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景光。 “他现在绝无可能再退出组织,警匪合作是游离在法律灰色地带的行为。如果他能套取到有用的情报也就算了。但如果什么都没得到的离开组织,他就再也当不成警察了。” “呃……”景光,甚至还有可能被起诉。 Zero,你疯了吗? “既然他没办法脱离组织的话,那就只能让尤格里消失了。景光,我没杀过人。” 她的声音开始发生变化,每一个音节都咬着一种带有啜泣地哽咽。 景光逆着光,对面这个女人每说一个字,都落在他同样被击垮了的精神力上。 桑月夹着一筷子面,全部塞到自己嘴巴里,好像在为了堵住自己嘴巴里要说的话似的。 她一边嚼着、一边吞咽。 纤细的脖子承载不了这么多的食物,桑月被呛的眼圈发红。 景光给她递水,她没喝,抬头冲着景光无奈的笑。 “你知道他今天对我说什么吗?他说不管我被判多久都会等我,你说你的幼驯染怎么这么蠢啊? 警匪合作上瘾了吗?他不是国性恋吗?不是号称要扫荡一切国家罪犯一个不留吗?怎么到我这儿这么犯浑啊?” 桑月好像有说不完的话,絮絮叨叨的跟景光絮叨,说着景光能听懂的、听不懂的话。 他沉默着,神态也越来越陷入悲伤。 可是桑月看不到,她正闷头吃着面,一边吸溜着被呛到而疯狂咳嗽,一边擦着眼泪。 “景光你在里面放芥末了吗?辣死我了。” 他没放。 景光在心里说。 桑月把脸埋在碗里面,筷子像是扒土一样把面往嘴巴里面送:“太辣了,好辣,辣的我都流眼泪了,太丢人了。” 他没放。 景光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景光垂眸,听着对面的她一边哭一边吃,瘦弱的肩膀抖栗着让他情绪崩溃的频率。 谁也没有注意到,那双猫儿眼里面,凝固着一种同样被拉扯破碎的情绪。 这种情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景光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是在公安的那场反侦察测试、也或许是在杯护游乐中心里,她的手被防鸟刺刺破之后,血滴在他的脸上时。 但是,他一直都非常小心的克制着这种情绪,不被任何人发现。 因为他知道,感情这种事牵扯到第三个人就不好玩了。 桑月的哭声更加呜咽,她拼命的用吃面的动作来掩饰。 可是越掩饰,越控制不住眼泪滑落。 她低着头,不想让景光看到自己的泪脸。 可如果她抬头,就能看到景光流露出来的和她同样难过的表情。 “景光,我没想到今天会见到他,见到他的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他在追我的时候我又想见他、又不敢见他。 他站在门板外面喊我出去的时候,我恨不得立刻去死。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难过,而我让他更难过了……好辣,太辣了,景光。我不能吃芥末,你下次别放了。” 桑月再也忍不住,伏在桌子上放声大哭。 景光也没忍住,伸手想要触摸她颤抖的身体,揉一揉她的发梢。 Zero也这样触摸过她吧,用很温柔的力量、最柔软的语气哄着她,抚平她的所有情绪和小任性。 他的手指,停在触摸到桑月发梢的一厘米前,再也无法往前试探。 那是雷区。 伸出手,是情感的释放。 停住手,是理性的克制。 景光沉默少许,说道。 “好,我下次不放了。”
第104章 英气的青年坐在蓝色的英菲尼迪驾驶座上,歪头看着外面的天色。 星辰碎末落入他的车厢内,在握着方向盘上的指骨上镀了一层浅白色的月光。 桑月也不算是吃完了饭,是哭着扒拉完了饭洗个澡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景光没有打扰她,推开纱月宅的门走了出来,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去哪儿但是就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Zero的去向他知道了。 被派去警备企划课,做卧底也潜入了有栖桑月所在的那个组织。 这可能真是冥冥之中的某种拉扯吧。 他们两个人彼此之间的羁绊已经是分不开的了。 景光拿出自己的手机,点亮了屏幕,里面有几个家伙给他发的讯息,其中有一个打了好几通电话。 电话回过去之后,是伊达班长的声音:“呦,诸伏啊!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在忙什么呢?” 景光缓了缓声音,语气轻松了一些:“伊达班长,好久不见。最近没忙什么,就是警视厅公安的一些事儿……” “明天出来聚一聚吧,松田和萩原他们也在,最近那两个家伙在爆(bao)炸物处理班混的可是风生水起,我在刑事部都听说那两个家伙都成了爆(bao)炸物处理班的‘王牌’了……” 伊达班长的声音在电话另一头十分爽朗,和曾经在警校里面时常听到的那个声音没有任何区别。 景光嗯了一声:“好啊,刚好明天我有空。” 之前的警校五人组里面少了一个。 那个家伙被派去执行了绝密任务。 景光虽然没有说,但是其他三个人也能猜得到,就按照那个家伙的能力和水平。 不管是放在警视厅还是警察厅都是佼佼者。被上面的人看中,安排了一个很恐怖的任务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几个男孩子找了一家酒馆,两两面对面坐着。 萩原捧着一杯啤酒,笑着调侃景光:“不赖嘛小景光,你这胡子留得真性ꞏ感。” 