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强调一下,这篇走的是私设巨多的沙雕恋爱向,图一乐,非爽文,非爽文,非爽文。 爱你们,啵啵唧—— 又到了感谢金主投喂的时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 六娃 11个; 看!好大一只青蛙 5个; 二嘎子他超可爱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是菜菜呀 10瓶; 抱起来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啾啾!
第12章 你该不会是在撒娇吧 结果不是中毒、不是敌袭也不是路遇无差别杀人被捅了一刀——拉比只是很普通地吃不消连日的颠簸和高温,突发起了高烧。 我匆匆地按医嘱买回药,看到旅馆还好好地立在原地,没塌也没面目狰狞的炮管胖子在空中突突突地开炮,提起的心这才咕咚一下落回原处。 也不怪我心里没底,毕竟从旅途开始到现在,这还是我和拉比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分开这么久。 我原本想着,就这么点距离,快去快回能有什么事,却不想回来的途中还真就出了岔子——在穿过一条暗巷时,几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当地男人忽然就截住了我。 我当然第一时间就抽刀划了自己,看得他们一愣;等了半天也没见他们变身,我也一愣。在发现这几位压根就不是恶魔后,我心情极为复杂地把匕首又原封不动地给插了回去,顺便热心地规劝他们不要没事就尾随长相漂亮的外国友人,毕竟——没有什么是不能自给自足内部解决的对不对。 然而这么一耽搁,回来得就晚了,借旅馆的小厨房煎好药后,我忙不迭地回了房间。 小小的拉比此刻已经完全陷在了宽大绵软的床里,听到开门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睛,迷瞪瞪地望向了我这个方向。 药刚出锅,隔着碗都觉得烫,我把药碗放到桌上,顿了顿,走过去帮拉比换下了额头上的湿手帕。 然后我就发现,无论自己做什么,拉比都始终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望着我。我走到哪儿,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儿,半步都不肯落下。 我迟疑了一下,重新回到床边,抬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拉比毫无反应,依然还是懵懵懂懂地望着我。 却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伸出小手抓住了我的……嗯?抓住了我的头发? “嘶——”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连忙回头望他,就见小小的红发孩子瘪了瘪嘴,抓得更紧了,那片翡翠般通透的碧色上甚至还蒙了一层水意。 看上去竟有些……委屈巴巴的。 我:“……” 这八成就是烧糊涂——以为自己真是个小孩了。 不过烧糊涂也有烧糊涂的好,虽然抓了好半天的头发死活都不肯松手,但只要耐心地哄,就怎么摆弄怎么听话,就连那么苦的药汁,都吨吨吨地喝了下去。 “好啦,睡觉时间到。” 顺利地喂完药后,我把拉比按回床|上,拉上被子,严严实实地掖到脖子那里,然后安抚意味十足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拉比的眼睛眨巴了两下,真的乖乖地合上了。 天已经很晚了,墨黑的夜黏住了窗外的每一个角落,茫茫夜色之中,目力所及,只有昏黄的街灯还伴着蝉噪声,在朦朦胧胧地闪烁。 我拉上窗帘,熄了灯,轻手轻脚地搬了个小凳子到床边。 这样万一要是有什么突发情况,也方便照顾他。 不知是不是药效上来了,拉比似乎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很快就发出了平缓而绵长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我很轻很轻地趴到床边,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后,便开始托着脸专注地望着他的轮廓发呆。就这样望着望着,慢慢地竟也生出了睡意,撑了一会儿还是眼皮打架,便阖上眼放任自己也跟着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长夜已经过去。 鸦青色的晨曦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浅浅地打在拉比熟睡的脸庞上,仿佛给他的眼角眉梢都镀上了一层凉凉柔柔的薄光。 我迷蒙地眨了眨眼,趴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地抬起,探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还是很烫。 这都一个晚上了,怎么会还没有退烧呢? 我脑中还有些发懵,迷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顿了顿,忽然鬼使神差一般地探身过去,把嘴唇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这回不烫了。 ……果然是因为我手凉的关系啊。 我放下心来,刚要起身退开,余光一瞄,却忽地发现拉比不知何时竟睁开了眼睛,此刻正茫然地、呆呆地望着我。 我:“……” 我冷静地和他对视了两秒,冷静地起身,冷静地把手覆到他的眼睛上,然后——唰地往下一抹。 