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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是最后闹矛盾，听谁的？到时候把合作的人夹在一起多难受。”大正不知为何去而复返，总算撞见两人。 惊蛰跟侯阳都没想到能在这见到大正。 大正道：“我们生产队长担心你被大寨蒙蔽，就让我来看看，没想到一来就撞见队长在这说我们小寨坏话。” “队长？”侯阳觉得奇怪。 “惊蛰。”大正纯粹是平时干活叫习惯，一时半会还没改过来。 抓鱼小队里面四个人，惊蛰一直都知道沈毅聪明，毛根勤快却嘴贱，至于大正，在惊蛰心中保留的就是识时务的印象，很多时候出面说话的人都是毛根。 今天她才知道，原本大正嘴皮子这么利索。 惊蛰：“没看出来，跟在我身边是不是忍的挺痛苦？小寨里面流传毛根从我这得到的消息，也是你故意的？” 现在回想起来，跟在她身边的小寨人有两个，为什么会是毛根散播，明明大正说话比他有说服力的多。 大正抿着唇没说话。 其实跟在惊蛰身边做事很轻松，如果惊蛰要是小寨的人，大正都有点想娶她。 能干有本事，这种女人娶回家绝对是享福的，两个人一起把日子过红火肯定没问题。 奈何他清楚，大寨跟小寨的和平只是表面的，真娶个大寨的媳妇，他这辈子可真的只能当个农民干活了。 生产队上的职位，一辈子都跟他没关系。 别看刘大海一直跟在大队长身边看着风光，可到现在有个正经的活干？ 没有。 就因为看的清楚，所以在干活的时候，大正永远清醒的选择跟惊蛰保持距，为的就是往后撞见不会太难做。 好比如现在。 至于惊蛰所说的话，大正装傻：“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 他来为的就是不让侯阳被骗，如今见到人，瞧了一眼侯阳：“一起走吗？” 惊蛰上前：“还不能走，我们的合作还没谈完呢。” 侯阳挑眉：“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合作？” “除去大寨，你还有机会跟别人合作？” 这话一说，侯阳淡定的摇头：“可惜了，我真的很想合作。” 惊蛰心里咯噔一下，很想合作，那就是没办法合作？ “既然想，那就行动，要知道现如今资源稀缺，过了这村，下一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侯阳叹气：“你说的我都知道，只可惜不行。” 想了想，侯阳还是选择说实话：“我和小寨不止一笔交易……” “侯阳！我们走了！”大正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侯阳突然被叫心里不舒服：“我跟你们只是合作关系，帮你们这么大的忙还捅了大篓子，你没权利命令我。” 大正意识到语气不好：“我道歉，但是我们之间的合作，不能跟外人说。”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侯阳察觉到不对劲。 惊蛰望着两人之间的猫腻，要说合作，小寨现在最吃香的生意…… “你是开酒楼的？”惊蛰忽然询问出声，视线察觉到大正收缩的瞳孔，立刻就明白自己猜对了。 “你和小寨的合作，是小寨向你供应新鲜的鱼是吗？” 侯阳乐了：“这你都知道，我以前只是小寨说你们两个关系不好，现在看来，你们关系还不错，这种事情你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难道小寨的人没告诉你，你们酒楼供应的鱼，全部都是我抓的。” 侯阳傻眼了，看向大正：“你当初不是说着鱼都是你抓的？” 惊蛰：“你刚刚不是好奇他为什么叫我队长？” 大正抿着唇没回答侯阳，死死盯着惊蛰：“你一定要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惊蛰看向侯阳：“你随便去村里打听一下就知道，小寨全部的鱼，都是我抓的，你刚刚说是他抓的也没错，因为他在我手底下干活。” 侯阳傻了。 相互争斗的俩村子还能互相共用人？ 这是什么操作？听着还真是奇怪。
第166章 ：小寨得利 惊蛰望着侯阳：“小寨最近应该停止供应了吧？我猜猜借口，一是农忙，二是计划生育干扰，根本没时间去抓鱼，现在可能又多添一条，专门为煤矿做准备。” 侯阳点头：“还真全都说对了。” “那是因为我和小寨的约定只有做到农忙前，如果你跟大寨合作，我保证你整个冬天都不缺鱼。” 侯阳的眼睛亮了。 他的本职工作是开酒店的。 但是这年头经营这些太困难，三天一小查，五天一大查，闹的人不能安生。 他就想利用现在还有的关系，端着个铁饭碗，不至于为以后担忧。 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下来，全部都是未知数，酒楼肯定是要抱住的。 现在因为周边几个县城就他这个酒店里边能供应新鲜鱼肉，客流可是比之前好太多。 在没端上铁饭碗之前，酒楼的生意可不能丢。 前期建设可是需要酒楼赚的钱来养煤场。 惊蛰的话，算是说在侯阳心坎上了。 “你确定，整个冬天都能供应？” “我确定！” “好，只要你们大寨能拿下开采权，我就答应合作。” “一言为定。” 大正站在一边，就像是一个多余的人。 “侯阳，咱们可是提前约定好的。” “怕什么，咱们合作还在，我现在也就把话放在这，但凡谁能把开采权拿到手，我就跟谁合作。” “你……”大正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到。 “你是认真的？” 侯阳点头，倒是没什么好害怕的。 话提前说清楚，总比事后反水好的多。 大正着实被侯阳这态度给气到，像是想到什么：“不可能的，咱们都心知肚明，大寨不可能成功，等之后的合作，你再跟我们生产队长去解释吧。” 留下这段话，大正就跑了。 惊蛰注意到：“我刚刚就很想问，为什么你们都笃定即便是去了市里也不能成功？” 还有什么是她没注意到的吗？ 侯阳听到这个，眼睛一转，啥也没说。 “我就是吓唬你，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其实他心里清楚，因为大正的提醒他才恍然想起这一点来。 这话肯定不能说，至少，在稳定住惊蛰，冬天能一直供应鱼之前不能说。 “那个，咱们之前说的合作，要不现在就开始？小寨已经供应过，我对他们有信任，可你这边，我都还没见过鱼呢。” 惊蛰点头：“可以。” 侯阳大喜：“那就今天开始？” “不行。”惊蛰干净利落的拒绝：“什么时候大寨拿到开采权，咱们煤场合作后，鱼的事情就都不是问题。” 侯阳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不少：“你防着我。”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你没藏什么小心思，等几天而已。” 主要，侯阳刚刚的表现，让惊蛰心里起疑。 侯阳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稳妥起见：“女的就爱胡思乱想，真是不管年纪大小，既然你怀疑，那就算了，多等几天而已，我能等得起。” “那就过几天见。” …… 跟侯阳分道扬镳后，惊蛰就率先回村，先将情况跟大队长说清楚。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 生产队的人望眼欲穿，等到天黑都没能等到二队长他们回来。 大队长：“这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别是出什么事情了。” 惊蛰陪在一边：“呸呸呸，可别瞎说，没准是到的时候太晚，没买到回来的车票才耽误的。” 大队长：“你说的对，绝对是这样。” “那我就先回家了。” “回吧。” 分道扬镳之后，各自都带着不安的心在等待。 这一等，就是整整三天。 二队长、梁教授是第三天上午回来的，两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巴的。 大队长听了消息，赶忙到村口去接。 “这是怎么了？”二队长难受的紧：“是我对不起大寨。” 梁教授虽说有点遗憾，却不如二队长那么强烈，主动将情况说出来。 “我们到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土地局的人全都下班了。” “可你们不是待了好几天？”大队长着急询问。 梁教授点头：“是，可那两天周末，土地局的人不上班。” “周末……”村里干活都是看季节，看天气，看粮食，从来没看过时间。 如今这词说出来，让他们都很懵逼。 “我们等半天才知道没人上班，后来想找去家里，也没能找到人帮忙把资料补上。” 大队长愣愣道：“那这……真要跟小寨分山？” 正说着，有人得了消息要往公社跑，谁知道半路遇见人，忙慌张的将消息说出来。 “大队长，不好了，县城消息定下来，开采权定给小寨。” 大队长身子一晃，扶着树才站稳：“你听清楚了？真的是小寨不是大寨？“ “没听错，我问了好几遍，明明是咱们的自留山，这到最后咋就成了定给小寨的。” 大队长整个人都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那人话还没说：“小寨的人都到咱们村口了，消息就是他们传出来的。” 大队长立刻站直：“我不信！我倒是要当面问个清楚！” …… 迟家。 惊蛰呼着白烟，站在地边环顾这冒尖的麦苗。 “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只等着卫叔你那边工程结束就能引流。” 卫兴平叹口气：“如今山上发现煤矿，引流这事怕是要耽搁，谁知道下面是什么样的。” “实在不行，到时候就再想新的办法，办法总比困难。”惊蛰安慰道：“总归，咱们这半年没白费心思，麦苗是正经种出来了，等下雪的时候再来看两眼，只要没黄叶，就算成功。” “说的没错，走吧！这外头站着冷，咱们回家去。” 惊蛰笑着跟在后头，是真的冷。 自从修行后，一年四季对她来说都是一个温度，许久没有这么直白的感觉过天能这么冷。 搓着手一路回家，就瞧见家门口站着人。 惊蛰凑近才认清楚眼前人是谁：“你怎么在这？” 侯阳拎着瓜子花生，看到惊蛰才笑出声：“赶着过年走亲戚？” 惊蛰一脸问号。 侯阳微笑道：“我是来告诉你结果的。” 他虽然在笑，惊蛰心底却浮现一股不好的预感。 “跟小寨的合作，定了。”侯阳对视上惊蛰干净的目光，心里有些不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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