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只手肘压在护栏上,手掌撑在面颊上,另一只则端着盛有清酒的白色小酒盏,笑眯眯扬声问道:“三月花魁先别走……” 不,忽然特别想走,真的。 纱帘中的少女僵硬着身坐在席上,白净、漂亮的脖颈在宽松且后拉的衣领下显得更诱人,五条悟已经听见周边不少低声夸赞的话语,莫名有些不爽朗。 “不知卖下你,带回家做娇妻需要多少银钱?” 他的话语引得旁人低语,甚至有不少人顺着声音看去,一看顿时惊叹:世间怎有如此俊朗之人,再一看,白发蓝眼睛,似乎与端坐纱帘后的三月花魁的未婚夫有些相似。 嘶该不会…… “怎么,害羞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可是在这么多女人里,一眼相中了你哦。”五条悟继续作弄道。 这显然要她接剧本,宿三月深吸一口气,余光暼见后台门口站着的三津,她在对着她打手势,可惜没看懂。算了,就当对五条悟名声的赔礼,跟他演上一演。 她娇柔着声,回答道:“大人若想真心想将妾身买回去做娇妻,还请询问妈妈。” 一直叫唤三津为老板娘的宿三月在这场合下改口称其为妈妈,她记得对外是这么叫的吧?她不太确信的想道。 “我是在问你哦怎么,放不下已死的未婚夫,宁愿在这地方待着,也不跟我走?真是痴情而又让人心生怜爱……” 宿三月低垂着头,嘴角含笑,眼中带着一丝杀气,在说什么玩意,行,既然要玩,那她便陪着五条悟大胆的玩。 只要她不觉得丢脸,那丢脸的就是别人。 “人死不得复生,妾身未婚夫曾叮嘱妾身人莫要向后看,理应向前看;而妾身一家道中落的娇弱女子,且携带着尚未成年的弟弟,又怎能在这世道轻松活下去; 沦落至此,自然是不愿,如若大人愿意将妾身买回去,善待妾身,妾身定是感激不尽,终身侍奉,不离不弃。” “说得好!三月花魁,我愿将卖你回去!真心善待!”二楼旁有人出声说道。 五条悟还没想过有人敢截他的路,哇呜,好大的胆子。 他喝下清酒,轻吐舌尖散去一些酒气后,便空拿着酒盏,拇指抵在酒盏下端,精准射出,弹中对方脑门,一声惊呼。 做为作俑者的五条悟笑眯眯对对面的人说道:“我看上的人,少打注意,不然杀了你。” 将打打杀杀挂在嘴皮上,却总能镇住一些胆小心虚之人。 喂喂喂,这是开始准备砸场子了吗?被叮嘱好几回不能抬头的宿三月乖乖照做着,依旧低着头跪坐在软垫上,但在心里吐槽着。 这究竟是什么糟糕剧本,观众可是会丢烂西红柿的! 五条悟翻栏杆,从二楼跳下,大概没人想到会有男人这么做,这般不文雅,有失风度。 宽大袖袍翻滚着,反手抓住伸手想要阻拦他向前的侍卫,一个飞丢,将正中间及右边纱帘撞塌,坐在后面的宿三月及站在后门的三津暴露在外。 “你”三津只说了一个字,一饱满的钱袋子抛来,被她及时接住,一声清脆的响声,她解开一看,里面满满的金币,不由转过身拿出一个,掰了掰,又放在耳边弹了弹,声音和质感都是真的,这一袋别说赎身,买回去都没问题! 五条悟伸出手,握住宿三月的手腕将她拉扯起,并很是嫌弃的将她怀中的三味线取出,丢到一边的地上,琴弦微颤,他不满说道:“你这些台词都是从那学来的?也太文绉绉了,平时都追什么剧?害得我都没兴致了。” “你接不上直接说。”抛去假意的柔顺,又恢复以往清亮声线的宿三月差点没给他翻个白眼。 “哈?怎么可能会有我接不上的?”五条悟抱怨完,又嬉笑着说道:“果然还是这声音好听,刚刚那种声音简直就跟锯木头一样,难听的要命。” 什么烂比喻? 宿三月忍不住反驳道:“那是你不会欣赏。” “欣赏这种东西?那也太庸俗了吧。” 听到这话,五条悟诧异说道,鼻梁上的墨镜微微滑落,露出张大的蓝色双眼,里面满是她的身影,这一句话把来着消费的男人全打翻在地上,各位都是庸俗的男人。 将不满的视线忽略的五条悟手搭在她肩上,让她揽过来,两人依偎在一块,相谈之中透着熟练,在旁人眼中很是男才女貌。 五条悟挥手大方说道:“好了,三月花魁我买下了,你们就别想了。” 一男人站起身来,可算将自己堆积出来的不满倾泻出,他说道:“你是第一次来的吧?在这可是要按规矩来。” 在这不是大富大贵,便是小有资产,每个人身份都不简单。 “哈?所以你在教我做事?”五条悟歪头不解问道,随后勾起嘴角,露出带有恐吓意味的笑容,配上他接下来的言语,就像上门的罗刹:“你知道吗?上一个教我做事的,脑袋已经被我粗暴拔下来,鲜血就跟喷泉一样,噗咻喷得那么老高,可有意思了,所以……” 他的眼睛紧盯着滚动着喉结的男人,一字一句问道:“你是想被我拔下脑袋吗?” 哐啷 男人腿软下,跌坐回地上。 这副模样引得五条悟哈哈大笑,又抬手在面前挥了挥,一副调皮的模样说道:“开玩笑的,我可不会对普通人下手。毕竟你们太弱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而我又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肩膀被人揽着的宿三月一脸难以形容的表情,可以肯定他这是没写剧本,随心所欲,甚至轻松偏离了主题,所以她到底在不安个什么? 