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趁机给他下绊子,副科长干不成不说,还要在教体局里坐冷板凳。 小领导的身份没了,也就意味着没有人托他办事,给他送礼了。 就他那点儿死工资,只能说能勉强养家糊口,但这不是聂安倩想要的生活。
第85章 改嫁邻居的前任4 张俊义越想越后悔, 他这边日子过成了乱麻,安兰那边却是夫妻恩爱、蒸蒸日上。 每次回老家,他都是躲躲闪闪不想让人看到, 但他们农村有个特点爱聚群, 当然这也跟没啥消遣有关。 现在别说手机, 电视一个村里都找不到一两台, 这农忙时上地干活,农闲时干啥?凑在一起侃大山呗。 东家长李家短, 就连吃饭都得端着饭碗跑到街口,几个人围一堆,吃着听着八卦。 张睿跑大车一月里有大半个月都不在家。刘丹怕她一个人吃饭闷,总是端着碗跑到大门口喊她出来聊天。 安兰不喜欢把饭碗摆在地上,蹲着吃。她把家里的小饭桌搬到门楼下, 吃饭时往门外一拉,院里有小板凳, 谁不想蹲, 可以进来搬。 这样一来, 每天到饭点儿,她家大门外都很热闹。吃完了饭, 那些婶子大娘们把碗筷送回家,刷锅洗碗后又聚到一起, 晒着太阳纳鞋底儿。 每次张俊义从这过,都会被这些婶子大娘打趣一遍:“呦,俊义回来啦?你小姨子……小媳妇咋没领回来?” “俊义啊,听说你在县城当大官了, 咋还让你爸妈在家种地呢?” 张俊义每次都是板着脸一脸倔强的进了家门,他这种目中无人的态度, 让那些本就对他观感不好的婶子大娘们越发的看不起他。 刘大娘呸呸两声:“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他跟他爹那个绿毛龟的鳖行一模一样……” 安兰挠挠头,绿毛龟说的是张俊义他爹张栓柱?原主记忆里,没听人说过金水琴作风不正派啊! 花婶儿看安兰和刘丹都是一脸懵,就低声给她们俩讲起金水琴年轻时的“丰功伟绩”。 金水琴不是本地人,她是张栓柱去平顶山拉煤时哄回来的媳妇。 据说娘家婆家都是四川的,在老家已经结过婚了,因为丈夫家暴,偷偷跑到平顶山煤矿上投奔她表姐。 他们这儿以前经常有人拉着架子车去平顶山拉煤,一来二去,她就看上了老实能干的张栓柱。 张栓柱是家里穷,娶不上媳妇,这送上门的漂亮小媳妇不用花钱,他乐颠颠的就把人给领回来了。 金水琴跟他回来半年生了个闺女,这很明显是她前夫的。 张栓柱不嫌弃,把小姑娘当成亲闺女来看。小姑娘三岁时金水琴领她回了一趟四川娘家。这一去,她那个前夫哥把人给逮回去关家里了。 她偷跑出去又嫁一家,前夫哥生气,就经常打她。闺女跟前夫哥长得很像,加上这时间咋算都是前夫哥的,人家肯定认闺女啊。 在四川待了一年,金水琴抱着刚满月的儿子偷跑回来了。那儿子这算算时间,大概率是张栓柱的。 要说这事儿听上去挺不可思议,但就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张俊义那个姐姐改父姓留在了四川,再也没跟这边有过联系。 张俊义小时候经常被村里的同龄人欺负,骂他是野种。 村里的大妈伯娘们私底下没少嘀咕,说张俊义长得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搞不好是那个四川人的种。 但这都是背地里嘀咕几句,谁也不敢当着金水琴和张栓柱的面说这话。 安兰听完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谁说六七十年代的农村风气保守来着? 原主这个前婆婆真厉害,改嫁到河南生了前夫汁源都在抠抠峮寺二耳弍五9幺四七哥的女儿,被前夫哥逮回去后又在四川生了现任哥的儿子。 张俊义掀开帘子进屋,被堂屋的烟味呛得咳了好几声:“爸,您这是吸了多少烟啊?医生不是说了让您少抽烟吗?您这本来就肺不好,怎么就不听劝呢?” 张栓柱磕了磕烟斗:“死不了……她们娘俩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张俊义有些不自在:“安倩带着然然回娘家去了……俺妈呢?” 金水琴听见声音从卧室走出来:“儿子回来啦?你吃中午饭了没有?中午我跟你爸擀的蒜面条,锅里还有一碗面条嘞,我去给你拌点面粉搁锅里煎煎,他爹,你过来给我烧锅。” 金水琴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忙活了半天,端着一碗有点儿焦黑的面条走了出来。 张俊义是饿坏了,硬着头皮把一大碗煎面条给吃了下去。他妈煎面条,有的地方是已经煎糊锅了,有的地方面还有点儿夹生。 他食不知的吃着面条,想起之前每次回来,哪怕是半夜,安兰都会披着衣服起来给他做饭。 怕他在县城吃不好,每次回来,都会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再对比从来都不会做到的聂安倩,他真是越想越后悔。 金水琴更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你说你瞎折腾啥?咱就不说别的,能干这一条就能把聂安倩给比的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你说你要是想跟聂安倩相好,在县城里偷偷好不就行了,干嘛非得让安兰知道这件事? 