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兰这边刚盛好饭,张睿那边也完工进来帮忙端饭了。 新鲜出炉的小夫妻坐在院子里吃了婚后第一顿早午饭。 他俩边吃边说今天要做的事情,首先就是领结婚证。这个需要去大队开证明,还得迁安兰的户口和地。 这些事儿不难,大队支书是张睿堂伯父,开证明就是分分钟的事,迁户口和地他直接就给办了。 张睿借了他堂哥的摩托车,带着安兰去了县城。先拿着证明和户口本去办结婚证。 领了证,张睿拉着安兰去了县里的照相馆,拍了几张婚纱照。安兰拒绝了老板娘兼任的化妆师,现在很流行的那种浓妆她接受不来。 老板娘有些可惜的咂咂嘴:“你长这么漂亮,不化化妆可惜了。” 虽然没有化妆,可最后拍出来的婚纱照还是很令人惊艳的。过几天他们俩去选片时,张睿哪一张都觉得好看,最后放大了好几张,有他们俩的合照,也有安兰自己穿旗袍拿扇子的单身照。 照相馆老板说可以给他们便宜点儿,只希望能用安兰的半身照当模特挂在橱窗里,被张睿一口就拒了。 开玩笑,他媳妇的照片,怎么可能摆在橱窗里让人家评头论足呢? 夫妻俩在县城吃了午饭,买了些水果和喜糖才回村。 张睿去找他堂伯父办迁户口和地的事儿,安兰拎着糖果和桃酥去了前院刘丹家。 正在厨房里熬浆糊的刘丹看见安兰高兴的不得了:“兰兰,来来来,跟我唠唠,这新婚之夜咋样?看张睿人高马大的,肯定比张俊义强吧?” 花婶儿咳咳两声:“你个憨憨,咋啥都问?这不明摆着嘛,俊义瘦的跟个干狗似的,他咋能跟大睿比……” 安兰囧,这一张嘴就开荤腔真的好吗?这让她怎么回答嘛? 刘丹用胳膊拐了拐她:“你看你,闺女都生了,咋还跟小姑娘似的动不动就脸红啊?” 安兰踢了踢她:“口无遮拦,问的这都是啥呀?大宝出去玩儿了?你把这桃酥…… 你推我干啥?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干儿子大宝的……” 跟刘丹又唠了几句,张睿办完了事儿,回家没看到安兰,就过来刘丹家接人了。 刘丹打趣他:“睿哥,就这两步路,你还得巴巴的过来接么?是怕安兰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是怕她跑了?” 张睿挑眉:“我是怕你嗓门太大,吓到我媳妇!” 刘丹猛翻白眼,张睿视若无睹的拉着安兰往家走。 花婶儿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手拉手一起离开的小夫妻,忍不住笑了:“小两口感情真好……” 安兰和张睿出了大门手也没松开,手拉手刚走了没几步,刚好跟隔壁拿着簸箕出来盛柴火的金水琴撞了个正着。 金水琴看见走路都得手拉手的俩人,气就不打一处来。指桑骂槐的对院子里的张栓柱喊道:“老头子,把院子里那只不下蛋的母鸡给我逮起来,回头我就宰了它炖着吃,省的它一天到晚不下蛋,跑出去勾搭别的野公鸡。” 张睿眼睛一瞪就想上前找金水琴理论,安兰拽住他,笑眯眯的拍拍他的手:“乡粮所有个叫王志伟的你认识不?” 张睿不明就里:“不算认识,卖粮的时候见过,他好像是管着验粮的等级吧。” “下次卖粮再见他,你报安倩的名字就行,他肯定给你的级别高。他跟安倩关系可好了,当初安倩还怀过他的孩子嘞。 要不是他媳妇太厉害,把他的小拇指头给剁了,拎着刀撵安倩几条街,安倩还嫁不到张家村嘞。 琴嫂子,你家要卖粮时,也可以找他呀。有安倩在,他给你们家最高级别,能多卖不少钱呢…… 要是柱子大哥想办贷款也方便,安倩跟信用社的吴主任关系不一般,让她去……” 安兰说话不紧不慢却句句都往金水琴心里插刀,把她气的捂着胸口直喘气,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安兰挑挑眉:“琴嫂,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哎呦,这心脏不舒服是大事儿,你可得赶紧去医院看看……” 说完拉着张睿就往家走,走到门口回头对金水琴说:“琴嫂儿,人家说,头胎要是流产了,以后就难怀了……也不知道你以后还能不能抱孙子?不过也不一定就是了。” 金水琴眼前一黑差点儿就晕过去,他们当地是有这个说法,她六神无主的回到家,心里一直念叨着安兰说的都是假的,聂安倩之前没有未婚先孕流产过。 在家坐立不安了很长时间后,她对张栓柱说,让他骑自行车送她去镇上,她要坐车去县城。 张栓柱拗不过她,只能骑着自行车驮着她去了镇上,看着她坐上客车才离开。 张俊义和聂安倩是悄默默的领了结婚证,之前都知道张俊义结婚了,但同事没见过安兰,自然也不知道已经换人了。 等到把张艺然接到城里之后,安倩几颗糖果就哄着张艺然喊她妈妈了。在张俊义的同事看来,他们就是一家三口。 金水琴到县城时,张俊义去上班了,张艺然去幼儿园了,家里就安倩一个人。 她听见敲门声,穿着吊带的连衣裙出来给金水琴开门。 金水琴一看她穿的衣不遮体的样子就火冒三丈:“你穿的这是什么东西?我儿子上班走了,你这是浪给谁看?” 聂安倩皱了皱眉:“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在自己家想穿什么穿什么,俊义还不说我什么呢,轮得着您说三道四吗? 