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发现展昭是骗她的,因为后花园的锦鲤比这里的少多了。 不过在后花园那里,她倒是意外见识了锦鲤的“交尾”。 想起展昭当时的表情,谢箐脸微微红了红。 唔,当时一尴尬就调戏展大人,展大人那又窘又萌充满邀请感的样子,现在想起来都想上去捏一把。 瞅了瞅杏花疏影几个字,谢箐抬腿就往院门口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闻见一阵浓郁的花香。谢箐微微有些奇怪,她记得这个院子以前种满了杏花树,但却没种其他花花草草。那么这些花香哪里来的? 好奇地穿过月洞门,谢箐脚步一顿,满眼惊诧地看着院内。 眼前,杏花树下,满院的花海,红彤彤的花海。 玫瑰花海。 那花,品种和在玫瑰谷看到的一模一样。 看着眼前这一幕,谢箐严重怀疑自己走错了院子。因为,这里过去根本没有花海。 疑惑地后退两步,抬头看看月洞门上的字,更加疑惑了。 那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杏花疏影”。 谢箐茫然地看着这无中生有的玫瑰花海,有些懵逼。 院里正指挥花匠摆弄花草的老管家刚好看到了她,连忙站起来,殷勤地招呼道:“少....谢姑娘怎么有空到这里走走?” “敬叔,这些花哪里来的?”谢箐走了进去,花香更浓。 老管家乐呵呵地道:“玫瑰谷搬来的啊,主子让人从玫瑰谷搬来的。” 谢箐怔了怔,展昭从玫瑰谷搬花到汴梁来? 老管家继续道:“主子还把玫瑰谷的花匠也带了两个来,主子说了,这是少主子吩咐的,务必得办好。” 谢箐这才听明白他说的主子应该是展爹,而少主子是展昭。 “为啥大老远搬花过来?”谢箐看了一眼满院的玫瑰,啧啧啧,这得花多少功夫,而且花挪动,稍不注意,就可能养不活。 老管家笑了:“姑娘,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少主子专门给你搬来的吧。主子说,少主子啃老,把他爹新辛辛苦苦种来讨好夫人的玫瑰给啃走了,就为了讨好人家小姑娘。” 谢箐差点扑到在玫瑰丛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老管家,磕磕巴巴道:“展展,展昭给...我搬的?” 那花匠也跑了过来,他在玫瑰谷见过一次谢箐,自来熟道:“那自然是,我们少主子只啃过两次老,一次为了那个啥贼好看的小白,一次就是为姑娘你。因为姑娘你在玫瑰谷给小主子说,你喜欢玫瑰花,想在汴梁也能看到花海。” 谢箐彻底呆住。 想了好久,才想起她好像确实给展昭说过,羡慕玫瑰谷的花,遗憾汴梁看不到。 难怪啊,难怪上次展昭中毒失踪后,给她抱了一捧火红的玫瑰来道歉,还骗她说是菜市场买的。她就奇怪啊,汴梁菜市场从没看到过卖玫瑰的。 原来,是从杏花天影直接摘的啊。 失神地看着眼前这片玫瑰,她好不容易不再红肿的眼眶,又开始发酸。 原来她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他却牢牢记在了心里,并直接付诸行动。 老管家忽然道:“姑娘,对了,要不你帮我看看房间的布置,看看是否合你心意,如果不喜欢,我马上改。” 谢箐困惑地看着老管家,还没从玫瑰里缓过来。 老管家见她一脸迷茫,连忙解释道:“少主子上次让你选宅子,你选了星河深处,所以少主子就想把这宅子留着你们以后住,而杏花疏影院子,又是位置最好的,自然是给少夫人你们以后住......” 听着老管家絮絮叨叨的话,谢箐整个人都是呆的。 原来展昭让他帮选宅子,是给她自己选啊。 原来他在那个时候,就想这么深了。 心里像流过一丝带着甜味的电流,游走在四肢百骸。花香可以是甜的,电流也可以是甜的,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谢箐眨了眨早就起雾的双眼。 忽然就想起艾玉蓉说过,如果一个人爱你,那么他对未来的所有计划里,都有你的参与。 “好。”谢箐并不扭扭捏捏,大大方方跟管家挨个房间参观了下院子。这一看,才发现展昭品位真的很好,她也许不会挑选,但却很会欣赏,这房间的任何布置,都极其典雅舒适,倒是和谢轻揽的品位有些类似。 她很喜欢,很喜欢。 其实,哪怕布置成狗屎,她也会喜欢的。心意,比什么都重要。 走到书房,老管家指着墙上挂的满屋子的画,意味深长地道:“这些全都是我们少主子自己画的,每天来画一副。” 谢箐目光在第一幅画上停留,那里,画的是一个肌肉虬结五大三粗江湖大汉正被一个瘦弱的少年打劫。那少年,笑得又可爱又...邪恶。 谢箐脸皮忽然抽了一下,要命,这不是画的她穿越来的第一天,在街上打劫铁塔龙三嘛,在那之后,她就被展昭“打劫”了。 她将目光移向第二幅画,唔,还真是她一脸忿忿地看着展昭,那辛辛苦苦打劫来的银子到了展昭的手上。 谢箐有些失笑。 展大人竟然把他和她的初遇,记得如此清楚。 目光再往后移,一副又一副,把她和他相遇相识以来的每一个值得纪念的瞬间,都用笔墨刻在了纸上。 