你要是没跟安兰离婚,家里、地里她一把罩,我和你爸还用老天拔地的下地干活?还有我那可怜的大孙子……” “妈,您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离都离了,我就不信,离了她聂安兰,咱这日子就过不成了。” 金水琴抹了抹眼泪:“行行行,不说了,对了,你工作上没出啥事吧?村里有人说闲话,说你现在不是副科长了?” 张俊义叹了口气:“人家有权有势想往上升,我这个没背景、没后台的,自然得让位了……” 金水琴抹眼泪:“我就说你这婚不该离,当初你和聂安兰结婚前我请大仙算过卦,她旺夫……” 张俊义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妈,那些都是算卦的鬼话,那都是他编造出来骗人的,你怎么相信那些封建迷信…… 照您这么说,那我能有今天全靠她聂安兰旺夫呗?明明我是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怎么全成了她聂安兰的功劳?” 金水琴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张栓柱把农药和药桶都放到架子车上:“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俊义,咱爷俩今儿下午把玉米地里的农药给打了,水琴,你也跟着去地里,我俩打药,你取水。” 张俊义拉着架子车,和张栓柱一前一后出了门,街坊谁跟他们打招呼,爷俩就装作没听见不搭腔。 金水琴若无其事的跟花婶儿说笑:“俊义这孩子孝顺,特意趁着周末休息回来帮他爸打农药。 其实吧,就那几亩地的玉米,不用他回来也是一样的,但没办法,儿子孝顺…… 兰兰啊,咱娘俩好长时间都没唠嗑了,啥时候闲了来家坐坐呗?今儿俊义还说然然想你呢” 安兰笑了笑:“琴嫂子说笑了,就咱们这关系,我去您家里坐坐,实在是不太合适,万一被人误会了多不好? 虽然我跟聂安倩是一母同胞,但是我这人吧,从小是我奶带大的,我奶常说,人要脸,树要皮,我做人是有道德底线的。当然跟你可能不太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刘丹忍不住笑出了声,什么叫骂人不带脏字她这回算是见识到了。对金水琴这种没脸没皮的人就得这样。 金水琴脸上有些挂不住:“你这孩子说的这叫什么话,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 张睿伯娘杜红梅不乐意了:“金水琴,你说说你算我们小睿媳妇哪门子长辈?一个前婆婆在我们小睿媳妇面前逞威风,得先问过我们这群老家伙同意不同意。” 金水琴这才想起安兰不是以前那个任她捏扁的小可怜了。张睿虽然爹妈死的早,但他叔伯多。 金水琴可不敢正面刚杜红梅,杜红梅虽然就生了一个闺女,但闺女嫁的好,女婿在部队当军官。 金水琴走了之后,杜红梅看了看低头静静纳鞋底的安兰,忍不住在心里犯了嘀咕,这金水琴明显是后悔让张俊义和安兰离婚了。小睿经常不在家,这金水琴要是想啥坏招......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她得提醒一下小睿,安兰跟张俊义结婚好几年感情一直都很好,之前还有个闺女,万一这一时心软...... 杜红梅越想越担心,就琢磨着套套安兰的话:“兰兰,你跟俊义离婚时,孩子咋判的?是归你还是归他?我听说一般女孩归母亲抚养。” 安兰抬起头,看了看一脸紧张的大伯娘,笑了笑:“归他,这判离婚时孩子一般会判给有工作的那一方。其实也蛮好的,我妹十有八九是生不了孩子了,然然从小就喜欢她小姨......” 刘丹一脸震惊:“你妹生不了孩子?哎呦我的天,张俊义家知道不?” 安兰浅笑:“应该是不知道吧,我妹当初做流产时,因为未婚先孕不敢去大医院,就去的私人诊所,吃药没有流干净还清了宫。 后来我陪她去市医院去复查的时候,医生悄悄跟我说,小诊所清宫技术不太好,子宫壁太薄,估计以后难怀了……” 安兰这不算瞎说,原剧情中聂安倩确实没有怀上。安兰过来之后就更不可能了,安兰给张俊义和聂安倩整了点儿不孕药,药效最少五十年起,这辈子他俩就好好的养张艺然吧。 花婶儿看了一眼恬静温柔的安兰,心里忍不住咂舌,别看这姑娘不声不响,心里却是有成算的。 不是谁都有魄力怀孕六个月引产、离婚,转身毫不犹豫的改嫁。 看张家的态度,原本应该是打着齐人之福的盘算,离了婚还要绑住聂安兰,让她给张俊义生孩子、奉养父母。 这事儿在他们当地屡见不鲜,男的升官发财了,在城里又娶了一个新媳妇。家里的糟糠之妻离婚不离家,在老家养孩子侍候父母。 安兰嫁给张睿后,隔年怀孕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儿。怕安兰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辛苦,张睿把大车卖了,在家边带孩子,边搞起了温室大棚种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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