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藤一出来,便看到漂亮的女人像猫咪般蜷缩在床角,双眸紧闭,呼吸均匀。 他心中一片柔软,同时也松了口气。 他不是不想碰她,他浑身的血液都叫嚣着想要占有她,但他不敢,也舍不得。 安藤侧躺在忧身边,静静地回忆着两人刚开始交往时,最甜蜜的那段日子。 虽然克制欲望并不好受,但他更不想看到她紧张痛苦的表情。 这样就很好了。 安藤理了理忧耳边的碎发,在她眉间落下一吻。忧似有所觉,迷迷糊糊地钻进他怀里,扯住了他的衣襟,娇声呢喃着:“不准走哦。” “只要你不赶我。” 安藤扯过被子,将两人紧紧裹在一起。 他舍不得闭上眼睛,想这样一直看着她,记住她每一条肌理的走向,生怕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又会消失不见。 …… 忧许久没有睡得那么安稳。 一夜无梦,睁眼已经日上三竿。 安藤就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眼下乌青,紧蹙着眉。忧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的手始终箍着她的腰,像是在防止她偷偷溜走,她只是稍微动了一下,他就本能地收紧了手臂。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安藤身上的浴袍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人几乎是肌肤紧贴。 男人身上的热度高得惊人,忧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在发烧,轻轻贴上安藤的额头,见不是很烫,才稍微放下心来,细细打量他的脸。 他马上就二十八了。 两年的时间虽然不长,却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些许痕迹,眉头和眼角都有了细纹,唇边和鬓角的胡茬长得有些扎手。 忧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安藤的轮廓,停在他的唇边。那是她喜欢的形状,上扬时温柔,咧开时还带着几分稚气,就是唇色白得不太健康。 她缓缓覆了上去,用不会弄醒他的力道轻吮了几下,看到上面的颜色变深了一些,羞涩地抿唇微笑。 相比以前,安藤好像变了许多,收敛了浑身的戾气,愈发隐忍克制,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只对她这样,但她并不讨厌这样的变化,这让她对他和他们的未来多了几分信心。 这是她两年来最快乐的时刻。 或许这段感情的开始是源于她的冲动,可她现在已经确信,自己无论如何非安藤不可。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迷茫懵懂的少女,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赚钱的方法有很多很多,但光凭她一个人是没法幸福的。 所以,她得想办法留在他身边才行。 “呐,忠臣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吗?” 就算男人睡着了没法回应,她也权当他默认,勾着他的小指,在他大拇指上重重地盖了个章。 “以后要一直这样对我哦。” 她没吵醒安藤,小心地挪开男人搭在她身上的胳膊,轻轻啄了下他的脸颊。 “稍微等我一会,我马上就会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藤:为什么不让我do 作者:你不怕小忧问你“是不是只爱我的身体?” 安藤:…… 【不算太冷的知识】 (温泉)旅馆按人头收费 (love)旅馆按房间收费 (商务)酒店有按房间有按人头收费,但双人入住一般比单人入住贵抠门的jpn 第66章 半泽直树是在收假的前一天晚上看到的满岛忧的离职邮件。内容言简意赅,只有寥寥数字,却连具体的离职时间都写得明明白白。 他惊掉了下巴。 “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辞职?” 忧也没把他当外人,直言道:“干得没意思。” 半泽直树仰天,摁了摁太阳穴。 他是泡沫时期出生的人,毕业找工作那会儿,国内经济一片低迷,所以他根本没办法想象谁会因为“没意思”这种原因,主动抛弃银行的铁饭碗。 “宽松世代就是这么任性吗?” 半泽花却比他多想了一层,好奇道:“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结婚?” 忧愣了几秒,随即笑出声,摆了摆手:“还早呢。” 看到她笑容里少有的羞涩,半泽直树这才意识到她辞职的原因可能是男人,忍不住皱眉道:“那调回东京也是一样的,没必要放弃这份工作吧?” 忧却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打算出去单干。” 半泽眉头愈紧,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可要想好,只要离职了,你就不是银行的人了。” 忧也深知这一点。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学长,能力优秀又长袖善舞,之前已经做到副行长的职位,却因部下贪污受贿,不得不背上责任。 他想着与其在银行里苟延残喘,不如自立门户,去年刚刚利用内退制度退休,开了一家管理咨询公司。 但这件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脱离了“融资科科长”,“某支行行长”的身份之后,他们原本的客户就会摘下恭敬的面具,以怀疑警惕的目光打量他们。别说得到工作委托,不被赶出去就已经算不错了。 “我知道。” 忧点了点头。 就算是银行看不上眼的中小企业客户,业务金额也有上千万,又怎么会轻易相信一家个人咨询公司? “所以我打算做个人业务。” 半泽叹了口气。 个人客户的需求一般是财税咨询或者投资理财,收入不高的付不起报酬,高净值的客户又粥多僧少,即使满岛的能力再强,也很难在竞争激烈的咨询行业闯出一片天。 “你要想好,离了银行,就很难维持现在的收入水平了。” “我会开源节流的。” 忧笑着回应道。 见她去意已决,半泽也不再多说什么。花又拉着她说了几句悄悄话,问了她不少关于安藤的事情,还约她回东京之后一起喝茶。 忧都一一应下。临走之前,她特意给半泽夫妇准备了一份大礼,感谢他们这两年在职场和生活上对她的照顾。 …… 跟离开东京的那天不同,忧回来的那天,是个难得的大晴天。天空万里无云,碧蓝如洗,路旁花坛里的桃花盛开,粉白一片,煞是好看。 同搬家公司的人道过谢,忧毫无顾忌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身上了楼。 还是那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小屋,隔壁就是安藤的办公室。 她的行李比之前多了不少,光是衣服包包就能装满一面墙的柜子,除了床,房间里已经塞不下任何东西。 她索性丢掉了书桌和茶几。 收拾了一整天,屋子里勉勉强强能住人。夕阳斜斜地照进窗子,给米白的的墙面镀上一层金黄。忧出了一身汗,衣服也沾了不少灰,浑身黏腻得难受,便决定去冲个澡。 浴室还是两年前的样子,不过安藤时不时有在打扫,虽然不至于一尘不染,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她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摆满了整个架子。 水汽很快弥漫了浴室。 女生的洗澡流程总是十分复杂。卸妆洗脸、洗头护发、沐浴磨砂,从头到脚至少得折腾上半个小时。 忧特地选了安藤出门的这天搬家,想要把自己捯饬得漂漂亮亮的,好给他一个惊喜。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前脚刚出浴室门,就在楼道里跟风尘仆仆的男人打了个照面。 两个人都愣住了。 “你……” “你……” 在原地僵持了半天,忧才率先憋出一句尴尬的“你回来了”。 安藤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泛着微红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上移开,小声嘟囔道:“你怎么今天搬?” 忧拢了拢别在胸前的浴巾,耳根都红透了。 现在这个情况,与其说是给他惊喜,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惊吓。 “待会再跟你说,我先去换个衣服。” 说完,她立刻逃回了自己房间,死死合上了房门。 听到门上锁的声音,安藤涌上脑门的血流才逐渐冷却下来,迅速冲进浴室,给自己发热的头脑又降了降温。 他们才第二次见面,就算他再怎么渴望她,也只能克制自己的欲望。 他实在太害怕失去她了。 可偏偏这个女人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诱惑他,上次也是,这次也是,他不知道以后还有多少这样甜蜜的惩罚在等着他,想想就觉得头痛。 安藤在楼道里抽了根烟,回到办公室,给自己灌了好几杯冷水,支棱的地方才慢慢平复。 忧也终于吹完头发,衣衫整齐地出现在他面前。 整个办公室都氤氲着一股带着水汽的玫瑰香,又让安藤开始心猿意马。 他只能掐了掐自己桌下的膝盖,故作镇定道:“搬家怎么不找我帮忙?” “反正都是找搬家公司,你过来还麻烦。”忧解释解释着,声音越来越小:“而且人家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安藤早就猜到她心里这点小九九,没什么情绪地“哼”了一声,但微微上翘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此时心情不错。 忧的胆子大了几分,主动挪到男人身边。 “之前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过了吗?” 安藤抬眼看向她。 女人笑意盈盈,漂亮的小鹿眼一眨一眨,长睫挠得他心痒痒的。 “你认真的?” 他一开始听到忧说她准备辞职来他这儿打工,还以为她在开玩笑。谁会放弃银行的高薪,跑来做难以果腹、还会被警察穷追猛打的高利贷? “当然。”忧摊手:“我都辞职了,要不你养我?” 安藤语塞,眼神也变得复杂。 他搞不懂这个女人的想法,心底却在暗自窃喜。她这样孤注一掷地上了他的船,是不是就说明,她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看他久久不说话,忧不满地撇了下嘴:“我又不白吃白喝你的。” 说完,她还从文件夹里掏出一份简历递到安藤面前:“我的条件,给你打工绰绰有余了吧?” 安藤将视线移到了纸上,装模作样地看着,心里却想:只要她肯留在他身边,他养她又何妨?他甚至可以把他的一切都拱手奉上,包括他的命。 没多久,安藤便放下了简历,对上忧一脸期待的目光。 他忽然有些憋不住笑。 “怎么样?”忧问。 “嗯,还不错。”安藤故作正经地答:“什么时候可以来上班?” “等一下。” 忧笑眯眯地又从包里掏出两份文件,抬头明晃晃地写着“劳动合同”几个大字。 “你看一下,有哪里需要改?” 她体贴地为他递了支笔,靠得离他更近了一些,单手支着下巴,明摆着就想用美人计诱他就范。 安藤觉得自己似乎被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女人凹凸有致的曲线和裙子下的白皙小腿上移开,仔细检查起这份合同,可映入眼帘的“三年”的合同期限就让他眉头一皱。 “三年太短了。”他想签无期。 “《劳动基准法》的上限就是三年。”忧认真地给他普法:“到期续约就行了。” “勤务时间周一到周五的九点到六点?万一其他时间有客人怎么办?” 忧沉吟半晌,把勤务时间给划掉,改成了弹性工作制,又加了一句“请假须提前向领导报备”,安藤这才点点头。 “发型自由没问题,但是不能穿无袖,裙长必须过膝。” “工作时间避免接私人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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