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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我的办法。”灰蝙蝠说，“你们可以开始行动了。”夜翼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另一个人打断了。 “磨磨蹭蹭地在这里做什么呢？”白色的披风落下，“难不成干站着是你们哥谭义警特有的超能力？” 神奇女侠的靴子落在坑坑洼洼的泥地里：“看来我们没来迟。” 虽然在通讯器的留言里看到领主超人和神奇女侠会赶来帮助他们，但夜翼的眼神还是快速地在灰蝙蝠和领主超人之间晃动了几下，这可是世纪般的会面。 “我已经把你们负责的下水道坐标发了过去。”灰蝙蝠给神奇女侠发了个坐标。他和【卡尔】负责剩下的七个地点。 哥谭仍在下雨，豆大的雨点将他和【卡尔】两人分开。 在他们的双眼对视的那一瞬间，一直抑制着怒气的领主超人终于冲了上去。她的速度太快，人类甚至没有捕捉到她的残影，只有一直站在她旁边的亚马逊战士反应了过来。 只对领主世界有个大致了解的神奇女侠用真言套索套住【卡尔】的一只手使劲往后一拉，暴怒中的氪星人并没有被她拦下，但是她即将挥舞出去的拳头还是被卸了不少力。 尽管如此，对于穿着盔甲的人类而言，她这一拳的威力是不可忽视的。 灰蝙蝠后退了几步，他咳出一口血，大雨冲刷了地上鲜红的颜色，血液混着污水从下水道流进了哥谭的土地。 哪怕一只手被真言套索死死地束缚着，【卡尔】的猩红色的双眼也足够让她在这点距离里达成她的目的了。 “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卡尔】气极反笑，“我还以为你会更有耐心一些，【蝙蝠】。” “失去了耐心的人是你，【卡尔】，”灰蝙蝠用手臂擦干了他嘴角残留的血，“你该看清局势了。”能够瞬间灼烧他的热视线就在一步之遥，受了伤的灰蝙蝠表现得却像个没事人似的。 他伸出手，藏在指缝中的东西向下一割，绿光在氪星人的右半张脸上留下一条刺眼的伤疤。感受到自己双手双脚的无力，【卡尔】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的氪石？！” 鲜血顺着她的脸留下，染红了纯白的披风。灰蝙蝠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慢慢地伸开了手掌，向【卡尔】展示了他手里的武器 神明如钢铁般的肌肤在凡人的匕首面前变成了易碎的瓷器，她原本想要杀死对方的念头也在疼痛之下逐渐褪去，熟悉的理智爬上她的脑袋，领主超人意识到她的世界里反抗军的处境已经大不同以往。 在她消失的日子里，必定有和灰蝙蝠一样的叛徒背叛了领主，否则这样大的氪石做成的匕首是不可能出现在灰蝙蝠的手里的。 灰蝙蝠比谁都懂她，【卡尔】痛恨这点。正如对方所言，看清了局势的领主超人无论出于什么考虑都暂时不会对灰蝙蝠动手了。 只有把握着她的弱点才能和她谈判，只有可以为她取得更远大的利益才拥有和她合作的资格。领主超人就是这样傲慢自大的人。 灰蝙蝠知道这一点，他大可在【卡尔】动手之前就亮出武器，但他还是任【卡尔】朝他挥出了拳头，然后在她脸上割下了一道痕迹。 正是这点让【卡尔】不爽。 他们的血混在哥谭的雨里，不分你我，又被无名的黑暗吞没。 【卡尔】任由鲜血从她脸上流下，她扭过头看了一眼还用真言套索拉着她小臂的神奇女侠，面无表情：“不放开吗，神奇女侠？你这样拉着我，我可就无法完成你们蝙蝠侠交过来的任务了。 她和灰蝙蝠之间的战火好似在一瞬间被浇灭了。 灰蝙蝠朝神奇女侠示意：“她不会再攻击了。 他替差点杀死自己的人做出了保证。 【卡尔】在神奇女侠凝固的眼神下不怎么爽快地点了点头。 神奇女侠表情复杂地收起真言套索，领主和灰蝙蝠之间风风火火的操作给了她不少的震惊，她说：“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 她察觉到灰蝙蝠与【卡尔】的关系远比蝙蝠侠提供给她的那份情报上写的要混乱得多。 夜翼张大了嘴巴，他的头左右摇晃，左看看脸上还在流血的【卡尔】，右看看正调试着钩抓枪还时不时咳嗽几声的灰蝙蝠，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先关心谁的伤势。 红罗宾一脚踩上蝙蝠战机的机翼，他朝红头罩比了个手势，示意还在看戏的红头罩把他们已经快要代替灰蝙蝠晕倒的大哥拖上战机。 “我的天，超人的拉奥， 夜翼的话和他人一样晕乎乎的，“蝙蝠洞开放的资料没写过这个，他们两个、两个看起来…… 像是离婚后再重逢的痴男怨女。 “不管你想说什么都先闭上嘴。 红头罩捂住夜翼的嘴巴，避免他吐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惊到杰森藏在两百磅体重下的心脏。 夜翼不停地挣扎：“你没看出来吗？他懂她！她懂…… 红头罩用的力气更大，这下让夜翼的话淹没在了他自己那张受刺激下口不择言的嘴巴里。 坐在前方的红罗宾是他们之中看上去最冷静的人，他盯着前方开口：“话说回来，灰蝙蝠既没有蝙蝠战机，又没有蝙蝠车，他要怎么赶往其他坐标？难不成是【卡尔】提着他……这就是他之前说的方法？ 红罗宾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怀疑。 “你也闭嘴吧！ 他身后心脏受惊的兄弟朝他低吼道。
