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电吉他。看你的包…请问里面是小提吗?” 女生灿烂一笑,她的五官钝钝的,偏向毛茸茸的小动物,毫无攻击力可言,再加上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真诚到,完全挑不出刺…. 毁不由自主放松警惕。 “嗯。” 专门用来上班的,只要老板看谁不爽就割(断)谁。 他意识这点心里皱了下眉。 俩人(毁单方面)客套聊了会儿,女生在知道他也是台湾人,又是一惊。 “不是吧,今天的巧合也太多了吧?” 毁浅笑并不打算解释。 武力裁决所的大本营在台湾。他想,他需要一个身份在台湾。“一个需要被人佐证的身份。” 而眼前的女生就是最好的切入口。 “对了,你知道南京的音乐台在哪吗?我跟着地图转了半天也没找到。” 毁露出颇为理解和一点庆幸的神色,“如果我今天到,你问我我当然不知道。不过…..我昨天刚好去过。” 少年少女背着包走向梧桐大道的深处。盛夏时分,树的缝隙转动达尔文的光。 “对了,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顾林溪你呢?” “陈岸。彼岸的岸。”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一开始,陈岸(桉)的人生充满了谎言。他的父亲说爱他,爱他的妈妈。最后家/暴,赌/钱,喝酒/出轨做了个遍。 被霸凌)他说自己在学校过得很好。杀了亲生父亲也(觉得)无所谓” 到最后名字也是假的,是一个接一个谎言。 陈岸,其实就谎言本身。 (下一章正文,晚上继续更
第59章 丁小雨,该死人的是你 2018年台北。 丁小雨抱着日记本,和蔡一零穿行在大街小巷。 蔡一零拿着手机里的照片,一家家比对。 “不是这家。” “不是。” “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自十年前匹诺曹的欢送会,蔡一零就和陈岸断了联系。更准确来说是陈岸单方面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 这十年来蔡一零有在微博,朋友圈看过其他几个队友的发布的生活动态。 白桐背上心爱的贝斯成为旅行者,穿行在世界各地。在他的微博里,蔡一零见过颓废而浪漫的英国,见过纽约的万圣节,见冰岛的极光。 大姐大许山岚最近一条动态是三个月前,她被家里人逼婚,不堪其扰的她干剃发进道观修行。 她对着镜头拍下《南华经》,配了段文字。 【没有人可以威胁我】 至于最小的安星存,高中毕业举家移民去了国外读书,读的音乐专业,最近的动态是一段原创的音乐小样。 而这些,蔡一零抱着真诚炽热的祝福,并打心底佩服他们。他没有拥有过的精彩人生,他希望白桐他们能拥有。 可陈岸….. 他确确实实失联了,像少年时代渔人码头的烟花,如果不是亲眼目睹,谁也不知道烟花绽放过。 此时正是下班和放学的高峰期,三五成群的女生经过,丁小雨低头压了压帽子,摸了摸脸上的口罩,没有松掉的痕迹,这让他莫名安心。 “蔡一零,再给我看看那张照片。” 照片是安星存发过来的。 循环结束后蔡一零找到了其他三个好友一一询问,有没有陈岸的联系方式?或者有没有知道他最近的动态? 【安星存:陈岸哥,有过一段联系吧….大概三年前,我有问过他最近的近况。他好像回国定居台北了。】 【蔡一零:那之后呢?】 【安星存:之后我问他住哪,刚好那段时间我也在台湾想找他叙旧。他过了很久才发了张照片。 【因为时差的缘故我也回复的晚。再发消息过去就没人回了,又过了几天账号显示已经注销了。】 【一零哥,如果你要去找陈岸队长的话,麻烦帮你替我转告一下,安星存很想他。】 蔡一零将手机递给丁小雨。照片只有一个白色屋顶,屋顶坐着一个排水的小狮子。再然后是镜头边缘扫到了一团粉色。 通过手下的引擎搜索,各数据分析对比,可疑范围缩到了西区一角。 “这个角度…我好像在哪见过。” 蔡一零:“…你已经牛成这样了吗?” “等等,你拿一下。”下一刻他的怀里塞了日记本,而丁小雨举着自己的手机,对着天空比着各种拍照角度。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拍照!! 蔡一零也比对角度,想着是该左45度踢出去,还是一个来“360度托马斯旋转大火腿”踢飞比较好。 当手机的角度呈现出钝角,记忆深处的碎片被唤醒,丁小雨慢慢的垂下手。 蔡一零听见丁小雨说,“我知道他在哪了。” 他的声音冷的可怕。 ——— 裂缝丛生的红色围墙,记忆里的粉色花朵只剩下藤条。秋天,早已经不是蔷薇盛开的季节。 蔡一零抬头看见了照片里的白色狮子。 “他居然把家搬到了溪溪家?”一个杀人犯杀了房子主人的女儿,并且鸠占鹊巢,恬不知耻的在这里过着日子。 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携裹着他,蔡一零攥紧了拳头,居然被气笑了,笑得像哭一样,“他怎么敢?” “就不怕做噩梦吗?真恶心。” 铁门锈迹斑驳,轻轻一推好像就要倒下。门没有锁,这让俩人有点诧异。 是不是顺利的有些过分了? 十年前的院子被改成小花园,种着绿植,但恹恹的,唯独角落一隅,黄色玫瑰开得正好。朵朵饱满,迎着风散发光华。 