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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确定，艾薇之前还跑去蝙蝠洞威胁过老头子。”杰森就事论事。 阿福最宠的永远都是布鲁斯，他们这些孩子只能说是爱屋及乌罢了，韦恩家所有的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 毕竟那可是他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哪怕现在已经变成了“老爷”，也不妨碍老管家继续宠。 然而迪克的关注点不在这里：“等下，她威胁过布鲁斯，还是去蝙蝠洞威胁的？我可不知道这个。” 虽然此刻“仅有”三位的蝙蝠家孩子们还没有形成日后孝出强大的传统，不过很明显能看出来初具雏形的意思了。 “呵，你拿什么换？”杰森双手抱胸，冷笑着，一副亲兄弟明算账的模样。 迪克扬起下巴：“蝙蝠侠夜巡之后买汉堡的珍贵影像？” “成交。”杰森干脆利落。 “啊切啊切！”远在韦恩庄园，正坐在书房里苦哈哈地处理韦恩集团文件的布鲁斯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难道感冒了吗？”提姆从远处的书架后冒出头来惊奇极了。 “我不觉得。”吸吸鼻子，布鲁斯带着鼻音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测，但还是没能阻挡住阿福。 十五分钟之后，一杯散发着辣鼻气味的液体出现在布鲁斯面前，这显然就是阿福刚刚煮的姜汤。 布鲁斯花了十分钟时间试图转移阿福的注意力趁机倒掉，但到底不是老管家的对手，最终只能捏着鼻子皱着眉，好像喝毒药一样地灌下了这一杯姜汤。 而在书架前的提姆，此刻默默地收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摄像机。 你看，说什么来着，初具雏形。 … 迪克目前只是布鲁德海文的一个小警察，工资是一分钱都存不下来，能月光都算是一种幸福，绝大多数时候甚至是不够花的。 按理说这件事不应该，布鲁德海文虽然乱，但是警察的工资并不算最低，甚至还比很多城市要高一些，像是他这种中等级别的警察每个月全都加起来工资能有五千多六千美元。 很多布鲁德海文的警察都是家里的唯一经济来源，他们的妻子大多是全职母亲，有的家里还有三五个孩子。 但谁让迪克不是普通警察呢。 晚上还有穿上夜翼制服出去行侠仗义的小警察全身上下的装备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制服不用多说，他完整的一套制服下来，光是工资他三年不吃不喝都凑不出来，那些作为消耗品的武器弹药什么就更不必说。 迪克最开始设计夜翼制服没有披风是出于最朴素的原因——穷。 没有多余的钱买布料做披风了又不想凑合用其他便宜的布料，干脆就这么直接穿吧。 说了这么多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迪克是没有钱请自家弟弟弟妹吃高档餐厅的。 但是没关系，他脸皮厚，先一口答应，后边找他要钱的时候再说，实在不行再说个布鲁斯的黑历史抵债。 算盘打得噼啪响，迪克理直气壮地和杰森一起在约定时间等在了冰山餐厅的门口。 两位男士都穿着西装并认真打扮了一番。 迪克穿着中规中矩的黑色西装，领口是一个绒面质感的蓝色领结，消减了打扮上的死板，增添了一些活力和俏皮。 且明眼人都能看出西装细腻的剪裁和设计，还有手腕上那个可以在哥谭最安全的小区买下一套房的腕表，一切都在证明对方是个英俊且有钱的公子哥。 站在迪克旁边的杰森就显得更年轻一些。 暗灰色的西装在灯光下能看到布料中的细闪，好像无数碎钻融进了衣服中，外套没有扣，露出里边的黑色衬衣和红色丝绸质感的领带。 他倒是没有带腕表，只在右手小指上带了一枚银色的印章戒指，明明白白地展示出自己的□□身份。 虽说女士有迟到的特权，但显然今天他们等待的这位并不喜欢不守约。 从不远处的街角，一抹红色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走来，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艾薇莉娅准时赴约。 红色其实是一种不太容易被掌控的颜色，尤其是鲜艳的正红色，如果穿着者没有那个能力或者搭配不当，很容易就显得格外轻浮或者被衣服喧宾夺主。 但艾薇莉娅没有这个苦恼。 她黑色的长卷发披散着，穿着一身丝绒质地的系脖正红色贴身礼服，璀璨的钻石腰带挂在腰际，裙摆只到大腿中部的位置，考虑到目前的天气，她还披了一件白色的宽大西装外套，搭配白色的过膝长靴。 自然是画了全妆，简单的眼妆突出了浓艳的红唇，以及耳朵上如同星幕一般的夸张耳坠。 黑发红唇大长腿，冲击感简直能让人窒息。 当然，没有戴眼镜，不过从周围人的反应能够看出来，她大概还是用了一些小小的手段让自己能够不被认出来。 “晚上好。”她自然地来到了杰森的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才和两位男士打招呼。 “嗨。”杰森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侧身低下头和艾薇莉娅蜻蜓点水一般地亲了一下，“你美极了。” “谢谢。”