第144章 144 不义 虽然被灰蝙蝠和领主超人的对话震惊到了,但红罗宾依然牢记着他们的任务。 十分钟后即将投放向整个哥谭市的病毒，红罗宾一边检查着下水道一边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六分钟。他分到了两个坐标,其中一个坐标已经扑空了,还要趁着这点时间赶往下一个地方。 哥谭的下水道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肮脏的地面上滑溜溜的,某些地方还有繁殖得异常旺盛的藻类生物。 蝙蝠侠曾试图让哥谭整个下水道布满他的监控器,但成效不怎么样，哥谭下水道很受哥谭罪犯和各种生物的青睐,他们在下水道里破坏的监控加起来成本估计快赶上蝙蝠车的制造成本了。 红罗宾开着下水道的电子3D地图快速赶往下一个地点，他的耳麦里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叫得最欢的人是夜翼。 “草草草，”蓝黑色的义警一连彪出了几句脏话，“我原本以为杀手鳄已经死了，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狂笑曾袭击过阿卡姆精神病院，当时有不少超级罪犯消失在了那天，杀手鳄就是其中之一。 伴随着夜翼喋喋不休的话,那边还一刻不停地传来了打斗声,还有夜翼卡里棍电击发出的滋啦的刺耳响声。听上去夜翼已经和杀手鳄打了起来。 “看来是狂笑留了一手，”红头罩的声音响起来，他的声音不太稳定，估计是和红罗宾一样正在赶路,“特地留着杀手鳄在下水道和你大战三百回合,真可怜，迪基鸟。”后面那句话就是对迪克的冷嘲热讽了。 “……见鬼，我敢打赌杀手鳄后面的那个装置就是狂笑说的东西。”夜翼气喘吁吁，他和杀手鳄说道，“我赶时间,老兄，你就不能先让让吗？我先解决后面的东西再来和你玩小鳄鱼洗澡的游戏——” 回应他的是杀手鳄疯狂的爪击，夜翼被打进了下水道的污水里。他呸了一声，声音充满怨恨：“我敢保证我刚刚把某种藻类植物吃进去了。” “红罗宾，杀手鳄的状态不对。”一边将杀手鳄引诱到污水中间，夜翼一边说道，“他对我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估计是狂笑给他注射了什么东西。” 在夜翼还是蝙蝠侠罗宾的时候他就沉迷和罪犯聊天的游戏，某种意义上他和不少罪犯都聊过各种奇怪的话题，有人把他称为最健谈的罗宾。 “意料之中。”红罗宾接话，“你能在这几分钟搞定他吗，夜翼？” “当然，”夜翼瞟了一眼杀手鳄的位置，失去了理智的罪犯已经站在了陷阱的不远处，“等着我的好消息。” “各位，正义联盟那边传来了一条坏消息。”被拉入了通讯频道的神奇女侠突然开口，她严肃地说道，“蒙戈和机械超人再次出现在了大都会，现在正义联盟的其他人已经赶过去了，钢骨正在呼叫我们的援助。” “现在？”红头罩刚想骂一声，突然反应过来现在说话的人是神奇女侠，想起自己安全屋里藏着的女侠周边，神奇女侠的粉丝还是把自己的那些脏话压了下去，“他们就不可以换个时间来这一套吗？” 红罗宾思考了一瞬：“估计是狂笑给他们透露了什么消息，他想借用这个引开超人和女侠。”蒙戈和机械超人可不好对付，正义联盟的其他人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赶往大都会。 红罗宾能想象到超人听到这则消息心里的焦急，毕竟那是超人的城市。 “闪电侠、沙赞和钢骨已经赶过去了，”神奇女侠说，“我们最好快一点——”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将下水道的装置解决了就赶往大都会。 突然，神奇女侠咳嗽了几声，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空气……不太对劲……毒藤……” 是毒藤女的粉末！ 红罗宾在下一瞬间就明白了神奇女侠吸入了什么的东西，毒藤女的粉末无孔不入，就连超人都曾中招，而且每次中招的效果都不一样。狂笑应该是改造了毒藤女的粉末，放大了他们里面的某些效果，然后将他们放入空间狭隘的下水道里。 “哐啷——” 神奇女侠还尚存着理智：“四周被封闭了，我在这个坐标这里看到了狂笑的东西……” 就在红头罩以为她已经战胜了那些粉末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神奇女侠的怒吼：“阿瑞斯，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紧接着，神奇女侠那边的通讯彻底被挂断了。 “是致幻效果的。”已经赶到下一个地点的红罗宾无奈地开口。神奇女侠表现得比超人好上一些，她起码将自己的坐标和消息传了过来才陷入幻境。 “我这边赶不上了。”红罗宾衡量着坐标之间的位置，哪怕是距离神奇女侠最近的夜翼也无法在那么短的时间赶往那里。 狂笑所谓的四个地点已经有两个已经明确，分别在夜翼和神奇女侠那里，另外两个的话，应该是在灰蝙蝠和领主超人那里。 红罗宾快速移动着，他呼叫着频道里从未开口过的灰蝙蝠：“你们那边有发现吗，灰蝙蝠？”他其实想直接问【卡尔】，这里有着超级速度的氪星人是最适合赶往神奇女侠那里的人，但无奈领主似乎没有加入到他们的通讯频道中。 “我这边已经解决了，”灰蝙蝠的声音十分沉稳，“【卡尔】那边遇到了些麻烦，她吸入了一些氪石粉末，暂时用不了超能力。”但他说出的话给了红罗宾一记重锤。 红罗宾一时之间竟不知先痛恨狂笑该死地也把氪星人算计在了里面还是先感叹灰蝙蝠果然和领主超人有着私下的联系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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