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回握住皇朝的手,华纯然对皇朝浅浅一笑,妙目盈盈:“臣妾谢陛下爱重。” 皇朝自然知道她谢什么,“皇后是朕的妻子,这无限荣光,朕自然要与皇后同享。” 皇朝的话十分恳然,如当初在落华宫中许诺她后位一般的郑重。华纯然回以一笑,不再多言。 不消多时,便回了宫。 华纯然带着太子回了自己宫里,而皇朝则在金銮殿论功行赏。此次随大军回帝京的还有芜射、采蜚两国的国主及其家眷,皇朝皆封了一个王位,宽慰其在帝京安心住下,才开始宫中早就准备好了晚宴。 皇宫晚宴不外乎就是丝竹绕耳、珍馐美味……但众位大臣齐聚一堂倒也其乐融融。 晚宴过后,皇朝回了栖龙宫,而皇雨及各要职大臣皆往栖龙宫前殿述职,禀告陛下四个月时间国内的大事。 “禀陛下,前日子隐卫有查到前朝余孽东陶野四处找寻前朝大臣,欲谋反的消息。”皇雨蹙眉将此事一一说得分明。 皇朝眉都未动一下,只蔑声道:“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死心么?”顿了一下,又道:“下令全国缉拿。” “是。”皇雨应下,刑部尚书上前道:“陛下不但不杀芜射、采蜚两国国主,更将之封王,恐怕后患无穷啊,他们是王族,恐芜射、采蜚国民接应他们复国啊。” 对此皇朝更是神色淡淡,带着几分傲然:“这里是帝京,聚集的是全国的栋梁,若在朕及各位的眼皮底下都让小小的芜射、采蜚翻了天复了国,那也是他们的本事,朕及各位的无用。” 萧雪空排众而出,“陛下所言甚是,况且若杀了芜射、采蜚的国主,恐怕两国的臣民更难驯服。” ………… ………… 一轮国事商讨下来,时辰已经很晚了,皇朝捏了捏额角示意众人退下,独留了皇雨、萧雪空。 “皇兄,你怎么了?要不要传萧夫人来看看?”皇雨焦急地问,而且立刻又转头数落萧雪空:“肯定是雪人你没照顾好皇兄,让皇兄如此劳累,要是皇兄不非要我留下监国就好了,皇兄也真是的,何不要我随军让雪人监国呢…………” 皇雨一反人前的威严之态,变得极其啰嗦,萧雪空眉目一动有些不耐,但看皇朝衣服疲惫的模样,确有些自责。 “好了,皇雨,朕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别折磨雪空的耳朵了。”皇朝嘴角抽了抽,也别折磨朕的耳朵了。 “哎……皇兄这样不行,要不先召太医看一下吧。”皇雨犹自不知的着急着。 萧雪空不耐地瞪他一眼:“别吵了,陛下都嫌你吵了。” 皇雨被瞪得一顿,听了萧雪空的话不禁眉一皱,抓着萧雪空的领子道:“雪人你太可恶了,皇兄怎么会嫌我吵呢……我这么关心皇兄……” 这下皇朝简直哭笑不得了,肃了面容道:“咳……皇雨。听说曲城的一件刑案至今没破,明日你便与雪空一起去看看吧。” 虽然觉得小小的刑案并不需要自己和雪人同时出马,但皇兄既然开口了,皇雨自然是满口应下。而萧雪空则无奈地望了皇朝一眼,似乎在说‘您嫌吵干嘛把我也搭进去?我也嫌吵啊’。 皇朝端起案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对萧雪空的眼神只作不知。 玩闹了一会,萧雪空基本不理他,皇雨也觉雪人无趣,不理他了。端正姿态对皇朝道:“皇兄,近来武林不甚平静啊。先是冒出一个随教,手段狠辣武功高强,且心性不定,而后武林愈加混乱。以前倒没有白道□□一说,而今却十分分明,大有一争长短的趋势。到时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皇朝闻此言亦皱眉,“武林不比朝堂,不可不管,亦不可管得太多,倒确是一麻烦。” “最麻烦的是随教那教主还看上了宁穿云那小子了,皇兄,宁穿云是以前息王的手下大将,与乔将军贺将军皆关系不浅,这个如何处理才好?” 