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指定得像你一样爱吃冰糖葫芦,还习武天赋极高,然后再像我这么好看又聪明,绝对十岁就能打遍天下无敌手。” 听着爱妻走在前面说话,然后还回头来笑问他的意见,张无忌终于克制不住,三两步就急走过去,随后便单手指腹捏住爱妻的下颌,呼吸滚烫的吻了上去。 桃夭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刚开荤没多久的毛头小子给亲晕过去了,还好她这一世的武功还是算不错的,至少可以屏气一刻钟。 但这也不是她被张无忌堵住嘴整整一刻钟的理由! 尤其是这人呼吸还这般灼热,重重打在她脸侧时,直接就让她从脸颊到脖子往下都泛红一片——这完全就是被折腾过头的后遗症。 为了今夜能下山过七巧,她可是提前跟张无忌约法三章,足足卧床休息了两天才能健步如飞。 可现在被用着又重又野蛮的力道亲吻时,桃夭只感觉到一种风雨欲来的危险。 当张无忌终于松开手时,桃夭的整张脸都泛着淡淡的红晕。 张无忌看着爱妻这般雨打海棠的模样,便是被瞪了一眼,也觉得身心愉悦得紧。 有时候张无忌都觉得自己性情有点古怪,居然就喜欢如此欺负他的妻子——可这是他最为心爱的小桃夭,他想了那么多年,终于能抱得美人归,他只恨自己不能日日与妻好,共饮合欢酒。 “这还是在外面,万一给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桃夭义正言辞的责骂张无忌,但被骂的人却丝毫没有悔过的样子,还眼眸幽深直板板的站在原处,让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桃夭回头再去骂他为何不走。 “还要买冰糖葫芦呢!”桃夭哼哼两声,认为都是刚才她对这人太好了,所以才会被‘欺负’,于是她便又补充上一句话:“这可不止是给你买的,武当山上的很多孩子都是要吃的。” 武当对人才的需求一直都在扩大话,于是每隔三年,武当都会面向所有处于武当管辖领域的所有家庭收弟子,当然入选的还有一些孤儿。 反正只要是有天赋,那武当都是欣然收徒并有教无类。 于是从来都讲究心平气和的武当山,直接就因为每三年都会到来的年轻弟子而吱吱喳喳热闹的不行,连她很多位不曾婚配生子的师叔,现在都已然是带娃高手。 听到桃夭提起山上的孩子,张无忌想到的却是他们未来的孩子,于是看桃夭的眼神就更是灼热。 桃夭:“……” 张无忌的急切无处不在,冰糖葫芦是他亲自去买的,根本没有心情去挑选,而是一整稻草靶子都给搬了回来。看到这个场景,桃夭很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想到武当山上的那群孩子,她还是默认了这个豪气的购买方式。 就是看着一个武林高手扛着比自己还要高一点的稻草靶子在山中行走,桃夭手里提着的莲花灯都要笑到拿不稳了。 耳边是爱妻清脆悦耳的笑声,微微侧目就能看到爱妻笑意盈盈的面容,那轻轻晃动的耳坠也是他亲自挑选,并在下山之前亲手为爱妻戴上的,还有那远山黛也是他画的,以及爱妻身上所穿的衣裙和鞋袜…… 在回去的路上,桃夭自然是时不时能感受到张无忌极为浓厚的欲.望,尤其是看向她的眼神格外灼热。若非担心会在这山林夜路间刺激到这人,她都想要让他别再看了。 “这山上山下都是有人巡防的,你可别乱来……” 想了又想,桃夭还是没忍住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但张无忌却只是眼神晦涩的回一句“我知道”,但听他略带沙哑的声音,却明显是不想知道! 好在一路上还是风平浪静的回到了山上,但等冰糖葫芦被分了出去,那些一贯调皮爱捣蛋的弟子都被张无忌打发出去后,桃夭就知道暴风雨迟了两天,终究还是要来的。 “再过三日,我就要启程一个人去光明顶接任明教教主之位了。” 张无忌语气十分消沉的低声说道,明显就是不想去的意思。 桃夭看到他如此可怜巴巴,而且这一分别,不是得等她这个城主闲下来去光明顶找张无忌,就是得张无忌将明教的五散人和五行旗都给收服之后才能过来武当找她。 由此可见他们是得分离一段时日的,桃夭心中一软,就安慰他说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明教传入中原之后,便是以教主为尊,然后左右光明使者和四大护教法王为辅,五散人和五行旗为主要堂主,其中负责天地风雷四门的光明左使杨逍和韦一笑都已经归顺我们武当,而五旗又是听从教主指挥。待你过去做了教主,不出三五个月,定能将其门下部署收服,也是用不了多久的。” “只是明教以光明顶为总坛,要把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势力给重整起来,确实就是辛苦你了。尤其是在光明顶之外另设三堂五坛于各地的天鹰教,我们外公白眉鹰王倒是没有多大野心,但殷野王就不一定了。” 桃夭对那殷野王确实算不上有什么好印象,特别是前几年殷野王也受五师婶所邀请上武当上修习武艺,那殷野王看她的眼神实在是该死。 张无忌最是关注他的心上人,对于殷野王好色成性的情况也是一清二楚,他对殷野王也是十分厌恶。做梦都恨不得这人不是他的亲舅舅,那他就能像对待其他好色之徒一般毫不留情面,直接就打残或者打死,再丢到山下去任其自生自灭。 