您来是有什么事吗?要是有事,就去俊义单位找他吧。” 说着就要关门,金水琴一把推开她,走进屋里,大马金刀的坐到沙发上。 聂安倩尖叫一声,把她吓得差点儿从沙发上掉下来:“你神经病啊,叫什么叫?” 聂安倩气的直发抖:“我今天刚洗干净的沙发套,你就这么直接坐下去了?你看你身上脏的……还有你的鞋都脏成什么样了……你怎么敢在屋里就脱鞋,臭死了……” 金水琴翻了个白眼:“才进城几天,就开始装城里人了,就你瞎讲究……” 聂安倩是真想扑上去挠她个满脸花,她强压住怒火,下楼给张俊义打了个电话。 过了没多久张俊义就匆匆赶了回来,看见把脚翘到沙发上的金水琴,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妈,您怎么来了?” 金水琴翻了个白眼:“咋啦,我不能来?我想我大孙女了,过来看看不中?” 张俊义打哈哈:“那哪能不中啊,我就是说,您来咋也不吭一声,我好去接您啊?然然去上学了,她们幼儿园中午有饭,早上送、下午接。” 金水琴剜了一眼聂安倩:“既然然然上学了,那你咋不给安倩找个工作让她去上班?光在家里好吃懒做靠你养,那你得挣多少钱才够啊?” 张俊义陪笑:“已经在找了,纺织厂离家太远,要是安倩去上班,就没人接送然然上下学。” 金水琴嗯了一声:“要是新工作不好找,那就让安倩还去纺织厂上,我和你爸过来接送然然。” 聂安倩一听赶紧拒绝:“不用麻烦您和爸了,家里一摊子活,您和我爸哪能说来就来?再说了,这来了没地儿住啊?您也看到了,拢共就这一居室,都来了住不下啊!” 金水琴指了指客厅:“这一间不是空着吗?你们带着然然睡那间,我和你爸住这间不就行了?” 张俊义一脸无奈:“妈,这是客厅,没法住人……您和爸都来了,家里怎么办?地不种了?就我这点儿工资,家里的地不种地,养不起一家五口啊!” 金水琴蹭的站起来:“你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混蛋。我和你爸,年龄都那么大了,还一身病。 地里的活,哪里干的动?之前那十来亩地安兰一个人就能忙完,现在就让安倩去吧。 没听说过年迈的父母累死累活,儿媳妇却能享清福的。我来就是告诉你们,该收麦了,等到放麦假,你俩就一起回来割麦。我和你爸是割不动的,要是不想饿着,就记得回去干活。 还有就是安倩,既然嫁到咱家了,那就不能再跟以前那样,把你那衣服换了去,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才是正事。” 张俊义又哄又劝,好不容易才让金水琴满意的坐车回老家。回头一看嘴撅的能拴驴的聂安倩,一个头两个大:“你又咋啦?” 聂安倩伸出手让他看:“你看看我这手,什么时候下地割过麦子?我哪会割麦嘛,哥,我不想回老家,到时候见了姐姐,多尴尬啊? 咱那个时候不是说好了,跟姐姐说离婚不离家,让她继续侍候爸妈。她在老家,咱们在县城,井水不犯河水,她怎么就……” 提起这个张俊义就忍不住上火,聂安兰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他替她着想,说离婚不离家,其实就是怕她没处去。 结果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但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还嫁给了张睿那个黑炭头。 可恶,她明知道他跟张睿是死对头,还故意嫁给他,绝对是故意的,想要气他。可恶的女人!
第84章 改嫁邻居的前任3 张睿的卡车挂靠到县运输队, 新婚第三天,他们队里接了个往省城送货的活,吃过早饭, 他就开着卡车出发了。 安兰把锅碗瓢盆洗了, 院子里扫干净, 扛着锄头去了后院。农村宅基地大, 盖房时如果想多占点儿,只需要交给队里几十块钱, 队里会再给你多划了半亩。 张睿当时多交了钱,因着他家旁边不远处是滩涂荒地,他垒院墙时又往外扩了一些。 他堂伯是支书,小叔是大队长,都是乡里乡亲的,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会因为一点点不值钱的宅基地得罪他。 这就导致他家的后院非常大, 别人家都在后院喂猪、喂牛, 种菜种瓜果啥的。 张睿在盖房时, 虽然让人在后院搭了一溜的棚子,但除了放点儿柴火外, 就一直闲置着。 安兰看那么一大片地空着挺可惜的,现在别说在农村, 城市想跟后世似的,想吃啥菜买啥菜都是不可能的。 就早上菜市场有卖菜的,也有反季节蔬菜,但是品种非常少。 在农村, 都是自家开一块菜地,种啥吃啥。 安兰力气大, 挥舞着锄头轻轻松松就把菜地给开了。把结块的土坷垃给敲碎,用木耙子搂平整。 把菜地分成几等份,分别撒上不同的种子。接了一桶水,加一点儿灵泉水,慢慢的浇到撒了种子的菜地里。这样既能让种子快点儿发芽,也不至于长得太快惹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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