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童年趣事,陈静婉不由得笑出声。 她小时候还有漂亮妹妹追在她身后喊她老婆呢!虽然她是直的,但能收到同性的美貌认可,陈静婉自然是心花怒放。 只不过没想到在这清言环肥燕厘的,见到的美人更多了! 春水见陈静婉莫名地高兴,不解问道:“太后不让主子去送陛下,主子不难过吗?” 陈静婉咬着笔头,刚画完跳棋六角形的形状,正在按照记忆填充按照数量排列的洞洞,到时候拿去给内务府打样。她画得入迷,随口敷衍道:“那自然还是挺难过的。“ 门外,正准备进门的乾隆听到这句话,突然停住了推开门的动作。 李玉似乎想入内通传,但却被乾隆抬手制止住, 因为是白天,陈静婉只有床榻边点着灯。那微的火苗摇曳着,只能透过琉璃窗稍微看清些床上的人影。后面春水和陈静婉又说了些什么乾隆并没有听进去,但那一句被他完完整整听到的话,却好似鼓声敲在他的心上。 乾隆想到今日太后的态度,觉得若是接连宠幸陈常在,太后那边怕是要为难她。 于是乾隆收回了手,转身,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出了桃源深处,吃隆才对李玉道:“陈常在今日早膳用得如何?” 李玉:“回些下,今日是膳房送了膳去到的桃源深处,想必陈常在应当是用得极好吧。* 乾隆:“‘应当’?以后若是再这样回话,你就自己去领二十个板子,谁准许你妄加揣测陈常在 心思的?“ 李玉心里苦不堪言:“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去打听。” 吃隆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若是她喜欢,以后她想吃什么,就让腾房去做了送来。” 李玉:“是。” 然而屋内的陈静婉并不知道她的随口一言就为她挣来了半辈子的国宴级别套餐。 她刚画完这边的跳棋,吹干了量迹就跟宋福舟交代说要定制的模样。 宋福舟听明白后,马不停蹄地派人给广储司送信,让他们做好了送回到圆明园中。 恬淡的一天又悄然过去。 陈静婉是在半夜突然间惊醒的。 不知怎地,她今夜莫名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无处发泄一般。 但是她今日又并未入梦。 陈静婉醒来的时候有些口渴,她下意识去寻春水,轻唤了她一声,却没有人应答。 原本守夜侍奉的春水并不在,陈静婉觉得奇怪,便披了斗篷下了床。 床榻前圆桌上的茶还是温热的,证明春水一直守着并未离开太久。陈静婉给自己倒了杯,干涩的喉咙被滋润,她也逐渐清醒过来。 而后,她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些不自然的响动。 独自一人的陈静婉骤然有些惧意,但她躲在黑暗中,已经习惯了这个亮度。 她一直盯着门外的方向,不动声色地挪去寝房的琉璃窗边,透过门檐上的烛光向外看去。 还好,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是宋福舟正领着小谢太医向着松花住的厢房走去,春水也跟在他们一旁低声地对谢寻鹤讲着话,似乎是在描述着什么,语速极快。 谢寻鹤一边听,一边耐心地点头,神色中没有丝毫因半夜加班而产生的不满。 三人都形色匆匆的样子,让陈静婉不禁担心起了松花。 到了连春水都诊断不出要请太医的时候,松花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第53章 松花陷入了昏迷 陈静婉连忙点了烛火,穿好衣服后赶去了松花住的厢房。 或许是因为春水起得匆忙,厢房里的灯烛也并没有完全点燃,半明半暗地寐着。小谢太医坐在床榻的一旁,正在为松花诊着脉。 床榻上的松花似乎处于香厥状态,整个人的脸上呈现着不自然的红色,额顶上被春水用冷巾降着温。她毫无知觉的手臂垂落下,唇微微张开着。 厢房里的三人看到陈静婉,连忙起身想要行礼。 陈静婉赶忙阻止了,然后问谢寻鹤道:“谢太医,松花这是怎么了?” “臣还需一些时间,请小主儿稍等片刻。”谢寻鹤说。 陈静婉点了点头,视线转向了一旁的春水。 春水抿着唇走到了陈静婉身边,似乎是不想打扰到谢寻鹤思绪似的,低声对陈静婉解释道:“主儿,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也是刚才发现不久松花出事了的。以往奴婢和松花都会在丑时中起身支宋福舟去打热水,现下不用了,但奴婢和松花还是会在此时起身去小厨房烧。“ “奴婢今日不知怎地有些心慌,这才醒得早了些,就想着松花今天气虚,奴婢一个人去了就好,没想到...没想到奴婢回来时不小心碰到松花的手,却发现她身体烫得厉害。奴婢赶忙去唤她,松花竟然直按叫不醒了………” 春水说着说着,不禁掉下眼泪来:“松花从来不是贪睡之人,奴婢连忙给她把了脉,却发现她也不似寻常的风寒高热,奴婢这才连忙让宋福舟跑去请小谢太医来,“ “主儿,都是我不好,若是松花有个三长两短….” “莫要胡说,松花一定会没事的。“陈静婉连忙安抚着春水。 原本春水是极稳重的人,但这次兴许是被松花的一病不起吓坏了,眉目间的担忧和自责快要溢出。