心瞬间稳住的她对五条悟说:“五条先生,别再吓唬人了。” “才没有,我是真的有拔掉他人的脑袋哦,就在前不久,叫什么……上弦三的家伙,体质跟特级差不多,最后好像记起什么,自我了断了。” “咦?你们已经对上了?” 宿三月下意识说道,下一秒她意识到自己话中透露的信息,眼睛微微张大,涂着胭脂的唇瓣悄然紧抿起。 并未将滑下的墨镜推上去的五条悟直盯着显然有些心虚的宿三月,哈哈笑起:“你可算露出小尾巴了。” 他握紧宿三月的肩,大半身子倾倒压在她身上,漂亮的和服被折腾得发皱。 因为那番可怕又有些真实的言论,无人敢阻拦;他带着宿三月朝着外头走去,中途还问道:“太放松警惕了吧?还是说因为我才这么随性?” 承担一部分重力的宿三月皱起眉,脑中疯狂转动,想着怎么回答他。 头顶响起五条悟撒娇声,他说:“我向你明示了两次,这是第三次哦我的眼睛能看到很多东西。” 啊,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她目光闪动,睫毛轻颤,并没有让五条悟久等,抬眸注视着他,红唇张合着,诚恳说道:“是的,因为是您,所以在您的身旁有着常人没有的安逸。” 毕竟实力摆在那。 认认真真,一丝不苟,而且没有丝毫谎言夹在里面,就跟以往一样,发自内心。 “哇哦……”五条悟轻呼出声,虽然话不对头,但心口却因这话而加快跳动了几下,才平缓下来。 糟糕,有点蠢蠢欲动的感觉。 蓝色眼中闪烁着光彩,按压下不适宜的莫名情愫,他将话题引回去,问道:“所以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在不同时间段提了两次入v申请,编编可能只看到第一次申请的,批了26章入v的,原本应该是第二次申请27章开始的。 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蒙克呐喊画像里的模样,敲敲编编,恩…… 改不了了躺平哭泣果咩,看过的小可爱可以不用再购买了,啊啊啊脚底三室两厅都要被我抠出来了。 我应该提前告知编编一声,这种错误抱头。 已社死,不要喊我了。 第 28 章 028章 走到外头,红灯绿酒,来往不少来此处寻欢的客人,花魁装扮的少女与成年男人勾搂着从扬屋走出,着实引人注意,但这些无趣的目光都被搂着她肩的大爷忽视了,他正兴趣盎然问道:“所以你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她该怎么回答? 想到五条悟刚刚特意提醒的话,准备开口回答这个问题的宿三月忽然被远处的爆炸声吸引去了注意力。 路人也望去,浓烟在街道的灯下徐徐升起,周围也跟着喧哗吵闹。 “真不按牌路来。”五条悟啧了一声,低头问:“穿着这身衣服能上吗?” 早做好准备应战的宿三月当场解开腰上的带子,里外两套最为累赘的衣服一脱,只剩件洁白的里衣和长裤,衣领一整,就跟件朴素睡衣似的,头上首饰也被她一一拆卸,丢弃在衣服上,几下把复杂的发型重绑回马尾,这方操作下来,也不过几分钟。 除了脸上的妆,一身清爽的宿三月伸出大拇指,说道:“妥了。” “速度,那我现在把你丢过去。”五条悟点了个赞,同时双手移到宿三月两咯吱窝下方,一提,迈出一只脚,做出抛铅球的动作,轻轻松松将进行两个月地狱式训练,除练出马甲线外,还多长高了两厘米,成功凑了个整的一米七,并有着一百来斤的宿三月丢了出去,过程比她脱衣服还要快,就几秒。 “啊啊啊你怎么又是这样!”空中成漂亮弧度的宿三月尖叫道。 刚冲出来的三津恰好看到这一画面,整个人同周边其他人一样,傻了。 这还是人吗? 而五条悟则手抬在额前张望,还不要脸夸了自己一句:“呦,准头不错。” 将对方粮仓端了的宇髄天元他们成功招引来了蕨姬,并正面对上了。 身为辅助的炭治郎也再一次意识到上弦的强大,可在观摩了五条悟单方面摩擦上弦三,似乎又觉得对方还没那个上弦三厉害,这是一个不对的比较。 就在他这么认为的时候,宇髄天元居然对气急败坏的蕨姬说:“你不是上弦吧,给人感觉太弱了。” 炭治郎震惊了,而好战的伊之助表示管她是不是上弦,干就直接完事! 拿着两把被自己锤出缺口的日轮刀准备冲上去,这时宿三月从天而降,凭借着自身良好的平衡力,落在屋顶上。 马尾随着低头这举动而垂落下,并遮挡住了她视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抬头一甩,漂亮的弧度,双眼也正视前方,瞧见身上环绕着绸带,同样站在另一屋顶上的蕨姬,抬手就是一个招呼:“呦,蕨姬,怎么还没去参加花魁大会,是半路认输吗?” 她的话惹怒了蕨姬,本就没打算跟她好好相处的宿三月自然不会口下留情,她说:“你这身衣服好难看哦。” “难看的是你身上这套吧?怎么,你那活着回来的未婚夫没来接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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