但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殷野王就如同是那根卡在张无忌喉咙里的鱼刺,让他杀心渐起却又不得不选择忍让。 张无忌发誓,总有一天,他要殷野王的眼珠子都给剜出来喂狗! 不过此时重要的不是殷野王,而是要与新婚燕尔的爱妻分离,这实在让张无忌感到十分没有安全感:“三五日我都嫌太久,更别说是三五个月了。” 桃夭抬手摸了摸张无忌的脸,轻声哄道:“乖啦,只要把明教和天鹰教给全盘拿下,再加上七大门派和红巾军,那这三分天下便是有二分都是我们武当的。那不管是蒙元朝廷,还是那汝阳王都将不足为惧。” 可张无忌并不是一个有野心之人,他对人生的期望就是父母健在和爱妻在怀即可,至于别的东西,对他而言皆是过眼云烟。 只是他的爱妻却是从小便有驱逐鞑虏光复中原的宏图大志,而张无忌也深深为着爱妻这般光彩着迷,并自愿一心一意的为爱妻的野心勃勃而奋斗。 桃夭见张无忌还是一副闷闷不乐且可怜巴巴的样子,赶紧就一边拉着他的手,一边起身坐在他怀里继续再哄。 “好啦好啦,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都是为了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而且我们跟蒙元朝廷的仇恨都已经到了最紧要关头,若是你这边不帮忙的话,岂不是要前功尽弃?那我又如何有颜面去见那些对我寄予厚望的太师祖、师叔和所有为光复中原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 “我保证最多分别五个月,到时候如果我很忙,你就过来找我,如果我不忙,就我去找你,好不好?而且不只是你舍不得,我也很是舍不得你,但天下大事摆在眼前,儿女情长自是只能让步。” “夫君,你我新婚燕尔,我又如何会舍得你离开呢?这一切都得怪那元帝没有半点自知之明,居然到了这个地步还不愿意出城投降,不仅害得你我夫妻分离,还害得天下百姓受那战乱之苦,实在是可恨至极!” “夫君,你说是不是呀?” 被爱妻用双手捧着脸耐心柔声哄着,还不断的有香吻落在自己脸颊上,张无忌喉结再次不受控制的上下滚动时,点点头之后,连面上和颈侧也慢慢泛起了红晕。 ——这就是同意的意思了。 于是二人就一边拉扯着,一边来到了浴池旁边。外出一趟,自然是得先沐浴更衣,只是张无忌显然等不了那么久。 水雾漫漫,水珠乱溅,只见金风玉露浇金龙。 美人的脸氤氲在雾气中,看不太真切,犹如雾里看花,更是兼具别样的绝色美感。 桃夭的双手被钳制住,身体前倾并急速地颤抖着,白里透红的肌肤上早就冒出一层又一层细汗,活像是肆意绽放的鲜花,美不胜收。 “娘子,你可要一直一直记着我想着我,不可以看别的男子,否则我会不高兴的……” ——我不高兴,那可是要杀人的。 尤其是胆敢觊觎他娘子的宵小之辈,全都该死! 张无忌低沉又凛冽的声音响起,单是听着丝毫不觉得有问题,但武艺没有他高强的桃夭可就糟了,不仅没有听清楚在说什么,还根本就没有空闲回话,最多就是胡乱点头回应。 “慢、慢点……” “娘子点头,那就是答应了。” 桃夭闻声便下意识微微偏头去听,然后就被张无忌再次捏着下颌,于炙热的呼吸中接吻。 张无忌双手都空了下来,便用来捧着他爱妻的脸侧,好似在捧着此生最为挚爱的珍宝一样。 桃夭则是面色潮红,双眸迷离,整个人早已如一枝初初绽放的桃花一般,被倾盆大雨所浇透。光洁的肌肤上泛着微微水光,乌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的颈侧,几乎是将上半身遮掩住,最后才尽数堆在张无忌健硕的胸膛前。 当从浴池回到床榻上时,桃夭还松了一口气。 但事实证明她这口气松懈得太早。 床榻之上,二人抛弃了所有的礼仪,好似亡命鸳鸯一样抵死缠绵。而床榻之下,二人的衣裳凌乱地扔在各处,如同它们的主人般交缠重叠在一起。 连重若几百斤的雕花镂空百宝檀木床都被张无忌带动的晃荡起来,更不要说是已经娇弱无力的桃夭。 “时辰、时辰已经,不早了……” 桃夭的话断断续续,但要休息的意思很明显。 可张无忌却全然当自己耳聋了,只是坚持说他娘子英明神武自然可以的。 桃夭:“……” ——英明神武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意欲辩驳,但某个人却是已经急不可耐的转移了‘交战’之地。 除了在床榻上胡作非为,桃夭还被揽腰抱到了床榻之下,染有红色丹蔻的手被迫抱住雕刻着鸳鸯戏水图案的铜柱,彷佛那就是她唯一能触碰到的支撑点。 桃夭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个过程中她还不小心打翻一个酒壶,里面流出醇香浓郁的葡萄酒液来,淅淅沥沥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 酒香潮湿沾染了整个屋子,而酒液则是顺着她的嘴唇往下流,好似浓蜜,然后再过渡到张无忌的嘴里。 “好甜啊……” 张无忌喟叹般赞美,只觉得这是比冰糖葫芦还要好吃的美味佳肴。 骤雨初歇时,桃夭只感觉自己好似上天入地了几个回合,仅剩下半口气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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