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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了指上面，然后轻轻地推开了头顶木质的地板。那里是大剧院的舞台。 夜翼他们出现在了幕布之后，看来那条和道具室串联起来的通道估计是某个魔术师表演留下的东西。厚重的两层幕布中间，有一丝光亮偷偷地跑了进来，又顺着木质地板上的缝隙落了下去。 “大剧院舞台的所有监控都被入侵了。”借用身上携带的摄像头和夜翼他们共享着视线的神谕说道，“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你们小心一些。” 夜翼从正中间向前走去，红头罩和红罗宾绕了一点路。红头罩试图跑到舞台下方，而红罗宾借用钩抓枪轻盈地落在了大剧院上方相互交错的架子上。 红罗宾踩在架子上，他终于看到了幕布前的样子。那个失踪的孩子被用麻布袋遮住了脑袋，他被一条麻绳捆住了腰部和手，被挂在了舞台上方的架子上。他似乎陷入了昏迷状态，在这个年岁还不懂事的小孩不该那么安静，像一只濒死的青蛙一样悬挂在空中。 红罗宾看了一眼麻绳打的那个死结，他的速度很快，足够在用蝙蝠镖切断绳子的那刻抱住孩子利用钩抓枪平稳落地。如果周围那些想起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是他想的那个的话。 “不一起玩吗，红罗宾？”小孩尖锐得难以入耳的声音传进了红罗宾的耳朵里。红罗宾看着周围架子上站着的穿着“罗宾”制服的小孩们，无奈地叹了口气。麻烦的东西说来就来。 在他下方，夜翼也不好受。 在他发现那个孩子被挂在空中后，夜翼就想立刻展开行动，他的头才刚探出幕布，就狠狠地挨了一记打。勉强用小臂护住后脑勺的夜翼痛呼了一声，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武士刀的刀鞘正好落地。 举着武士刀的【达米安】脸上挂着和狂笑如出一撤的笑容，然后那把武士刀宛如闪电般快速地朝夜翼捅来。还在地上的夜翼向外一滚，他冲后方还在那看好戏的红头罩竖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顺便还按下了给蝙蝠侠的信号。 见鬼，他的耳边已经失去了神谕的声音，夜翼知道这座本来就是陷阱的哥谭大剧院已经隔离他们和外面的联系。 “砰——” 枪声响起，红头罩的子弹精准无误地射向了武士刀，【达米安】的手一歪，武士刀差点就飞了过去。 “二打一，看起来优势不在我这边。”【达米安】笑着说道。他打了一个响指，红头罩内心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孩子从上空掉了下来。 原本还想用卡里棍袭击【达米安】的夜翼只能收起武器，他掏出钩抓枪，在那个孩子摔在地上之前那抱住了他。但中了狂笑药剂的孩子在他怀里不停地挣扎着，夜翼一时不察，还被咬了一口。 “草。”立刻往孩子脖子上甩了一针麻醉药，夜翼摸了摸自己被咬的手。他抬起头，看到架子上又有穿着“罗宾”制服的孩子掉了下来，这次还是两个。 “红罗宾！”恨不得自己会分身的夜翼吼道，“看好他们，别让他们掉下来！” 架子上的红罗宾苦笑道：“这可不是我能把握的。” 谁也没想到这些狂笑控制下的小孩那么听话，一个响指就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往下跳。距离太远，红罗宾只能先抓住自己周围的小孩用绳索把他们捆起来挂在架子上。 “现在是一对一。”看着舞台上的混乱场景，红头罩不情不愿地开口，“因为夜翼和红罗宾去玩该死的俄罗斯方块去了。”他举起枪，毫不留情地朝【达米安】射出子弹。 哪怕是训练有素的【达米安】也无法在这种攻势下前进一毫米，他往后退去，在快靠到幕布的时候快速往后一躲，整个人的身影消失了。 红头罩和架子上的红罗宾对视了一眼，他们迅速交换了战场。 红头罩换上麻/醉/枪，他一边朝那些“罗宾”裸露的皮肤瞄准，一边说道：“你可要接好了，夜翼。” 手里面还抱着两个孩子的夜翼：“等等，你慢点！” 红罗宾往下一跃，他的靴子踩在了木地板上，长棍撞在【达米安】的武士刀上。 对方的力气震得他手腕有些发麻，平行世界的【达米安】一定是吃了什么激素。 心里面暗自吐槽着【达米安】，红罗宾往后一躲，他刚刚在架子上布置好的电击绳索刚好落下，被绳索捆住的【达米安】刚试图用力撑开，就被绳索上的电花击倒在地。 红罗宾松了一口气，他正要上前，却发现【达米安】打着哆嗦的手在他的腰带那里按了一下。 “轰隆——” 正好踩在炸弹上方木板上的红罗宾被击飞了过去，特质的披风替他抵挡了大部分的伤害，但爆炸的冲击力还是让他嵌在了墙上。 依靠狂笑药剂失去了痛觉的【达米安】挣脱了绳索，正一步步朝他走来。 真可不妙，红罗宾强迫自己抬起有些脑震荡的大脑看向对方，他必须站起来—— 但在舞台幕布的后方，一片黑暗中，红罗宾瞪大了双眼，他不敢相信地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潜伏大师，他悄悄地潜入了哥谭大剧院，没有引起他们之中任何人的注意；他正站在【达米安】右手边，他能料到【达米安】一定会用这只手攻击红罗宾。 就在【达米安】举起武士刀的时候，他背后灰色的幽灵抓住了【达米安】的小臂和肩膀直接将他整个人往后一摔。紧接着，他的小腿卡在了趴在地上的【达米安】的肩膀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达米安】的右手已经被他卸了。 麻醉药剂不顾对方的挣扎注射到了他的体内，放开逐渐失去意识的【达米安】，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男人扭过头来看向了靠长棍站起来的红罗宾。 红罗宾想了很多措辞，但最后只是吐出了几个简单的字母作为开头。 “你好。”他说，“我可以叫你灰蝙蝠吗？毕竟你是灰色的，而我们的世界已经有了一个蝙蝠侠了。”
