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赫佩尔大喇喇的站在赤犬面前,让本来装看不见她的赤犬不得不看见她。 “你们本部还真是一个全能型的选手都挑不出来。”她突然口出狂言,“要不是时间来不及,真想自己从头培养一个。” 赤犬:“你在说什么鬼话。”他语气平淡,并没有被这两句话激怒,“海军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也是,你们可以互补嘛,也不错。”赫佩尔将剩下的半袋仙贝塞进了赤犬的大衣口袋,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了湿纸巾擦手,“回答我,赤犬,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赤犬拿不准这只鸟 又要搞什么鬼,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望着她。 而擦完手的赫佩尔向一旁伸直胳膊,做了个等待抓握的动作。 有破空声急速传来,那是赫佩尔的权杖正在向她飞速接近。金色的供奉顺着泰佐洛留下的花纹在黄金的纹路里流转,这柄权杖身为有形之物,已经在无所求的供奉里彻底成为了赫佩尔的“东西”。 那权杖回应了主人的召唤,于是不遗余力的冲向了正在召唤它的人。 “啪!” 嗯,过于不遗余力了点,基本上是砸向她手里的。 赫佩尔握着归位的权杖很随意的挽了个花,顺便帮赤犬把那句没说出口的话补全,“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不过我喜欢你们现阶段的小叛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歪了下头,“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猫头鹰在风里恣意的笑了起来,那笑张扬极了,已经到了欠揍的程度。她穿着不伦不类的度假服,脚下却踏着来自和之国的木屐,这位渊之国的女王就这样毫无形象的拄着自己的黄金权杖,却仿佛在与日月争辉,“起风了,赤犬。” 确实起风了,在这万米高空之处,在这狂风之中,赫佩尔突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她站在距离萨卡斯基极近的地方,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完成了蓄力,叠加霸缠和武装色,以及全力挥击。 黄金权杖在超高速的移动中抡破了空气,发出短促的爆鸣声,“哈哈哈哈哈!飞吧!赤犬!” “嘭——!!” 刚好巡逻到附近的海兵们被巨大的轰鸣声吸引了目光,然后就看到他们的赤犬大将被渊之国的女王一权杖抡飞,以全垒打之姿被抡下了红土大陆。 在海兵们的表情逐渐向异世界的名画《呐喊》靠近时,赫佩尔跟着跳下了红土大陆。她在急速下坠中笑嘻嘻的避开了向她砸过来的岩浆,在萨卡斯基彻底黑成锅底的脸色中向他俯冲而去,“嘻嘻嘻,欢迎来我家做客!” 萨卡斯基在半空中翻了个身,他眯着眼睛看向下方逐渐显露出轮廓的渊之国,难得主动的跟赫佩尔说了句话,“你管这叫做客?” “Ennnm,怎么不算呢?” 赫佩尔上下颠倒的看着同样上下颠倒的赤犬,她指着他们此刻的“天”,“看见了吗,这才是上面。” 又一道坠落的声音传来,那是发现赫佩尔突然提前回家的乔雷尔跟着跳了下来,他骂骂咧咧的卧在风里,“要是接不住我,老子就死给你看!” 猫头鹰失笑着转过身向乔雷尔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个正在等待着他的拥抱,“开玩笑,怎么可能接不住!” 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面无表情的按着自己差点被吹飞的帽子,从不喜欢说闲话的赤犬大将,突然就无师自通了何为腹诽。 ……这些渊之国的人指定都有点大病,不可理喻!!!
第184章 《爱而不得!是谋杀还是殉情!》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 赤犬大将带着新鲜出炉的绯闻返回了海军本部。没有人知道赫佩尔与萨卡斯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赤犬大将并不是一个喜欢跟他人分享自己生活的话痨。 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该上班上班, 该加班加班, 训斥部下时也依旧不近人情。 似乎他真的只是去渊之国做了一天的客。 但无论赤犬表现得有多么平静,多么正常,都没有人相信他。无论是本部的将领, 还是世政的高层,亦或是一直关注着世界会议的各方势力, 所有看到绯闻报导的人, 都认为赤犬此刻的平静不过只是一种缄口不言。 他们倒不是真的信了摩尔冈斯笔下的什么鬼殉情,他们只是认为,这一定是瓦史托德派对的某种后续发展。 但那是赤犬,他不想开口的时候, 似乎就真的没什么办法能逼他开口。 威逼?利诱?美人计?不, 想想就不可能。 那绑架人质?威胁他的亲友?Ennnm, 似乎更不可能了。 完全就是无计可施, 这个人他是真的软硬都不吃。可盯着赤犬的人并不会因此而放心赫佩尔会同样失败, 毕竟“不用常理去判断鸮”,早已是那个圈子里宛如常识一般的存在。 可这一次,战国意外的坐得住。 他把看过的报纸随手喂给了自己的宠物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战国很少会在同一个错误里栽两次跟头, 但他已经先后栽在了赫佩尔送给卡普的“仙贝”以及鱼人岛的“蛋糕”上,他不想再栽第三次。 “这只鸟实在是善用人性, 确实是得了诺灵顿的真传。”战国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鹤,“你觉得呢, 阿鹤。这一次的‘赤犬’会不会与当年的‘仙贝’一样, 又是个被抛出来的烟雾弹?” 鹤正在看库赞的任务报告, “这就是她可怕的地方。” “当所有人都被下意识的判断牵着走的时候,她就反其道而行。可但凡是了解她一点的人,又无法真的去相信这只鸟算不到他们会察觉到这些事。” “这究竟是我们自己察觉到的苗头,还是她让我们察觉到的苗头呢,战国。” 战国再次沉默下来,他瞥了眼被赤犬帮忙补递上来的,那份卡普的休假申请,“如果是卡普在这,他会怎么说。” 战国没有等鹤回答他,而是自己学起了卡普的说话方式,“‘哈哈哈哈哈!你们怎么又想那么多!他就是去做客啊!’大概是这样吧。” 在长达13年的“相爱相杀”里,战国早已比被赫佩尔等待了13年的路飞更接近她的“伙伴”,可时至今日,战国仍然不能十分有底气的将他‘了解赫佩尔’这句话说出口。 与这只鸟打交道时,越是所谓的聪明人,越是思虑周全之人,反而越容易主动走进她的圈套。因为他们看得懂这只鸟的言下之意,亦察觉得到这只鸟那些看似突发奇想的行为背后,往往正藏着一环扣着一环的杀机。 他们不能不接这只鸟的潜台词。 可一旦接了,那或许就会变成他们失败的开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赫佩尔的恶趣味在作祟,还是她就是喜欢如此行事。这只鸟总是在每一次的杀局里,都会记得给“笨蛋”们留下一条活路。 那并不是给真正的蠢货留下的路,而是给类似卡普这种过于纯粹的笨蛋们留下的大门。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人们看到的赫佩尔是什么模样,他们就要对付什么模样的赫佩尔。就比如他对付的,是永远都未雨绸缪的ysia,说她一句算无遗策都不为过,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敌 人。 可卡普对付的,却是可以为了只认识几天的鱼人就跑去火烧玛丽乔亚的鸮。她有感情,有温度,这只鸟在卡普的眼里是从不拐弯抹角的,于是这只鸟就真的对卡普开门见山。 战国确实仍然不算了解赫佩尔,可他了解卡普,亦能跟得上赫佩尔的思路。 所以他已经明白了,卡普是赫佩尔留给他的“方向标”。在无法确定究竟要如何对待这只鸟留下的选择题时,只需要看看卡普选择了什么就好。 或许卡普的选择并不是最正确的,又或许卡普选择了一条会通往失败的路,但只要顺着卡普选择的方向走,那大概率就能安全的走出迷宫。 她是在告诉他,卡普很重要,在对卡普下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后果。 “臭小鬼。”战国笑骂了一声,“用得着你来担心那老王八犊子的安危吗!”他是那种会拿老友祭天的人吗?! “她确实喜欢卡普。”显然鹤中将也已经抽丝剥茧完毕,同时跟上了赫佩尔与战国的思路,但是她轻点了战国一句,“可喜欢与对峙在她那并不冲突。” “更何况,这只是其中的一条线而已,这只鸟怎么可能一次只做一件事。”鹤的视线移向报告中的派对名称,“瓦史托德。你不觉得这个派对主题的名称,更像是某个名字么?她给一个派对取了名字啊,战国。” 在战国与鹤试图分析出赫佩尔这一次究竟并行了几个目的的时候,被外界心心念念着的赫佩尔正在给自己的部下们分发任务。 一期拿着出自赫佩尔之手的三张五老星画像,动身前往万国,去找布蕾一起制作“手工艺品”了。 乔雷尔则是带着被赫佩尔画出来的盘古城地图前往了巴尔迪哥,这趟革命军总部之行非他莫属,因为只有他才能复刻出能让所有人都看懂的盘古城路线图。 特里斯蒂安被赫佩尔从西海叫了回来。自从决定开始侧重Plan B之后,西海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这反倒解放了特里。 赫佩尔给大黑猫的新任务,是把从北海冒出头的种子们引向政府,越多越好。无需刻意甄别他们的目的,只要他们存在即可,因为他们身上本就自带最醒目的符号,那就是【北海】。 守墓人被赫佩尔告知了即将有一个极昼出现跟他打擂台的“好消息”,于是勤勤恳恳当了18年社畜的守墓人,第一次爆发了。 他杀到渊之国想要绑走在商业一道上十分有天赋的泰佐洛,可惜赫佩尔直接把难得爆发一次的守墓人按住了。 “泰佐洛不能离开渊之国。”猫头鹰笑眯眯的看着开始冒黑气的守墓人,“不过我确实给你准备了两个助手。” “啊啦,守墓人先生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帅气一点嘛。”芭卡拉轻佻的揉了下守墓人的下巴,她磨蹭着他因为通宵熬夜而长出的胡茬,“放心吧,我处理数据的能力也很强哟。” 守墓人:“……” 守墓人盯着面前这个小麦肤色的女人看了一会,然后又木着脸看向赫佩尔,“恕我直言,她看上去不像是能当我助理的样子,另外一个呢?” “嘻噜噜噜噜噜,另一人是我,Mr.守墓人大人。”比起人类长得更像是某种大头玩偶的田中先生向守墓人鞠了一躬,“我会努力工作的。” 守墓人:“……” 作为跟在赫佩尔身边最久的人之一,守墓人对猫头鹰麾下的势力分布十分了解,他用自己那被困倦塞满的大脑回忆了一会,便想起了这两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渊之国的国民,幸运果实与穿穿果实,他们跟我走会不会太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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