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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版本的毒气经过狂笑的改造，可以让那些孩子在发疯的同时保持一定的清醒。他们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但他们都仿佛洗脑般拥护狂笑的命令。” 布鲁斯一边说着一边调出“罗宾”的血液样本分析报告,那是之前提姆在打斗中从他们身上取下来的。 蝙蝠电脑早就完成了分析,那些穿着罗宾制服的小孩都是另一个世界哥谭的本地人，其中带头的那个还是警官【詹姆斯·戈登】的儿子、【芭芭拉·戈登】的弟弟——【小詹姆斯·戈登】。 克拉克扫了一眼就将那些资料全部记了下来：“有办法研制出来解药吗？” “那些‘罗宾’的解药还需要一定量狂笑毒气的材料进行试验。”布鲁斯回答，“针对企鹅人他们的解药已经有了进展,一周后能研制出来。” 克拉克：“我需要带一点他们的血液样本会孤独堡垒,或许乔·艾尔会有办法。”他冲阿尔弗雷德说道：“麻烦你了，阿福。”老管家会在他临走前把他需要的东西打包好的。 “是，克拉克老爷。”阿尔弗雷德欣然回答。 戴安娜合起那些报告：“我还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布鲁斯。” 没有等到布鲁斯的回应，戴安娜接着说了下去：“那个名叫Ace的机器人管家对应的应该是阿尔弗雷德。你有过类似的想法吗,布鲁斯？一些人工智能的想法。” “希望没有冒犯到你，阿福。”戴安娜充满歉意地朝阿福说道。 “这没什么，戴安娜小姐。”阿尔弗雷德替布鲁斯说出了事情，“老爷他确实曾经做过类似于Ace的系统,它被命名为‘阿尔弗雷德’。” “……我早该猜到的，B。”克拉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就是你那么快就打开Ace系统的原因。” 布鲁斯冷笑道：“我可没指责过你的氪星AI父亲，克拉克。” 戴安娜在两人的对话变成一场战争前拦住了他们,她往两个男人嘴里塞了两块小甜饼。她说：“好了，男孩们，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回到正事上来，我们需要检查一下Ace系统中隐藏起来的视频。” “你之前看过里面的内容吗，布鲁斯？” “还没。”布鲁斯咬碎嘴里的小甜饼，阿尔弗雷德的手艺一如既往地好，“它的解析今晚才完成。” “那开始吧。”克拉克有些迫不及待地按下时间最早的文件的播放按钮。这几个文件的时间都是在3年前。 “咔嚓——” 是摄像头被打开的声音。 镜头在不停的摇晃，有人在调整着摄像头的方向。克拉克看到一闪而过的地面，地面上各种武器对方在一起，杂乱不堪。 终于，镜头被固定住了。一直在调试方向的人也在摄像头前露出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憔悴的面容。他稍稍靠后，离镜头远了些，让摄像头能把他的上半身照出来。燕尾服看上去和以前一样一尘不染，戴着白手套的手指交叉在一起放在大腿上。 “现在是20xx年x月14日23点48分。”镜头里的【阿尔弗雷德】说完时间后停顿了一下，他的声音里有掩盖不住地疲惫，“今天的记录从这里开始。” “是狂笑蝙蝠侠世界的阿福吗？”盯着视频的克拉克惊讶道。他还以为Ace系统里面记录下来的视频是狂笑故意藏着给他们的，没想到是【阿尔弗雷德】的记录。 阿福把咖啡杯放在克拉克面前：“我想是的，克拉克老爷。”阿福瞥了一眼布鲁斯，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上的那个【阿尔弗雷德】。 屏幕上的【阿尔弗雷德】沉默了很久，他的视线向下，没有看着屏幕，反而一直在自己白手套上 徘徊。半晌，他说道：“今天老爷全天都是清醒状态。” 【阿尔弗雷德】说：“但【小丑】临死前给老爷下的毒的依然没有找到真正能压制它的解药。我尝试了很多方法，蝙蝠电脑、【扎塔娜】小姐的魔法、【克拉克】老爷的氪星科技……没有一个能研制出有用的解药。” 他痛苦地捂住脸，摄像头现在只能照到【阿尔弗雷德】弓起的背部了。他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又被一个字一个字地收录了进去。 “这和之前的小丑病毒都不一样，这次的小丑病毒一直在同化老爷。它的速度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快到连老爷都没反应过来……我应该早点发现的。”【阿尔弗雷德】话里的悔恨快要从屏幕里溢出来了。 “是小丑病毒吗？”屏幕前的戴安娜抓住了重点，她曾经来过哥谭替执行其他任务的蝙蝠侠巡视过那么几次，对罗宾交给他的资料中的小丑病毒也牢记于心，“原来如此，看来狂笑蝙蝠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因为中了小丑病毒。” “还是【小丑】临死前释放的病毒。”布鲁斯开口，“他中了【小丑】的阴谋。”这些东西在见到狂笑蝙蝠侠的第一眼后都能看出来，毕竟他脸上的微笑和被绿色污染的眼睛太过明显了些。 布鲁斯早就察觉到了这件事。比起狂笑蝙蝠侠变成这样的起源，他更想弄清楚狂笑之后对他的世界做了些什么？ 布鲁斯想起自己世界的小丑，自从狂笑将小丑的尸|体作为礼物送给他后，他还没主动回忆起小丑。他想到那个夜晚，那个戈登被折磨、芭芭拉倒在血泊之中的夜晚，他最终抓到了小丑。 在滂沱的大雨中，小丑讲了一个笑话。 