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这程度的吵架和她们村里动则问候爹妈祖宗,将□□拖出来叫骂的婆娘比起来可斯文多了,他们都没听出里面有啥不妥的。 米贝转头看向余进忠:“余队长,这歉我是不可能道的,如果实在要道歉,那也是她向我道歉,她和肖红梅刚刚说了我什么坏话她自己心里清楚,我今天就不和她计较,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轻饶。” “余队长,这事就过了,如果你觉得还要计较,我也不介意去公社,去县时说唠说唠。我父母是军人,是为国捐躯的烈士,我是烈士子女,也容不得被人这样冤枉和污蔑的,正好,连同昨晚的事情一起清算了。” 米贝态度强硬,气势从容的看着余进忠,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惹事也不怕事。 在这种迫人的目光下,余进忠心思沉了沉,狭长的眼瞅了米贝一眼,随即喝道:“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不然扣你们公分。” 说完气匆匆的大步离去,也不管杨美娟的叫喊。 杨美娟忿忿不平的瞪了米贝,还想冲上去理论,她这辈子还没吃过这种亏,被身边的肖红梅拉住了,还冲她摇摇头:“美娟,咱们去上工了,大伙还等着你记工分呢。” “哼!”杨美娟傲娇地瞪了米贝一眼,迈开脚往前走向。 “啊~” 她的脚被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直直向前扑去,肖红梅想伸手拉住她都来不及,她的头扑进了泥巴坑里。 她被肖红梅搀扶起来时,整个脸糊满了黑泥,整个人比落汤鸡还狼狈。 "呜呜呜呜。"杨美娟又羞又气,捂着脸哭着跑了。 那丑陋滑稽的样子,让远远看着这边的社员哄堂大笑。 米贝嘴角弯弯,她太满意空间这功能了。 没错,杨美娟脚边那石块是她扔的。 “米贝,你这孩子刚刚也太不听话了,这下可把余队长给得罪了,晚些叫你大伯去陪罪去,咱们还要在村里生活呢,得罪了大队长可不得了。”邓红心里有些不安。 “大伯娘你想多了,余队长气度大着呢,不会和我们计较的。”米贝淡淡的道。 邓红在米贝身后狠狠看了她一眼,心里怨道,真是讨债的丧门星,这最后一天了,还要给他们拉仇恨,不让他们好过。 "贝啊,咱们快走吧,一会儿驴车要坐过了。"邓红亲和的道。 邓红催促着米贝,米贝仍是一副不急不慢,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架势,看什么都稀奇。 两人到了村办公室的时候,碰到了余松,他头上肿起几个小包包,脸上有着青紫擦伤。 当他看到米贝时,眼神惊恐的闪了一下,在看到她幸灾乐祸的笑容时,眼里燃起愤恨的怒火,他长这么大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昨天晚上是怕,但现在是大白天他可不怕,哼,他一会儿去找张神婆,他不信就收拾不了死鬼米老二! 当他的目光扫过邓红脸时,心里咯噔一下,这黑眼圈重的该不是昨晚没睡吧,想到此,心里又哆嗦起来。 米贝看着余松,嘴角扯着浅浅的笑。 这笑让余松觉得心里瘆了一下,觉得周围空气都凉了几度,他忙避开视线,再看了一眼天上耀眼的太阳这才缓了过来。 昨晚的事太邪性,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 鬼这玩意以往都是听说没有经历,昨晚经历完简直太恐怖了。 余松是亏心事做多了,就怕鬼敲门。 才算计完米贝,虽说没成事,心里实在是虚,就怕米家老二两口子再度找他报仇。 就在这时,莫少明驾着去镇里拉材料的驴车过来。 邓红连忙拉着米贝上前:“老莫,我和我侄女去一趟县里,坐一下驴车。” 莫少明爽快的道:“上吧。” 两人坐到板车后面。 道路是基耕道上面铺了些粗石子,行驶起来颠簸得厉害,邓红和莫少明有说有笑的拉着家常。 米贝则是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一群群人在土里、田里干农活,场面热火朝天。 有些地方还能听到地里干活的社员激情的唱着红歌。 “东方红,太阳升,东方出了个……”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天,这力量是刚……” “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当听到这些熟悉的歌曲时,米贝心想妥了,还好,是她认知的年代,没有穿到平行世界去。 现在是76年,77年十年动荡结束恢复高考,79年深圳开始改革开放,84年开始发展计划商品经济,经济进入快速发展期,92年实行市场经济的高速发展期。 在这个黄金年代,抓住机会就会发大财。 她满脑子的先进知识和理念,就不信在这时代混不出个名堂,她要做个女富豪。 米小贝从驴车站了起来,壮志踌躇看着广阔天地,顿时生了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豪气。 她张开怀抱,拥着风,豪情万丈! 就在这时,驴车突然一个颠簸,米贝重心不稳,摇晃了几下,眼看就要摔倒。 “别,别往这边。” 邓红瞅着快摔倒的米贝,嫌弃的往一边躲了躲,米贝那身板如果压她身上,不散架也得丢半条命! 米贝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怎么可能放过现成肉垫子。 