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的,不过他以前总是像个痴汉一样偷偷抱着我的头纱,亲吻抚摸,把它当做我,又哭又笑,真的好像在施法。 那,我也把教袍当成他,我转圈拍拍自己的屁股,这叫打他屁股,pia~皮一下就很开心,打得有点重,我一半屁股麻麻的,我揉揉。 我杵着脸,在日记本上画满了他的小头像,各种各样的简笔画克洛德大头,从第一页画到最后一页,满满当当,全是他的脑袋,而且我故意把鼻子画得特别大,哼哼,最后的脑袋安个猪鼻子!亲亲,塞回去,走你! 我心满意足的把我和他的“连体”日记本藏回他的枕头下,拖着被克洛德留下的白头纱乱跑,他已经有我了,我就可以拿着我的头纱玩了,降落伞,起飞! 我跳下床,捡起他的斗篷,本想昨晚给他缝好,还不是他耽搁了……都怪他!都是他耽搁的,我有些厚脸皮的脸红了。 我想仔细参观圣母院,这次参观得可真仔细,都参观的副主教的床上来了!我晃晃金脑袋,好羞耻。 我兜里正好有在教堂拿的针线,雎鸠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应该是水鹭一样的鸟吧,只能全凭想象。 克洛德回来的时候门半掩着,他轻轻的往里看,怕我没醒,先看到我在盘子上蹭来蹭去,又用左手在日记上写写画画,又看见我在玩自由落体,最后他看着我端着受伤的胳膊,用嘴叼着他的斗篷,左手拿着针线,费力的补他的斗篷。 姑娘的粉唇轻启,她雪白的小牙咬着宽大的衣领,受伤的手臂自己胡乱包扎,像一个巨大的猫爪,她在斗篷破洞处绣上了两只交颈对望,飘飘欲飞的奇怪的鸟,有点像白鹭。 我叫它们“雎鸠”,克洛德穿上一定像仙人,“贞鸟雎鸠,执一无尤”,这是我对他的心意——执一无尤,他是我爱情的全部,他不懂雎鸠的含义,我知道,可我就不告诉他,让他研究,显得我比他聪明,嘿嘿。 我得意的放下针线,真出舌尖抿抿线头,咬断,放下斗篷伸个懒腰,胳膊还有点结痂了,有点紧,伸展不开,我本想在修补自己的衣裙,我一直穿着教袍,不是那么回事。 我拎起自己破碎的衣服,补好可能得先拼个图,我不住的对着嘴鼓气:“我放弃了。” 完全没补的必要了,克洛德,你敢不敢把它拽成渣渣,它碎了,碎了,了……一地! 可是,我只要醒来就闲不住,我穿着克洛德的教袍,带上兜帽,往钟楼爬,克洛德急忙躲在门后。 我“啪”的推开门就飞出去了,克洛德的鼻子猝不及防的被门拍了一下,我听到一声闷哼,四处望望没人,就撒腿往楼顶跑。 克洛德无奈的捂着鼻子,此时他也不得不像菲比斯那样用我遗落在床上的绷带堵住鼻孔。 老主教在对面的走廊打着哈欠,瞪着眼睛,指着边跑边呜呜渣渣的我,问旁边的教廷卫队长尔文:“刚才跑过去一个什么玩意?” 克洛德看我“随风奔跑自由是方向,追逐雷和闪电的力量”,我跑得都出现重影了。 “夫人这小胳膊小腿倒腾的还挺快。” 克洛德捂着鼻子,靠着门框,仔细的翻我刚刚画满他脑袋的日记,我给他画了各种发型,还有莫西干发型,中世纪的他认为那是猪鬃毛:“我对自己又有了全新的认知。” 他又端起盘子,上面的食物残渣在小莎疯狂而巧妙的组合下,形成了他“美味的凶巴巴”侧脸。 “真该放到卢浮宫去。”克洛德犹豫了,这盘子该不该洗,他咧咧嘴,发现自己冷冰冰的脸配上底下这行字,显得成熟中带有那么一丝傻缺。 “小莎的画真是件艺术品,不看一天难受,看了难受一天。” 克洛德皱着眉,跟在我身后,他一看我跑的方向,就猜出我要去钟楼找卡西莫多瞎胡闹,正常操作。 我往钟楼上跑,确认小红门开着,晃着头上的大绷带蝴蝶结,拄着手杖。 