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从发现司空摘星压根就没用真实面貌面对她时,柏安安才意识到司空星儿是不存在的,完全是司空摘星假扮的。她已和司空摘星冷战了数个时辰,至少在马车上时一句话都未搭理过他。 司空摘星脸上显出几分无措来,道:“师父,别生气了,不然我请你吃饭来赔罪?” 他的言语和动作,完全符合他现在伪装出的身份。 柏安安对他入戏的本事十分佩服,没好气道:“司空摘星啊司空摘星,你怎么这么会演,我居然什么都没看出来!” 陆小凤笑了一声,道:“柏姑娘,这我就要说句公道话了,你连画卷上那道剑痕都没看出,怎么还可能看得出司空摘星的易容?” 柏安安当即泄了气。 画卷上有一道剑痕,剑痕不长,只是正巧将画卷上的一片花瓣分成了两半。这道剑痕虽说不上引人注目,但只要细心些,也不难发现,偏偏画卷到了柏安安手上,柏安安只顾着看画上的美人,从没注意到这道剑痕,这道剑痕反而是苦瓜大师发现的。苦瓜大师不仅发现了这道剑痕,还发现这副画卷是新近重新裱过的,这样重要的线索,险些就让柏安安忽视了。 柏安安嘟囔着:“你们不是也没发现嘛 ” 自从那日司空摘星盗画后,这幅画多数时间都被柏安安拿着,且虽然柏安安信誓旦旦地保证只要不在月色下赏画便可平安无事,但司空摘星和陆小凤都不是很想冒这个险。 在柏安安看不见的身后,二人相视一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人约定了时间和再次碰头的地点后,陆小凤便先去寻找他的老朋友,而柏安安和司空摘星则负责带着画去镇中的各个画斋询问,寻找出当时带着这幅画裱画的人的身份。 这座城镇不算小,分布在东南西北四处的便有七家画斋,他们二人第一个去的是离武当派下山之路最近的一家画斋,也是城中最出名的画斋。伙计见二人气度不凡,知晓来意后就将他们请上了二楼。 画斋的二楼,坐镇着一位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先生,也是这家画斋的主人。 画卷缓缓打开,老先生只看了眼画,便点头,道:“不错,这正是老朽亲手裱过的画。” “先生是否还记得当时这幅画的主人是谁?” 老先生反问:“不知公子为何要找此人?” 柏安安见他脸上似有防备,反倒觉得这名老先生不仅还记得送画的人,恐怕还认识对方、知晓对方的身份,她道:“我并非此画的主人,数日前,我在城外遇上匪徒,幸好有一位武当弟子出手相救,才幸免于难。只是这位武当弟子当时并未留下姓名,神色匆匆地离开了,只留下了这幅画。我不知他的性命,贸然上山也担心惹出误会,于是就先在城中的画斋问问看,若是能先知恩公的姓名,也方便我上山寻他好好答谢。” 她说的情真意切,然而老先生却并不怎么相信她。 他抬眼看她:“数日前?是什么时候?” 柏安安尚在斟酌,司空摘星便随口说了个时间:“不到一个月。” 老先生却是长长叹了口气。 他道:“二位要寻找恩公,只怕老朽是帮不上什么忙了。老朽见过上次带此画前来的人,也是武当弟子,不过可惜,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身亡,这幅画应当在他身亡后已转交给了别人。” 又死了一个。 柏安安大胆猜测:“敢问老先生见过的那位武当弟子,可是石鹤少侠?” 晌午已过,醉月楼二楼靠窗的桌子都已被人占满,然而陆小凤还是没出现。 柏安安和司空摘星从来就不是恪守规矩的人,他们已叫上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并十分有默契地打定主意要让陆小凤结账。 司空摘星道:“想不到石鹤竟然也曾是这幅画的主人,如果他的死和这幅画也有关系,恐怕这趟浑水实在不浅。” 柏安安吃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敷衍地点了点头。 司空摘星颇有些无奈。 他道:“今日过后,你还是在城中的客栈等着吧。你武功不高,脑子也不好,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也不一定罩得住你,你在客栈里等着,一旦抓住凶手,找出治好你的解药,我就来接你。” “你才脑子不好,你师父我武功盖世,哪里需要你罩着。”柏安安毫不客气地瞪他一眼,道:“再说了,那副画卷只对男人有效,没有我帮你们俩看住这幅画,你们中招了怎么办?” 司空摘星嗤笑一声:“你真以为我信你说的那一套啊?你连吃饭的家伙都不会使了,逃命的轻功都不会,怎么就偏偏对这副画卷如数家珍?省省吧你!” 柏安安无话可说,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包间的门被打开了,二人回头看去,正是陆小凤。而陆小凤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陆小凤脸上似有苦笑,向二人使了个眼色,还十分难得地抱拳行礼,客气地说:“抱歉,我来迟了。” 司空摘星嘿然一笑,道:“无妨无妨,陆兄方才说要去找你在这儿的几位红颜知己,不知道这次找到了几个?”