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第6章 天鹅想吃哈蟆肉 “啊啊啊!大伯娘,接住我。” “哎哟喂!哎哟喂!可压死我啦。” 米贝结结实实地压在邓红身上,邓红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边嚎边喊:“米贝,你快起来,压死我了。” “大伯娘,你别急啊,我这就起来。”可是身体就是笨拙,就是不听使唤。几次眼见着要爬起来了,又重心不稳地重重摔了下去,压得邓红嗷嗷直叫唤,可又推不动米贝。 “大伯娘,你忍忍啊,我这就起来。”米小贝很努力地挪动身体,可是就是爬不起来。 “莫师傅,莫师傅,你停车,你停停——” “哎哟,莫师傅,你过来帮下忙,快压死人了。”邓红喊道。 赶车的莫师傅赶忙将车停下,在他的搀扶下将米贝扶开,邓红才从米贝身下解脱出来。 “哎哟,哎哟。”邓红揉着身上的肌肤,差点被米贝压散架,老命都差点折腾没了,脸色难看极了。 “大伯娘,你没事吧?”米贝拖着沉重的身子关切地上前问道。 她既能文又能武,更会演。 邓红虽然全身都疼,脸色难看,但也不敢发作,因为她还要将米贝哄到县里去。以这位的脾气,万一把她给惹恼了不跟她走了,她就麻烦了。 邓红勉强笑了笑:“贝啊,你好好坐着,别再站起来了啊!” 米贝笑道:“都怪这路不平,大伯娘那里疼,我帮你揉揉。”米贝一屁股挤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背就是一阵揉捏,那力道直接向最狠的上。 “哎哟哎哟喂,你轻点,你轻点。” “轻点。哦,好的,好的。”米贝嘴上说着,手上更加用力了两分。 “哎哟喂,别揉了。”邓红一下子和她拉开距离,瞪了她一眼。 米小贝无辜地对她笑:“大伯娘,我已经很轻了,是不是你皮肤太嫩了不耐力了。” 嫩,邓红面色一红,半老徐娘的脸上浮出一抹娇羞,她不太好意思地看了下前方的莫少华,“你这孩子,瞎说什么。” 然后又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去,米大山很喜欢她身上的皮肤,每晚都要摸几下才能入睡。想到这里,她又瞪了米贝一眼,是个嘴里没把门的,啥都说。这丫头就是个祸害,昨晚到现在没有一件事让她顺心的。 米小贝得意地挑着眉笑了。 小样,敢在我面前使坏,弄不废你。 邓红若看到她这样笑,肯定肺都要气疼。 邓红听到后面的动静,警惕的回头看了米贝一眼,屁股再挪了挪和她拉开距离。 米贝轻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背对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她发现一个问题,她不仅听力变好,视力也变好了,可以看很远,而且好像力气也变大了。 是什么原因? 难道是空间那水的原因? 那是灵泉?好想立即马上进空间看看哦。 都怪米家两口了,净整些事情出来,害她都没有办法安安生生去研究空间里的功能。 咦,这路边这么多小石头,收起来收起来,把石头当暗器,她用得越来越顺手。 不久后,她将被这黑心的女人给卖了,她得好好回报她们一下。 她狡诈一笑,得罪她,可不是这么好全身而退的。 驴车再前行了一会儿,前方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白衬衫和黑长裤,身材修长挺拔,他背脊挺直,偶尔弯下腰咳嗽几声,步履沉稳坚定。 “蒋知青——”车夫莫少明热情叫住他。 男人回头,英俊的脸庞浮起笑容,他双目睿智有神,气质沉稳、自信从容,身上散着与面容不相符的沉稳气度。 看到男主,米贝脑袋抽了一下,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这不到20小时内见了二次,这CP必须得拆。 “莫同志。”蒋华目光不露痕迹的扫过米贝和邓红。 “蒋知青,你这是去哪里?”莫少明友好的道,虽说村长总是针对他,但他对蒋知青的印象不错,前天他家孩子掉水里还是他救起来的。 “我去镇医院看看。”蒋华道,其实看病只是借口,他去镇里要办一件事。 上辈子这时候就有他的回城调令,但一直卡在余进忠手里,然后设局逼得他娶了米贝,让没了回城的资格。后来,京里几次调令下来,都杳无音信,都被村里直接拦截。直到他的大学老友亲自将回城调令送到他手上,才知道他前面已经错过了二次调令,这从中作梗的就是余进忠。 上辈子蒋华回城后,彻底调查了余进忠,查出了不少他作奸犯忠的证据,并将他送上了断头台。 这辈子他重生了,知道回城调令应该在路上了,余进忠这颗钉子不除,他就没办法安生。 城要回,因为有家人还等着他拯救,米贝也要娶。 就在昨晚,他重生了,当时已经喝了药,他沉默两秒就决定继续错误。 当年他是很气愤她,恨她,把那晚的强迫当成人生污点,一直陷在被人算计和被人逼婚的屈辱情绪里,就算婚后也没给过她好脸色,直到她生产而死,他的孩子下落不明,直到后面经历了很多才领悟,米贝是唯一一个不求回报无私对他的人,在他最不愿回忆的最苦最难的的人生低谷里,唯一的那点温暖就是她带给他的,令他骄傲的唯一儿子就是当晚怀上的。 他当时就决定,这辈子要好好对待米贝母子,不再骨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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