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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丝特没有上课被点名的羞耻，她特别真诚地说：“没有，老师，只是你的声音太好听了。” 当时台上的老教授愣了一下，笑出声来：“谢谢你的夸奖，弗朗小姐。你的眼睛也像是春天一样美丽。” 卢卡斯教授绝对是个法国男人。 埃丝特深信不疑。 塞德里克点点头：“我也有些地方没听懂……说起来，你魔咒课的作业写了吗？” “还没呢，反正还有一个星期不着急。我打算等飞行课的时候去借书，那会儿图书馆的人不多。” 塞德里克叹了口气：“虽然我很喜欢魁地奇，但有时候真的有点羡慕你不用上课。” 埃丝特说道：“得了吧，你才舍不得不上飞行课呢。你不是想明年就去院队竞选找球手吗？好－好－上－课吧。” 最后一句尾音拉长，像是在调侃一样。 塞德里克温和地笑了笑：“不一定选的上。想当找球手的人可不少。而且进了院队也得先做替补。” “这可说不准。”贝拉爬到了埃丝特怀里，她摸摸油光水滑的皮毛，心情好的出奇，“现在的找球手摩尔森已经六年级了，他下学年得准备N……N……” “N.E.W.T。”塞德里克接口说道。 “对，没错，就是这个考试。除了下定决心要去打职业魁地奇的，没几个队员还会在七年级坚持。而现在的替补那位学长，听说他的技术一般，也没有继续参加的意愿。你明年想竞争，如果技术好的话，机会还是很大的。” 塞德里克诧异地看着她。 “都是罗丽学姐告诉我的。”于是埃丝特补上最后一句。 罗丽是分院的时候抱过她的那位头发卷卷的学姐，她是六年级的女级长。 “那她真的很喜欢你。”塞德里克感叹道，“我还以为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不太愿意搭理我们呢……你知道的，就像我们不喜欢和五六岁的孩子们玩一样。” “我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埃丝特把猫抱到一边，它死死扒拉着她的围巾不肯松手，“好吧，也许是我去厨房选夜宵的时候总给她带的苹果布丁的功劳？她人很好的……快到晚饭时间里，一起去礼堂吗？” “当然。”塞德里克接过猫。 * 一直到整整一周后，埃丝特才和韦斯莱兄弟履行了之前的约定。 而两次过后，埃丝特不得不承认和他们一起玩确实很愉悦。首先是有小伙伴一起陪着——是的，在一起夜游过两次以后，他们就开始称兄道弟了。其次，他们两个稀奇古怪的鬼点子特别多，刺激有意思多了。最后，他们在内面有人！双胞胎的二哥查理是六年级的级长，有时候会给他们打掩护。 但是双胞胎说等两年他们的三哥珀西当上级长就不会有这种待遇了。据他们所说，那是个会毫不犹豫把兄弟送上审判庭以给自己的级长徽章添辉的人。 同样，弗雷德和乔治也很满意这个小伙伴。 首先，埃丝特的性格很和他们的胃口——这对于双胞胎是最重要的一点了，处不来什么也别谈。其次，多了一个人他们的探索进度成倍增长。最后，有了埃丝特，他们被抓住的几率都小了很多——尽管埃丝特很嫌弃地说不想给他们擦屁股，但是每次都会拉他们一把。 不过双胞胎有时候也很疑惑埃丝特的有些行径，她经常会和画像说话，一边聊天一边拿着笔记着什么。她很大方地给他们看过那个本子。 “哇哦，你是在给他们写故事吗？”弗雷德惊叹，那个本子里每一页都是各个画像的小传，有吹长笛的乐手，有原野上的牧羊女，有中世纪的骑士。 “为什么要写这个？” 埃丝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额，因为挺好玩的？”她有时候还会寄回去给家里人解闷。 一年级的课业不重，埃丝特还有一门获准免修的课，过得更是轻松。她最近一直抓耳挠腮研究魔药的问题，主要是为了隐形魔药。这玩意真的很有用，也是真的很贵，她打算想办法自己配置。 莫拉和索菲亚都用难以言喻里夹杂着怜悯的眼神看着她问脑子是不是坏了，干嘛非得和魔药过不去。 焦虑于明年的N.E.W.T的罗丽都被她学习的劲头惊到了，自愧不如，更是整宿整宿地泡起了图书馆。
第6章 chapter 6 ◎“至少在考试里面拿个‘A’吧，埃西。”◎ 当大雪覆盖了霍格沃兹的时候，埃丝特终于熬出了第一锅成功的隐形药水，夜游小分队掌握的密道数量上升到了七条，卢卡斯教授也和她莫名其妙混熟到了允许她用办公室里的坩埚煮巧克力汁的程度。 “给你的。”埃丝特小心翼翼举着叉子拿出在锅里滚了一圈的草莓，草莓表面沾满巧克力，很快在冬天的空气里凝结成外表一层脆壳。 卢卡斯教授接过巧克力草莓，新奇地打量：“我还没见过这种吃法，真有意思。不过，埃西，你如果把这份心放到学咒语上面，我相信我们的教学相处过程会更加愉快的。” 说完，他一口吞下叉子上的草莓，眼睛微微眯起，带起眼角的皱纹。 埃丝特从果盘里挑了一块桃肉继续小心地浸到锅里：“敬爱的教授，要知道我就是不想和你聊这个，今天才做甜点吃的。而且容许我提醒你一下，你教学的内容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年级应该有的水平。” 