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进账,开心吗?” 朱茱很想保持住,但还是忍不住笑得咧开嘴,“开心!!” 瞅着她的小金库越来越饱满,她睡着了也是笑着的。 钱不是万能的, 但钱越多她越快乐! 陈青崖看着她, 也笑了。 陈茹从外头回来, 跟陈青崖说:“你去贾波波家一趟,他爸没了,你把帛金送去,顺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朱茱愕然道:“他爸不是还很年轻吗?” 她在村里遇见过贾波波的父亲,才五十岁左右,面色红润,说话声中气十足,成功人士的做派。 人还挺和蔼可亲的。 比贾波波讨喜多了。 陈青崖也感到意外,问:“怎么走的?” 陈茹不是很清楚,“早上就听人说贾波波家三更半夜的很热闹,不知道什么事。我刚刚再出去,就听他们说他爸走了。”她叹道:“贾波波他爸人还不错,以前经常给咱们家饭菜。”虽然是食堂剩下的。 陈青崖:“我去跟熊子说一声。” 熊子听他说完,惊得直打嗝,“这么突然?!” 不管跟贾波波的关系如何,他爸的为人确实还行,熊子的爷爷奶奶父母走的时候,他家也给帛金了,现下无论如何都要还回去。 俩人前往贾波波家。 贾波波没在,他老婆和老妈倒是在家,就是他老妈的精神状态很差,显然接待不了人。 石榴红说:“他在老祠堂。” 村里的丧礼一般在老祠堂举办,也算是承认了贾波波父亲走了的事。 前往祠堂时,熊子摇头,“他家一向是他爸扛大事,现在只能由他自己来了。” 贾波波跟他们不一样,他和陈青崖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而他自幼家境就比一般人好,所以面对他们时自我感觉良好,有些自傲。 老祠堂内乱糟糟的,村里的老长辈、贾波波的亲戚,两拨人凑到一块在指挥着什么,贾波波站在其中,既惘然又落魄。 “节哀。” 贾波波这才朝他们看来,嘴角下意识扯出一个笑容,可脸部肌肉十分僵硬,露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你,你们来了。” 陈青崖这一去,吃晚饭的时间了还没回来。 天开始下雨,陈茹想到他出门时没带伞,准备给他送去。 朱茱说:“我去。”顺便捡了他的外套一并送去。 老祠堂已经布置起来了,大门口挂上白布什么的,在灰沉沉的暮色下显得格外森冷。 朱茱还没走近就怯了。 到了祠堂门口,她不敢进去,探头一看却瞥见一张长桌上躺着的身影,隆起的身躯盖着一条被褥。 朱茱吓得连退几步。 熊子刚好面向门口,瞧见了她,赶紧提醒陈青崖。 “家里有事?”陈青崖出来。 朱茱把外套和另一把伞给他,“下雨了你没发现吗?晚上有点冷,你把外套穿上。” 陈青崖接过,问她:“吃饭没有?” “刚打算吃。你呢?回去吃饭不?” “还有点事,等下再回。” 其实他和熊子两个年轻人说不上什么话,但贾波波叫他们留下,也不好这个关头拒绝他,便留下来了。 朱茱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糖塞给他,“那先吃这个。” 陈青崖不是很喜欢甜腻腻的糖,但忙活一天,只喝了几口水,他早已饿得不行了。 朱茱又摸出一把递来,“这些给熊子。” 陈青崖抬眼,“你准备的挺充分。” “那总不能就你有,人家看你吃吧。你这么没有兄弟情?” 陈青崖一时语塞。 朱茱:“我回去了。” 陈青崖应了声,看她撑伞离去。 来时还看得清路,才说几句话的时间,夜色愈发浓了。 朱茱有些害怕,忍不住回头。 陈青崖仍然站在屋檐下,凝望着她的方向。 他静静的,目送她。 很奇怪,突然间好似没那么怕了,她扭过头。 又走出几步,朱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来不及回头,陈青崖钻进她的伞底,带来一阵微风和雨气。 “我送你回去。”他说。 朱茱压抑心间冒出的欣喜,问他:“这样好吗?” “我只是帮打杂的,谁都能替,没事。” 朱茱悄声说:“其实我有点怕,刚刚不小心看到贾波波父亲的遗体了。” “嗯。我陪你回去。” 他太高了,朱茱干脆把伞给他。 熊子捏着伞,看着小两口走远的身影,直摇头。 陈青崖娶老婆后也太婆妈了,送个伞都腻乎得很。 他回身,准备进去,发现贾波波不知何时站在他门口,也在看那俩人。 贾波波:“他们感情很好。” 熊子:“不好还能冒着雨给他送伞送糖送衣服?” 后面几日,陈青崖一边处理放手工的事,一边空出时间参加贾波波父亲的丧礼,忙的前脚不着后脚。 丧礼的最后一天,贾父下葬,还有一顿解秽酒,陈青崖推了准备回家吃。 陈茹没料到他会回来,没煮他的份。 朱茱把自己的饭给他一半,又问他:“贾波波怎么给你一条烟?” 陈青崖饿得不行,吃了几口饭才说:“习俗。男的去帮忙都会给香烟。” 朱茱小声警告他,“不许抽!” 陈青崖逗她,“不抽就浪费了。