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沉沉说道:“冬儿你说,一个皇子被施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了宫刑,算不算是王室的奇耻大辱,若是一位皇帝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那会不会是天大的丑闻?” 冬儿心里一阵刺痛,经历了这样多的事,砍他每日笑着和自己大闹,还同自己成亲,她以为萧瑜已经放下了的。 “才不是!殿下才不是奇耻大辱,是谁这样说的!” 轻柔的声音无力的宣喊着,杂着让人心生怜惜的哭腔,萧瑜把冬儿抱紧在怀中,却压不住她不停否认的声音。 萧瑜原本拧紧的眉头放松了几分:“冬儿乖,你听好我说话的意思,我没有自怨自艾,我是在说萧竞权。” 如今他已经是完好的一个人了,不会再整日阴沉灰败,让冬儿与他一起活在阴云之下。 “那也不行!明明就是陛下做错了的。” 萧瑜不曾想,冬儿竟会比他还在意这件事情,它痛过恨过,前世的血泪早已经埋葬干净了。 哄好冬儿,萧瑜继续问道:“我受过宫刑,你可曾听过是萧竞权亲自下诏?还是他亲自授意?” 冬儿怔怔摇摇头:“当时都是听人传言的,宫里知道的人不过,却都很震惊。” “是呢,父皇一惯这样,不是他亲自下令,那就不是他做的,我恨不得他亲自下诏这样处罚我,恨不得他一道诏书将我处死,让我史官笔下一滴墨痕,做他一辈子千秋万代洗刷不掉的笑柄。” 冬儿背上发冷,又怜又痛看着萧瑜,轻轻搂他在怀里。 “殿下……不要为这样的事伤心,若是陛下对你不好,那便不要想了。” 说道动容之时,萧瑜如何不能伤心。 “是,是他做错了,他狠心授意萧瑰和萧琪用那样的手段折辱我,他爱母亲,却恨我入骨,我不过就是他养的一只小狗小猫,他甚至都不会让我在玉牒上留下姓名,我生下来,不过就是让他拴紧了母亲在他身边……” 萧瑜整个身子都在发抖,他再说不出话来,只是抱紧了冬儿,就连口中的吐息都是凉的。 察觉到萧瑜有些不对劲,冬儿抬手去摸他的额头,愕然缩回了手。 他什么时候烧得这么厉害?难道就是为了方才的几句话,一定不是的,萧瑜总也一个人扛着许多事,他迟早会把自己累坏的。 “萧瑜……”冬儿喊他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 万幸此时萧琳已经问完了那住持,叮嘱他决不能对外张扬今日之事和纪王旧事,才出门就遇到了慌茫无措的冬儿。 几人匆忙寻了一间客栈入住,冬儿照料萧瑜,直到他阖目靠在床榻边上,拉着冬儿的手,说他有些冷。 若不是成碧告诉萧琳,她都不知萧瑜午后为萧琳和梅音的安危四处奔走劳心劳力,本就薄弱的身子才这样被生生累垮了。 不只是今日这一件事,他们都清楚,萧瑜做了多少为别人操劳的事情。 她呆呆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起身要喝水时便已经两腿发软,若不是梅音在一边搀扶着,她就要栽倒在地上。 萧琳从前只知道萧瑜对冬儿有情,今日看来,却也知道冬儿的情谊更是半分没有保留,全心全意都给了他。 “孟姑娘也要爱惜自己,如今瑜儿可就靠你撑着了。” 听到萧琳的声音,萧瑜缓缓抬起眼皮,问那住持都说了些什么,萧琳只说:“与你我知道的事一样,还有些事,等你身子好全了再问。” 他带着请来的郎中离开屋内,问郎中萧瑜的境况如何。 “这位是我从宫中带出的一位远亲,他才入蚕室时日不多,如今身子不好,会不会也和此事有关?” 郎中惊诧道:“什么?您说这位公子进过蚕室?可是他并未净身啊?” “可是……” “老夫不会看错的,这位公子没有经过身,他身子差是因为积劳过度,忧思伤身,再说了,哪有才出蚕室的人是这样的精气神,想必是公子您搞错了。” 萧琳送过郎中,背靠在门上,神色错愕,看到端水回来询问情况的梅音,他摇摇头,说是让冬儿和萧瑜单独呆一会儿。 萧瑜并没有睡着,看着冬儿疲惫的眼神,他总觉得自己多休息一分,就会做迟一步,到头来,这一世还是那般虚无缥缈,什么都抓不住。 冬儿见他一直浑浑噩噩的,插上了门,脱了上衣一并躺进了被中,将萧瑜抱在自己怀中,用她不甚精湛的手法为萧瑜揉着额角。 萧瑜缩在她怀里,冬儿苦笑了一下,她其实做梦梦到过这样的时候,萧瑜可以依靠着她,由她来好好照顾着。 “那个斡卓国将军,是我母亲身边的护卫,班兹贵族,骁勇善战,当年他协助父皇大败碓拓,功不可没。” 萧瑜静静说着,此刻他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说出来的每一个字却更咬着血和恨。 “按照班兹之礼,父皇应当以我母亲为主,可是我母亲知道他在中原还有妻室,甘愿到中原为妃,父皇却害母亲抑郁一生……我也是一样。” 冬儿贴紧他的眉心,安慰道:“不会的,有哪个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呢,梅妃娘娘无论如何都不会怪殿下的。” 