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了解自己的恋人,绮月还没有做好准备跟他分享她的全部过往,所以在不确定藤木相原具体知道哪些信息之前,绮月是不会让他跟着一块儿去见人的。 果然,在停车场,绮月提出了分头行动的建议,他自然是假作思考后配合地答应。 下车时,眼角瞄到放在车门内侧的矿泉水瓶,降谷零眼神微闪,拿起水瓶,将里面剩余的水全部倒入附近的绿化带里。 不过没关系,他总有办法知道绮月和藤木相原谈了什么…… 对不起了,tsuki。 ---- 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机智如我! 零零:嗯……(点头微笑) 今天是短小君,作者菌又烧了(锤桌) 你们可以猜猜零零做了几步(狗头 绮月又知不知道(狗头 谁在大气第五层hhh 感谢在2023-03-22 23:17:43~2023-03-23 21:50: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看书人 96瓶;七楠 20瓶;糖分是本命 18瓶;雪* 14瓶;45115055、小羊宝宝、annatashia 10瓶;CCYS0118 5瓶;30240845 2瓶;盆栽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04章 窃听I/发现 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藤木相原如今已经年近半百,但当绵星绮月报出自己的名字后,这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儒雅医生仔细端详着本次预约问诊的年轻女士,目光在她茶红色的眼眸上多做停留,神情一阵恍惚。 “是……绮月?” 绮月没想到藤木相原竟然还记得她,她瞬间就遗弃了提前准备好的说辞,改为做出疑惑迟疑的样子:“您认得我?” “认得,怎么会不认得。”藤木相原看起来很高兴,眼角眉梢的笑纹不断加深,“你父母早年间开过私人医院吧?我是你父亲的助理,你那时一放学就会到医院里来等爸爸妈妈下班,我们经常见面,有印象吗?” 绮月假作思考,不确定地道:“您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点印象。” “没事,那时候你年纪还小呢,想不起来也很正常。”藤木相原宽慰道,主动给绮月倒了杯水。 绮月连忙起身接过。 她很少跟父母一辈的人打交道,但长辈喜爱的性格无非是礼貌懂事、乖巧伶俐等等这一类,绮月便往这些方面表现,很快就让藤木相原打开了话匣子。 已是中年的医生充满回忆得叹了口气,感叹道:“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父母还好吗?当时绵星医生说有大公司招揽他,正好那一阵子医院经营不善,他便想关了医院,和你母亲一起入职那家公司。你们一家走得也太匆忙,给绵星医生打电话也时常不接,后来干脆就联系不上了。” 说到最后,藤木相原的语气多少带上了点抱怨,可见当年他和绵星夫妇的关系确实不错。 绮月面带微笑,认真倾听,偶尔应答两句,被问及父母是否安好,她声音轻柔地道:“爸妈前几年做研究累着了,身体也不大好,索性就辞职环游世界去了,我现在也经常联系不上人呢。” 藤木相原愣了一下,哭笑不得道:“这两个人……不过这种,确实是你父亲能做出来的。” “是吗?”绮月本是随口一说,闻言有些惊讶,记忆中的父亲对她和母亲一直是温和宠溺的。 藤木相原像是看出了她的意思,笑着道:“对待家人当然跟对待外人不一样。绵星看着随和,实际上做事雷厉风行,相当干脆,最初选择自己开医院,也是因为不能接受在其他医院的……啊,说得多了,那都是些陈旧往事。总之,你父亲可是一个很骄傲的人呢。” 绮月懵懂地点头,也没追问。 或许父亲年轻时是遭遇了不公正待遇,或者是发现了医院的其他黑幕……在几十年前,社会发展达不到一定程度,类似的事在各行各业层出不穷。藤木相原不提,无非是就像他说的,都是些陈旧过往,是时代的无奈,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对了,绮月来这里是……”聊了半天,藤木相原后知后觉想起现在是诊疗时间,他懊恼地拍拍头,连忙问绮月,“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怪我,把正事忘了。” “不怪您,我也很想知道爸妈以前的故事。”对绮月来说,能更多得了解有关父母的信息才是正事,她对自己的到来一笔带过,“最近睡得不好,心脏有些不舒服,赶上来群马县出差,索性就来医院检查一下。” “心脏不舒服可不是小事,不过你年轻,应该没有大碍。”藤木相原习惯性得说出安慰病患的话,又追问了些细节问题,嘱咐道,“没有大问题,症状不重,尽量用运动和食疗来改善睡眠,这样还睡不好的话,再来医院开药,毕竟总吃安眠药会有依赖作用。嗯,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也可以再做一些检验看看。” “有您确诊,我没什么不放心的。”绮月浅浅恭维了一句,再次将话题不动声色得引导回来,“您这么负责任,又有耐心,真遗憾我想不起您和我父亲共事时候的事了。” “哈哈哈这有什么遗憾的!” 好话谁不爱听,面对旧友知礼伶俐的女儿,藤木相原丝毫没有戒心,很开心得跟绮月分享过去在绵星私人医院的经历。 