第143章 143 闭嘴 “嘿,红罗宾，你没死吧？”听到幕布后面没有动静的红头罩吼道，他一把掀开了幕布,正好看到那只灰色的蝙蝠扭过头来。 “别,”红头罩后退了一步夸张地捂住自己的红色脑袋,“别告诉我这个男人是……”他指着灰蝙蝠的手指在颤抖。 “就是你想的那个。”红罗宾打碎了他最后的幻想,“通讯器已经恢复了，蝙蝠侠刚刚布置了新的任务。”他试图转移话题。 灰蝙蝠在赶到这里之后就把大剧院的干扰器炸了。 “怎么了？里面有什么吗？”总算把那些不听话的狂笑小孩全部打上麻醉捆起来的夜翼也凑了过来。 “草，”蓝黑色的义警盯着灰蝙蝠说道,“我是不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糟糕的画面？” 灰蝙蝠的眼神在他们之中巡视了一圈,还算不上是蝙蝠侠不赞同的眼神，但是夜翼和红头罩的动作就是不知不觉地在这种眼神下变得更加僵硬了。 灰蝙蝠说：“蝙蝠车在哪？” “在外面,”夜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多年来养成的习惯让他明白了灰蝙蝠想要做什么,“我这就让它到门口等着我们。”他按下了蝙蝠车的自动驾驶键。 “把那些孩子全部运在蝙蝠车上,红头罩、夜翼。”灰蝙蝠瞬间就安排好了工作,“暂时让他们呆在哥谭警局,让戈登不要声张。” 他指挥起来是那么自然，以至于红头罩在他反应过来前就答了一个“是”。 这该死的条件反射,红头罩不爽地骂了几句脏话,他快步走过去把昏迷的【达米安】扛了起来。草,这该死的灰蝙蝠的崽子，红头罩怎么也想象不到像某种矮小虫类的达米安是怎么在平行世界长成一个壮汉的。 那个壮汉的父亲，真正的父亲连看都没看自己的儿子,他看上去对【达米安】漠不关心，这让被当作苦力的红头罩心底更加不爽，他瞅着在那低着头在小臂上的微型电脑屏幕上快速地划来划去的灰蝙蝠,越看越气。 红头罩说：“看在你的儿子差点为了你那该死的任务变成又一个小丑的份上，你不决定说些什么吗，灰色的老头？” 灰蝙蝠的动作停了一下，他似乎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灰色的老头”是在叫他。他终于施舍般看了一眼【达米安】，他的儿子半个身体倚靠在红头罩身上，那只被他卸了的胳膊歪歪扭扭地挂在他肩膀上，一晃一晃的，像只断了翅膀的小鸟。 “解毒剂已经快要完成了，”灰蝙蝠的手指快速地在屏幕上滑动着，他一边走向剧院门口一边说道，“之后我会给你们的蝙蝠侠也发一份。”灰蝙蝠比他们接触狂笑的时间要久，他对于狂笑病毒的研究更加深入。 典型的通过一个更重要的回答来应付毫不相干的提问，红罗宾无奈地耸耸肩，看来每个世界的蝙蝠侠都这样，哪怕是灰色的也不会突然变异成一个阳光开朗布鲁斯。 哦，见鬼，红罗宾突然被自己想象中露齿微笑的蝙蝠侠吓了一跳，仔细想想，狂笑蝙蝠侠居然能符合这个标准。 夜翼一手托着捆成一团的孩子一手按住红头罩被气得起起伏伏的肩膀：“冷静些，红头罩。” “我很冷静，我正在思考把我的□□塞到蝙蝠的脑袋里面能不能改进一下他们的语言神经。”红头罩咬牙切齿地说。 灰蝙蝠停了下来，他收起小臂上的屏幕，径直走到夜翼快要拖上蝙蝠车的那几个孩子面前。他拉下那个孩子头上的麻袋，拇指和食指扒开那个孩子紧闭的眼睛，手电筒照亮了那个孩子向上翻着的眼球，眼球边框有着微微的绿色。 “他不是你们世界失踪的孩子，”灰蝙蝠说，“是其他世界的同位体假扮的。病毒要感染一段时间才会影响瞳色。”失踪的时间太短，对不上。 夜翼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手，”红罗宾抢答道，“他手袖很脏，手却很干净。”因为那件衣服是他们从失踪的小孩身上扒下来的。 灰蝙蝠赞赏地看了他一眼，他颔首：“观察得很好。” 蝙蝠侠可不会因为红罗宾的一点小举动就这样做，毕竟一个活生生的蝙蝠侠同位体就在他们面前，红罗宾很难不把他们进行对比。虽然两个蝙蝠侠都吝啬于说出关心的话，但似乎灰蝙蝠更擅长给予肯定。 “你们坐蝙蝠战机赶去这几个位置。”灰蝙蝠将刚刚在屏幕上分析出的坐标发给了他们，“神谕分析出了狂笑可能投放药物的地点。你们一人负责两个。” 神谕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只是找出了能最快让药物扩散的几个下水道地点，灰蝙蝠帮我排除了好多个，这下咱们要调查的地点就减少了。” “但也有十六个地点。”已经从恢复的通讯器中得知狂笑要往下水道投放病毒的夜翼皱着眉，“你能赶上吗，灰蝙蝠？”他不是怀疑对方的能力，只是灰蝙蝠给自己留下的地点之间距离过远，这可不是蝙蝠战机能赶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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