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月听得呆滞住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很快反应过来,“松田!是他告诉你的吧!”他嘴怎么那么快啊! “差不多。但我说的重点是这个吗?”降谷零点点她的眉心,伸手将她揽腿抱了起来,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等着。” 被吃醋的绮月张了张嘴,眼见男人没一会儿就从厨房里端出一小锅清粥,和细心撇去了油花的鸡汤,她直接转移话题,憋出一句:“你对我家,挺熟悉啊。” 降谷零低头舀出一碗粥,放到绮月跟前,示意她吃,才轻飘飘地回答道:“没事的时候会来帮你整理整理房间。” 绮月:“噗!咳咳咳咳咳!” 她扔下汤匙,捂着嘴身体后仰,不可思议地看着降谷零:“你进过我家,还不止一次?!” “你昏迷的第一年,和樱井一起来给你的家具盖过防尘布。后来……”降谷零顿了一下,好笑地解释道,“也就最近几个月多来了几次,不然你以为仅靠今晚的几个小时,就能把四年没住的房子打扫干净吗?” 说着,降谷零竖起手指发誓:“我保证没翻你东西,就是扫扫灰而已。” “你、过分!”绮月瞪大眼,指着他,“那也是、擅闯民宅!” 同时她心里也在后怕,还好没在这所住宅里放什么重要机密的东西。 降谷零闻言,双手撑着桌子,弯腰俯身凑近绮月的脸,笑盈盈的紫眸近距离直视她的眼睛,压低着声音,语气半含蛊惑意味地问:“那这位警察小姐,要逮捕我吗?” “……”他是在组织进修了如何撩女人吗? 绮月不自在地避开目光,重新拿起汤匙捏在手里,反驳道:“我可不敢、逮捕公安警官。” “话都说不利索,嘴倒是挺硬。”降谷零笑着拉开距离,揉了揉绮月的头发,“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快吃吧,但你刚刚苏醒,不要吃太多,免得胃不舒服。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绮月冲自说自话的降谷零的背影挥了一拳。 要不是她现在没有力气,跟他打架肯定吃亏,她一定去把这一拳落到实处。 小口吃了点东西,即使再想吃,绮月也克制地停住了,然后去洗澡。 降谷零见她扶着浴室墙壁,慢吞吞的一步一步往里走,开口提议:“要不我帮……” “你闭嘴!”绮月当即截住他的话头,警告道,“我不想听你嘴里说出什么限制级的话。” 降谷零摸摸鼻子,干咳了一声,微红着耳朵看向别处,不死心地道:“但你这样太危险了,浴室有了水汽,地面会很滑。” 绮月咬牙拒绝:“不用!” 降谷零注视着女人倔强的身影,无辜地眨眨眼,退让一步,道:“那你光洗澡,我帮你洗头发?” 见绮月还要拒绝,降谷零补了一句:“又不是没洗过。” 绮月:“……”好想骂他! 但最终洗头这件事,她还是妥协了。 没办法,以她现在的身体素质,要是真自己洗澡洗头,恐怕天都亮了。 有些事,真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差别。 第一次降谷零帮她洗头,绮月各种不自在,恨不能当场跳起来逃跑。 这一次,她最初还是不自在,但后来不知道是累了还是困了,又或者是两者都有,她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头发都被吹干了。 浑身没劲的绮月迟钝地醒神,意识到自己现在躺在哪里,立马就要弹射起身,却被上方的大手及时压住了肩膀。 “醒了?”降谷零合上手机,低头看向睡在自己腿上的女人,“别起那么急,头会晕。” 他拉了拉绮月身上的薄毯,将人裹好,这才抬着她的头缓缓挪到沙发靠枕上,让她继续躺着,自己则是倒了杯温水回来。 绮月看着被递到她唇边的水杯,角度完美,温度适中,只要她稍稍一低头就能喝到,只觉得内心崩溃。 “那个,”她艰难地提醒道,“我现在已经苏醒了。” “嗯,怎么了?”降谷零疑惑地歪头,又将水杯朝她送了送。 绮月干脆撑着身体起来,无力而直白地道:“我又不是废了,喝水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降谷零眨了下眼,任由她将水杯拿过去,静坐了半晌,才看着她轻声道:“我知道,但我总有种不真实感……尤其是你刚才睡着的时候。” 绮月愣了一下,玩笑道:“那怎么办?你总不能让我不睡觉了?” “也不是不行。”降谷零微眯眼,同样玩笑着接了一句。 他重新接过水杯,随手放在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伸手轻压着绮月的肩膀,“躺着吧。” 但绮月躺下后,降谷零的手却没离开,反而移到了薄毯的边缘,手指细微地勾动着。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不好说的事,迟疑地道:“对了……你身上留疤了。” 绮月心说,她还知道是在腰背上,这还是你告诉她的。 但面上她还是一副半惊讶又不惊讶的样子:“是吗?不过以那个爆/炸强度,留疤也正常。” 降谷零观察着她的神色,“你不在意?” “还好?”绮月确实不是很在意,“能留下命就挺好了。” “也是,能留下命就挺好了。”降谷零低垂着头,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绮月隐约察觉到对方似乎比她更在意伤疤的事,但降谷零不说,她也就当不知道。 