这烟不便宜。” “浪费就浪费了,反正你不许抽烟。” 他不抽烟不爱喝酒是她最满意的点,身上的气味很干净。 陈青崖:“就抽这一条。” 朱茱不耐烦了,挑眉:“你要是怕浪费,那我抽行不行?” “……” 陈青崖闭嘴了。 陈茹说:“你舅他们抽烟,给他们抽。” 朱茱举手赞成,“对,孝敬两位舅舅。” 晚饭结束,朱茱去洗澡,刚洗好出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顿感不妙,赶紧喝了一大杯热水下去,然而还是畏冷。 等到睡前,她感觉出自己发烧了。 她把脑袋送到陈青崖跟前,“你摸一摸,是不是有点热。” 陈青崖手贴上她额头,细细感受了下,“是有点烧。我让妈给你放血。” 朱茱头脑发热慢了一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走出去了。 陈茹很快拿了工具过来。 朱茱没试过,有些怕,浑身僵硬。 看出她的恐惧,陈青崖说:“不疼。” 朱茱半信半疑。 陈茹捏着针靠近,针落下的那一霎痛感袭来,朱茱想骂人。 这叫不疼! 陈茹一走,她抓住陈青崖,“你骗我!” “不这样说你不敢。但真的不是很疼。”陈青崖任由她揪着,衣服被扯得露出一半肩膀,还挺妩媚。 朱茱人不舒坦,对眼前的男色视而不见,一心要折腾他。 然而贾波波来了,朱茱哼哼两声,只能放过他。 贾波波是来送饭的,“食堂里剩的,给你们家的鸡吃。” 陈青崖一顿,还是接了。 “刚从食堂回来?” “是。现在的事都到我身上,搞到现在。”贾波波问:“要不要去外面吃夜宵?叫上熊子。” “不了。我老婆不让。” 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的朱茱:………… 她哪有!! 贾波波一愣,笑说:“她还管你这么严啊。那买完来你家吃也行啊,跟那次一样。” 陈青崖说:“下次。她人不舒服,我得回屋照顾她了。” “咋了?” “有点发烧。” 贾波波立即说:“我家里有退烧药,我给你拿来。” 陈青崖:“没事,还没到吃药的程度。” 送走贾波波,陈青崖回房。 朱茱坐在床上瞪他,“原来你一直在外面败坏我的名声。” “什么?” “我哪里有管你很严,不让你出去?!” 陈青崖不紧不慢说:“那我每天晚上出去跟人喝酒吃夜宵,你愿意?” 朱茱不愿意,她很喜欢粘着他,不希望他把时间给别人。 “你可以换个借口。” “拿你当借口最好用。” 朱茱:“明明你自己也不想出去。”宅男一个。 陈青崖不反驳,关了灯上床。 黑暗中,她靠了过来,乖顺地依偎着他,不见刚刚的张牙舞爪。 “贾波波好像不太一样了。” “嗯。” “那你和熊子算是跟他和好了?” 陈青崖语气难辨:“成年人的人际来往而已。” 毕竟都住一个村里,也没什么大仇。贾波波明里暗里求和好些次,总不能一直给冷脸,反而失了风度。 只是把他当知心朋友,那确实没有。 朱茱一时睡不着,继续找话:“对了。他爸到底是怎么了?” “贾波波他妈半夜发现他叫不醒,把脉也没把到,送去医院,医生说人已经走了。” 朱茱吸了口气,那个画面想一想就够恐怖的。 她倏地从陈青崖身上离开,“你睡吧。你最近都没休息好,猝死的机率也蛮大的。” “你说点好的。” “你死了我也会好好活着?” “……” 他真是欣慰呢。
第36章 第 36 章 ◎得去谢谢她◎ 嘭! 最后一箱货搬上三轮车, 何大强用绳子进行固定。 “陈哥,那我回去了。” 陈青崖:“行。” 朱茱说:“慢点骑。” “好嘞。放心,货掉了我给垫着。”何大强拍着胸脯说。 朱茱语塞。 她想说的就是人别受伤, 又不是货。 陈青崖家到外面的大路还有段距离,巷子窄,又有人走动。何大强记着他们的话,不敢骑快,速度跟人家走路的差不多。 这两天大太阳,很热, 何大强汗水不停,渗进了眼睛,一阵不适。他抬手去擦,然而就这一会的时间,车前突然冒出个人,大叫一声倒了下去。 何大强连忙拉了刹车。 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他倒在地上,捂着一条腿痛叫着。 “要命了!要命了!这腿肯定断了!” 何大强一听,险些从三轮车上摔下去, 语无伦次说:“你有没有事?我, 我不知道你怎么出来的, 我骑的也不快啊。” “你经过巷口也不吆喝一声,谁知道你啊!你轮胎从我腿上压过去的,你说有没有事?!” 何大强看到他裤管上的痕迹,“那,那你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赔钱啊!” “你要多少?” “我现在起都起不来, 腿不知道是不是废了, 活也没法干了,这要耽误我多少事啊。你少说也得赔我七八百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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