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高气傲目中无人,一个阴狠算计不甘落于人下,两家暗地里互相争斗很多年了。 你显然是不可能把伏黑惠交出去,前段时间你和禅院家摊牌了,这样的行为相当于宣战了,显然是遭到禅院家的人激烈抗议的。 “开什么玩笑!你这个女人!伏黑惠继承了我们家族的祖传术式十影法!是下任禅院家家主的最佳人选!你想扣留禅院家的继承人吗!” 相比起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不可理喻,为首的禅院家家主显得很是冷静从容,对他来说自以为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你就如挑梁小丑一样吧。 “你确定要这么做?我记得你们家族,在你上位后肃清了很多人,现在严重人手不足吧,现在和我们开战还是不是有些狂妄了?” 但你没有动摇,轻笑道:“禅院先生,我们打个赌吧?” “十天内,我会让您亲自开口说出那句话。” “什么话?”外型豪迈的老人来了兴致。 你笑起来,说了一句话。 总而言之,水谷家和禅院家算是正式撕破脸皮了。之后一段时间水谷家咒术师经常遭到袭击,在你上位之前水谷家的人就经常给看不顺眼自诩清高的禅院家使绊子,禅院家秉承着一流世家的名头没直接出手,趁着这次机会算是报仇了。 不过那些人不重要,你并不在意自己那所剩无几的家族成员怎么样,他们要倒戈要逃命都无所谓。 你放下文件,打了个哈欠,已经连续使用几天术式了,你难免有些疲惫,“人手的话,再雇佣一些诅咒师就可以了,孔先生给我介绍的人都很不错。” 孔时雨原本是伏黑甚尔的中介人,在诅咒师和杀手的圈子里人脉很广。你没有传统世家那种不允许外姓人进入家族的规矩,反正人手的就多雇佣一些人就行了。钱不能解决世上的所有问题,但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你托着腮,文件上的内容让你颇有些唉声叹气,像是在自言自语,“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在我们水谷家在外界的生意也受到了阻挠。” 毕竟是御三家,财力和人脉都不会差,你们家族在外界的生意遭到了阻碍,要是资金跟不上,你新上任人心不稳的种种问题就会暴露出来,结果就是垮台。 这个房间里除了你就只有伏黑甚尔,这话显然是说给伏黑甚尔听的。伏黑甚尔微微挑眉,这话跟我说做什么,你也不像是要找他安慰的样子啊。 “哦,那你小心啊。” “嗯,搞不好我会破产呢。要真是这样,您可能要带着惠君跑路了。”你倒是很诚实地承认了,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 伏黑甚尔更疑惑了,这算什么,让我尽快找好下家?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问我为什么?”你一脸奇怪地抬头,疑惑地眨眨眼睛,“这是关于惠君的事情,我觉得您可能会很想知道,所以有什么情报当然要立刻告诉您啊。” “我无所谓,你别付不出钱给我就行了,要是给不出钱我可不干。”伏黑甚尔摊手,一副无赖样子,“我可没求你把他赎回来。” 这话让你一愣,“这还真是让我惊讶,您不想把惠君留在身边吗?等被送去禅院家,您可能很难再见到他了,这样也无妨吗?” “无所谓,本来就是我把他卖出去的,你也别太多管闲事了,就算你倾家荡产把惠要回来,我也不会感谢你的。”伏黑甚尔这话显得很冷漠,像是真的不在意一样。 但你却从他的话语中读出了什么,你没有在意他的不领情,反而是垂眉轻笑,“我只是不希望您后悔而已。” “我怎么可能后悔。” “我没有让您感谢我的意思,本来同伴间就无须多言感谢。”你从座位上站起来。 “我只是希望您明白一件事,我没有把别人拉下地狱的意思,不是自愿就没有意义。虽然主导权在我,但我说过我们的关系是平等的。在我的计划中,得罪世家和咒术界的高层都是迟早的事情,禅院家也只是开始。我们家族本来就不受待见,和我一起相当于和整个咒术界作对,和我在一起可不比您当术士杀手安全。” 你一步步走向他,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直视着他的眼睛,你的语气很认真,“以前您舍弃惠君舍弃一切地活着,当您接受我的邀请,也决定要陪我赴汤蹈火,但如果仅仅为了钱就陪我赴汤蹈火,那您就有点亏了。” “我没打算亏待您。我不是要您求我,因为您完全有权利让我为你做事,只要您开口无论是惠君的事情,还是别的事情我都愿意帮您。这是我对于同伴的承诺,又或是等价交换。” “所以我希望,您能清楚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惠君吗?是金钱吗?是可以依靠的归宿吗?还是说您要向咒术界证明些什么?” “够了。”这话戳中他的内心,他只觉得一阵烦躁,那种复杂的感觉是不言而喻的。他看着你的眼神看似平静,却隐含着凶狠的光。你要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他不允许别人触碰它的内心。就好像伤痕累累的成年野狼是非常厌恶别人靠近的,你可以停留在他不远处,但你要是在靠近就会被警告。 你并非不知道要真想和这样的男人建立信奈机制是很难的,伏黑甚尔在社会混迹太久,已经到了处事不惊的地步,要触动他的内心非常难,在他看来比他年幼许多的你说出来的话太过天真了。 