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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暂时没心思去想你为什么会拒绝，散兵只是依旧很烦躁，哪怕刚刚真的吻得他特别舒服也很烦躁，因为又要去那令他讨厌的实验室了、因为接下来几小时就要见不到你了。 可是再讨厌他也得去，如今没有灵魂宝石的限制，目标成神的他可不能再拒绝博士，那样就是放任和松懈了。 不出所料，博士又提到了你，不过这次的提出方式真是恶心得散兵想当场给他两下。 那家伙居然在检测完他的口腔后，当着其他实验人员的面问他过来之前是不是和别人做交换唾液的事了？而那个别人又是不是就是你？ “虽然我并不关注这些，但有的传闻近些天可以说是谁都能听到一句……” 这家伙在瞎说什么鬼话？ 八卦都八卦几个月了，现在却还甩出这种理由当借口？他是终于因为研究太多脑子发病了？ 还是说这家伙真的半点羞耻心都没有，丝毫不觉得问别人这种事有任何问题？ 散兵真是没想到，今天这实验是一上来就把他无语住了。 “这和实验无关吧”，散兵冷着脸说，“多托雷，别浪费时间。” “我以为这能调节气氛呢。”对方一点羞愧也不带地面不改色地回到，嘴角那抹笑容是一如既往的虚假。 不曾想博士今日的发病还远不止如此，做完可供学员学习的基础项目后，他便将其他人都散了出去，然后开始三句不离你地边做实验边和散兵聊天。 他提到除了接吻，散兵居然还和你试了情/事，明明只是个人偶；提到你的能力真是令他好奇，实在颇具研究价值；提到他不理解像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散兵；提到你肯定早晚会离开散兵…… 这一系列话听得散兵火气直冒，差点和博士大打出手，不过那家伙居然搬出成神研究来威胁他，真不知道是在发什么疯。 因为不想自己的计划受损，散兵终归还是作罢，由着博士说，他不回答便是。 博士倒也不强求他回答，只是沉浸在自我世界一般地问了散兵一句又一句，直到最后他提到散兵应该还没告诉过你实验的事，如果被你知道他对散兵做了些什么，不知你会作何反应。 “肯定会很有趣吧。”说这话的时候，博士的视线落到高处的一个虚空的位置。 不知道他是在看什么，散兵只是紧盯着他警告他说：“别做多余的事，多托雷，如果你想你的研究继续下去的话。” 视线落回到散兵身上，博士笑了：“我想你搞错了斯卡拉姆齐，我的研究从来与你的选择无关，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立场。” 这个家伙，他迟早要杀死他，散兵咬着牙想。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回到唯的视角。 博士这么写是因为根据他的剧情，我感觉他应该是挺关注散兵的整体人生走向的，感情生活这种事他肯定是会关注的（毕竟纳西妲给的那个童话里，交个朋友都关注得很，更别说恋人）。
第69章 牵着散兵的手走回去时，听着几乎不被打扰的只属于两人的脚步声，看着寂静下来的被美丽月光笼罩的深色街道，感受着手中冰冰凉凉却会让你感到温暖的温度，没走一会儿你就忍不住抱住散兵的手臂感叹一句： “好有家人的感觉啊阿散！让我想起了以前我和我妈散步的时候。” 可能是没太应对过这种情况，散兵的身子僵了一下，然后他轻哼一声，微微偏过头别扭地说：“我可不是你妈。” “哈哈哈哈，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啦！” “……你想家了？”他低声问你。 “唔，也不是啦”，你笑着和他贴得更紧，语气却难掩落寞，“家这种东西，其实我一直都感觉我是没有的，我只是有点想我妈妈了而已。” 放缓脚步，散兵侧过头问你：“为什么觉得没有家？”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你只维持着微笑，贴着他的手臂想了许久。散兵倒也愿意等你，没有再问你。 等到你们又走上两三百米后，你才缓缓开口告诉他道： “穿越前，我只相信我妈是会真的爱我的，不过看那些过去的日记，年纪更小时的我是觉得谁也不爱我的，还觉得大人都是令人讨厌的存在哈哈。加上穿越前我的人生一直是物质匮乏，连一个稳定的属于自己的房间都没拥有过几年，那几年还是相较于之后的我最不需要个人房间的几年。” “再就是，我妈总是不在我身边，为了赚钱为了生活。空间上的距离让她无法和我好好沟通，错怪过我忽视过我，还说过不少次我是白眼狼这种话。可能她自己后来都忘了，但这些事确实是搞得我生出了不算轻的心理问题，紫/砂的倾向差不多就是因此而来的。” “然后呢，我的生父又是个人渣，重男轻女、出轨家暴、啃老好赌，和我妈离婚后也完全不过问我……” “家暴？”散兵打断你的话，他把你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会打我妈妈啦”，这下你实在有些笑不出来了，“打得我需要去求助邻居，那时我连学都还没上呢，好像哭得挺惨的。我妈说他也打过我，不过我已经忘了。” 