拉比:“……” 拉比重新睁开眼睛:“干、干嘛啦,塞西。” 这时候我的智商差不多也回笼了,闻言立刻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我刚才是在帮你试体温。” “……我知道,”拉比很是无奈,他虽然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不少,但嗓音中却带着一股高烧过后特有的沙哑,“这点常识还是有的啊。” 那就好,这不是怕你以为我是个变态嘛。 “烧应该是退了,”我兑好温水,拿过来递给他,“不过你自己感觉怎么样?” “嘛……虽然还是没什么力气,但比起昨晚,确实好多了。” 那应该就是药劲儿上来了。 我想了想,果断又煮了一锅准备巩固一下疗效,却不想这次一上来就出了意外。 “……不行不行不行!太苦了!” 拉比的小脸整个皱成了包子,只尝了一口就不干了,在床上拧来拧去拼命地躲着我手中的药碗,说什么都不肯再张嘴。 我:“……” “拉比,难道说,”我问,“你怕苦的吗?” 拉比一滞。 “就像小孩子一样哎。” “我、我现在本来就是个小孩子吧!” “可你昨晚明明喝得很痛快,咕嘟咕嘟的,几口就干了。” “那不是都烧糊涂了吗,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了啊,没有参考性的!” “才没有,你清醒着呢,你睁着眼睛呢。” “睁着眼睛并不代表意识就是清醒的啊,总之饶了我吧,这也太苦啦,塞西我不要喝嘛——” 我定定地盯了他一会儿,忽然冷不丁地开口。 “拉比,你该不会……是在撒娇吧?” 拉比猛地噎住,一时间,张口结舌地望着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连耳尖都泛了红。 “但是撒娇也没用,”我义正辞严,“无数的经验教训都告诉我们,孩子,是不能惯的。” “……等等!我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啦!”拉比耳尖上的红瞬间就褪了下去。 “不是你自己刚才说自己是小孩子的吗,”我端着药碗,再度凑过去,“还有你这么怕苦,以前生病都是怎么过来的?” “以前有熊猫老头给针灸的啊。” 我讶异地眨眨眼:“你不怕扎针反而怕吃药?扎针不是应该更疼的吗?” “真正的专家下针时是不疼的,”拉比给我科普,“好吧,也不是完全不疼,大概就是那种被蚊子叮了一下的程度吧。” “欸?被蚊子叮你都感觉得出来?” “……你的关注点在哪里啦!” “反正不管怎么说,你现在都必须干了这碗药,”碗中热气氤氲,我舀起一勺仔细地吹了吹,这才喂到他的嘴边,“没用的,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少年。” 拉比这次竟然还真就没有再闹。 他怔怔地望着我吹药的动作,等我把勺子凑过去时,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药给喝了进去。 “!!!” 然后瞬间就皱成了包子脸。 “真乖。”我立刻把提前剥好的奶糖怼到了他的唇边。 拉比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也没想地就吃了进去。 “怎么样?这下不苦了吧?” · 因为顾及到拉比的身体,我们在当地呆了四五天才重新启程。 离开的当天,拉比还特意拉着我避开了旅馆前面的那条街,走了另外一条路——据说是听到了传闻,说当地的几名壮年男子不知为何忽然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专门挑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有碍观瞻的事,怕我看到了会对眼睛不好。 我微一停顿,适时地表现出了惊讶,并对他这个爱护眼睛的行为给予了高度的赞扬和充分的肯定。 拉比:“……总觉得塞西好像知道些什么呢。” 我:“你的错觉。” 不过自从得知了我们是三组人中行进最慢的一组后——虽然我觉得这个已经非常明显了,猜都猜得到——我和拉比就加快了赶路的速度,基本不在任何地方做任何无意义的停留。 直到我们来到印度北部和尼泊尔接壤的那座城市。 当时我们正要去赶当天的最后一列火车,却不想走着走着,我这脚忽然就跟黏在了地上似的,迈不动步了。 “怪不得我老觉得这个地方看着眼熟,我想起来了,小时候师父曾带着我和亚连来过这里一次。” 拉比不明所以地望向我。 “正因为曾经来过一次,我才能一眼就看出,”我指向刚才路过的那家甜品店,“那是一家能做泡芙的店。” “泡芙……?”拉比慢了一拍地明白了我的意思,登时有些无奈,“忍忍啦,塞西,我知道你喜欢吃泡芙,但现在再不抓紧时间的话,就要赶不上这趟火车了,泡芙什么的等到下个城市我再陪你去买怎么样?” “可是,那家店做的最正宗了。” “……这词用在这里不合适吧?” “可是,那家店做的最好吃了。” 这个真不是夸张,自从师父带我吃过一次后,我就再没能忘掉那个味道。 哪怕后来又吃了成千上万个泡芙——甚至其中还包括杰利做的,也没有一个能出其右。 “我说塞西,别露出这种表情嘛……” “没关系,不用管我,我都理解,”我沉痛地摆手,“现在不是吃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快点赶上今晚的火车,不然我们就又要耽误一天了。” 拉比欲言又止地望了我几秒,顿了顿,放弃了似的叹了口气。 “嘛……算了,再急也不差这么一天,大不了我们就赶明天早上的那趟吧。” “不,不需要为了区区几个——区区几十个泡芙耽误时间,我真的没关系,相信我,我挺得住的。” 强调一下,我真的不是在欲拒还迎。 拉比:“……那你就别拖着我往那边走呀。” 大约十分钟后,我已经埋首在新鲜出炉的泡芙山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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