没想到下一秒,她就被降谷零隔着毛毯扶住了背,稍加用力让她转身朝外侧倾斜身体。 “嗯?怎么了……降谷!” 绮月正疑惑着,忽然感觉后背一凉,不仅薄毯被掀开,上身睡衣也被撩到了胸以下。 虽然身前有毯子的堆积不至于走光,但男人突然的动作还是让她一惊。 “降谷?” 绮月被按着后背,半趴在沙发上,满脑袋问号。降谷零看起来不是要非礼,但也谈不上礼貌,如果不是拳头没劲,她也不至于这么受制于人! “你要做什么啊?” 无法反抗,绮月耐着性子问,仍然没有得到回应。 但沙发的斜对面有个穿衣镜,她从里面看到,浅金发男人一直低头注视着她的腰背处。 绮月忽然明白,“你在……看那些伤疤吗?” 镜子里的降谷零终于动了,他用指尖轻轻描摹着疤痕的轮廓,告诉绮月,“在这边,有一小片。这里还有一块……” 他的动作很轻,手指像是虚虚悬在她的伤疤上,老实说绮月感觉不太到,但莫名的,她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抱着身前的毯子将无声的叹息埋进去,绮月心情复杂。 有个人比你更在意你受的伤,是什么感受? 绮月说不清楚,视线落在镜子上,她能看到降谷零低头时,后颈露出的创可贴。 是了,昨天听萩原研二接电话时说过,其他四人在离开医院后,半路遇到了一个持有液体/炸弹的神秘人,降谷零在追捕过程中受了伤。 可绮月直到现在看到他身上的创可贴,才想起来这件事。 或许是对方实力强大的印象一直存在在她的心里,记忆深刻;又或许是今天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穿着家居围裙,笑得一脸灿烂阳光。 “降谷零受伤”这件事似乎在她心里就没有留下影子、不值一提。 明明也是遇到了爆/炸不是吗。 没死没重伤不过是因为降谷零反应迅速,并不代表不危险。 但他自己好像也并不在意。 再反观他细细查看她伤疤的样子…… 绮月有种拿降谷零束手无策的心情。 她想明言拒绝,对方却只表达心意不要求她回应;她想躲避,对方总有办法贴上来。其中的分寸又拿捏在她不会真的生气的底线上,让人进退两难。 “绮月?” 听到降谷零轻声叫她。 绮月闭着眼,半边脸埋在薄毯里,不想搭理他。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真的让她累了。 身体累,心也累。 她现在就想休息。 绮月的眼皮开始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困意袭来的那一刻,还提醒自己要先把降谷零送走。 她迷迷瞪瞪地重新睁着眼,想问降谷零刚才叫她是不是看完了?那是不是可以放她去睡觉了? 迷蒙中带着水汽的茶红色眼眸无意识地看向镜子,却看到…… 男人低垂下头,缓慢而轻柔地在她腰背的那片伤疤上,落下一个个的吻,从高挺鼻梁上垂落的浅金色碎发,一点点撩蹭着她的皮肤。 绮月先茫然、后惊愕,迟缓地瞪大眼睛。 “……” 原来他是真不想让她睡觉啊!!! ---- 作者有话要说: 绮月:这不是一句玩笑话吗?! 零零:你允许的话还能更过分。 除夕快乐除夕快乐! 今天早早更,然后睡觉嘿嘿嘿 感谢在2023-01-20 18:00:03~2023-01-21 02:47: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裴欢心 30瓶;yinzhi2018、柠檬味酸饮 10瓶;浅墨 7瓶;煋柒、云中的雾 3瓶;吐司司长、77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0章 吻I/“自助” 这人可真要命! 内心崩溃的绮月用手扒着沙发边,身体猛的往前一窜,就要起身逃开! 但没想到,背后的人比她反应更快。 就像是某种大型猛兽一样。 小猎物悠闲得在它面前走来走去的时候,捕猎者眯阖着眼休憩、理都懒得理会;但一旦小猎物突然向远处逃窜,猛兽就会被激发狩猎本能,条件反射地扑上去。 绮月逃避的动作很突然,直接触动到了某个卧底多年公安警官的神经。 在两人都没意识的情况下,金发男人的腰身自发性地紧绷,身体弹射站起,将手臂大力横压在绮月的肩胛骨上方,用上半身的力量将人重新压到沙发上,同时一腿弯起,膝盖跪在沙发内侧、绮月的腰侧处,小腿倾斜,压在绮月的双腿上—— 整个人笼罩在了绵星绮月的上方,四肢如同锁链牢牢困着绮月。 “唔!”脸被猝不及防压进身前毛毯里的绮月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闷哼。 她艰难地抬抬头,咬牙切齿地低吼:“从我身上、下去!” 慢身体本能一拍反应过来的降谷零:“!” “绮月?”他连忙松掉手和腿的力量,伸手扶着黑发女人的下巴,帮她将脸从毛毯里“挖”出来。 对上女人无语又幽怨的目光,降谷零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对不起对不起,没伤到你吧?” 一边说一边轻轻摘去绮月鬓发上薄毯掉下的绒毛,又迅速拉下绮月的睡衣,将露出的腰背遮住,再用毛毯将人仔细得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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