一帧帧,一幕幕,笔墨下的世界,让时光倒流,那些她自己都未曾在意过的细节,被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对她的“入职面试”;她在青楼门口编排造谣他;她和他一起逗咕咕;他和她悬崖里的一拉;茉花村地穴洞穴机关笼子里的渡气;陷空岛莲花涡里的渡气;陈州客栈的“演戏”....... 太多太多,多到她自己看到都要想一想当时具体是啥情况。 谢箐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副画上。那里,她拿着释槐鸟和龙悬珠,正和艾虎欢快地奔跑在河滩上,头顶无数流星闪耀。 那是,她的生辰,他和小白在河滩边给他送生辰礼物的画面。 画的下方,有一小行字:“龙悬珠,我的聘礼,一生无悔......” 老管家不知何时,悄然退了出去。 谢箐眨了眨早就湿润的眼睫,继续往下看,看到了她和他在嵩山玉女峰上系心意结的“镜头”。 嵩山之巅,云雾之上。 两人相拥的画面,背后,是两个紧紧系在一起的心意结,挂在了最高处。 那副画,右下角也有一行小字:“照相机没有,可永恒,是有的。” 那行字的最后面,写了一个单词。 Forever. 那一日,她站在嵩山之巅,对他说:“展大人,可惜这里没有相机。” 他问她相机是什么。 她说:“可以留下永恒的东西。” 她说:“我想把这一幕永恒的留下来。” 他当时没说话,却似乎说了一句:“好。” 她并未在意,古代没有手机没有相机,拿什么来留住永恒的瞬间。 后来,她第一次学不文明游客,在树干上写下:“谢青和展昭到此一游”,还加了个forever上去。 他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她说:永恒。 ...... 谢箐伸手,在forever上轻轻抚过,泪里是笑,笑里是泪。 哥哥,有人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 ----
第172章 展昭说:让开,这是我的妻妾 ==== 因为展昭死活不肯要谢箐换药,谢箐也不坚持,只叮嘱王朝好好照顾展大人,自己则每天亲手下厨做适合病人恢复的一日三餐。 当然,每次都做两份,一份给展昭,一份给小白。小白的那份,她有时托韩彰顺便带过去,有时亲手送过去。 谢箐将勺子吹了吹,对白玉堂道:“张嘴。” 白玉堂很享受这种饭来张口的感觉,慢吞吞地吃。 “对了,展昭的事,展夫人知道吗?”白玉堂问。 谢箐摇摇头:“展夫人那日进宫后就直接回玫瑰谷了,本来是要先去看看展大人的,可展大人找借口没见,还让所有人对展夫人隐瞒了法场内发生的事。” 白玉堂点点头。 展夫人当初执意要嫁展爹,先皇怒急攻心下,不仅把她从皇家除名,还说了无召不得回京的气话,确实不方便在汴梁久呆。这次若不是实在没法,展昭也不会把她请来。 “小白,”谢箐掀开白玉堂衣袖,看着他手臂上那道骇目惊心的血洞疤痕,眼眶红红的,“疼吗?” 白玉堂懒洋洋地靠在床上,桃花眼眸一挑:“小爷是爷们,不疼。” 谢箐一勺子粥塞他嘴里:“爷们也疼的。” 这家伙和展昭一个样,回答她的都是不疼。不过小白好歹还给她看看,展昭连看都不给她看伤口。 白玉堂一口咽掉:“小谢青,你要谋杀...兄弟吗?爷们.....不疼!” 谢箐又心疼又好笑地看着他:“那黑眼圈怎么来的?” 韩二哥说了,前几天,小白的伤口经常让他半夜疼醒,就没睡过整觉。 白玉堂矢口否认,将手臂伸她面前:“真不疼,不信你掐掐。” “真的?”谢箐睥他一眼。 “爷们.....不怕疼。”白玉堂将手臂再往前伸了伸,眼底的心虚一闪而过,“掐啊。” 谢箐放下勺子,卷起袖子,手指缓缓移向他那个狰狞的血洞疤痕。 一伸手...... 白玉堂立马闭眼,却一副死死忍住的样子。 谢箐轻叹一声,手指轻轻抚过那疤痕,缓缓低头,轻轻吹了吹:“小白,爷们也疼的。” 白玉堂没说话,她再吹了吹:“以前我每次摔了磕了,我哥就是这样给我吹吹。” 白玉堂深呼吸了一下,睁开眼,这才很实诚地道:“疼,爷们也疼,那天疼死老子了。” 不过,现在基本不疼了,就是还有点条件反射地怕被人上药被人触碰。 谢箐喉咙发紧:“小白......对不起。” 若不是因为她,展大人和小白,根本不需要受这么大的罪。 白玉堂轻叹一声,揉了揉她脑袋:“小傻子,乱想啥。假如小爷上了断头台,你和猫猫是不是一样也会不计代价?” 谢箐点点头,眼睛却愈发红。 白玉堂坐直:“等我换身衣服,我和你一起过去。” “别,小白,你自己养伤。展大人那边有我和王大人。”谢箐将他按回去。 白玉堂又坐直,拿过床头的衣服:“不行,今日哥哥们不在,我得去看看我家展猫猫。他虽然都是皮外伤,可他比小爷疼多了。” 谢箐没再拦他:“小白,展大人,为何对疼痛那么敏感?十倍于常人。” 白玉堂穿衣的动作一顿:“你.....知道?” 谢箐点点头,将那日在窗外无意中听到王朝和展昭的对话说了下。白玉堂吐了口气:“其实,他没说实话,他的特殊情况,不是因为天生,而是因为....我。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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