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惮的脸色沉沉,“夏油杰,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不好意思,”夏油杰的嗓音依旧是礼貌而温润,“对于占据我身体的外来者,我现在能保持这个心态和你对话,已经是最大的诚意了。” 这边的两人暗潮汹涌,那边的对峙还在继续。 “不管你在想些什么,”太宰治继续看向了五条悟,他几乎是把警告放在了明面上,“要是你敢做一些伤害到她的行为……” 他抬手扯了扯脖颈间的绷带,意思明确。 “那还是不用你操心了,哥哥桑。”五条悟再次着重于这个称呼后,他俯下身凑近鹤里的耳畔,声线情绪不明,“鹤里,这里不干净,我带你换个地方去休息。” 五条悟随即朝着他们露出了近乎是恣意又嘲弄的神情,他的余光掠过一旁,伸手时指腹摩擦了一瞬后,嘴里发出了“砰”的拟音词,角落隐藏着的咒灵被迅速袚除,灰烬消散于空气中。 “那么,拜拜——” 眼看着五条悟身形消失的格外迅速,江户川乱步咬了咬牙看向了太宰治,“太宰,你的言下之意是不管了对吧?鹤里现在还在发烧,就让那种人看着?” 太宰治倚靠在了墙壁前,“他坚持不了多久的,而且鹤里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 他垂着眸,语气平静,随即转身就走,“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乱步先生。” “太宰!”江户川乱步气鼓鼓地跺了跺脚,完全是不可置信,“明明平时防我跟防贼一样!!” 原住民小声吐槽:“因为确实你更危险。” “什么?!”江户川乱步咬牙切齿,“你现在到底帮谁?” 原住民若无其事的“哇哦哇哦”几声,“本侦探实话实说而已。” “江户川乱步!笨蛋!没用的家伙!” “干嘛!讨厌的另一位乱步!明明是你不能引起鹤里的注意力,换做本侦探肯定不一样了!” “你胡说!” “实话都不听了对吧!哼!” 于是幼稚的两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 鹤里想要动一动,然而身前的人紧紧地环住了她的臂膀,迫使她只能靠在了他的怀中,他把被子裹了起来,两人一同包围在了其中后,温度上升了不少,热融融的。 她刚睡醒,本来按理说是不困的,但因为还在发烧,她又被五条悟喂下了一颗退烧药,药物的催眠让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忍不住就直接把脸埋在了他的肩颈上。 五条悟原本沉沦暗色的神态,在看到了她恬静又困倦的模样后,不知不觉散去了一些。 他嗅着她身上的气息,鼻尖蹭了蹭她的耳畔,声线沙哑:“鹤里……怎么这么好闻?” 鹤里半迷糊半清醒地弯了弯脖颈,呢喃着:“不好闻,好想洗澡……” 她慢慢感觉到他的呼吸蔓延而下,不由得颤了颤,试图推一下他,“别这样。” “让我再闻闻好不好?”他近乎无赖般,声音沉到令人酥麻,偏偏语气格外俏皮,“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抱着鹤里了。” 她脑海里模糊的抓取了记忆,蔫蔫的说:“嗯……好像是很久很久了,惮。” 莫名感觉到他的呼吸一顿,鹤里刚觉得奇怪,又被人捧着后脑勺挪近,她的眼皮想要掀开些许,下一秒唇瓣便被掠夺了去,几乎是让人喘息不能的急促伴随着用力的啃咬,她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衣襟,想要让他慢点,时不时却只能发出令人浮想的甜腻声音。 不知何时她就已经躺在了被褥中,身上覆盖着一层阴影,对方的动作紧紧按住了她的腕部,使她动弹不得。 “唔……慢…” 她还想说些什么就又被吻堵噤声。 鹤里被药物催促着,睁不开眼睛,如浪潮般令人敏感的贴近,让她时而颤动,时而吐息,和服衣摆被撩开,双|腿|曲|起,她不受控制地用力挠了挠两边的柔软被褥,几乎被刺激的哭叫出声,但很快又被吻着封住了声音。 “……呜……?!” 浑身如蝴蝶颤翼般撩动了几下,化作了一摊水。 她的头脑一片空白,一下子卸了力气,汗水顺着锁骨往下流淌,失|禁的热意缓缓流|出。 鹤里不知反复呼吸了多久,她艰涩地撑开眼缝,又被人抱在了怀里,她能看见他指节残留的晶|莹,知道是什么的她脸颊烧红,眼底晃动。 他却凑近着吻了她的唇角,“真是可惜……你还在生病,只能先到这里了。” 鹤里有些羞恼,她偏偏累得不行,只能锤一下他的腰,“你在干嘛啊?” 然而他只是揉捏着她背部的软肉。 “再让我亲亲好不好?” 鹤里不断试图拿被子蒙住自己,又气又累,“我要睡觉!” 五条悟唇角勾起,他索性也钻进了被子里,把人抱在了怀中,亲昵又缠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在听到怀里人呼吸绵延后,他的笑容缓缓淡去,眼底如同蒙上了一层晦涩,之后悄无声息地从被子里出来后,把灯关了,才缓缓拉开障子门走了出来。 之前在房间里的咒灵……杰?不对。 