萧瑜继续念道:“曾经的皇后——如今太后娘娘的女儿福嘉公主远嫁碓拓,可是却因为碓拓王更喜欢斡卓国的萨妲娅公主郁郁寡欢,不到二十岁就英年早逝,父皇当时才继承王位,根基不稳,太后掌权朝野,逼迫父王一定要让班兹部族血债血偿。” “为了稳固皇位,也为了洗刷自己曾为质子,流落异国的话柄,父皇将班兹部族众人骗入京城,残忍诛灭,当时逃走的人有两个,一位是我的外祖父,一位就是那位班兹将军。” 萧瑜说到此处,忽然冷笑了一声。 “上面的这些事,是我从母亲口中得知的,还有更可笑的事,是我后来的得知的。” “曾有传言,那位班兹将军并未逃回西域,而是改名换姓留在了京城里,第二年母亲陪同父皇外出秋狩,就是这位将军闯入猎场救走了母亲,两人差点就逃出了京城中。” 冬儿心头一紧虽然从未听说过这件事,可是她就算是再笨,也明白这样会招致怎样的言语。 萧瑜淡淡道:“众口铄金的道理,我是从小见到大的。我从来不信,因为在我眼中,父皇对我很好,对母亲也很好。” “可是那天,我满心欢喜将自己画好云鹤昌寿图拿给父皇和太后去看,却在帘后听到他对我的身世百般猜忌,不会让我和母亲成为皇室的耻辱,想尽办法要让我变成一个空占名号的废人。” “我一定要争抢的,不论是为了什么,不怕背上什么样的弑父篡位的千古骂名,我没有后悔做谋反一事。” “谋反被擒,我没有恨过怨过,谋不过人,我不能怪谁,我只求速死,但是萧瑰和萧琪亲自来看我受刑,我才知道自己输了,如果没有他的暗中授意,萧瑰和萧琪怎么敢……他是真的恨我,论狠心,我不如他。” 冬儿呆呆睁着眼睛,酸痛得有些发木,只是抱着萧瑜,良久才说了一句:“我只会心疼殿下……明明是上一代的恩怨,却害了不该害的人。” 她回想起当时见到萧瑜的第一眼,他在床上,脏脏乱乱的,像是被人丢掉的猫。 她还在心里笑过他,若是她知道萧瑜受过的苦,必定会用十足的一颗心去疼惜他,护着他。 “对不起,殿下,冬儿当时不知道您受过这些苦,还让您生气伤心……” 萧瑜的头还是很痛,拖着病体起身,为她擦掉眼泪。 他还有些话没有说,他也不敢说出口,不敢细细去想。 受过宫刑,伤的是他的身,可是自从遇到了冬儿,却发现总是伤着她的心。 他的苦和恨已经用一世去消弭了,却没来得及消弭他病态的自毁,折磨着身边之人,生死疲累。 “若是你也要道歉,只怕宫中那些人就要以死谢罪了。” “我不管,那是他们的事,冬儿心疼殿下,是冬儿的事,如今殿下把这些烦恼的话都将给冬儿听了,以后也就不要再为这些话伤心了。” 冬儿贴靠在萧瑜怀中,几乎没有重量的手臂跨过他的腰身,从背后半抱抚着他的脊背。 似乎是隔了很久,似乎也没有隔多么长的时间,两人这样子贴近在一起,甚至冬儿细密的睫羽一因为呼吸的缘故轻轻震颤带动着她揉碎在萧瑜怀中的残泪,扫拂着他的内心。 萧瑜的眸光颤了颤,因为病中有些发白的红唇抿了抿,喉结上下滑动一下。 冬儿亦是躲着目光,虽然萧瑜如今病体憔悴,可是眉峰间的愁容愈发绽放着惊心动魄的美丽,眼窝深陷,幽幽绕着撩拨人心的阴影。 “可以亲亲我吗,冬儿?” 他静静看着,静静等着,直到冬儿慢慢用唇瓣贴上他的唇峰。 她的动作并不很急切,只是简单地摩挲着,好像有细微的静电一般在灼烤,萧瑜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知道冬儿轻轻用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 他换了个姿势,半躺在床上,眼角的红痣烧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叫嚣着勾引着冬儿,让她不自觉贴近萧瑜的身体。 馨香柔软贴近他的面颊,萧瑜却还是一动不动,静静看着他喜欢害羞的冬儿又红着脸,别别扭扭地在他嘴唇上轻轻吻啄。 萧瑜眨了眨眼,柔柔说道:“我如今病着,冬儿千万不要敷衍我。”
第53章 月明人不寐 这是说的什么话,如何就是敷衍,如何就是不敷衍了?如今又不是在家里的床上,冬儿已经觉得很羞人了,她才不会什么“新鲜”。这样不就是挺好的吗? “怎么就敷衍了?”冬儿委屈地问道。 她缓缓起身,唇瓣上还有酥酥痒痒的触觉。 “哦……就只是这样了,冬儿对我,一点也不像我对你那般认真呢?” 冬儿撇着嘴,萧瑜言语中颇有几分叹息似的认真,让她心中鼓起了一点斗志。 她掩住被子,将萧瑜推按到枕榻间。 萧瑜笑道:“这才像一些样子,不算是让我委屈。” 冬儿不让他说话,低下头用手背贴了贴脸蛋,看看自己的样子是不是太过丢脸,随后用掌心捧起了萧瑜的面颊,先是温暖柔软的唇瓣贴合在一起,随后轻轻张开牙关,学着他曾经亲吻自己的方法吮吸着。 兰香芳泽,交叠勾缠,萧瑜翻了个身,让冬儿侧躺在他怀里,哑着嗓音说:“够了,这样就很好了,冬儿若是再亲我,我就要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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