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关电线什么事?” “错了,是鸡蛋……” 赤井秀一笑出声:“你的借口烂透了。” 她:“……又说错了。” 根本没有在煎鸡蛋,厨房里安静得很呐。 赤井秀一开始慢慢摸清楚这个家伙的脾性——她一紧张就会说不清话,害羞到极点的时候就会因为语言功能失灵而说不出话,一说不出话她就会想办法掩饰自己的心虚。 对她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话题引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去:机械、物理、养生(?)。 赤井秀一记起来他们还在组织的时候,他们有好几次漫长的对视,其中一次是隔着阳台,一次在海边。当时他光顾着自己心里乱飞的蝴蝶,又不想暴露自己的心动,完全没注意对方的反应。 当时他以为她是暧昧气氛破坏者,总喜欢用奇奇怪怪的话打断四目相对时的氛围——现在想起来,估摸着是因为害羞了才会一本正经地转移话题。 “你很早就对我心动了,是不是。”赤井秀一凑在她耳边,带着哑音笑道。 是陈述句,不是问句。 荀榕:“……”无言以对——怪她过分老实。 “被我抓住小辫子了。”他哼笑一声。 她:“……”现在把这个人轰出去还来得及吗? 好在赤井秀一总算良心发现,不再用那双滋滋冒电的眼睛看她了,只是轻轻将坐在旁边的她的手握住。 两人都不再说话。 温度在握住的双手间交换着。 夜很安静,空气里带着微微的橙皮香气,透彻而生机地漫开,漫开。 不知怎么的,荀榕就想到大学时认识的学长弗里德。她记得她的室友恨铁不成钢地跟她说:“你喜欢他你自己不知道的吗?” 怎么会没有察觉呢——因为对弗里德仅仅是单纯的喜欢而已。 她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是我的初恋,赤井秀一。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也看向她。 是很安静的爱情,熨帖、晶莹、温暖。 “那个,那天的话,我没有说你渣的意思,赤井秀一真的很好很好很好很好,我的意思是……” 赤井秀一微微皱起眉。 虽然很喜欢听媳妇夸自己,但是逐渐感觉到事情有哪里不对劲.jpg 他转过头,看向这个还在絮叨解释的小憨憨,眯起眼睛:“榕,冲矢昴的身高和体重是多少?” 某人丝毫没察觉到陷阱,脱口而出:“是188厘米和71千克。” 赤井秀一嘴角扬起,伸手揪住了她的脸颊:“长进了,学会骗人了噢。” 她还不在状况内:“诶?难道胖了吗?还是说长高了?不应该啊。” 看着眼前这张逐渐放大的俊脸,她总算反应过来:“……” 赤井秀一微笑。 当初他是真的觉得她如果发现了会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所以才敢用冲矢昴的身份去试探她——结果她早就发现冲矢昴和赤井秀一是同一个人,还配合他的演出,把他当猴儿耍。 她直觉事情不太对头,气氛有点危险起来,赶忙拿出免死金牌:“我、我没答应,和我保持一点距、距离……” 嘴唇被堵上了。 他长长的睫毛凑得很近很近,唇上还带着牙膏的薄荷味,柔软而炽热。 是轻轻的吻,来来回回的,细细密密的,带来陌生的战栗。 他贴着她的唇,几乎耳语道:“我是遵守诺言的,没有对你乱来。” 只是嘴唇和嘴唇的贴贴而已。 她:“……” 喂,FBI先生,脸皮厚成这样真的好吗? ----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在发糖,隔壁的黑泽阵气到厥过去.jpg - 是温暖透彻的爱情,双箭头就是最妙的(正宫真的太幸福了)
第69章 这个白天亮得有些刺眼,没有云,碧蓝碧蓝地延伸开去。 安室透停在诸星榕家门口,有些犹豫地按下门铃。景光已经好几天没和他联系了,说是在出公安任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堵得慌,就像那时候景光给他发短信诀别的心情。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决定先过来问问诸星。 门开了,他的瞳孔紧然一缩。 “Bourbon”,银发男孩勾起一个危险的笑,“来得正好。” 如果刚看到他的时候还有点疑惑,那么现在这个语调,安室透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十岁的少年就是Gin没错。 他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Gin,我找诸星。”拳头却暗暗握紧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琴酒会缩水,但是眼前的情况更紧急一点。琴酒是知道组织派他接近诸星榕的任务的,按常理来说他不会受到怀疑。 但是琴酒并没有让他进屋的意思,堵在门口,伸出手:“枪。” 安室透错愕,在挣扎了几秒后,把手抄进衣服内袋——他暗暗目测了一下他和琴酒之间的距离和角度,确认如有万一是可以逃脱的之后,摸出了P7M8。 门口,银发男孩拿/枪/抵着淡金色头发青年的腹部。 安室透唇线绷得紧紧的,琴酒是要他做为人质,以顺利逃出这里。 琴酒微微眯起眼,重复了一句:“Bourbon。” 是命令,不是威胁。 安室透咬紧了牙:“走吧。” ———— 刺目的日头在苍穹中高高悬挂着,东边飘来一缕羽毛般的浮云。 前方路段堵车了,FBI搜查官奥利弗懊恼地敲了一下方向盘:“Damn!” 