萧雪空倒是很轻松地笑了,“把这个消息传给那两人不就行了?” 皇朝、皇雨闻言同时挑眉,皇雨击节道:“雪人这话有道理啊。” 皇朝金眸闪着笑意,缓缓道:“那应该不用传消息了,丰兰息……岂会不知。若知道了,风夕…亦不会不管的。” “是啊,何况宁穿云还是息王以前的手下大将呢。”皇雨笑得很是欢快,搞定一件麻烦的大事,还是把大事推给了别人,当然是很高兴的。 “既然如此,你二人收拾一下去曲城把刑案办了吧。”皇朝看皇雨一眼,语气威严,但细听之下也有欢快之意。站起身,“好了,朕去休息了,你们也各自回府吧。' 行礼送陛下离开,萧雪空湛蓝的眸子一片冰雪,狠狠瞪了皇雨一眼,都怪你这吵嚷的性子,害我也得去曲城。 皇雨被瞪得一愣,我哪里又得罪你了??
第23章 抓周之宴悦谁心 丰息对韩朴颇为头疼,这小子满世界地找姐姐,几乎天下人都知道了有一武艺高强的白衣少侠在四处寻找姐姐,可偏偏他在任何一地方都只是一现身即闪,完全是一己之身寻找风夕。而丰息手下那些人至今都找不到韩朴的具体落脚点。捏着散发着兰花香味的纸笺,丰息眉高高挑着,他并不想让江湖……或者朝堂的人知道自己和那女人如今的消息。 也因如此,无意中便出现了一场拉锯战,反正谁也找不着谁就是了。才五年多,韩朴在武功上就有此造诣,倒确能让丰息高看他一眼。将纸笺拢回袖子,丰息眉目淡淡地移向侍立两边的双胞胎,道:“告诉他们,依然不准泄露我和夫人的消息,和韩朴……继续捉迷藏好了。” 钟园应“是”后退了出去。丰息依旧坐在书桌前沉思,修长的手指搭在桌沿上,墨玉的眸子愈加幽深,随教,穿云,韩朴……江湖!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江湖,是白风黑息的! 自梨木雕花椅上起身,丰息步履悠闲地走向内堂,撩开那水晶帘,便看到了伏案大睡的风夕,手枕于脸下睡得正香,离头不远处还有放置着一盘已经吃了大半的点心。这女人,即使做了母亲也改不了那贪吃嗜睡的毛病!丰息腹诽道,但却依旧俯身抱起酣睡的佳人,将她小心地置于榻上,左手拂开因为睡觉而凌乱挡于脸上的青丝,又伸手扯过丝被,覆于其上。 而原本熟睡的风夕却拉着丰公子的手臂当枕头不肯放开,还嘟囔着:“黑狐狸,这枕头太硬了,你的手比较舒服……”说着还蹭了蹭表示的确很舒服。 啧!得寸进尺!!丰公子不干了,咬牙道:“你伏在桌上睡怎么没嫌桌子硬?” 风夕迷迷糊糊半睁开眼帘,“因为那时候你没来。”即使半清醒状态也不妨碍风夕语气的理直气壮。 因风夕拽着丰息的袖子,拿着他的手当枕头,所以丰息此刻是弯着腰就着某人的,丰息的发掠过风夕的脸,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风夕侧了侧身将头埋得更深。 这一副无赖的样子令丰息有些无语,正待弄醒某人以解救自己的手,隔壁房间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丰息干脆不动了,果然不多时,风夕便慢慢转醒。原本迷蒙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了,不甘心的放开了丰息的手臂,下榻走向隔壁,丰息不在意地笑笑,跟了出去。 两个奶娘抱着孩子轻声哄着,但是两个孩子一点也不买账,似乎是比谁的哭声大些一样,依然哇哇大哭着。风夕接过一个龙凤胎中的妹妹,轻轻摇晃着,亲了亲粉嘟嘟的脸颊。奶娃娃慢慢歇了哭声,眼角还挂着泪珠,巴巴地儿望着风夕。 一旁的奶娘笑道:“原来是想娘亲了。” 妹妹的哭声止了,哥哥的哭声却更加响亮了,丰息走近熟练的接过孩子,笑谑道:“女人,这小鬼指控你不公平呢。” 