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米大山的房间门自动的一开一合,发出吱啦吱啦的响声,在黑夜里特别的惊悚。 几人惊恐的看着门,全身汗毛倒立,一家四口不自觉的挤成团瑟瑟发抖。 屋内没有风,房间门无风自动。 接着,米大山房间里的东西在几人的目光下嗖的不见了,接着又摔到地上,不到一会儿,房间里的床铺、衣物扔了满地。 那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没人敢发出半点声音,就怕那东西会朝他们而来。 邓红看屋子里的东西被这么糟蹋着,又急又不敢怒,她不停的推了推一旁的米大山。 米大山硬着脖子,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对着空气道:“爹,娘,是你们吗? 米小贝在空间瘪嘴,老娘可生不出你这样黑心肝的一肚子坏水的报应仔。 几人见屋内安静了,以为找对人了。 米大山和邓红一下跪了下来:“爹,娘啊,我们都是你子子孙孙,血脉至亲啊,你们有什么需要,托梦给我们,可不能这么吓唬我们啊,呜呜呜呜。” “你们知道儿子从小就胆小,经不起吓啊!” “对,公公婆婆,我们明天就给您俩烧纸钱,你们回吧,不要吓我们。” 说着,两大人带着两青年朝空气不停的磕头。 就在这时,他们房间的尿壶嗖的不见了,然后出现在他们头顶,先是黄浊的尿液倒了出来,接着整个尿壶摔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又是几声尖叫。 米大山和邓红被尿淋了个满头,米大山还被尿壶砸破了头。 屋内一时乱成了一锅粥,又哭又叫的。 米大山和邓红满身的尿味,一身狼狈瘫坐在地上,米英米刚也被尿溅了些在身上,又是恐惧又是嫌恶。 “爹呀,娘呀,以前我们那样对你,是我们不对,我们向您磕头了,饶了我这个不肖子吧。”说完,不停的向空气磕头。 几人缩在墙角下,瑟瑟发抖,四双眼睛彷徨无助的看着空气,全身的神戏都绷得紧紧的,感觉又不像是他爹娘。 “爹娘,是你们吗?是你们就把油灯吹灭。” 米大山惶恐的喊道。 油灯一动未动。 米大山继续道:“不知道是哪路大神大仙们,我们有啥冒犯的地方我们一定改,放过我们一家吧,求求了。” 说着不停的朝空气磕头,其它几人也跟着磕头。 米贝本想给这几人留点言警告的:比如多行不义必自毙,比如我劝你善良,但空间她还没有解锁发声的功能。 至于文字,她还得去找纸笔,用水在地上或桌上写写,又发现这泥巴地显不出来,这桌子旧得发黑也显不出来。 算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这伙人如果还不悔改,她再收拾他们。 她把米大山两口子的房门最后摔了几下,出了空间。 无风摔房门的动静让那本来就害怕的几人,缩在一起瑟瑟发抖,惊恐的看着那门,生怕自己会跟着遭殃。 响动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停了。 整个屋子恢复平静,良久后,几人才惨白着脸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双腿抖得差点站不稳,身上湿湿一片,都是恶臭的尿味,想去离开又害怕得谁都不敢先走。 就在这时,米小贝从门外进来。 米英看着米贝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样子,凭什么她们这么狼狈她却一点事都没有,心里的不平衡冒了起来,大声指责道:“米贝,你刚刚去哪里了?爹娘,她刚刚就不在,是不是她搞的鬼?” 米小贝看着她的义愤填膺的样子,这小妞怎么回事?总是对她充满敌意,她是杀她父母啦还是抢她男人啦?就莫名其妙。 “我去拉屎了,怎么?你是厕所所长吗?拉屎你也要管?”怼人的话张口就来。 米英气得浑身发抖,本想把刚刚受的气撒到米贝身上,没想到她一开口就能将人气飞:“刚才是不是你在装神弄鬼?” 米英红着眼愤怒的指着她责问,这声音引起了其它人的猜疑,这才发现刚才米贝并没有在现场。 “什么装神弄鬼?这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们身上怎么全是尿味?”米贝捂着鼻子退了一步和几人拉开距离:“堂姐,你该不会真去当所长了吧!” “你才所长,你再胡咧咧,我撕了你的逼嘴。”米英看了眼父母两人并没有阻止,立即不甘的扑向她,突然脚下被啥东西一绊,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鼻血跟着就流了出来。 “堂姐,你这么激动干嘛,有话好好说嘛。”米贝幸灾乐祸的走到她面前弯腰看着她。 “爹,娘,刚刚就她不在,说不定就是她在装神弄鬼!”米英又疼又气,她捂着鼻子就想找爹娘帮忙。 米家两口子脸色极不好看,刚刚受了惊吓也想找人撒气,但是老两口城府够深,还算有理智,明早还要将人带出去呢,今晚不能帮偏。 米贝一脸的无辜:“堂姐,鬼神这事可不能乱说,会被人举报封建迷信的,搞不好我们全家都会被抓进农场教育改造的。“说完又转过头对着米大山和邓红解释道。 “我刚刚肚子疼,一直在茅房大解,回来就看到你们这样,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米小贝说得真诚又无辜。 