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人,你也住开封府吗?”谢箐没话找话。她虽然住进开封府好几日了,可还真没注意过展昭住哪里。 “嗯。”展昭轻应了一声。 “展大人,你认识丁月华吗?”谢箐突然想起展昭好像有个官配叫丁月华,一时起了好奇之心。 展昭意外地看她一眼,还是实诚回答:“认识。她是丁氏双侠的妹妹,小时候,展某见过丁小姐一次。” 谢箐使劲盯着展昭瞧,遗憾的是,瞧了半天,也没瞧出展昭对这个名字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表情。 难道这两人还没擦出火花? 展昭见她使劲盯着自己的脸看,有些不自在:“谢青,你在看什么?” “看展大人好看啊。”谢箐随口一说。她总不能剧透丁月华吧。 不过这话也算实话的,展大人确实好看。 展昭一愣,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这次连脸都微微泛起了粉色。 看着有些窘迫的展昭,谢箐微叹,果真是老实人。 这话要是对白玉堂说,白五爷一定俯下身子,折扇一摇,桃花眼风情万种地一眨,眼神勾勾搭搭,很自恋地说:怎么,你也对五爷动心了? “谢青,以后莫要再胡说。”展昭加快步伐。 “哎哎,展大人你等等我啊。”谢箐眼看展昭越走越快,赶紧追上去。 一不留神,踩到一个坑,一下往后跌去,眼看就要摔个后仰。 “啊。” 一声尖叫。 在跌地之前,谢箐的腰上稳稳地搭了一只手,将她的身子稳住。 ---- 就知道欺负展昭目前老实厚道
第10章 正式开始执行卧底任务 ===== “小心。” 耳边传来展昭的声音,声线温润,清淡雅致,像淳风抚过耳膜。一种很轻很淡却很好闻的香味随之萦绕,像那清晨的第一滴露珠,清清凉凉,带着青草的气息。 此刻,他托着她的腰,因为要阻止她后仰,两人的脸也不知不觉隔得有些近。 因为惊吓,谢箐的眸底还带着小鹿般的惊惶,那鸦羽一般又长又黑的睫毛,浅浅颤着。这让展昭微微失神。 平日里那个要么狡谐刁蛮要么明媚阳光的少年,原来确实有点胆小。 一失神,就忘了收回搭在她腰上的手。 谢箐一抬眸,就看见展昭那明亮冰澈的星眸,似冷月,若寒星,澈清泉,亮皎月,仿佛凝聚了万千华彩,看得她心神一颤。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地暧昧。 谢箐率先回过神来,站稳脚跟后,长舒了一口气。 幸好展大人武功高强,这明明隔了两米远,他都能瞬间到达阻止了她后脑勺着地。跟着展大人,就是有安全感。 不过,展大人的眼睛真是看不得,仿佛有魔力一般,差点就让她沦陷到那满眼的星辰碧落里。 “谢谢展大人。”谢箐这次语气极其真诚,圆溜溜的眼在夜里格外的亮。 展昭这才回神,发现自己的手还搭在人家腰上,立马像被烫到一样,一下抽回手,垂下眼睫,睫毛轻颤,声音略低沉了一些:“不必。” “哇,展大人你的睫毛也好漂亮。”谢箐忽然注意到展昭垂下的眼睫,“感觉都可以在上面滑滑滑梯了。” 展昭耳朵尖尖又红了,转身就走,蓝色衣袂飒飒,却透着满身的周正禁欲。 谢箐吹了声嘹亮的口哨。 呀,展大人耳朵居然红了?好纯情一大男孩。她也夸过白玉堂的睫毛好看,可人家白五爷是怎么说的呢? 白五爷白色衣袍一掀,直接一个wink:“小谢青,哥哥从小就是个万人迷。” 自恋又自信,脸皮贼厚的。 无论是炫富还是自恋,都给你展示得坦坦荡荡。 听到口哨声的展昭:“……” 这小子吹口哨时候的样子和白玉堂真像,张扬得明明白白,特别的……欠揍。 他记得,第一次遇见白玉堂,那时候,两人都还是少年。当初的白玉堂也是这样冲他吹口哨的。 他循着口哨声望去,就看见那锦衣华贵的绝美少年,吊儿郎当地坐在一颗花树上,一只腿踩在树干上,一只腿凌空悬着,嘴里还叼了朵杏花。 他一口吐掉嘴里的花,剑眉扬得高高的,他说:“想不到展昭竟然长得如此好看,不过,比五爷我还是差了点。” 表情张扬又肆意,语气自恋又傲娇。 展昭摇摇头,难怪白玉堂肯为谢青入职开封府而主动送回官印。 不过,白玉堂绝对不会因为没吃饭而哇哇大哭,也绝不会打不赢就对他又捏又掐又挠痒痒,武德全失。白玉堂可没谢青这么赖皮和狡黠。 展昭没意识到自己唇角竟然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谢箐双手背在后面,脚步走得很是欢快。 “什么是滑滑梯?”展昭突然回头问她,他可从来没听说过这东西。 “滑滑梯啊。”谢箐想了想,“是我小时候最爱玩的大玩具之一,就像坐在彩虹上一下溜下来……” 谢箐并不怕说出这个现代词汇引起展昭怀疑。反正这种小孩子玩的东西,在古代都是自己家大人给做的,没得查。 她那日之所以敢在开封府应招书上写谢青这个名字,倒不是她随便定的,毕竟,去“机关单位”上班,肯定是要“政审”的嘛,她如果填一个查不到来源的身份,肯定不行。 写谢青,是因为在去开封府前,她意外发现自己身上有路引,盖了官府大印的。 神奇的是,路引上,名字刚好是谢青,她想,果真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穿越。 