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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装睡，他要累坏她，让她再也装不出来。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又是三天过去。 一场场比试过后，剩下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其实颜如月武功不差，面对那些高手也有一战之力，但她还是早早弃权了。 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成为武林盟主。 既是如此，便没有必要为此拼死拼活的，受了伤太不值得。 这几日，她一直专心调查颜星儿的死因。 四月初八，颜如月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并顺着这条线索找到了阿景。 她大着胆子假设，姬景是一个很能装的女人，就算被自己不敬的态度惹怒，也会假装大度地放过自己，所以她直接在别人的房门口堵人。 然而，当阿景和许良辰真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却怯场了。 “姬、姬姑娘，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阿景牵住许良辰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一些。 某人得意地偷笑，将彼此十指相连的手举的高高的，以此展现自己的夫德。 阿景不去看他幼稚的举动，“颜姑娘有话请讲。” 她心想，这姑娘别是来请教她怎么勾引男人就行。 不然，她恐怕真的要吃醋。 容貌再美，再有自信，也抵不过她对许良辰强烈的占有欲。 颜如月似是下定了决心，拿出一张画像，指着画中的邪魅男子，“这个男人，是不是你的朋友？” 画中人，自然就是凤无忧。
第131章 连女人的醋都吃 阿景接过颜如月手中的画像。 她没有立刻回答颜如月的问题。 细看之下，可以发现，画这张画像的人并不是直接对着凤无忧画下这张画的，而是通过回忆画下来的。 所以这张画像的细节粗糙模糊，独独把凤无忧的阴鸷气质画出来了。 颜如月见她一副淡定的模样，皱眉质疑道：“你们不会真的和他是一伙的吧？” 画像上的男人，是和他们一起进入凡城的。 她当时并没有多加注意，只记得他和许良辰他们之间的气氛很疏离，像是同行，却不像是同伴，所以今日才有此一问。 只是她态度嚣张，许良辰实在很想抽她。 这种人有一种强项，可以本能地嗅探出善者的气息，并对拥有这种气质的人使用恶劣的态度。 正所谓人善被人欺。 他能忍就怪了。 阿景正欲开口，许良辰已经迅速抽出了颜如月挂在腰间的短刀，肆意用刀身拍她的脸，刀尖划开了她娇嫩的耳垂，渗出一滴豆大的血珠。 “颜大小姐倒是说说看，是一伙的又怎么样？不是一伙的又怎么样？” 颜如月耳朵一阵刺痛，表情依旧镇定，心里却慌乱不已。 她被蛊惑了。 进凡城之前，她从未见过许良辰，不过她早知他的大名。 她听人说，许良辰其人容颜犹如谪仙，心肠却好似阎王，专爱夺人性命。 可怕的是，她竟然觉得他对自己做这种威胁的动作，一样是那么好看，难掩他优雅的风采。 难道这就是坏男人的魅力？ 然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她会送命的。 阿景按下许良辰的手，指尖在他手背上游走，三两下就夺了刀，插回颜如月腰间的刀鞘中。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速度快到颜如月的视线差点追不上。 彼此的实力差距之大，再一次摆在了颜如月的面前。 如果他们真的要对她动手，那她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她还是仰着头，不肯表现出退缩示弱的样子，“姬姑娘，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阿景把画像还给她，直截了当地问：“你妹妹是他杀的？” 颜大小姐的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就算说了，看她这充满敌意的眼神，必是不会相信的。 不如把话摊开讲。 早点把事情解决了，也免得这姑娘继续在许良辰的跟前晃悠，她不想因为幼稚的吃醋导致失态。 颜如月沉默片刻，而后开口道：“我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只不过颜星儿死的时候，手下人曾见过他出现在她的房门外，而且不止一次。” 底下人怕她怪罪他们保护二小姐不力，瞒了好几天才告诉她这件事。 顿了顿，颜如月又说：“而且，我只是问一问，并不是认定了他就是凶手。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也包括你们。” 阿景轻轻笑了，温和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宠溺感，“颜姑娘想让我们帮忙，可以直说，又何必拐弯抹角？” 这话术，实在是很差劲。 无非是想利用一般人喜欢自证清白的心思，想让他们主动参与调查，故意用话激他们。 颜如月惊讶地看着她，“你愿意帮我？” 这个女人，会有这么好心？ 阿景还是笑眯眯的，眉眼弯弯，“我只是想让你有话直说而已，这样我也好快些给你答案。至于这回答么……你我非亲非故的，又不投缘，我自然是不愿意帮你的。” 说罢，她就拉着许良辰进屋了，当着颜如月的面把门一关，还把门从里面反锁上，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颜如月心底升起的期待一下子跌落谷底。 