松田和萩原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俩人进了爆(bao)炸物处理班之后开始学会了抽烟,据说这样可以让人的神经更加敏锐。 最近组织里面安排了很多的各种置放炸彈的行动,所以爆(bao)炸物处理班也很忙碌,被安排到各种地方拆彈。 两个爆(bao)炸物处理班的人忙得晕头转向,七个月里面睡觉的时间和吃饭的时间差不多。 好不容易,昨天拆掉了一个很重要的巨型炸彈,上面的人给萩原和松田俩人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 松田和萩原二人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 伊达航坐在景光旁边,回头看着景光身上板板正正的茶灰色西装,若有所思:“你这个制服蛮酷的,还是公安待遇好,制服都比我们刑事部的高档。” “哪里的话,这个衣服是我自己的私服。”景光含蓄地笑笑,净白色的面容上有一点解释的意味。 萩原可是几个人里面情商最高的,但他看透没有说透,佯装有趣地提起了那个已经消失在几个人当中很久的名字:“小月月和那家伙真是天生的一对,连消失都是先后进行着。” 在这个几个人的眼睛里,有栖桑月还是一个被警方们通缉的“伤人犯”。 可是他们没有任何避忌,谈起曾经跟有栖桑月相处的那段时光。 伊达航惋惜地放下茶杯:“我和娜塔莉下周就要订婚了,娜塔莉一直都很难过,她很想让有栖参与。” “她可来不了了。”松田语气轻快,晃了晃卷毛脑袋。“来了不得被你抓回去?刑事大人?” 伊达航没吱声,喝了口酒嘟囔了一声:“订婚宴是我休假日,那天我不值班不管抓犯人……” 萩原也跟着笑了笑,聊起了一些同期的同僚们趣事,说到了一些因为有栖桑月退学而抱头痛哭的几个男警。 在这三个人的谈话当中,一点都没觉得有栖桑月是个犯人。 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讨论一个旧友,满怀抒情。 景光静静地听着。 如果有栖桑月现在听着这些话,肯定会很感动。 也不枉费她这么愤怒地跟警察厅厅长吵架,要来那三个亿给组织,防止组织引爆炸彈伤害萩原和松田。 “说道最近不安分的一些区域,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恐怖组织,到处乱放‘东西’。” 松田右手指尖捏着一根烟,烟丝徐徐如上。烟嘴被他抿在薄唇里,说话的时候烟头星火跟着一点点晃动。 身为警察,对案件都有着天然的敏感度。 伊达航瞬间来了兴致:“我也略有耳闻,最近刑事部也抓了几个俄罗斯人,听说是一个叫‘Moitres’的邪ꞏ教组织。好像还很信奉什么火烈鸟,声称可以长寿长生……” 松田嗤之以鼻:“人活到一定岁数去世这是命运所趋,这么怕死当时就不应该投胎啊。” 这句话说的其他三个人哈哈大笑,推杯过盏里面,没有人问景光这件事。 他们都知道景光现在是警视厅的公安,肯定也知道“Moitres”的事情,但是公安处理的很多案件都是机密物不会对外告知。 景光不说,他们也不问。 聚餐结束后,几个人准备回停车场的时候,萩原有意无意的说起了一件事:“我们最近拆的很多炸彈也都是俄罗斯那边进口来的,总觉得咱们国家好像要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伊达航咬着牙签拍着萩原的后背:“你们可小心着点,炸彈这种东西不比罪犯。有血有肉的还能掌控,铁疙瘩一不小心就会爆ꞏ炸,到时候小心被炸的尸体都凑不出来。” “呸呸呸,伊达班长你什么时候学会了乌鸦嘴?”松田啐了一口,吸着烟丝和萩原研二勾肩搭背的准备一起离开。 伊达航拉着景光,二人站在树底下闲谈:“我得到了一点关于‘Moitres’的线索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听说这个俄罗斯的组织在34年前在我国得到了一个‘宝藏’,然后才成立起了这个叫做‘Moitres’的邪ꞏ教组织。” “喔?是什么‘宝藏’?”景光起了兴趣。 伊达航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如果你需要这方面的信息我帮你留意一下。听说是33年前从鸟取县那边带走的,噢,对了,34年前鸟取县发生了一件事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 “什么事?” “鸟取县有一个旷世富翁,家里有一个黄昏别馆。他声称自己的母亲留下了‘宝藏’给他,聚集了一群侦探在黄昏别馆里面替他寻找‘宝藏’。 但是没想到那些侦探一个都没有把‘宝藏’找出来还相继死亡,没过多久,那个富翁也传来去世的讯息。 而我得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俄罗斯人声称,34年前的那个‘宝藏’落到了‘Moitres’组织头目的手里。” 景光默默地听着,伊达航真把他当自己人,得知的讯息一字不漏的全部告知。 这不就跟有栖桑月所说的那个恐怖组织有关吗? 桑月在家里睡了一整天,Gin也是真放心,听桑月说那笔钱已经拿到手之后也没有再来管她。 她没有跟任何组织里面的人说到昨天晚上遇到了安室透这件事,好像自己就是安安稳稳的去了一趟烂尾楼无事发生的把钱拿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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