她想起这两天念咒语念到嘴皮子打岔，还有被石化咒和禁锢咒放倒的次数，叉着腰重重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非得学到累死累活不可呢？” “我也没那么严厉……” 在对面的凝视下，卢卡斯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摸摸自己修剪得妥帖的小胡子。 “好吧，我来解释一下。” “嗯，”卢卡斯喝了一口水，清清嗓子，“你知道霍格沃兹的黑魔法防御学教授是每年一换的吗？” “为什么？”埃丝特奇怪地问道，“是有什么特殊的规定吗？” 卢卡斯教授摇摇食指：“是诅咒。” “诅咒？” “是的，据说这个职位被下了诅咒，每一位教师都不能任职超过一年，否则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祸，甚至是死亡。” 埃丝特“哇哦”了一声：“听起来真不错。” 然后她反问道：“教授，你知道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妈跟我说睡觉不能把脚露在外面，否则会有老鼠啃掉我的脚趾头吗？” 在她听来两者的扯淡程度不相上下。 “但这是真的。”卢卡斯教授耸耸肩，一次性吃了两个草莓，“我的上一任——我不记得那个倒霉蛋的名字了，去年从塔楼上掉下来把颈骨摔断了。上上任掉进了黑湖里……” “黑湖！”埃丝特大叫一声，“太酷了，我也想去。” “然后他被里面不知道怎么混进去的肉食类鱼啃掉了右腿。”卢卡斯教授说完了下一句话，补充道，“黑湖本来没什么危险……但是，梅林的胡子，凯特尔伯恩那段时间正好在那儿养他那些小东西们。” “为了完好地度过晚年，我大概三月份就会离职了。” 直到听到最后一句，埃丝特才有些相信了这个诅咒的真实性，她咬着叉子：“你真的要走吗？” 卢卡斯温和地笑了笑：“是的。邓布利多已经开始物色下一任黑魔法防御的教授人选了，知道这个诅咒的人不多，但大家都知道这个职位有点邪门，因此求职的人可不多……但总是还有人愿意的。据我所知，目前最有可能应聘成功的那个家伙可不是一个那么有学识的人。” 出于某种绅士的礼仪，卢卡斯用了很委婉的词汇评价他的接任者。 就是很垃圾嘛，埃丝特明白了。 “黑魔法防御课是一门很重要的课程，在和平年代也许不算什么，你们甚至觉得它毫无用处。但是当危险来临或者有人意图伤害你的时候，你在这门课程所学到的知识能让你最大限度地保护自己，不至于毫无反击之力。” 低沉的嗓音在此时奇怪地不再让埃丝特想要入睡，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会安静听讲的样子很反常，但她就是莫名其妙认真听下去了。 “遗憾的是，这门课程由于某些不可抗力的原因无法好好教学。我无法保证我之后的老师能教给你们什么，但我希望至少在我任教其间能尽可能教给你们足够的知识，这些也许在未来会发挥前所未有的作用，甚至阻止悲剧，改变命运……” “别的不说，”他眨眨眼睛，“至少在考试里面拿个‘A’吧，埃西。” 那种正式凝重的氛围一下子被这句俏皮话打破了。 埃丝特呼了一口气：“得了吧，教授，我永远不会在意等级什么的。” “起码得过了O.W.L考试，不然怎么升年级呢？” “过不了我就回家，”埃丝特想得很开，“说不定在那之前我就因为违反校规被开除了。” 卢卡斯教授很受不了似的揉揉额头，无奈地说道：“天啊，作为我的学生，请上进一些吧，埃西……这样。” 他想起了什么似的，凑近了神秘兮兮地说道：“如果在我离职前你的学习进度让我满意，我会教你一个有意思的咒语。” “真的吗？有多有意思？”埃丝特想撬出更多的一些信息。 “我现在可不会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那真的是一个很棒的咒语。” * 一直到回了宿舍，埃丝特都心不在焉的。 等到第二天，她的舍友们发现她搬了一大堆书回来。 “《诅咒的源起》，《教你如何辨认身边的诅咒》，《下咒的三十二种方式》……”索菲亚翻看着高高的几乎把埃丝特埋进去的书堆，“埃西，你是要给谁下咒吗？” 埃丝特头也不抬：“恰恰相反，我是想学解咒。” 索菲亚吓了一大跳：“什么？谁给你下咒了？” 埃丝特不想说话，并且提醒了她明天截止的魔药学论文她还没写。 后来，双胞胎也知道了他们的小伙伴这两天都放了他们鸽子的原因。 “你认真的吗？” 他们一左一右坐在她身边。 “既然这个诅咒现在还存在，那就说明……” “是的，我当然明白。那就说明没有人有办法解除这个诅咒，就连邓布利多校长也不能。”埃丝特看了两天书，看得头昏脑胀，语气很不好。 两人异口同声：“那你还继续看？” “听着，我解决不了这个问题和我不做任何尝试，这是两码事。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就是在诅咒学上是个天才呢。” 弗雷德干巴巴说道：“真高兴你这么有自信，兄弟。” 乔治附和道：“是的，我们欣赏这种品德。” 埃丝特忽然丧了气，重重垂下肩，抱头趴在桌上：“实在不行，就当我没事找事，拓展课外知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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