他今天值班看守,看到那个淡金色发青年来敲门,以为也是工藤宅附近的邻居,没想到他身上居然有/枪,结果让琴酒逃走了。 正咬牙切齿,忽然车窗被敲响了。 他一偏头,车外站着背着登山包拎着工具箱的诸星榕。 她直截了当道:“我来开车。” 奥利弗有点烦躁:“堵车了!跟丢了!” 她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个警灯,按动开关,“啪”,放在车顶上。 顿时警笛声大声响了起来,尖锐刺耳,几乎有120分贝。 奥利弗震惊了:“这……” 这样真的好吗?冒充警车什么的真的不会半路被拦下来抓进警视厅吗? 她敲了敲方向盘,示意奥利弗让开,奥利弗无奈,解开安全带。 Damn!要是出了什么事就推在她身上好了,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车缓缓地启动,一个轮胎碾在花坛里,另一个轮胎踩着马路,从让出来的狭窄缝隙里挤过去。 奥利弗闭上了眼,这个警笛声也太社死了,救命。 罪魁祸首一脸平静地操作着汽车,挤出车流后迅速加速。 上次和波本见面的时候,波本还好奇地道“要是徒弟跟师父比飙车,不知道是谁更胜一筹”——结果今天就是和波本飙车比赛的时间了。 距离前面那辆白色的马自达已经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了。 荀榕正准备踩油门,旁边却有一辆迷你巡逻警车上的警官拼命朝她做手势,于是她停下来,摇下车窗:“是宫本警官啊。” 正在巡逻的宫本由美黑线:“怎么又是你啊?”她不过是随手朝一辆疑似超速、还鸣着警笛的汽车挥了挥手而已,怎么又撞上这个老熟人了。 荀榕笑眯眯:“有事出任务。” 宫本由美懵懂地点点头,朝她挥挥手:“去吧去吧,再加点速也没问题,刚把爹。” 上次这位诸星小姐就是配合了公安的任务,那么这次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任务吧。 她继续踩油门跟上。旁边的奥利弗却是目瞪口呆:遇到警官就这么应付过去了?这就是东方国家的人情社会吗?!长见识了。 “诶诶,我们要不还是把警笛收起来吧,电快没了。”荀榕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终于想起来车顶上还有一个大声嘶吼的夸张警灯。 奥利弗松了一口气,打开车门将警灯收了起来。 终于不用社死了——不对,明明他是FBI搜查官,她已经被辞退了,而且车子是他的,追琴酒也是他的任务。他为什么要这么听这个女人的话? 奥利弗看了一眼旁边的娃娃脸姑娘,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毛病。 而在马自达内,琴酒烦躁道:“甩掉后面那辆车。” 安室透微微叹了口气:“那辆车的驾驶员技术也不错,而且有点胡来。”胡来的这一点特别像诸星榕的驾驶风格。 琴酒冷笑一声:“慢一点,让后面那辆车跟上来。” 看来只能他亲自开/枪/了。 他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身体,眯起眼睛瞄准后面的车的司机方向,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 琴酒差点就按下了扳机,直到他看清了对方,忙不迭将枪/口一偏,子/弹击在路面上。 该死! 安室透见琴酒没有击中后面那辆车,反而重新回到车里要求加快车速,有点惊讶。他刚才从反光镜里看到了驾驶员,正是诸星榕。 琴酒反常的举动让他不由得思绪一歪:Gin也有不忍心杀的人吗? 荀榕松了口气,对旁边的奥利弗道:“我的包里有一把柯/尔特,你拿笔在旁边卷起来的红条条上写点什么劝降的话,然后仍然照原来的方式卷起来塞进弹仓,等会儿有机会就送给前面那辆车。” 奥利弗震惊:“蛤?” “不要劝降的话了,干脆就写‘谢谢咯Gin,停车请你吃饭’好了。”她忽然改变了主意。上上次劝降被伯/莱/塔堵了,上次劝降被瓷片威胁了,还是不要劝降好了,用最平易近人的方式比较好。 奥利弗脸上的表情五彩纷呈:“What the f*ck!” 最终奥利弗拉下脸皮,屈辱地在疑似公司剪彩的红幅上用记号笔写上字。字迹要丑一点,千万不能被人认出是他写的,不然这会成为他人生第一社死事件。 然后他探出身去,朝前面那辆车开了一/枪。 安室透一个猛的急刹车。 一条长长的红幅忽然从天而降,盖在了前车玻璃上。 琴酒迅速探出身,把红幅从车窗上抽走,安室透松了一口气,再次踩下油门。 然后安室透看到琴酒的表情变了。 他抽空瞄了一眼红幅,上面用很丑的大字写着:“谢谢Gin,停车请你吃饭哦!” 安室透:“……” 忽然觉得他这个司机被人耍了。 一个不忍心开/枪,另一个要请人吃饭,现在不忍心开/枪/的这位表情微妙——这真的不是在公然调/情吗? 而且前后两辆车,一辆逃,一辆追,像在跳恰恰舞一样。 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呸啊! 琴酒冷哼一声,把红幅往车后座一扔。 他已经用安室透的手机联系了组织里的人,估计开出东京都就会有人来接应他。 现在他改变主意了:“波本,停车。” 安室透震惊得差点把刹车当油门:“什么?” 真的要下车一起去吃饭吗?开玩笑吧? 琴酒重复了一遍:“停车。”
平行世界番外:小景光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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