绮月由此渐渐补全了一些儿时模糊的记忆,并对父母加入黑衣组织的时间有了更精准的定位。 只可惜藤木相原只知道招揽绵星夫妇是家“大公司”,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公司,也不知道“公司”是怎么招揽的——倒也是,藤木相原要是窥到组织一星半点的踪影,恐怕也活不到现在。 在大脑中独自回忆,和把事情说出口讲给别人听,二者还是有区别的。 在有人捧场并隐晦给予提示下,藤木相原想起了过往的更多细节,本该被遗忘的点也变得越来越显眼,直到不可忽视。 “哦对,我想起来一件事……” 但藤木相原话未说完,放置在办公桌上的医院内线座机先响了。 这个时候自然是医院的事更重要,万一是有什么急诊病人需要会诊呢? 藤木相原当即咽下要说的话,歉意得向绮月示意,迅速接起电话:“这里是藤木。” 而绮月则是偏过头去假意观察诊疗室的绿植,以示礼貌,准备等对方忙完再行询问。 她潜意识里觉得,刚才藤木相原要说的话才是今天这场会面的重中之重。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出现了一点绮月意想不到的状况。 “患者多大年龄……好,那就预约到明天下午吧……莫西莫西?听不到吗……奇怪,怎么有电流声?线路坏了?” 什么? 正在走神的绮月“嗖”地转过头来,看向藤木相原。 中年医生看起来对通讯设备的故障有些困惑,嘀咕了一句,无奈只能提高声音,重复道:“我说——把老太太安排在明天下午来做检查!” 绮月微微眯眼。 藤木相原的工作内容不值得关注,但他刚才所说的“电流声”却让她不由得警惕起来,并联想到了一些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小东西。 “抱歉,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藤木相原挂断电话,准备重新和绮月叙话。 绮月直接伸手示意打断他。 “藤木叔叔,请稍等一下,对不起,我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见小辈拿着手机站起身,刚处理过工作的藤木相原理解地点点头,他还记得绮月刚才说来群马县是因为出差。 “没事,正好我也得想想……啊,你先处理你的事,等你回来再说。” 绮月敏锐地捕捉到藤木相原神情中些许的尴尬和不确定,有些疑惑,大胆推测他或许是需要时间组织语言,或者去找什么东西。 ——跟她父母有关系? 绮月压下猜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诊疗室,直奔走廊尽头的洗手间。 趁着洗手间没人,将“正在清洁,无法使用”的立牌挂在女洗手间的门外。 绮月打开水龙头,在哗啦啦的奔涌水声中,敏捷而细致地检查自己衣服的每个角落,连鞋缝都不放过。 但并没有找到该有的东西。 嗯?没有? 难道是她想错了? 绮月空着手,面露沉思。 如果没有窃听器,刚才座机通讯不良是它本身的问题? 绮月拧着眉,在谨慎与警觉的指引下,重新搜检全身上下。 还是没有。 绮月面对洗手台前的镜子凝视了半晌,审视里面的年轻女子,忽然灵光乍现。 她迟疑地将手伸进上衣内。 “……” 绮月黑着脸抽出手,死死盯着手心里的纽扣状小东西,气得磨牙。 真行啊,降谷零。 往内、内衣里放。 你可真刑啊! 怪不得她这一路上犯困,肯定是降谷零利用她对他疏于防备的心理,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给她下药了吧!还喂她喝水!是不想让她在口中尝到药的苦涩味道?哈! 绮月抬手关掉水龙头,唇畔勾起冷笑,走出洗手间环绕四周,向着消防通道走去。 伫立在楼梯口旁,冷笑变成恶劣的狞笑,将窃听器高举,狠狠砸向金属扶手! 祝你快乐!!! * “Kuang——ang……ang……ang!” 刺耳的巨声金属音带着一圈圈的回响在耳朵里轰然炸开,降谷零飞快地抠出耳窝里的微型耳麦,一把扔到副驾驶上,揉着嗡嗡耳鸣的耳朵,心有余悸地露出苦笑。 听到对话里藤木相原提起“异常的电流声”,降谷零就知道这势必要引起绮月的怀疑,但因为他放窃听器的位置比较隐秘,所以还抱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够瞒住。 在听到水流声停止,绮月正常地走出洗手间的动静时,他还以为,是绮月在检查过后没有发现,结果没想到…… 哎呀,女朋友太能干,真是让人苦恼啊。 但能具备如此高的警惕性,也是值得夸赞的呢。 咳咳咳。 降谷零讪讪地摸摸鼻尖。 没错,他的确在来群马县的路上喂绮月吃了安眠药,剂量并不大,目的就是为了在绮月身上安放窃听器,使他在不在场的时候能够听到绮月和藤木相原的对话。 降谷零原本的打算是将安眠药融进水里让绮月喝下去,但天赐良机,绮月本身就有些犯困,上车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他便将安眠药掰碎了,取了四分之一,只让她睡得更沉些,不要轻易醒来。 想到之后发生的事情,降谷零心情颇为有些微妙。 这个毛茸茸的让他心痒的小秘密,是只有他知道,连绮月自己都不知道的: 在九耳犬的会所执行任务的期间,绮月因为服用避-孕-药而昏睡了近乎24小时,这中间的几餐都是他亲口喂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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