艾薇莉娅从来都很自信，不过能够被恋人称赞就更开心了，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哇哦，我是说，哇！哦！”迪克在一边发出惊叹，“我弟弟可真是太幸运了。” “注意措辞。”杰森一点也不买账，他勾起嘴角，“这叫实力，这就叫绝配，明白不？” “嗨，艾薇，好久不见。”迪克无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弟弟，和艾薇莉娅握手，原本还想贴面礼的动作被一边的杰森阻止，只得作罢。 “确实很久没见了，很高兴看到你最近过得还不错的模样。”艾薇莉娅和迪克说着话，挽着杰森胳膊的手顺着小臂往下，最后干脆的从挽着臂弯变成了十指交握。 不是那么符合优雅的礼节，但是明显的更加亲密。 于是原本还有些躁动不安的少年立刻被安抚下来。 “别吹冷风了，我们进去吧。”杰森提醒着，三人并排走进了餐厅。 晚餐很愉快，迪克是非常擅长活跃气氛的那种人，用现在流行的话说，那就是纯纯的E人。 而且还是那种人见人爱的小太阳E人，他能够快速地接住话题并且说出另一方感兴趣的内容，不论是略显夸张的肢体动作还是爽朗的笑声都让人无法讨厌。 而且还很懂分寸。 迪克在晚餐结束后，快速地告辞离开，将空间留给小情侣。 杰森此刻哪里还记得迪克没有付钱的事，满心满脑子全是艾薇莉娅了。 既然是老板，那么在冰山餐厅自然有自己的办公室，迪克一走，杰森就把人带了过来。 “视野不错。”好像所有的大办公室都要把对外的墙设计成玻璃，让人能够看到外边的美景。 艾薇莉娅走进屋转了一圈，然后自然而然地靠在办公桌边上，对从刚才开始就没说话的杰森张开手。 “抱抱？” 杰森脑子里最后那根筋猛然崩断，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将人抱进怀里，并毫不犹豫地低下头索吻。 白色的西装外套因为动作的关系掉落在桌面上，谁也没在意。 艾薇莉娅今天涂了鲜艳的红唇，吃饭的时候稍微吃掉了一些，现在又被吃掉了大半，等两个人头顶着头小口喘息时，就只剩下了暧昧的红雾氤氲在唇角。 “尝起来怎么样？”她伸手试图抹掉杰森嘴上的红色，笑着调侃。 完全没过瘾，不如说倒像是在饮鸩止渴一样的少年猛然把人抱高一些，让人坐在了桌面上，他自己顺势就凑近，贴过去，抱过去。 粗糙的、带着茧子和无数故事的手揽着恋人的腰，托着恋人的背，摩挲着。 “你说哪个？”进步飞快的杰森已经能够跟上步伐，并且尝试着调侃回去。 艾薇莉娅眼睛微微睁大了一些，紧接着就无声地笑起来。 细腻的手捧住恋人的脸，又顺着向下拂过喉结，再揽住脖颈。 缓缓地，缓缓地靠近，直到能感受彼此的呼吸，直到能感受到睫毛的颤动。 “你最喜欢哪个？” 本就是用气声说出的话语最后一个音节被吞下，激动的少年便又开始新一轮的品尝。 桌子上的东西被粗暴地扫落在地，只听见若有若无地笑。 和听不清内容的耳语。
第78章 过夜 ◎试探，过夜，挺想见你。◎ 78.过夜 迪克回哥谭的消息当然没有瞒着家里人, 他还专门给阿福打了声招呼，因此在得偿所愿地见到了杰森的女朋友之后，哼着歌就回了韦恩庄园。 正巧他回去的时候，布鲁斯和提姆的晚饭刚结束, 赶上了饭后小甜点时间。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谢谢阿福！”迪克快乐地入座, 准备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点心。 “晚饭怎么样？”提姆好奇地问。 “非常完美, 冰山餐厅的厨子换了人之后真的越发精湛了。”迪克知道提姆想问什么, 也看到布鲁斯不动声色竖起的耳朵了，但他就是不说。 “所以你是为了晚饭盛装打扮的？”提姆冷笑一声。 “当然。”迪克举着手里的小甜饼晃来晃去，“你可不能只穿着休闲装站在盛装出席的女士身边，那可是非常的不礼貌, 对吧阿福？” “您说得对, 理查德少爷。”阿福将一边上橙汁一边表示赞同。 布鲁斯面不改色地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好像今天早上报纸的头版头条上, 那个随便穿着日常运动服就出席了不知道什么家族的宴会的人不是他一样。 “嗯哼。”提姆就这么看着迪克，心中开始倒计时。 “她太棒了！”迪克没憋住, 还是开口分享了自己今天的感受，甚至用上了“amazing”这个词，“我是说，非常完美，我从来没有见过杰森那个样子, 值回票价了真的。” 他把小甜饼塞进嘴里，回想着餐桌上小情侣那些能让cp粉笑开花的互动, 笑意简直就是止不住地从眼睛里溢出来。 “你真的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提姆喝了一口橙汁, “告诉我你有照片？” “只拍了一张。”迪克掏出手机, “看！” 照片拍得很清晰, 一看就是距离很近的情况下拍出来的。 他们坐的是圆桌, 三个人能够保持一个比较均衡的距离，也能让迪克比较好找角度将小情侣一块收入镜头内，不过哪怕只从照片也能看出来，杰森和艾薇莉娅距离很近。 因为是抓拍，所以照片里的两位都没有刻意摆出什么姿势，只是很自然地凑在一起。 杰森的脸上带着轻松惬意的笑容，手里的叉子上还有一块没来得及放进嘴里的牛排，他向艾薇莉娅的方向偏过头，似乎正在说些什么。 而艾薇莉娅也看着杰森，一只手微微支着下巴，认真地听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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