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埃丝特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茫然地打量四周的环境:“这是哪儿?我们要干什么?” 她还以为赫尔和小天狼星已经在她昏迷的时候带着她离开了海域转移到了某个安全的地方。 “真是感谢梅林,至少你没有问‘我是谁’,”赫尔的幽默感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我想现在你最该关心的问题是她是谁?” 她? 埃丝特顺着赫尔的视线看去,只看到沙发上叠得高高的毛毯。橘黄色的,亮绿色的,墨蓝色的,红棕色的......仿佛住在这儿的人把房子里所有的毯子都晒好了之后,收起来随手堆在上面,乱糟糟的。 直到那个人再次说话,她才勉强辨认出来那里面陷着一个人,只不过那个老太太老得缩成了皱巴巴的一小个,几乎被毯子完全挡住。 “真奇怪,”那个老太太说道,“你们一直在找我,现在却问我是谁?” 【📢作者有话说】 赫尔猜对了,邓布利多找他来最主要就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不会放着埃丝特不管的。 以及,亲爱的朋友们哟,我的考试月来了,下章之后就要停了
第80章 chapter 80 “......莫伊莱?”埃丝特面色恍惚地问道,她觉得自己一定还没从昏睡中醒过来,或者是这几个月满心都在想着找到人,所以才做了这么一个梦。 老太太没有回答,她正在抽长杆烟斗。一缕白烟悠悠自沙发上升起,这帮助他们在一堆花色复杂的毛毯里找到了她脸部的位置。 “怎么?没想到我是一个人鱼混血?” 埃丝特下意识把目光投向对方的腿部,然后发现对方下半身都被毯子盖住,什么也看不到。也因为看得仔细了些,她这才注意到这位老妇人从毯子里伸出来拿着烟斗的手上有像“蹼”一样的结构,脸颊上隐隐有着鳞片,而且虽然她的声音明显老迈,但仍然特别好听。 在她观察的时候,埃丝特感觉到老太太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很久,似乎在打量着什么东西。 赫尔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没有没有,只是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在外面苦兮兮跑了一个月连根头发都没发现,现在目标居然自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小天狼星抹了把脸,放下魔杖,在原地走了两圈,像是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才好,他将信将疑:“你是邓布利多要我们找的预言家莫伊莱?我们怎么能相信你?” “为什么我要证明这一点?你们相不相信和我有什么关系?”莫伊莱吐出一口烟,不得不说她这种漠然而不在乎的态度反而让人相信了她一点。 她慢悠悠说道:“邓布利多?原来是他让你们来找我的,我就说谁还会记得我这个糟老婆子。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想见到我了。” 埃丝特被这段话吸引了注意力,好奇地问道:“为什么邓布利多校长不会想见到你?” 莫伊莱对她的态度倒是颇为亲和——尤其是对比起她对赫尔的态度。她耐心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每一次见到他都会给他带来一个不幸的预言。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还在霍格沃兹读书,我预言了他家人的死亡。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从学生变成了教授,我在他身上看见了他与曾经的爱人决裂,亲手将其送入监牢的悲惨未来,并且如实告诉了他。我不认为在这两件事都应验后他会再想看到我了。” “邓布利多不会因此对你有意见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埃丝特说道,她还是很尊敬校长先生的。 “是的。可是谁会喜欢一个每次见面都带来了厄运的人呢?”莫伊莱吸了最后一口烟,敲敲烟灰,松开手后烟斗自己飞回到了架子上。 “女孩,你太年轻,不明白有些悲惨的事情是如何将一个人的心脏活生生撕裂的,那种痛苦会让他不愿意记起任何相关的事物,因为那会是亲手掀开疤痕的刀子。更何况那是改变他人生的两件大事,也许在邓布利多心里,我就和报丧鸟没什么两样。” 说到最后她轻轻笑了一下,声音让埃丝特想到她和纽特一起放生的那只小人鱼。 赫尔却关注了另一个问题:“你不知道是邓布利多让我们来找你的,那你为什么会把我们弄到这儿来?” 莫伊莱的表情神秘如被隐藏在薄雾后一般,像是在凝听其他人无法听到的命运的絮语,这个时候她看起来真正像是一个预言家了,而不是一个怪脾气的老太太:“是命运的指引让我这么做的,它告诉要在那个时候打开我家的大门,迎接三个远道而来的客人。” “门?”赫尔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看自己掉下来的地方,他分明记得自己是被一个奇大无比的蚌吞进来的。 莫伊莱平淡地说道:“没错,年轻人,别露出那种见识少的表情,就是你背后那扇木门。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人鱼血统,把其中一个家门开在海底下又怎么了?” 足迹踏遍世界几十个国家的赫尔真不想被一个家里蹲的老奶奶用“见识少”这个词形容。 “以及,”莫伊莱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回味了半晌才继续开口,“命运同时也告诉了我你们是为了什么而来的,邓布利多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们的——这也是命运的指引。” 