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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说，你好。我是乔纳森·肯特，达米安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小乔。” 南熙低头看着他脑袋上的发旋：[你好，齐木南熙，是提姆·德雷克的同学。] “我知道你！” 小乔的眼睛亮亮的，脸颊微微泛红：“父亲上次回来和我们提到过，哥谭最近出现了很多超能力者！” 阳光小男孩叽叽喳喳的：“我听达米安说你有冰冻的能力？你的力气大吗？能发射红外线激光吗……” 南熙推了推绿色墨镜，心说作为那个锯嘴葫芦蝙蝠侠的战友，为什么超人一家完全是另一种画风啊。 她嘴角抽搐：[……都可以。] 小乔欢呼了一声，语速飞快：“你真的不是氪星人吗？我的意思是说，我们有一样的能力！甚至我们都戴眼镜，我得说你的绿色墨镜可真酷，或许你应该到大都会来看看，康纳也有一副很酷的黑墨镜……” “小乔！” 那边已经扭打起来的兄弟俩停下争吵，同时瞪了过来。 小乔立刻闭嘴，做出了一个拉上嘴巴拉链的动作。 “你真应该长点警惕心，而不是表现得像一个倒豆子的竹筒——尽管她知道我们的身份。” 达米安昂着头用力踩了提姆一脚，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扯着小乔远离了南熙身边。 “恶魔崽子！” 提姆强撑着痛楚走了过来，艰难地扬起笑容：“希望达米安没有冒犯到你，他的性格让我们全家都很头疼。”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会教训他的。” 不，这种性格和原著中的变态兄长齐木空助比起来，起码还在人类范畴里吧……比起那个，你的脚真的没事吗？ 南熙欲言又止。 但提姆已经再次举起了他的手机，压低的、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达米安。” 不知何时，提姆已经拨通了布鲁斯·韦恩的电话。 伟大的蝙蝠父亲在电话那头一字一顿：“不要私自去试探教堂。” 提姆扬起嘴角，在挂断电话的同时行云流水地躲过了达米安的飞踢：“附近有一家不错的甜品店，我们正好可以去顺路吃个午饭。” 想到身后同学们目光的南熙毫不犹豫：[事不宜迟。] 两人借着提姆的叛逆幼弟逃课外出、需要立刻扭送回家的理由，向老师申请了早退，顺带扣着叛逆少年的脑袋离开了教堂。 哥谭大教堂身处东区边缘，再过一条街就是伯恩利区，因此周围的商业街发展得还算不错。其中一家甜品店口碑良好，在油管上也很出名。 南熙今天自带了咖啡果冻的便当，于是只打算买一些可以果腹的主食，她最终挑中了一盒有些甜腻的麻薯——正好可以和提姆提供的苦咖啡搭配。 有心赔罪的提款机提姆刚准备刷卡付账，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道耳熟的女声。 “诶！只有黑森林蛋糕了吗？那种东西苦得舌头都要烂掉了啦！” 带着小圆墨镜的白发少女做出了夸张的动作，表情苦恼地张大了嘴：“为什么招牌甜点都售罄了？想要摄入糖分啊糖分，没有糖分的我要死掉啦！” “十分抱歉，”店员的额头冒出冷汗： “或许您可以再等等，中午的客人比较多，后厨正在制作更多的甜品了。” “那个家伙，”达米安对提姆说：“是叫五条悟吧？” “嗯？”五条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过来。 下一刻穿着黑色制服裙的少女已经跨着长腿走过来，弯下腰俯视着达米安：“喂，我说……” 她抬起墨镜的一角，苍蓝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手里的榛果碎糖霜甜甜圈，难以置信：“可恶，你居然抢到了这家店的爆款新品！” 毛豆掏出银行卡，财大气粗：“我要了！” 身高被完全压制住的达米安表情不爽：“tt，如果你的墨镜真的只是个摆设的话，那就看清楚，这个甜甜圈已经被我买下了。” 五条悟重新站直了起来，现阶段有些发育迟缓的达米安的身高甚至不到她的肩膀。 “用钱可以买到东西——蓝色小姐是这么说的。小鬼，老子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哦。” 达米安的额头爆发青筋：“你在和一个韦恩谈论金钱吗？还有，谁允许你用那种称呼叫我的！” 小乔夹在两人中间，试图分开快要打起来的两个人：“请冷静一下……” 一只纸盒突然出现在五条悟面前。 南熙面无表情地说：[甜奶油麻薯换你的黑森林蛋糕。] 呀嘞呀嘞，再这样对峙下去，店家的其他客人就要被你们全部吓跑了啊。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愣愣地接过那盒麻薯，在沉默片刻之后，她突然握住了南熙还没有收回去的手，语气激动: “你好，老婆，结芬！” 早已习惯毛豆热情表白的南熙毫不意外：[不了谢谢。] 其他人终于回过神来：“你这个家伙！” 五条悟手腕上的手表突然响起来，电话响铃了一秒后被自动接通：“啧……悟酱，你这种行为已经给人家带来了困扰啊。” 达米安露出嘲讽的表情：“那是什么，儿童手表吗？白毛大龄宝宝？” 