我的苹果树枝还在卡西莫多那保管,我一直没想好该种到哪里。我和姐姐的小屋子没花园,根本种不下,也许我可以把它种在克洛德的老宅里,他说过他有一个巨大的祖宅,不知道他的采邑水土如何,如果我种植成功,说不定每家每户都能种上苹果树。 钟声敲响,卡西莫多从钟楼上灵活的爬下来,我在钟楼小木梯上露出半个灿烂的小脑袋。 卡西莫多看到我来很激动,把木板压的吱吱作响。 “卡西莫墩er~”加个儿化音就显得那么俏皮。 卡西莫多伸出黝黑的双手挡住脸,他不想让我看见他,我笑嘻嘻的伸出脸看他,他就挪开,我挺着脖子转头看他,他也挪着脸躲我,咱俩的脑袋活像两只猫头鹰,身子不动,脸却很灵活。 “行啦!”我抱住他佝偻的身体和脏兮兮的衣服,他想变成了石像,一动不动。 她抱我!她在拥抱我!卡西莫多的心几乎跳出来,说他要疯了都不为过,可悲的是,她没拿他当男人。 克洛德看见我拥抱卡西莫多的时候,血压飙升,鼻血都要按不住了。卡西莫多明明就是爱上了小莎,看他的眼神,小莎每次回过头,他那独眼都温柔得出神,他原本不是很确定卡西莫多喜欢小莎,现在他很明白,“丑陋的养子”也爱上小莎了。 克洛德躲在阴影里,他此刻所有的烦恼都归咎于卡西莫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清楚妻子对他的深爱,可他还是忍不住,他的情绪从没这样剧烈波动过,都是为了小莎!他承认自己控制欲很强,他承认,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直接阻拦任何“别有用心”的人。 克洛德知道自己完了,他竟然嫉妒起卡西莫多! “你的脸脏了。”我无趣的晃来晃去。 “主人……教过我洗……脸,我小时候,他……给我洗,今天他有事……”卡西莫多不停扣着旁边的木头刺。 “他总是那么好~你不喜欢洗?”我知道克洛德是个心地善良的可恶的好人,我双脚一跳,踢起一片尘土,不知为什么,卡西莫多很久不扫地了,前一个月,他整天对着外面的吉普赛鼓乐声发呆。 “因为我一直干活,脏,今天不洗。”卡西莫多现在又在对着我发呆。 “我帮你。”我看看旁边的木水盆,里面的水很凉了,还漂着冰碴子,我只能单手拿着旁边脏兮兮的手巾,把手巾打湿,捂热。 “你的脸怎么蹭了这么多煤灰。”我跪坐在地上,擦着他沾满煤灰的脸。 “我去……找柴娜,我……我帮她拉煤。”卡西莫多不敢直视我,微微晃头。 “太好了吧!我们家卡西莫多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了,说实话……我见过柴娜,她人不错。”我掰掰手指。 卡西莫多看眼前的漂亮姑娘像一位老母亲一样,心里有些苦涩,喜欢的姑娘把他当成儿子,真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 “唔……”卡西莫多捂着脸憨厚摇头。 “bro,还不好意思了嘿!”我拍拍他头上的灰土,歪着脑袋对口型:“她喜欢你吗?” 我不能鼓励卡西莫多勇敢,毕竟,如果人家姑娘不爱他,就没什么值得谈的,不然对人家姑娘也很不公平,长相成了绊脚石,卡西莫多也挺可怜的。 “我不敢……我不配……没可能。”卡西莫多在说我,我以为他在说柴娜,他的神情很悲伤。 两个人,两个频道,还能聊这么久。 “我决定在春天的时候把苹果枝栽到克洛德的家,我们的家。”我专业转移话题,我可不想惹他伤心,他把苹果枝生在陶土盆里,断处还有些绿色,它是活的。 “我没有家……我从不随意出钟楼,现在圣母院是我的家。”卡西莫多摇摇头。 