哼,就像谁不会演戏似的。 “对了,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身上怎么全是尿,还有咱家这东西都扔地上了,咱家进小偷了吗?”米小贝关切的问道。 “哼。”米大山瞅了她一眼,心里被刚刚吓得窝了火,一个字也不想说。 米英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就刚才那动静能是人弄的?想到此,他的小心肝又颤了颤。 几人脸色灰白,沉着脸各自去清洗,谁都不想给米贝多说一句刚才发生的惊恐的事,都道是她运气好躲开了。 米小贝看着几人灰溜溜的样子,挑了下眉,勾着嘴角回房间躺下了。 可惜刚刚搜米大山房间的时候,没搜到钱,他们钱藏哪里了呢? 她7岁被带到米家,现在18岁,11年的抚恤金,每月18元,共有2376元,现在工人的工资才30元养一家老小绰绰有余,满着算她生活费每月花15块,还能余下400-500元,还有现在一个人正式工工作能卖450元左右,这些钱是米家坑她的,拿回自己的钱,她一点没觉得亏心。 可惜没找到! 任何时代,没钱傍身都寸步难行,她初来乍到,没点钱傍身怎么行。 现在是76年,自己的父母也是出生于76年,听说他们小的时候过得很苦。 米小贝想着,等自己挣了钱,找到父母,再把他们接到身边来一家团聚,再给他们一个快乐富裕的童年。 想到此,米小贝就有些兴奋。 76年动荡未结束,还是计划经济,其它一切非国营的商业活动都是投机倒把,工作也是靠国家安排,普通人想有个工作那是不可能滴。 作为一个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约束的现代都市人,让她去按部就班的做工人那是不可能滴,让她天天去田地劳作,那是更不可能滴,想着在夏天火辣辣的太阳下还得下地,她就被劝退了。 米小贝决定明天先去县里转转,看看情况再做下一步打算。 另一房间,米大山和邓红惊魂未定的躺在床上。 “他爹,你说是谁在整我们……” “说什么说,住嘴吧你!”米大山没好气的道,这夜半三更的,刚经历那恐怖的事,心里发慌,刚刚魂都差点吓掉了。 突然,邓红一下子坐了来,她瞪着米大山,“你说是不是……不然,为什么就她没事!” 米大山一巴掌给她抽去,然后惊恐的看着四周:“叫你他娘的闭嘴,有事明天说。” 刚刚媳妇想说什么他已经猜到了,晚上是它们的天下,等白天了再收拾他们。 邓红捂着脸后怕的躺了下去,虽有不甘但也不敢吭声。 * 第二天,米小贝起了个大早,围着米家房子四周乱逛。 昨天穿来的时候只顾着研究空间了,接着李强余松那两货就来找虐了,收拾完两人天都黑了,来不及看四周是什么样的情况。 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小山坡的半腰上,放眼望去是一个个小丘陵,无数的村落和房子就坐在其中,丘陵中间是平地,纤壑纵横,长着绿油油的庄稼,背后是连绵起伏的大山。 她一边吸着新鲜空气,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 不远处是错落有致的村落,袅袅的炊烟在每户人家升起。 鸡的打鸣声,山谷里各种鸟叫声音,远远传来。 米家的房子住在小山坡间,单家独户的住着,四间茅草屋,一间堂屋,三间卧室,老两口一间,米英米贝一间,另一间是米家两兄弟住。 屋外是不大的地坝,周围围着竹编的院子,三只母鸡咯咯咯咯的边散步边叫唤着。 这会儿,米家四口人脸上都挂着重重的黑眼圈。 米大山一大早就安排儿子去找黑狗血去了。 邓红和米大山是一晚没敢睡。 等到公鸡打鸣,他俩才敢眯了下眼,踏实的睡过去。 等天亮时,邓红才敢悄悄对米大山耳朵说:“你说,昨晚是爹娘还是老二?” 那事件发生的时候,正是他俩在商量米贝的时候,莫不是被听到了。 米大山眸色暗了下:“哼!死了还不消停。我一会儿去找一下邻村看水碗的神婆。” “嗯,你快去,小心一点,别被人看到了,这年头搞封建迷信会被抓去改造的。” “我晓得。” “那,我今天还带米贝去不?” “去!怎么不去,那事早办早放心,况且昨天来了信,都和人约好了的。” 米大山是视钱如命的人,他可不能等到手的钱化了,况且他感觉米贝越来越不受控制,得趁早出手。 “那晚上……” “昨晚是没准备,一会儿我去隔壁村找张神婆,再弄些黑狗血和朱砂回来每间屋子都洒点,我就不信那东西还敢来!” “如果他们实在不让我们好过,我就把黑狗血和朱砂泼他们坟上去,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别怪我不讲亲情!”米大山不大的眼散发出一丝狠戾。 * 早餐,就是粗玉米糊糊。 几人都捧着碗吃得香,粗粒的玉米糊和着些叶子菜煮的,色香味俱无,寡淡中又苦涩,米贝有些难以下咽。 “贝呀,快吃,吃完我们准备走了。”大伯娘催促道。 敢情昨晚她没明确回答,这两人当她是默认了?! 不过,经过昨晚那出恐吓,这两人还真敢? 还真铁了心要卖了她啊! 真的是钻钱眼子里了。 米小贝脑袋快速转了转,有空间在她可不怕,遇到危险大不了躲空间,另外她还得把钱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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