紧接着，毛豆的电话手表里传来布鲁斯的声音：“达米安，你也是。” 达米安哽了一声，立刻反应过来：“父亲！您怎么会……” “怎么会知道你干了什么吗？哈，说话难听的笨蛋小子，” 五条悟朝着商业街对面的咖啡馆指了指：“当然是因为他们都在这里啦。” 众人跟着看过去。 隔着透明玻璃，坐在街角咖啡馆里的伏见猿比古和布鲁斯都皱紧了眉，表情严肃地看着这边。 来自家长们深沉的视线盯了过来。 公务猿拉上了窗帘，端起红茶抿了一口，表情倦怠：“啊，悟酱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对现代人类社会尚且了解不多，请各位多多包涵。” “非常能够理解。”哥谭宝贝耸了耸肩，撑着下巴笑说：“孩子们的教育也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 在他们身侧的另一张桌子上，五条悟和达米安仍在互相瞪视。 公务猿站起来，朝着南熙伸出手：“我很抱歉，齐木同学，希望悟酱没有给你带来困扰。” 南熙犹豫片刻，握住了她的手：[那没什么，市长女士。] “说起来，我一直很想和齐木同学有一场面对面的深入沟通，但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 年轻的市长毫不掩饰她的想法，直截了当地说： “我对你独一无二的才能非常感兴趣。虽然上次齐木同学拒绝了我的邀请，但我的团队永远为你敞开大门。” 一旁的毛豆果断放弃了和达米安大眼瞪小眼——她是大眼的那个：“嗨嗨，我对老婆的好感也很高喔！” “如你所见，我想为哥谭带来秩序。” 公务猿推了推眼镜：“但最近我也关注到了哥谭大教堂异常的举动。根据我的判断，教堂或许在孕育一个不输于猫头鹰法庭造神实验的计划，而这将打乱我的变革打算。” 她微微躬身：“我想请求你的帮助，超能力者齐木南熙。” 隔着两个眼镜的玻璃片，黑蓝色的眼睛和紫罗兰色的眼珠对上了视线。 “作为交换，我将尊重你的想法，竭尽全力维护你以普通人身份生活的愿望。这不仅仅是以哥谭市长为名义的担保，站在你面前的，只有伏见猿比古一人而已。” 在周围的沉默中，南熙微微上扬了嘴角：[呀嘞呀嘞，如果这是你的承诺，伏见君。] 提姆瞪大了眼。 他的同桌居然会笑的吗？ 哥谭宝贝完全不笑了——布鲁斯不得不承认，名为伏见猿比古的女性拥有着整个蝙蝠家都缺失的才能——语言。！
第30章 变装 蝙蝠洞内,布鲁斯正在整理今天收获的线索。 曾经的英国军情六处特工——阿尔弗雷德通过他的渠道调查到了信息： “资料都对上了，老爷。托马斯·埃利奥特大学时在英国伦敦留学，而言峰绮礼出身的圣堂教会也在伦敦大本钟附近。十二年前,圣堂教会发生了巨大爆炸,现场无人生还,对外公布的原因是煤气泄漏，但真实原因是托马斯引起的魔术爆炸。” “信息中提到,托马斯·埃利奥特在留学期间曾多次前往圣堂教会,极度排外的魔术师们居然接纳了他——托马斯一定在那里学到了魔术，他被魔术师们视为同类。” 他表情严肃：“我从政..府内部得到情报，在几十年前,伦敦曾有一个名为‘时钟塔’的神秘组织,那里的成员世代研究魔术，但不知为何忽然没落。 所谓德国的爱因兹贝伦家族也曾是被时钟塔记名的成员,但这个家族的传承似乎一直是个难解的谜题，没有继承人的他们比时钟塔更早消亡,而他们遗留的一切魔术成果也理所应当地被时钟塔接管。 但在十二位君主离开之后,失去了强者的时钟塔也很快没落了。最后剩下的、不入流的魔术师们聚集在圣堂教会,企图通过某种仪式，挣扎着通往他们向往的‘根源’——据说那是所有魔术师们向往的彼岸。” “但这群魔术师们失败了？” 布鲁斯接过话头,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已经十分肯定。 “是的。” 阿福说：“就是托马斯引起的那场爆炸，让魔术师们最后的希望沦为泡影，那场仪式最终失败了。” 布鲁斯皱紧眉头，打开了提姆从教堂回来后整理的文档，自言自语： “‘在神秘消退的现在’……吉尔伽美什提到的这一点，也许就是魔术凋亡的真相。而她们谈论的圣杯仪式——会是那场魔术师们在伦敦失败的仪式吗？” “B,我们必须注意到一点，” 提姆说：“托马斯炸毁了圣堂教会——要知道，那是遗留至今的最后一批魔术师，即便他们都能力不强，但至少都拥有类似言峰绮礼所使用的魔术，但托马斯却能将他们全部杀害。” 他犹豫着说：“托马斯或许和言峰绮礼一样强，甚至……” 迪克不解：“可他为什么要摧毁教会？托马斯只在伦敦留学了四年，假设他拥有不错的魔术资质，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完魔术师们世世代代遗留的成果，他为什么要灭口？” 提姆冷眼靠在椅背上：“我们不需要分析他的行为逻辑，我们只需要看见他得到了什么。” “小圣杯。” 布鲁斯毫不犹豫地点明了链接一切线索的关键：“他的目标是小圣杯。” “圣堂教会无人生还，魔术师们的仪式被迫中断，最后的小圣杯被损毁……”提姆解释: “而吉尔伽美什指出，小圣杯的碎片现在在托马斯的手上——托马斯毁灭教会的原因显而易见，他就是为了得到小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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