虽然男娃娃被丰息抱在怀中,但望向风夕的目光似乎还真有几分委屈,风夕空出一只手刮了刮儿子的小鼻子,边不怀好意地盯上了丰息,“黑狐狸,莫非你小时候就是这副德行?” 任儿子的小手抓住自己的食指玩着,丰息不咸不淡得道:“听说儿似母呢……” 风夕挑眉,“那女儿似父咯。”言下之意就是这小丫头刚刚也是哭声震天,和那小鬼没差。 两个奶娘在二人笑语中不自觉的退了几步,她们从没见过这么奇特的夫妻,男子英俊温文,女子率性洒脱,二人似极为不合,总是斗嘴打架。两个奶娘甚至在私底下猜测过两人是否恩爱。但当一黑一白怀抱着孩子立于这满室馨香的房间时,就引得人注目,再看不到其他。比如现在,她们就成了“多余”的人。 不打扰的,二人悄然退下,反身关上朱门时,她们看到男子和女子嘴角弧度如出一撤的微笑,一个奶娘低声道:“这样的夫妻怎么可能不恩爱呢。”似是对同伴说,又似是自言自语。 时光似乎走得很快,转眼就是金桂飘香,又是一年中秋临近。中秋节不仅是一个节日,更是丰、风二人的孩子的生日。久微作为舅舅特地为他们办了一场抓周,为他们庆祝第一个生日。 在主殿铺下祥云毯,其上放置着各种珍稀的玩意儿,玉石制成的王亥算、紫竹仿制的仓颉简、财满星、洪崖乐、官星印、食神盒、将军盔、串铃、伊尹镬、鲁班斗、陀螺乐、酒令筹筒……祥云毯两旁都被堆得满满的了,久微犹嫌不够似的,还将风夕的白绫也摆上去了,风夕眼光在丰息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丰息的白玉笛也被摆上去了…… 当一切准备就绪,两大主角才被奶娘抱出来。因为是八月,天气甚是炎热,两个小家伙都穿得比较薄,更显得灵动可爱,小丫头更是一见着风夕便伸着手往其身上扑,丰息有些不是滋味的看了女儿好几眼,当然丰公子绝对不承认是吃醋了。。。风夕稳稳地接住女儿,对上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也轻笑出声。而另一个小鬼则转了转眼珠后向丰息伸出手,可怜巴巴地望着丰息,丰息自然将小鬼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禁失笑,这么小就这么狡猾,也不知像谁……(除了丰公子你还能像谁?)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久微腹诽着丰息抱着个奶娃娃居然还不损他的雍容气度,面上却心思不露地对丰息道,“长幼有序,就哥哥先来吧。” 丰息颔首,将手中小鬼置于祥云毯上……满殿的人皆望着小鬼,心中猜测依照父母的性格他应该会抓些什么。而风夕手中的小丫头却不满起来,小身子前倾着,一副也要到祥云毯上去抓东西的样子,风夕随意地笑笑,将孩子放到毯上:“既然如此,便兄妹一起抓好了。” 久微也笑着点头,东西这么多,一起抓也无所谓。 兄妹两个坐于毯上,周围或站或坐地散散围着一圈大人,小孩子当然不明白是干什么,但是看到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还是兴奋的,没坐多久便扭着小身子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面前,小丫头比较好动,随手便抓起离自己最近的官星印看了看,约摸是不合她的意,不一会便颇为嫌弃的弃置一旁,手脚并用爬到了一个外面映着碧台果、桃心酥等各种好吃的的盒子面前,居然对着盒子流起了口水,然后抱着盒子再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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