一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笑话，那笑声混合在哥谭的雨夜中，淅沥淅沥地朝远处传去。 布鲁斯收起思绪，他将注意力全部聚集在了屏幕中的【阿尔弗雷德】上。 【阿尔弗雷德】再次看向摄像头，他已经恢复了冷静。他说：“老爷今天表现得十分正常，没有大笑，也没有再试图从地下室里出来。但我今天送过去的饭他一口未动。” “以往他都是吃下了的。”【阿尔弗雷德】合上眼，“我在下午2点的时候询问过他几个问题，他还记得发生过了什么。上帝啊，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孩子经历这些？” 【阿尔弗雷德】没有说出过去发生的事情，他睁开眼继续说道：“我和老爷说，解药正在研制中，再坚持一下，马上就要成功了。以前制作的解药对老爷现在的作用不大，但在服用之后还是能让他恢复片刻清醒。” “这证明那些药还是有点用的对吧？”【阿尔弗雷德】苦笑道，他甚至没注意自己的话已经和之前的矛盾了。 屏幕前的克拉克不忍心地扭过头，狂笑蝙蝠侠身上发生的事情不仅毁灭了原来的那个【蝙蝠侠】，也一直在折磨着他身边的人。 听这个【阿尔弗雷德】的意思，这个时间点的狂笑蝙蝠侠似乎还没有完全变得疯狂，他还在清醒与疯狂之中摇摆，甚至有一天可以完全维持【布鲁斯】的状态。 “我今天加大了药的使用剂量，老爷没怎么反抗这个。”【阿尔弗雷德】交叉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但他又开始说那些话了。” “他祈求我杀死他。”【阿尔弗雷德】盯着摄像头，他的瞳孔破碎成一片片的雪花，“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杀死他，我看着他长大，我看着他一步步逼迫自己成为【蝙蝠侠】。” “【布鲁斯】是我的孩子，我永远做不到这个。” 那个世界的【布鲁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在他尚且清醒的时候。布鲁斯强迫自己代入到那个【布鲁斯】的处境中去思考，据视频中这个【阿尔弗雷德】的表现，在中小丑病毒前，【布鲁斯】的经历应该与他类似。 蝙蝠洞的最底下一层一直有这么一个地下室，自从那个雨夜布鲁斯和小丑谈话之后。他将芭芭拉和戈登安排进了哥谭最好的医院，把小丑关进了阿卡姆，然后在蝙蝠洞布置了那个房间。 那是一个专门针对蝙蝠侠的房间，它可以困住蝙蝠侠，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杀死他，房间的密码钥匙在阿福那里。整个蝙蝠洞只有阿福和布鲁斯知道那个房间的存在。 没想到在狂笑的那个世界，那个房间居然被用上了。那么那个【布鲁斯】接下来想做的就很简单了，他必须要让自己迎接死亡。没有人知道一个失去底线的【蝙蝠侠】有多恐怖，包括他自己。 “我拒绝了老爷的请求。”【阿尔弗雷德】说道，“从那之后，他不再开口。直到晚上10点左右，老爷通过监控向我请求使用研究解药的仪器。”屏幕里的老人拿起摄像头，他的脸在镜头前放大。 “我挑选了一些安全的仪器给他。”【阿尔弗雷德】关闭摄像头前说道，“解药一定会有进展的，老爷他能挺过去这次危机，就像以前一样。我相信他。” “这次的记录结束。” 屏幕恢复了黑暗。
第133章 133 腐烂 第一个视频就这样结束了。克拉克看着电脑界面,除去他们看完的这个以外，Ace系统里还隐藏着三个视频。 克拉克观察了一下蝙蝠洞里的人。阿福一直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位置，克拉克难以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阿福在想些什么。布鲁斯从【阿尔弗雷德】出现在屏幕后就一直苦着脸,戴安娜则扶着额头。 “这是一场可以预见的悲剧。”戴安娜悲痛地承认道，“从那个【蝙蝠侠】中了小丑病毒开始,他的命运就被【小丑】愚弄了。” “他们尝试过摆脱最后的结局,”克拉克接话,“那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把【蝙蝠侠】关进地下室里,这样他就无法伤害到别人。他们还可以趁这个时间门研究小丑病毒的解药。” 他们两个齐刷刷地把眼睛转向坐在中间门的布鲁斯。 克拉克：“你有什么看法吗，B？” 戴安娜：“你可以自由地发表自己的见解，布鲁斯。” 布鲁斯不想发表任何意见,但在两人颇有压迫感的眼神下,他还是简单说了几句：“需要我提醒你们那个【蝙蝠侠】最后变成了什么样吗？” 布鲁斯发誓他看到克拉克翻了一个超级白眼。克拉克拉飘到一旁拉过两把椅子,一把丢给了戴安娜，另外一把他自己坐了下来。 坐在椅子上喝着咖啡的氪星人说：“我的记忆还没差到那个地步。但我们谈论的是在他变成狂笑蝙蝠侠之前发生的事，而不是现在。” “这就是你特意忽略的关键,记者。”布鲁斯回道,“无论你再怎么解释,再怎么给他寻找借口,那个【蝙蝠侠】已经变成狂笑了。” 再多的借口也无法抹平狂笑做的事情，他将那些孩子通过毒气驯化成了自己的“罗宾”，甚至将狂笑毒气投放到了整个世界。今天【克拉克】在真言套索下说的那些话已经证明了狂笑的疯狂程度。 “但你也忽略了一件事，侦探。”安然坐在椅子上的戴安娜说道，“无论再怎么掩盖，狂笑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他不是小丑，也不是突然被外来的灵魂占据了身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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