他说的我有点想哭,我真的不忍心看他那忠厚且悲伤的脸:“你有爸妈,我都没有,你别哭啦!” 卡西莫多疑惑的望向我,看着我挂着眼泪、笑容还逐渐变态的脸,你懂得~我又在超级加辈。 他懂我什么意思,克洛德是他的养父,我当然是他的养母,所以他现在“父母双全”。 眼前这个女孩一直在努力的想当好仙女教母这个角色。 “你就这么想当妈妈吗?”克洛德捂着鼻子冲出来,他气哼哼的把我扛起来,他太过激动,以至于没站稳,抱着我摇摇晃晃的打了个转儿。 卡西莫多扶他,克洛德却愤怒的挥手,不断驱赶卡西莫多,他的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克洛德,你干嘛欺负他……我和姐姐自小与母亲失散,所以我真的想当个好母亲。”我亲亲克洛德的侧脸,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最近对所有“雄性”都很敌对。 “该死!我也想当个好父亲!现在,卡西莫多,你得学会尊敬自己的教母!”克洛德扛着我往楼下走,他紧紧的抓着我,手指扣着走廊扶梯,往楼下快步离开。 “很快你就会有很多弟弟妹妹。”克洛德越想心里越不舒服,他在走廊尽头又探出头,扛着我,对着卡西莫多恶狠狠的扭曲着阴沉愤怒的脸,一转身走了。 卡西莫多一脸无辜。 “哎~”我拍打克洛德宽大的背,他扛着我,笔直的站立,推开圣母院成千上万狭小的露台的门,把我放在巨大的菱形彩玻璃窗下,我坐在窗台边,他的脸看不清表情,只是在窗台上压着我,我撅撅嘴,歪歪头:“克洛德,你太坏了。”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好人,还需要本大人帮小莎释放过剩的母爱吗?就在这里?” 他抬起头,他的眼睛亮亮的,彩色的巨大倒影下,我漆黑的影子小小的,他既凶狠又哀求,既高大又卑微,最后一切情绪都消失了,只留下一颗摇摇欲坠的泪。 “不要,我错了。”我搓搓手,眉飞色舞的求饶:“把我放下来!” “你怎样能证明对我的爱?!我快要疯了!”克洛德知道吉普赛人四处流浪,他生怕我再次爱上流浪,而选择放弃他。 我没告诉他,有他,我特别想安定下来,他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谁让我没想到他的这一层顾虑,智商用来换美貌的女人。 “额,我给你清理壁炉?”我想半天,憋出来一个绝妙的主意。 克洛德笑笑,和我手拉手,在高悬的彩窗下并排坐下:“这太扫兴了。” “可是我真的不行了……如果在这里和你……我要累死了。”我一脸吐血的憨态,真的要“精_尽人亡”了。 “可是!唉,小莎,你从未主动想要我。”克洛德叹气。 “我会主动的,可我现在真的不行了,感觉身体被掏空,我的腿也不行了。”我大喇喇的伸出右腿:“唉呀,你看,抽筋了。” “可是你刚刚跑得都飞起来了。”我倒在他身上装死,他挑挑眉,抱住我的头,亲亲。 “好吧,我好想要你!过来吧,~‘美味的凶巴巴’。”我在窗台上夸张的搔首弄姿。 “噗,我要你给我当马童。”克洛德轻轻笑了一声,把我从窗台上抱下来,把小铁门打开。 “就这……太行了!我这就去刷马毛!我去拎水桶!”我又撒腿飞出去了。 “夫人,你不是腿抽筋了吗?”克洛德悠闲的靠在窗台上,对着我的腿扬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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