她在看到陈静婉时,就好像被欺负坏了的小朋友一下子看到了能为她撑腰的大家长,硬撑着的坚硬外壳瞬间破碎掉,只留下里面的柔软与心酸。 陈静婉的手搭在她身后,缓缓顺着她的背轻抚着她的情绪,“小谢太医在呢,他的医术高明,一 定会看出松花到底是怎么病了。” 春水抽抽搭搭地哽咽了一会儿,就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冷静。她在止住眼泪的瞬间立刻用巾帕擦了擦脸颊,而后哑着嗓子继续对陈静婉道:“主子,还有就是.……奴婢发现松花的右手指甲颜色不对劲儿,但又不像是中了毒,但奴婢终究见识浅薄,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只有一只手颜色变化了?”陈静婉疑惑。 春水点了点头:“是,只有右手的指甲发黑着,而且指肚似乎也比她左手的指肚摸起来干涩了许多,有些地方甚至还起了皮,奴婢摸过去的时候,可真是吓了一大跳.….. “你同小谢太医说过这个吗?”陈静婉问,“松花身上任何不对劲儿的地方都要及时准确地告诉 他。“ “奴婢有说的,小谢太医说他会认真检查的。”春水答道。 就在这时,谢寻鹤也收回了手。他恭敬地行过礼之后,对陈静婉道:“恕臣医术浅薄,松花姑娘这情况并不像是风事,也更不似中毒之症,但不知为何她体虚异常,甚至还有严重的气血亏损。但臣切过脉后发现松花姑娘现在也并未来月事,虽然她的月事也不过这一两天时日,但..…. 谢寻鹤停顿了一下,继续补充道:“就算是因为她的月事不过这一两日,以她的体质也不应该亏 损的如此厉害。可是近日里松花姑娘吃了什么相冲的食物,或是太过劳累疲惫了?“ “松花同奴婢的膳食是一样的,都是主儿赏赐的,奴婢吃了并未有任何不妥。”春水连忙答,“宋福舟也是,奴婢三人几乎日日在一起,松花也不是自私的人,若是有什么小零嗤定会拿出来同奴婢分享,所以奴婢觉得松花并没有吃什么旁的食物。“ “至于劳累疲备……或许是因为前些日子奴婢的脸伤,都是松花一个人操劳,所以那时候落下了 病根?“ 谢寻鹤摇了摇头;“若只是因为前些日子,那松花姑娘不会如此气血虚空。松花姑娘的身体底子很好,往日来月事想必也不会很痛,只不过她真日里经常管不住口,总想吃些生冷的东西去去热气,这经年累月的,倒是会把身子骨拖垮。“ 谢寻鹤面不改色地说着松花的身体情况,并未有任何的避嫌之感。 反倒是一旁的春水听着红了脸———个外男如此精通妇科医术,真不知是好是坏。春水连连心道还好松花香睡过去了,不然她听着得羞死了,等她醒过来自己定得好好嘱咐看管她,让她真日里莫要贪那一口两口的凉意.…. 随后,谢寻鹤又主动详细地间问了松花和春水这些时日的饮食。 春水想了想,将这几日的饮食告诉了谢寻鹤。说到昨日午后时,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问他: “鱼肉是发物吗?” 谢寻鹤:“是,若是原本就生病之人,切不可食用,反而会加重病情。“ 春水咬着唇,愧疚地低下头,对陈静婉解释道:“主儿……奴不是故意的,松花说想吃鱼,奴婢就去膳房取了条来,想着您那日用了很多莲藕汤,就用莲藕和豆腐烧了份相似的.….我原本是知道鱼肉为发物,可是谁能想到松花会…会……. “不是你的错,你莫要自责。”陈静婉叹了声。 谢寻鹤:“若只是病前吃了些,那道也还好。怕就怕已经有了症状还饮用。” 谢寻鹤说完,陈静婉点了点头;“那小谢太医可曾看过松花的手指?我听春水说松花的指甲似乎 变了色,这又是因为什么……?” “臣已经看过了。”谢寻鹤道,“臣有个猜想,松花姑娘是不是摸了不该摸的东西,而这个东西 它本身并没有毒性,但是也会让人体损伤。“ 陈静婉听到谢寻鹤这样说,若有所思。 反倒是春水连忙问:“为什么没有毒的东西也会让人亏损气血?” 谢寻鹤原本也怕陈静婉和春水听不懂,见春水如此追问,于是赶忙找了个例子补充道:“臣幼时随父亲行医时,曾见过一次。其实也并不能说这东西无毒,只不过是因为诊脉时并没有中毒的迹象罢,” “当年臣与父亲从盛京赶回京城的路上曾经住在一个小镇上,原本只是想在那里歇脚行医,恰好听说有个村落一村的人都得了相同的病,它会让人快速衰老死去,但那病症只在那村落存在,出了村的人并不会传染给村外镇上的其他人,且寿命会比一直呆在村子理的人长,好像病症并不随着地理位置的移动而改变似的。“ “臣当时也与父亲去往村子查看过,确实如镇上人所言病症相同。臣和父亲与寻常的郎中一样也 并摸不出这病症从何而来,只知道这村子里住着的许多人都是那村后山上采矿为生的平民。因着采矿给予的赏钱多,镇上许多人都说这是鬼神先赏给那村里人的买命钱,所以才会得此病症,年轻就因病逝世…” “于是臣父回京后上奏过当时的先帝那村落的情况,先帝便让他们都搬了出来再行判断。只不过臣父早逝,臣也无暇再去那边,不知那些村民现在如何了.... 陈静婉听着谢寻鹤的话,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你说那些人是因为住在一个可以开采矿石的后山前,所以才得了相似的疾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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