然而你还是说出了口,因为有些话不说出来,别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你只是笑了笑。“您慢慢想吧,我一会还有宴会,先走一步了。” 也没有立刻要他回答,以退为进给对方留有空间是很重要的。你走出房间,像是想到什么忘了说一样,你又把脑袋从门口探回来,“啊,对了,惠君的事,是我多管闲事,您不用太介怀。还有,这个月的工作您也要好好完成,至少最近的工资我是有给的。” ...... 你平时对部下态度非常温柔,但布置起任务来也绝不手软。伏黑甚尔看着你发过来的,长达几页的名单啧了一声。 手起刀落,眼前的男人被他刺中,行动不能。还好用的是刀背,不然这人就活不成了。 “都是禅院家的人,留个活口就行了。他们家族对我们水谷家可从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不需要客气。”鉴于你是这么说的,所以也打起来没必要太拘束。 “你是......禅院甚尔!!”被他击倒的人是禅院家的嫡子,继承了禅院家的祖传术式,然而他们引以为傲的术式在伏黑甚尔面前毫无招架之力,轻易就被击败。 败给伏黑甚尔已经不是第一次,那人想起了伏黑甚尔蕴含凶狠的绿眸,想起了多年前在禅院家被伏黑甚尔支配的恐惧,他忘不了这个轻易破解他们咒术的禅院家异类。 然而伏黑甚尔已经完全不记得他的脸了,只觉得这人很吵,就又给他了一下。之后总算是安静了。 做完这一切伏黑甚尔安静地离开现场,地上的都是禅院家的人。他就像一场狂暴的风雨,来的时候来势汹汹无法阻挡,走得时候悄无声息无法觅迹。 正式撕破脸以来,禅院家对水谷家处处打压,礼尚往来,你们当然也要回以颜色。不过考虑到伏黑甚尔和禅院家的关系,让他加班之前你又询问过他的意见。 “您要是不愿意,我可以看在您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反正对我来说,解决惠君的办法还有很多。”你是这么说的。 这话让他怀疑你是在故意膈应他,但这确实是他错怪你了,你没有膈应他的意思。 但因为你实际也只了解禅院家的大概,虽然知道他对禅院家深恶厌绝,但那好歹也是伏黑甚尔的出身地,但并不清楚他是否还对那里怀有感情。以防万一才问的。 虽然不会手软,但对付禅院家的人让伏黑甚尔感到相当膈应。 他在禅院家诞生,从出生截止到少年时代,他在禅院家度过了很不好的十几年。那段时光充斥排挤、打骂、嘲讽,在咒术世家中没有咒力就相当于废物,无用之人,会被扔去做各种杂物,不被任何人重视。 他没有觉醒一丝咒力,待遇可想而知,被当做废物,他在家族中是透明人,感受不到,也不需要他的存在。家族也不可能把他培养起来,没有教他任何东西,也不可能把他送去学校培养。所有人看来他是不值得期待的,只要待在那里就好了。 可他天生一身反骨,偏不服管教,他虽然没有术式,但有着一身力量,这股单纯的力量随着他的成长越来越强,彰显着他不肯服输的生命力。他天赋也很高,每次被使唤做杂活路过道场,一招一式看一眼就记住了。 上天其实很眷顾他,给了他一身气力和折不断的傲骨,也给他一副狂傲不羁的性子,他的体术进步地非常快,天生就是让他用自己的手撕碎了一切。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一次家族内部训练,他把训练场所有同龄人都打倒, 那平时高傲被人簇拥的,继承了祖传咒术的嫡子也被他踩在脚下。禅院甚尔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眼中的倨傲和轻狂显露无疑,张扬的笑气势凌人又带着少年人的英姿飒爽,首次锋芒毕露,很是动人。 “哈,你才是废物。” 他是天予的暴君,他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用自己的力量踏平一切的人。 可惜,终究没有人理解他的光芒。 私斗的结果就是被罚、被关禁闭。禅院甚尔被罚跪在禁闭室,身上是咒缚,像是有千斤重,但依旧压不倒他的傲骨。 “听说了吗,那个废物居然敢伤嫡子。” “天哪,他怎么敢。” “你很强。”禅院家的家主看着背负着咒缚但腰杆依然笔直,脸上一副不甚在意慵懒表情的禅院甚尔,“但你没有咒力,没办法用术式祓除诅咒,所以再强也没用。” “我们咒术师的存在就是祓除诅咒,这就是禅院家存在的意义,做不到这点就没有存在价值。” 腐朽、愚蠢。禅院甚尔想。 被关禁闭对他的身体素质来说都不痛不痒,但回到自家的偏房会被母亲拉着询问查看伤势,这是唯一一个会关心他饿不饿痛不痛的人。 他的频频闯祸引来的是父亲的怒火,这个男人把气撒在自己母亲身上,“都是因为你生了那种废物!他顶撞了本家!丢光了我的脸!” 母亲只是一味承受着。在禅院家是按实力区分的,若是男孩还好一些,只要有咒力就能得到优待,女孩的待遇则更为严峻,天生有着不错的女孩会被送去联姻,或是被许配给本家的嫡系,培养也只是面子工程,咒力稍弱的会成为嫡系的侧室或陪房,要是没有咒力反而还好些,会被分配做杂物。 她母亲就是侧室,在家族中没有太高的地位,就在父亲的巴掌就要落在母亲身上,被他阻挡了。他握住了男人的手腕,那男人正要恼怒,却发现自己竟挣脱不开禅院甚尔的手。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56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