她气坏了，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做的决定，什么向强者低头，什么向他们补上一个道歉，通通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尽管姬景除了容貌以外，样样都比她强，可她的心里依旧很不平衡。 也许，是因为她见色起意却爱而不得，所以深深地嫉妒着门内的那个女人吧。 颜如月心里堵得慌，但还是找到了自己这么气愤的原因，并努力安慰着自己。 色心这种东西，总会慢慢淡下去的。 用不了多少时间，许良辰在她眼中将不再有吸引力，届时她不嫉妒了，自然也就可以理性思考了。 于是，她一边自我安慰，一边从街头走到街尾，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一进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除了她拿在手里的画像，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偷了个干净。 好！ 不用等色心慢慢淡化了…… 她死也不会继续喜欢那种混蛋的！ 与此同时，许良辰和阿景这对恶人夫妻挨着坐在一块儿，把从颜如月身上偷过来的东西一一摆在了桌面上。 许良辰要守夫德，不能乱碰人家姑娘的身体，所以只偷了一个钱袋。 剩下的都是阿景偷的。 除了配饰和银子银票以外，还有一个小布包，许良辰检查了一下，发现这里面装的是毒针。 明月国开国门的时候，对毒物的检查相当严格，所以这些毒针的来源很容易就可以推测出来。 这显然是凤无忧进入外城之后，临时用外城里能摘取的一些草药配制而成的。 他的确是个用毒高手。 这手段和当初潜入雪云崖乱他心神的侍婢如出一辙，不愧是卑劣的雨国人。 阿景将这些东西一一收好，摇了摇头，“说颜大小姐单纯吧，她还知道隐瞒证据，以免打草惊蛇，说她聪明吧，她又把证据直接揣怀里……” 许良辰：“不是单纯，是蠢。” 要不是怕阿景不喜，他高低要让那个女人瘸着腿回去。 阿景皱眉，“我记得以前你总说我傻，说我笨……” 专说她一个，或许只是他害羞时用的掩饰之词，现在他也用这类词形容旁的女子…… 难道他喊她“傻丫头”，其实并不是什么亲昵的爱称，而是他真的觉得她傻？ 许良辰冷笑道：“死丫头，你跟你男人翻旧账是不是？” 阿景乖乖闭了嘴。 这个男人可啰嗦了，真翻起旧账来，她一定会说不过他，还会被他找借口教训一顿。 她生硬地把话题转回去，“凤无忧为什么要杀颜星儿？” 许良辰淡淡道：“能让一个人产生杀意，理由无非就是那几个，仇恨、利益、兴趣使然。” 颜如月连凤无忧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必颜星儿和凤无忧应该也没什么交集，是仇恨的可能性很小。 至于兴趣，那种喜欢用锁链把人锁起来的混蛋，只是杀完人就了事，也不像是他的风格。 这么一分析，最可能的理由，便是利益了。 阿景叹了口气，“明天我问问雀姐姐吧。” 毕竟雀女是和凤无忧朝夕相处的人，对他多少会有些了解。 许良辰用拇指按住阿景的唇，“小撒谎精，你不是说不帮她？依我看，你没必要帮她查原因，等找到凤无忧，杀了他也就罢了。颜如月嚣张得很，不值得你费心思。” 他总觉得他的丫头对女人很偏心，只要对方略微有些姿色，她就关心上了。 这可不行。 阿景顺势将他的拇指含入口中，轻咬了一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我看你也挺傻的，连女人的醋都吃。” 许良辰猛地扑上去，“我偏要吃女人的醋，我不光要吃醋，还要吃你。”
第132章 姐姐…… 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一个小女孩蜷缩在墙角，双手抱着头，嘴里不停地求饶，时不时地还夹杂着一声刺耳的尖叫痛呼声。 “公子，别打我！呜呜……好疼……啊！求求你别打了……” 邪气的少年却一鞭又一鞭，毫不留情地抽打她的身体，“还喊公子？你忘了你是我的奴隶？！” 小女孩哭得一抽一抽的，“呜呜……主、主人，我错了……求你，不要……我记得了，你是主人，是主人……” 少年听到了他想听的，又最后抽了两鞭，这才停手。 小女孩松了一口气，抱着膝盖抬起头，眼前的场景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身着一袭轻薄的红纱，蜷缩在充满暧昧气息的床榻之上。 那人扯开衣领，一步步走向她，而她的心早已麻木。 她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任他欺凌。 …… 雀女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 揉了揉眼睛，她起身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门外的动静。 谢同舟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中轻轻响动。 即便是进入了明月国，他也还是这般，每晚都在她的房间外坐着，席地而睡。 她不是没有劝过他，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去睡，但他完全不理她。 雀女知道他这样很累，可是在这样讨厌的夜晚里，能听到他的呼吸声，确实让她安心许多。 想到刚刚的那个噩梦，她坐在床畔，没有了睡意。 她索性点上灯，拿出一把小刀，在灯下削着一根细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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