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朝雾宗司(玛克白兰地)死亡前所说,她父母的“意外去世”疑似与组织的boss有关。 但卡尔瓦多斯的事提醒了她:boss不会亲自动手,就像朗姆要杀她需要卡尔瓦多斯开枪一样,boss行动的执行者一定是他的左膀右臂。 结合年龄考虑,应该不是少年时期的琴酒;她父母救过贝尔摩德,后者再恶趣味也应当不至于杀了人还对她好。 那么极大的可能就是朗姆带人制造的意外。 除此之外。 之前她接过boss的电话,绮月事后自省,发觉那时候她很冷静,可这说不通:父母之死源于boss,为何她对朗姆复仇的心比对boss还要强? 偶尔深夜无眠,绮月会对自我产生矛盾的质询,疑心她是不是对自己的死执念太深,或者是因为父母去世的时间已经太过久远,她才会如此自然地忽略父母的仇? 这个认知难免会让绮月内心煎熬。 她让降谷零帮忙查找藤木相原,她父母最初私人医院的助手,但绮月没抱太大希望,毕竟那个时间点父母还没有被招揽进黑衣组织,藤木相原知道的无非是她小时候的事,对复仇作用不大,只是她手头实在没有线索了,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试一试。 也不知道降谷零有没有查出什么? * 傍晚,降谷零来接绮月。 面对金发混血青年阳光温暖的笑容,绮月一阵无语。 几个小时前,她说这几天可能要住在医药研究所,是因为考虑到解析药物成分需要时间,但没想到,降谷零拿来调包的药膏就是她的“作品”! 这个男人不提早告诉她,偏偏卡着时间来接她回家。 呵,狡猾的公安警官! “砰。”绮月上车关门,故意哼了一声。 降谷零秒懂恋人的小脾气,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一边开车,一边也不耽误他温声哄人:“哎呀,这不是想给tsuki突然提前下班的惊喜和快乐吗?” 绮月:“……” 虽然但是。 是挺快乐的。 绮月好奇地问:“所以那调包的药膏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 降谷零抬手摸摸鼻尖,干咳着,眼神躲闪,在红眸女人纯然好奇的目光中,言语却是与行为不相符的坦然。 “你在警校给我的药膏我没舍得用完,不过那是你的自制品,我之前只是留作纪念,并没有打算交给公安。是在这个任务过程中,思考该用什么药膏来调包时,临时想到的。” “。”绮月眨眨眼,第一反应是,他还真把那药膏一直留着了? 解释完后,降谷零满含歉意地道:“抱歉,时间太紧张,要找到一个同样有治疗效果、似假非真、似真非假的药物来合理地糊弄组织,多少是有些困难。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解析成分是我的错。” “这件事就算tsuki不提,我也会跟你说的。我打算以公安的名义向你购买这个药膏的配方,你愿意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就当没有这回事情,我也会禁止科研所那边的研究。” “没事,药膏就是拿来用的。”绮月并不在意这个,直言道,“事实上,组织内部也在使用,但自从我离开医疗组之后,这药好像就只在代号成员之间流转了,底层成员接触不到。” 降谷零回想他最初卧底进黑衣组织并从国外回到国内的那一年,他在医务室听到的有关于Dita的对话,当时的底层成员确实是和医生在说“可惜没有Dita的药”。 至于他和hiro,为了自身安全,也是谨慎起见,这些年即使受伤也多数是自己或者幼驯染帮忙治疗,基本不去医疗室,所以不清楚这药会不会给代号成员使用。 高层在组织内部拿着绮月的药搞垄断和控制吗?真是在各种方面把底层成员当炮灰用啊,也难怪底层成员会不择手段往上爬。 降谷零眼神发冷,但这些情况他没有对绮月说,神情自若,“那这件事我就自行处理喽?”甚至开玩笑道,“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 绮月反应了一下,才明白降谷零的意思,她哭笑不得道:“你还真要买配方?不用啦!而且我现在的身份……你要跟我做交易?想什么呢,别给自己找麻烦。” 降谷零头疼地暗暗叹气。 倒也不用一直提醒我,我们(明面)的立场对立,虽然你是在关心我。 “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不准备让绮月纠结,降谷零轻松笑着,又随口聊了两句,非常自然地转开话题。 “对了,我查到藤木相原还在群马县。” “啊?” 绮月一时不知道该惊叹降谷零的调查速度,还是感叹这些年过去了,藤木相原竟然还在群马县。 “你要去找他吗?”降谷零问。 绮月想了想,斟酌道:“找还是要找的,但不能引起组织的注意。” “嗯。”降谷零应道,伸手问绮月要别墅钥匙。 绮月正思考怎么去群马县,闻言没想太多就将钥匙交了出去,直到白色马自达停进别墅的车库里,她才后知后觉。 往常为了不让组织发现他们密会……约会……幽会……私会……咳咳,还是用见面这个词吧,降谷零都是把车停得远远的,或者附近隐秘的地方,这次怎么这么光明正大? “你把车停进来没事吗?”绮月提醒他。 “不要紧,”金发男人眉眼弯弯,笑得意味深长,咬着字眼重复道,“以后都不要紧了。” 绮月:“???” 她追问为什么,但降谷零只是笑,却不回答,笑得她浑身发毛。 降谷零仿佛幻视到小狐狸的尾巴毛都要炸开了,忍笑拉着白金发女人的手进到别墅,慢条斯理地道:“你想去群马县的话,最近就有个机会。” 绮月立马精神抖擞地追问:“什么机会?” 降谷零笑而不语,倚着沙发将绮月抱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手指慢慢挑开她高领衬衫的扣子,指腹若有似无摩挲着她还泛着红紫的脖颈和锁骨。 暧昧在空气中不言不语地发酵,隐晦的需求无声胜有声。 绮月缓慢地眨眼,伸手揽住金发青年的脖子,微侧脸吻上去。 降谷零噙着笑,享受着爱侣的主动,舒适地眯起眼,待绮月控制不住气息变得紊乱后,才接过节奏,在唇齿间与她厮磨。 滚烫的吻顺着女人修长的颈子下滑,忽轻忽重地含.咬的她的喉咙,像在舌尖玩弄一颗去掉壳后软弹的荔枝,细碎的气音无法自制得从绮月喉间发出,如泣如哼。 手指忍不住揉捏着她薄薄的耳垂,将小巧的软玉搓揉得发烫发热,热度蔓延到她的脸颊和眼尾,摇曳出一抹绯色。 茶红色的眼眸逐渐漫上迷蒙的水雾,降谷零注意到后,微微放开她,低哑的嗓音似是紧贴着绮月的耳膜在轻声问:“可以吗?” 绮月歪着身子靠在降谷零肩上喘息,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但水淋淋的眼眸毫无威慑力,反而让金发男人的喉结克制不住滚动、吞咽,徒劳地缓解虚无的焦渴。 “你能不能别、别成天……” 被降谷零幽深且灼灼的紫眸看得脊骨颤栗,绮月说不下去了,红着耳根握起拳头冲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锤。 降谷零假装吃痛地缩缩肩膀,顺势将绮月抱得更紧,委屈地蹭着她耳鬓,含糊道:“那怎么办啊,tsuki,我们可是恋人,让我不亲近你是不可能的……我都想将你融进我的身体里。” 恶狼占有欲发作,故作矜持得将小狐狸压在最安全的肚子下面,庞大的体型可以把狐狸整个埋起来,连尾巴尖都被恶狼抿在犬齿间,一根毛毛都不让外界看见。 被想象中的画面骇到,绮月生无可恋地闭闭眼。 她使劲推推降谷零的脸,坚持地问:“你先说,最近去群马县有什么机会?” 降谷零唇角上扬,抓下按在他脸上的柔荑,干燥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得捏着绮月微微湿凉的掌心,详细说道:“你还记得板仓卓吗?之前组织让你配合我去接近他,询问未知软件的开发进度。当时我觉得奇怪的点在于,如果这个软件特别重要,那么组织为什么会让对此一无所知的我们去接触板仓卓呢?” “是,听琴酒的意思,以前与板仓卓联系的一直是龙舌兰。”绮月补充道。 “让你……Dita去的话,还能说得通,但我目前可不是能够接触这种机密的高级成员。” 作为公安卧底,谨慎小心是本性,多思多想是常态,对任何事都绝不能抱有侥幸心理,降谷零对自己的地位和组织严格的等级架构看得很清楚,最受高层信任的是组织自己培养的人才,和从小、甚至两三代都服务于组织的人,像他和诸伏景光这种中途外来的,始终都离真正的核心隔着一层。 “那你现在搞明白为什么让你去接触板仓卓了吗?”绮月疑惑地问。 “因为组织怀疑龙舌兰不够尽心。”降谷零似嘲讽似无语地笑道。 “?”绮月直白道,“没听明白。” 降谷零没卖关子,解释道:“板仓卓开发软件的进度几近停滞,组织不确定到底是板仓卓真遇到了瓶颈,还是作为联系人的龙舌兰消极怠工,于是借着那次常磐集团的游戏发布会,由我再次试探板仓卓,确定是什么原因。” 接着,降谷零跳跃式得提起另一件事:“最近组织又要派龙舌兰去群马县追问板仓卓软件开发进度。” 绮月却听得恍然大悟,接口道:“明白了,游戏发布会试探之后,组织确定是板仓卓的问题,于是恢复了龙舌兰的联系人身份……等等,去群马县?” “嗯,板仓卓在群马县度假。”降谷零道。 绮月感觉公安先生就是个情报包袱,拎起来抖落抖落,不知道还能掉出什么信息来。 “那我又要怎么借机去群马县呢?”绮月茫然问道,“我跟龙舌兰没什么交情,跟软件开发的任务也没有交集,想跟着去都没有理由。” 降谷零看着绮月,紫眸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嘴角缓缓勾起弧度,拉出温柔而蛊惑的笑意,柔声缓音道:“既然上次游戏发布会是由我们去的,为什么我们不能再次替代龙舌兰呢?” 绮月:“……” 格局打开了。 她对降谷零比了个大拇指。 眼珠骨碌一转,绮月依偎在降谷零怀里,眨巴着眼问他:“zero,你准备怎么做啊?” “很简单,就是……”降谷零刚开了个头,却敏锐地觉察到小狐狸隐形竖起的耳朵,他警惕地住嘴,心思流转间,似笑非笑地问她,“tsuki,你该不会想着什么先下手为强,套出我的计划抢先一步实施,然后抛开我独自去群马县吧?” 绮月脸上无辜的表情顿时一僵,在金发男人危险的眼神注视中,把头一低,咕噜咕噜地蹭着他的颈窝,试图萌混过关。
言情小说网:www.bgnovel.com免费全本完结小说在线阅读!记得收藏并分享哦!
253 首页 上一页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