听了你的话，散兵没再言语什么，他只是机关被触发一般地默默抱住你，动作很轻，但抱得很稳。 “抱歉抱歉，好像把气氛搞沉重了”，意识到眼泪落下的你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轻推散兵，想要把他推开，同时还向他解释说： “我、我就是突然想到了过去，然后你问到我家，我就忍不住想要告诉你我一直觉得我没有家，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要告诉你这些事……” “没事的唯”，散兵拍着你的背对你说，他的声音很是冷静，冷静得令你安心，“我会听你说的，我会听你说的。” 拉着你到路边的长凳坐下，他把那顶大帽子放到你头上，而后捏捏你的掌心，中间隔着一块柔软的手帕。 散兵说：“继续说吧，不会有人看见的。” “……谢谢”，你过了会儿才从他的举动缓过神来，用手帕匆匆擦完眼泪后你低声向他道谢到。 你又和他说了很多，但重点不在于你过去那个糟糕的家庭了，对此你只简单地收了个尾： “总之呢，因为我刚刚说的那些事，我逐渐无法正常理解‘家’这个词了，无法感知到‘家’的感觉了，我的脑子就图省事地认为我这算是没有家了，只是有一个能够落脚地、不至于睡大街的住处而已。” 然后你谈到穿越后的情况：“穿越后呢，魔法少女的世界存在轮回，谈不上家，猎人世界在流星街时也……只有后来我靠当猎人做任务买了套房时，才再有那么点家的感觉，不过那之后没过多久我马上又赶上追杀……而来到提瓦特后的日子，你也都知道了。” “不过现在的我相信我只是暂时还没有，以后一定会有的”，你抬起帽檐朝散兵笑笑，“毕竟已经向你承诺要永远在一起了。” “这么长的承诺期限，就算你反对，我也会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建立一个‘家’的，这相当于我的一个执念吧，因为没怎么有过但看见许多人都有，所以就格外想要得到那个独属于自己的唔！” 嘴上传来柔软的触感，手被压到长凳上，是散兵低下头吻上了你。你头顶的帽子被他侧手拿住，挡住了那些可能的视线。 “不会反对”，他边吻边说，气息微乱，“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啧，好了，别哭，要么你就哭出声来。” “可、可是我习惯了”，你哭得一抽一抽地说，“因为、因为以前不敢被其他人听到，因、因为总是会和其他人睡一个房间。” “不想被他们问为什么、不想让他们觉得我好脆弱，不想、不想看见他们就算知道也不理解我，只、只觉得我在自作多情的样子。” “而且、而且现在还在外面。” 停下接吻的动作，散兵站起身，他把帽子盖在你头上，然后背着你半蹲下，“上来吧。” “哎？”你愣住没懂。 他用手指碰碰你的腿，“背你回去啊。帽子给你了，随便你待会儿怎么哭，反正不会发声对吧？” “嗯”，你脑子仍有些发懵地爬上散兵的背，但在他颠了颠你的身体后，你又迅速恢复清醒。 听散兵的话搂住他的脖子，你忍不住贴着他的头发小声笑出声来，“阿散，谢谢你。” “不是要哭吗？”他同样在笑。 “被你背了就不想哭了嘿嘿～” “不要乱蹭，帽子掉了我可就放你下去了。” “绝对不会掉的！” “哈，你最好是这样。” “……话说被认识的人看见了要怎么办？” “你可以现在就下来。” “不不不！你说了要背我回去的……” 回去的路超出你预料的精彩。如果不是当你躺到床上预备睡觉时，使魔们趁机告知了你博士通知散兵明天去做实验的话，这一天将会是难得的完美。 因为不想要打扰到你的聚会，加上这些信息不属于需要加急通报的类型，所以被你派去监视的使魔们都心照不宣地选择等你回来后再向你汇报。 它们这么做确实是干得好啊，不然你肯定会在冰雕比赛的中途瞬间熄火，因为那团火会火速烧到博士身上去，但它偏偏又没法真的烧上去，只能是影响情绪浪费心情。 没心思再进行睡前读书活动，满脑怒气的你装样子地随意翻看几页后便翻过身开始装睡，实则消化起使魔们今天获取的那条新信息。 时隔半年，见散兵推拒过无数次实验，你本以为或许就此便不再有实验，结果你才把灵魂宝石给拿回来，这块齿轮就又开始转动起来。 看来是你之前太天真，那些拒绝只是因为散兵不想让你看见而已。 空缺半年的实验，不知道明白博士又会对散兵作些什么，你又怒又忧地想，不知道能不能把散兵关起来，让他别去配合博士的实验。 不对，关散兵做什么？应该是趁夜杀死博士才对……啧，不能在这里杀，也不能在现在杀。 你只能移开思绪，转而想到散兵允许博士进行实验的理由：想要成神。 能不能够不借助博士的力量也让散兵成神呢？你这么想到，但你毫无头绪。 据你了解到的那些有关神明的知识，无论是曾经存在过的神明，还是现在仍然存在的神明，他们大多是本身即为魔神，在成为神明之前就已经拥有了不得的力量。 不过这之中也有例外，那位千风之国的神明似乎就并非如此。 据说他本只是一介弱小的风精灵，后因旧统治者的崩毁，他被选择新神的力量所选择，外加承着诸多民众的信仰，他才得以获取神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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