鹤里突然记起了的记忆,又或者说是—— 长廊的尽头,站着一个换了黑色和服的人,五条悟拨开了些许脸上的布条,露出了藏匿着冷凝的苍蓝。 “五条惮。” 惮轻笑转身,看向了来找他的五条悟,他温润的假面变得更加捉摸不透,“见到长辈,就这么直呼其名么?” 五条悟扯了扯唇角,目光晦暗,“果然是你啊,不知道我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了么。” “是么?”惮根本不在意,“用我的名讳去欺骗我的爱人,现在这么急着找过来,是怕了么?” 五条悟则是双手交叉相握,松了松腕部,意有所指,“这种话还是去地狱说吧。” 在惮脑海里的夏油杰格外焦急,“悟!别待在这里!!” 但很可惜,只有惮能听见了。 惮动了动指尖,之前与伏黑甚尔共同设好的陷阱,可以开始运转了—— 与此同时,鹤里的房间内。 鹤里才睡了不久,明明之前发烧的疼痛随着药物在减轻,但现在竟然有种愈演愈烈的感觉,她呼出热气,捏紧了被单,额角汗津津。 过了片刻,她意识模糊时,听到有人拉开门走进来的声音,伴随着熟悉的低喃在叫着她的名字时,她断断续续的回应:“哥哥……?” “是我。” 太宰治连忙先把她抱起来,鹤里窝在了他的怀中,双腿一垂一荡,她忍不住捏着他的衣袖,泄露了自己的脆弱,难受到委屈极了,“哥哥,疼。” 他紧了紧动作,先行把人带去了偏远一点的房间内。 鹤里躺下后,拉紧了他的手,把自己的脸颊都靠在了他的手背前,她浑身烧得难以忍受,虽然很想问惮去哪里了,可现在没有力气说多余的话。 她只能隐隐感受着一旁太宰治抚摸了她的额发后,动作温柔,然后又给她换了额头上的毛巾,她不知是过了多久才睡着,鼻间嗅着他传递而来的气息,让她的心绪平静了不少。 晚安。 * 侦探先生是被疼醒的,他“嗷呜”一声刚想责怪可恶的另一位乱步,是不是趁着他睡着又用他的身体出去打架了。 他睁开眼睛后,嗅到了一股泥土的气息,令他呆愣了半秒。 侦探先生揉着腰部坐起身,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大坑里,他惊呆的瞪圆了猫眼! 屋顶明显被破坏了,阳光照射了进来,格外刺目,侦探先生废了好一番功夫才爬出来,等看见不远处躺着的那位银发男后,他都懵了。 “另一位乱步,你干了什——” 他气鼓鼓的话语说到了一半,感觉声音不太对后,连忙看了看自己,发现衣服都变了,竟然穿着一件黑色的和服。 侦探先生瞳孔骤缩,因为他立即跑去了一旁尚且完好的屋子内,找到了镜子后,发现里面赫然是那位眼小刘海君的脸!! “啊——!!!?” 一声凄惨的猫咪嗷叫几乎响彻屋顶。 “吵死了刚睡醒能不能别叫了……”另一位乱步被吵醒,烦躁不已。 “呜呜呜我好看的眼睛变小了。” 侦探先生郁闷地蹲在地上,不断和另一位乱步哭诉,“好丑啊!” “……??”另一位乱步后知后觉的看见了镜子里的自己,他也一声更凄惨的猫咪嗷叫。 “哈啊——?!!!” 这动静同样吓醒了外面躺着的人。 夏油杰只觉得浑身都在咯吱作响,他深感疲惫的皱起了眉头,随即察觉到自己能控制身体后,马上一个弹跳起身。 结果往声源处一看,他直接瞳孔地震。 怎么回事?那个照镜子的不是他自己吗?! 那他现在又是谁……?? 夏油杰僵硬着拔了一撮自己的头毛,摊开一看,发现是熟悉的银白色后,他两眼一黑,步伐不稳。 * 鹤里是被热醒的,还有点透不过气。 她感觉没那么难受了,才慢慢睁开了眼睛,接着就发现自己正躺在谁的怀里,还被用力地抱着。 鹤里抬头一看,入目的是清俊的下颚骨,还有熟悉的正缠绕在脖颈间的绷带。 哥哥……?好难得见哥哥这么粘人的样子。 她微微一愣,不由得翘起唇角,主动蹭了蹭他的颈窝。 “哥哥,你松开一些。”鹤里推了推他的胸膛。 而他却一下子凑得更近了,唇瓣几乎贴在了她的额发前,还习惯性地吻了吻,声音呢喃:“嗯?……鹤里?” 他像是有些没发应过来,后知后觉地睁开了鸢色的眼眸,里面周转着格外夺目的色泽,“我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他也懒得多想,干脆习惯性地捧起了她的脸颊。 鹤里心头一跳,瞬间清醒,在对方差点吻上来前,鹤里吓得连忙捂住了对方的嘴唇。 “哥哥!你、你在干什么啊——?” 他这时候才听清鹤里叫着他的称谓,缓缓停顿了片刻后,立即反复“啊啊”了几声,像是在听着什么,神情莫名变化了一下。 鹤里被松开后,就这么看着他突然坐起身,还扯了扯他自己的头发,嘴唇动了动后,好似在消化什么难以置信的现状。 她疑惑的歪着脑袋。 眼看着哥哥在那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她干脆继续躺下去,顺便嘀咕:“奇奇怪怪的。” 然而下一刻,她刚想闭上眼睛,靠近的人影把她瞬间捞了起来,她猝不及防睁大了眼眸,又躺在了他的怀中。 他小声说着什么“啧,那个太宰治竟然晚上来鹤里的这边……无所谓了,鹤里——要早安吻——!”的话,鹤里愣了愣,又被他捻起了下颚,她的睫毛颤了颤,几乎是慌张无措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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