那的泥有点乱。 循环的这几天下过雨吗? “吱——”黄色的木门被推开。 昏暗的屋子没有开灯,外面的光照进来,空气里漂浮着尘埃。 有人坐在壁炉前,腿上盖着薄薄的羊毛毯。这栋房子,以及这里住的人无不散发着颓废的死气。 就像他种的茉莉,好好的就是不开花,抓起来一看原来根已经烂完了。 “陈岸!顾林溪是不是你害死的!” 蔡一零听见丁小雨的质问,也真真切切的看见了藤椅上的陈岸。 他长了很多白头发,脸色苍白,下巴尖得可怕。明明才十月,屋子里却用上了壁火。这样的场景蔡一零只在阿嬷家见过。 很奇怪,他应该恨,应该恨这个两面三刀,恨这个杀了挚友的凶手。可当他推开门,这栋房子扑面而来的发出的悲痛让蔡一零又迷茫了。 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动摇。 陈岸,真的是凶手吗…. 在俩人的呛声中,他听见丁小雨说,“陈岸,你杀了林溪又躲在她家,你应该是噩梦缠身,日子很不好过吧?” 冷不丁的,蔡一零听见一句。 “比不得你丁小雨,得以侥幸苟活十年。” “你什么意思。” 陈岸唇角弯弯,不用再伪装的他,眼底的讥笑、凉薄赤/裸/裸的,数以万计的放大。 “我的意思就是,十年前你就应该死了。如果不是顾林溪,你怎么还能能好端端站在这,恬不知耻的质问我?” “有人替你悄无声息的死了,这十年你肯定过得很不错吧?我的大明星。” 陈岸的一句一句如刀,朝着最柔软的心脏剜下,一刀又一刀。 所以当年,林溪的死因为自己?兜兜转转,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 钻心刺骨。 蔡一零望向陈岸,他知道丁小雨此时没办法说话,有些话得他来开口。“所以陈岸,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愿意说说吗?” “十年前荷包蛋大战我没有参加,在你们毕业前的一个月,我受到黑龙的召唤。他要我在你、汪大东、王亚瑟、雷克斯里选。” “只要杀了你们任意一个人,我就可以获得自由。” 「事成后我会逼/出蛊虫。也希望你不让我失望,毁,我等你的好消息。」 陈岸望着丁小雨,神色像在月下的山间小溪,流淌着平静的,清晰的恨意。 “我选了你。” 2008年毕业季。 台湾的木棉开花了。 陈岸在一片片炽热的小红云里等到人。 “陈岸。” 他抢了安琪的手机给丁小雨发了短信,来赴约的却是顾林溪。陈岸错愕不已,他的计划天衣无缝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少女的眼睛清澈如镜,温柔而坚定。顾林溪是个美好的人,此时此刻他的伪装变成了哑剧笑话。 任何措辞都是苍白,污秽在太阳下无所遁形。 她说,“回头吧。” 蔡一零怒不可遏:“所以你就杀了她?因为怕你的身份暴露!?” “我没有!!”陈岸眼角泛红,因情绪过于激动,声带发出的声音好似破洞窗纸。“我没有….”他哑着嗓子又强调了一遍。 “陈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可是你真的不能再错下去了!” 从少管所跑出来的那个晚上,他跟狗一样匍匐在黑龙脚下。「记住你的代号——毁。」 “来的路上我已经报过警了,陈岸,这次听我的好吗?我们一起走下去,一切都会平安无事的,一辈子那么长,偶尔报错警也没什么。” 白色衬衫的少年扬手,如小提琴演奏家收尾,优雅地扬起琴弓。 「我以释迦牟尼的名义起誓,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我变成今天这样让你嫌弃了是吗?!儿子?他不过是沾了点我的血的疯子,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从来就没有出生过!」 大动脉的血溅在脸上。 热的。 在蛊虫的作用下,陈岸眼前的视线一片莹白,大脑混沌,他们发生了争执。 顾林溪….. 不要碰她。 “咔”天台的栏杆松动。 白色蝴蝶坠落发出生命最后呐喊。 “陈岸——回头啊———” 丁小雨打开十年前的诺基亚,在回收站里,他找到了安琪的短信—— 【小雨,毕业那天能来福尾大厦的顶楼吗?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 在眼前的朦胧中,丁小雨听见陈岸一字一句说—— “丁小雨,你就是个小偷。”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有反转写了个细节不知道有没有人能发现。
第60章 白夜行 “你在说谎。”丁小雨捏着手机冷不丁地说道 如果他说的有假,那这么多个难熬的日夜又算什么?陈岸越发想笑,“丁小雨,你觉得我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吗?” 蔡一零看向丁小雨,“你是发现了有什么地方不妥吗?” “在上次循环里我去过福尾大厦,从马路的拐角开始一直延伸大厦,那开的都是槐花,印象深刻非常深刻,我是绝对不会记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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