展昭想象了一下,觉得那一定很美很有意思,默默地记下了,原来滑滑梯像彩虹。 两人没多久就到了开封府衙附近。 “对了,展大人。那孙二媳妇长得挺漂亮呢。”谢箐边走边说。 展昭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道:“你倒提醒我了。” “啊?”谢箐不明所以,她只是在现场麻着胆子看了一下那死者,意外发现长得挺漂亮的,身材大概因为产后哺乳期,看起来别样的性感。这真不是对死者不敬,而是看到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你让我大概想通了一件事,但还在猜测中。”展昭蹙了蹙眉,忽然脸色微变,转身就往回跑,边跑边说:“谢青你自己先回去,我得赶回去。” 不等谢箐回应,展昭脚尖一蹬,纵身一跃。夜风下,蓝衣翩飞,轻盈若魅,如一缕晨雾般随风而散又瞬间聚拢,眨眼间已瞬移千里。 “我的个娘也,原来这就是轻功!展大人的轻功!”谢箐满目震惊。她记得原著里,说展昭剑法绝伦,会袖箭,擅轻功。 果真是身如幻影,疾如闪电。 谢箐只好独自回去,刚走到府衙大门附近,身后就有人叫住她:“谢公子,你在花千树订的衣裳已做好,掌柜让我给公子你送过来。” 谢箐脚步一顿,很是诧异。她没在花千树订过衣服啊。 难道又是白玉堂给弄的? 她转身,见一男子捧着一衣盒站在对面院墙之下,夜色下,容颜模糊。 虽然对这送衣服的人心存疑虑,倒也不是很怕。毕竟开封府大门口二十四小时都有衙役看门值守,还没有任何贼人敢在大门前为非作歹。 谢箐走到那人跟前:“这位小哥,可是我并未在花千树定订任何衣裳啊,你这是?” 那人嗤笑一声,突然换了种声音。 “以后每隔半个月,去花千树找朱三娘,将开封府的事事无巨细汇报......” 谢箐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正是那个奉命给他派任务的黑衣人。上一次,这黑衣人是戴了面巾的,故而她刚才认不出来。 但这声音,她不会认错。 一股寒意迅速遍布全身。 这段时间,这个神秘的男子再未出现过,让她都有点松懈了。 “那解药?”谢箐故意迟疑着说话,她目前没有原主记忆,也不敢乱说话。不过解药的事一直在她心里是个定时炸弹,她这样说,是想确认下心里那个猜测。 男子冷冷道:“你急什么,只要你无异心,解药每隔三个月自然会给你送来。” 谢箐脑子轰地一下,心一下沉到谷底,背心瞬间湿透。 完了,果真是那个最坏的猜测结果。 照这样看,她这具身体还真是被那幕后的啥主子给下了什么要命的毒,这毒,必须三个月服一次解药,否则就会game over. 想起刚穿过来时那种万虫撕咬痛不欲生的经历,谢箐浑身都开始发抖。 “属下一定誓死完成任务。”谢箐忍住满头的汗,及时表态。 本来嘛,她还有抱有一些侥幸的幻想,比如尽可能地龟缩在开封府内,出门紧跟展昭,也许这黑衣人就只能干着急了。 可现在,彻底抛弃侥幸心理,这定期发作的毒,就是她的命门,是个定时炸弹,在找到解决办法前,她都得乖乖听命,在开封府当个卧底。 想到这里,谢箐有些难受。 这短短几日和开封府人的相处,让她有些喜欢上开封府了。如今要做这大汉奸,心里着实有些愧疚。 不过,先保小命,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黑衣人交代好事情后就离开了,谢箐神思恍惚地踏进开封府,对热情给她打招呼的金胜点点了头,就径直回了自己的厢房。 沮丧难过了一会的谢箐,很快就想通了,暂时解决不了的事,就不必烦恼,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这幕后主子究竟是谁?和开封府有仇的,让她想想啊,难道是大奸臣庞太师?或者那个造反派头子襄阳王?或者是什么邪恶江湖势力? 越想越不寒而栗。 坐在梳妆台边发呆良久,无意间又看到白玉堂那几个老鼠哥哥送的见面礼,当目光落在韩彰送的各种瓶瓶罐罐时候,心里忽然一动。 她记得白玉堂说过韩彰会毒。那要不改天找个时间去找韩二哥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解毒。 这样一想,她也就先不管这事了,拿出纸笔,将一些简单点的菜谱写了下来,准备教教伙房的人,毕竟她也不可能一直有时间当个厨子,特别今夜收到卧底任务后。 次日,谢箐照旧起了个大早,去膳堂伙房准备早膳,边做边教。捕快们会在用完早膳后才上值的。所以她也不怕误了那边的事。 这一次,做的是“宜宾燃面”,她从舌尖上的宜宾这档节目里学来的。不过,对开封府人,她则说的是“僰道燃面”,毕竟,北宋后期,才改为宜宾这个名字的。 展昭这一次来得很早,身后还跟着黄捕头。 “展大人请,头儿请。”谢箐给他们端上面,又招呼伙房的人继续给其它人下面。 反正这燃面的调料等各种已经提前准备好,伙房的人只需要临时下面,再按照她教的程序把调料之类淋上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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