠物,那么小优是一点也不像降谷先生能养出来的狗狗。一向温柔体贴的大金毛怎么会这么憨啊? 真神奇啊。 安室透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两只正在跳恰恰舞的狗子。 能相处成现在这样真的很不容易。 哈罗刚被捡回来的时候,小优表现出了极大的抗拒,并且因为他喜欢摸哈罗抱哈罗不喜欢摸小优抱小优(小优掉毛多)而极度吃醋,经常用爪子扒拉哈罗,把哈罗欺负到眼泪汪汪(虽然哈罗经常就是湿漉漉的眼神)。 为了制裁这只吃醋的小霸王,安室透无所不用其极,他试过让它面壁,顶着拖鞋面壁,顶着狗粮碗面壁,试过在它面前絮絮叨叨好久教训它,都不管用。 病急乱投医,最后他只能采用诸星榕那个不靠谱的方法,死马当活马医。 签和平协议。 当时他很快找诸星榕要来了红印泥,并叫来诸星榕作为仲/裁见证人,两个人煞有介事地拟好和平协议草稿,总共短短七条,然后一人抱一只狗子轮流把狗爪子蘸上红泥。 “叮!”“叮!” 两只红红的狗爪印印在了纸上,和平协议签署成功。 “你们要有契约精神啊,谁违反协议谁打扫卫生……不是,谁违反协议谁狗粮减半哦。” 她还没说完,狗子就从怀里蹦了出去,安室透笑笑地看着她:“你袖子上。” 她一愣,低下头去看:“……” 是谁在她的白衬衫上画出朵朵梅花印?哦,是降谷先生家的猪。 她抬起头看安室透的袖子:“……” 为什么同样都是饱了蘸了红印泥的狗子,就他干干净净,这不公平。 安室透见她眉尾下垂,眉心蹙起,圆眼更圆,一脸愁苦的表情,却又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好苦恼”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这个人真的好过分,小卷毛都没有这么损的……没事不要气,多大点事不气不气。 她抬眼,目光放远,然后看到了什么,忽然眉眼舒展开来:“安室先生,你家没了。” 安室透脸上的笑意敛了敛,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转头去看自己的屋子。 “几千年的风吹雨打/几千年的霜冻雪压/掩不住你的幽香/带不走你的风雅/啊梅花啊梅花”——《梅花颂》 红色的狗爪印在地板上、沙发上、柜子上、墙壁上密密麻麻地铺开。 整个屋子仿佛犯罪现场。 ——等等为什么墙壁上也有?! 安室透刚震惊完,就看到罪魁祸首小优“啪叽”一下把爪子按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完了还收回来,高高兴兴地看了一眼,然后又按了一爪子,旁边的哈罗有样学样,“啪叽”“啪叽”“啪叽”。 安室透微笑看向诸星榕:“你的红印泥质量真好啊。” 她不好意思地挠头笑:“嘿嘿,就是怕狗狗不配合才特意加强版的。” 安室透往前几步靠近她,直到两人之间只有十公分的距离,垂眸看着她微笑:“你欠我的,准备怎么还?” 她看了一眼犯罪现场,理屈,往后退了一步,颤巍巍地举起双手投降:“我、我帮忙打扫,还不行吗?” 回忆至此,安室透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把风见裕也带来的购物袋都整理好,然后想起那个家伙已经两天没联系他了。 是时候去碰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你们的狗子日常2来了。 - -感谢在2021-08-20 18:22:57~2021-08-21 00:50: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夏末初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8章 挂掉电话,荀榕还是觉得心神不宁,她在房间里踱过来踱过去,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八点了。 困觉要紧,再愁要睡不着觉了。 拉上被子,她闭上眼睛,奈何那种不安的感觉还是一直在脑海里窜动着。 “可真是糟心哦。”她坐起来,打开灯,想来想去还是拿过手机,给赤井秀一发了条短信:【秀一啊,你们FBI能定位到景光吗?】 她很怀疑诸伏景光现在并不在家里,而是潜入了组织,虽然只是怀疑而已。 荀榕等了半分钟,对方没回应。 估摸着在忙。她想着,便把手机放在了一边,自己靠着床头坐着发愣。 敲门声。 不、不会吧?她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翻身下床去开门,打开门,门外果然是赤井秀一,他也齐齐整整地穿上了睡衣,身高腿长地站在门口,表情还有点刚从睡梦中醒来的懵。 她第一次看到赤井穿衬衫和夹克以外的衣物,虽然睡衣色系还是黑的,但是这不妨碍她看到这样懵乎乎的赤井秀一时震惊的心情。 “……今天你睡得好早喔。”她看了一眼时间,八点半。唔,这不正常。 赤井秀一顺势就坐在了她的床上,靠着床头,声音低沉沙哑:“嗯,有点累了。” “对不起,吵醒你了。” 他哼笑一声,手摸到被子,是温的:“没事”,于是他慢悠悠地抬起眼帘:“刚醒来还有点冷,不介意借你的被子吧?” 他这么一讲,荀榕更愧疚了:“不介意不介意,别着凉了。” “谢谢”,赤井秀一掀开被子,将身子一滚,稳稳妥妥地躺了进去,只露出个脑袋。 看着他一系列熟练的动作,荀榕站在旁边又狠狠地震惊了:“喂……” “今天睡在你这儿了。”赤井睁着一双绿眸,眨了几下。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讲赖皮的呢?” 他嘴角微微勾起:“你慌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 “算了,是我不对”,荀榕瘪起嘴,“我不应该吵醒你来着。” 赤井秀一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说,诸伏怎么了?” 总算把话说到正题上来了。 她叹了口气:“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但是我隐约觉得他好像潜入组织去了,有一点担心。” 赤井:“嗯,会定位他的。” “谢谢。” “不客气。” 他坐起身,向前倾身,伸出手擒住了站在床沿的她的手臂,轻轻一拽:“过来。” 她愣了一下,摇头:“我不要过去。” 握在手臂上的力道大了一点:“你过来。”声音还有点哑哑的。 “不想过去。” 那双还带着朦胧睡意的绿眸定定地看着她:“……果然还是很抗拒我。” 她有一点动摇,慢慢走过去:“没有的事情,是因为喜欢你才……” 赤井轻笑一声,放开扣着她的手,往旁边挪了一挪:“坐在我旁边。” 她纳闷:“你怎么老是用命令句哦?” “怎么,不行吗?”他挑眉。 “……”,她小心地在床沿坐下,又补上一句,“要不是……我估摸着现在会把你轰出去呢。” 赤井秀一笑出声:“你真的很喜欢我。” 她:“……” 这个人怎么这样? 他忽然把脸凑近她,用那双莹绿的眸子注视着她。 被这双眼睛一注视,心脏就有点不太对头起来,她把脸微微转了一个角度,好让眼睛不再正对着那双生机焕发的绿眸:“那个,电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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