赫尔下意识脱口而出:“免费?这么好?” 莫伊莱停顿了一下,用一种古怪的眼神凝视着赫尔。 埃丝特给了他一个肘击,让他闭上嘴,微笑着说:“他刚刚要么是脑子烧糊了,要么是舌头打结了,别在意。” 而小天狼星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屏息等待着——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关心这则预言的人。 “[勇气的宝物是解除困局的关键,宿敌双方的命运纠缠在一起,他只有死过一次才能继续生。]” 赫尔等了一会,没等到下面的话,他奇怪地嘀咕:“这就没了?我听说预言不是长的像十四行诗那样吗?” “那一定是你见过的太少,至少我的就这么短。”莫伊莱平静地告诉他们,“把这三句话告诉邓布利多,这是他目前最想要知道的事了,他会明白是什么意思的。好了,该我做的事完成了,你们该走了。” “等等,”小天狼星紧紧盯着莫伊莱,他的面色有些苍白,“'死'是什么意思?这说的是哈利吗?” 莫伊莱的语气毫无起伏,像是在读课本一样:“我相信你不是还没上学,要我教你怎么拼字翻字典的小孩。至于第二个问题,没有一个预言家会对自己的预言进行解答,我们得到以及能看的只是片段的,模糊化的信息,如果擅自按主观意识进行解读,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误导。 我只能说这就是命运告诉我的,邓布利多所需要的预言。” “我只是想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不是哈利·波特,我的教子。是,或者不是?” “我不知道。” 小天狼星僵持一般与她对视了一会,最终放弃似的移开视线,他长长呼了一口气,讥讽地扯了扯嘴角。 “好的,我明白了。” 他看上去有些沮丧,颓然地耷拉下肩膀,身上有着掩饰不掉的焦躁,为看不见的命运和狗屁的未来——小天狼星本不多么看重所谓的预言,可当这牵扯到哈利时,他无法不在意。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了,他希望把预言带回去后邓布利多能给他答案。 “呃,我有个问题。”很久没有说话的埃丝特举起手小心翼翼提问,“莫伊莱女士,命运有没有指引你告诉我们该怎么回去?我是想说,您介不介意我们用一下您家的壁炉?”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在回去的路上被食死徒追个不停了。 “食死徒应该还守在外面等着抓我们。对了,他们不会顺着线索追到您家吧,要是您被牵连……”埃丝特越说越担心。 “食死徒?那个黑魔王?”莫伊莱冷淡的说道,“他比他的上一任没用多了,脑子还……不用操心,他找不到我的房子的,我能活这么多年,到这把岁数多少还是有点手段的。” “至于壁炉,我家没接到飞路粉网。”在埃丝特为这个回答失望之前,莫伊莱话锋一转指了指把他们吸进来的大门,“但你们可以走那儿。” 她昂了昂下巴:“去吧,我没说错,开门试试。” 埃丝特疑惑地在门和莫伊莱之间看了看,决定相信这位老夫人,她走到门前,拧开门把手,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是礁石与海水,而是一条街道,骑着单车的送报员和来往匆匆的路人从街上走过,对面的墙上被人用红色喷漆画了涂鸦,扭扭歪歪地写着“摇滚万岁”,后面加了一个巨大的感叹号。灰色的天空背景上,大本钟耸立在不远处。 “嘿,看,外面是伦敦!”埃丝特试探着踏出去一步,确认了门外不是欺骗视觉的幻境,顿时兴致勃勃地指给他们看门外的风景。 莫伊莱哼笑了一声:“我家的门可不止有一扇。” 她看着控制不住用亮晶晶眼神盯着那一扇木门,像是在研究什么新奇玩具的埃丝特,叹了口气赶客似的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快走吧,我都快十几年没见过这么多人,早些让我这个老人家恢复正常的独居生活吧。” “哇哦,原来十几年只和一个家养小精灵呆在一块算是一种正常生活?”赫尔没忍住嘴臭的毛病,但好歹还记得把声音压低到只有靠近的几个人才听得见的程度。 一阵疾风刮起,和把他们带进这个屋子的吸力不同,这次是反方向往屋子外的推力,几人踉跄着被推到了街道上,门被“啪”的重重合上,只留给他们冰冷冷的暗棕色门板。 埃丝特拍了拍赫尔的肩膀:“......你猜她刚刚有没有听到你的话?” 赫尔整理了一下衣领:“听到了又怎么样,我才不在乎。还有,我必须得说,她真的是个古怪的老太婆……” 这时候,才合上没有一会的门又嘎吱一声打开了,赫尔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莫伊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如果见到邓布利多,帮我带一句话给他,就说‘小心……’。” 她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丧失了兴致一样:“算了,不用给我带话了。你们三个走吧。” 门再次重重合上了。 “……我说吧,她真的很古怪。”赫尔回过头看向她们俩。 “别这么说,那是她的生活方式。而且比起斯普劳妮教授,她正常多了——好吧,我是不是应该跟斯普劳妮教授道个歉?”埃丝特捂住自己的嘴。 赫尔回忆了一下自己和那位戴着奇怪眼镜的古怪同事共事的一年,耸耸肩:“带上我的那份,因为我认为你是对的,我也这么觉得。” * 随着门的关闭,外界的热闹再次被隔绝,房间又重归波澜不起的宁静。莫伊莱并不留恋刚刚那几个访客难得带来的一点人气味,恰恰相反,多年的独居生活让她无比适应此刻的孤独,这种环境能让她更好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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