第46章 (倒V,看过勿买!)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 三人并未在城中住一晚上,而是趁着天色还亮, 急急上了武当山。 武当派弟子众多,这一路上见到的穿着道服的弟子并不算少,但都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到了半山腰, 陆小凤向看守解剑池的弟子说明来意, 便有弟子一路带着他们到了会客厅,送上茶水, 让他们稍作歇息。 柏安安累得一脸是汗, 索性将手帕覆在脸上,毫不在乎形象地瘫倒在椅上, 哀嚎:“不行,我一定要学会轻功, 太苦了, 走路真的太苦了!” 想她一个连一周只上一次的体育课都会想着法子偷懒的人,竟然跟着两个男人,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 在半个下午里一口气爬完一座名山,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了。 站在她身后的武当弟子一听柏安安的声音, 又不动声色地移了半步, 以图离她更远一些。 陆小凤自然没漏掉这点可疑之处。 当今的武当派掌门是木道人的师弟梅真人,他已不是一个年轻人了, 双鬓微白, 神色间还透着几分疲倦。这几分倦意不免让人意外, 毕竟这样的神色实在不应该出现在名门高手的脸上,更不该出现在一派掌门的脸上。他虽是一派掌门,却并不因此而倨傲,他的态度很平和,面对陆小凤还时常露出和善又慈祥的笑。 他听得武当派弟子可能卷入了一桩连环杀人案,语气不由郑重起来:“武当派弟子众多,内门弟子平日的一举一动皆有记录,我会命人排查半月前去过江南的弟子,不过外门弟子的出入管得不严,排查起来可能不会很顺利。” 陆小凤从怀中取出一幅画:“这是苦主施公子所画的肖像画,他当日与那名武当弟子有一面之缘,这画像未必准确,却也可作为一条线索。” 梅真人点了点头,身边的道人便接过了画,却有一名年轻道人不满开口道:“仅凭那人穿着武当道服和片面之词就认定了歹人出自我武当,岂不是太武断了!” 梅道人当即叱下他,面露尴尬地对三人笑道:“管教不严,使三位见笑了。” 陆小凤道:“哪里,这位道长说的极是,仅凭片面之词绝不可认定此事与武当有关,不过这歹人既然故意将矛头指向武当,想必也不是巧合,何况目前为止的所有线索都不能放过,这才有了此举,如有冒犯,还请诸位见谅。” “三位为缉拿凶手劳心劳力,武当派自当配合才是。” 二人又寒暄了几句,陆小凤叹了口气,将话题引到石鹤身上,道:“我来的这一路上,听闻了些和贵派有关的消息,得知武当门下的第一剑客石鹤道长近日急病暴毙,不知 可是真的?” 在场的武当派弟子脸色皆寒了几分。 梅道人脸上的笑也收敛了,点了点头,道:“是。石鹤也属我派门下最出类拔萃的几位弟子,忽得急病,药石无灵,就此去了,日前已下葬了。” 柏安安一时之间,竟也分不出梅道人的神色究竟是悲多还是痛多。 不过她看得出,梅道人不是很愿意提及这个话题。 陆小凤却还故意问:“我早听闻石鹤道长少年英雄,剑术的造诣在江湖上也少有人可及,如今竟 真是天妒英才。敢问他得的究竟是什么病,竟然去的这般快?” “人已去了,什么病也不重要了。”梅道人摇着头,站了起来,脸上也多了几分疏远,道:“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只怕不能和三位再叙下去了,三位所托付之事,武当派定全力以赴,只是还需些时间。既然 天色已晚,三位如不嫌弃,这几日也可先在武当小住。石鹿,这三位贵客的住宿由你负责,这位姑娘身无武功,在武当小住这几日,你需多加照顾。” 不知何时暴露身份的柏安安目瞪口呆。 本跟在梅道人身旁的小道士走了出来,至三人面前,道:“三位贵客,请同我来。” 武当派之内也有多个小院供客人居住,因柏安安的女客身份,他们三人却是被安排了两个院子。 石鹿站得远远的,指着息风小院的牌匾道:“柏姑娘,这个院子是特意给女客准备的,其内的物品一应俱全,只是武当派内并无女弟子,弟子也不会随便进女客居所,姑娘在此凡事也须得自己来做了。我会命人在门外守着,若有危险,姑娘可高声求救,不必担忧。” 柏安安点点头,又忍不住问:“凡事自己做,那饭呢?” 石鹿愣了愣,道:“这个不必,我可命人将饭菜送来。” 柏安安长长地 哦 了一声。 她并未就此停下,而是跟着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一同去看了看他们的住所。也不知是不是武当派刻意安排,柏安安总觉得自己住的地方与陆小凤的居所相隔老远,而且还地处偏僻。 司空摘星小声问:“你们有没有发觉,武当弟子似乎对女人避之唯恐不及,比和尚还要怕女人。” 柏安安点点头,斟酌了一会,摸着下巴问:“呃 道士,也戒色吗?” 司空摘星噎了噎,道:“不仅戒色,也戒酒,戒肉。” 柏安安有些沮丧:“戒肉 又要吃素,不然我们晚上下山去吃吧 ” 眼见话题要被柏安安歪得没边,陆小凤悬崖勒马,道:“我也发觉了,武当道士虽然戒女色,但从前也并无如此这般避讳,方才在厅中,武当弟子一听出你的声音,便立刻站得远远的,往日并无如此。”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47章 (倒V,看过勿买!) 柏安安很快就吃到自己意图 调戏 石鹿道长之事的苦果了。 武当派弟子, 已经不止是避柏安安唯恐不及,更是视柏安安为妖魔鬼怪, 初见她时还只是躲,她若是多说一句话,就直接刀剑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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