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不想让李有财知道自己也是重生的,被他洞察了先机,想送他进去就难了。 穗子始终认为,只有进去吃牢饭,接受党的再教育,才是对恶人最好的归宿。 “小娘们花样真多,啧。”于敬亭不是太满意,这些文化人暗里来暗里去,哪有揍一顿解气? 他有一肚子牢骚,看到穗子的短发后硬憋回去了,到底是心虚。 吃早饭时,王翠花开了个家庭会议。 家的篱笆西墙松动了,原因不明。 穗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于敬亭一眼,于敬亭看天花板。 “老张家的墙好像也塌了,我看他们家拉了些水泥和砖头回来,铁根你打听下得多少钱,要不咱家也砌砖墙得了。” 穗子的心动了下。 老张家就挨着李有财家。 墙这个词对穗子来说,带有一定的心理阴影。 于家虽然没有个正经劳动力,可于敬亭这个“不正经”劳动力总有来钱的道,起个砖墙对老于家来说不算多困难。 前世李有财能够对老于家的墙下手,把穗子的骨灰手串埋老于家墙里,是因为于家搬走了,平日里不住在老家。 穗子相信,不止自己对墙比较敏感,李有财看到邻居砌墙,肯定也不会无动于衷。 “娘,张家砌墙找你算日子了吗?” “这又不是上梁,不用算。” “街坊邻居的住着,你去看看吧。” 王翠花一想,也行啊,过去溜达一圈,不赚鸡蛋不要羊奶,送个人情也行。 吃了饭,于敬亭把穗子拽到房内,压在门上结结实实地吻了一会,稍微解了馋,这才问。 “小娘们又憋什么坏水呢?” 他才不信穗子平白无故的让他娘送人情去呢,通过这几次俩人联手收拾李有财,于敬亭发现媳妇不为人知的一面。 “等老张家墙盖起来,你就这样......”穗子趴在于敬亭耳边嘀嘀咕咕。 “又套麻袋?咱就不能迎头给他一顿暴击?”于敬亭听到她又要让自己打闷棍去,不那么情愿。 穗子的手轻轻拂过短了的头发,垂着眼眸,于敬亭一看她这短发,愧疚心蹭地起来了。 “行了,我去还不行么?” 穗子看他这不情不愿的,唯恐把他憋坏了,小声叮嘱。 “我又没说,套了麻袋就不能明面揍他了,不过你得等张家墙砌好后再下手。” 打死李有财也想不到,穗子对他用过的套路,还能来个“返场答谢”,昨日重现! 小两口交换了个眼神,默契逐渐增加起来。 夫妻感情就建立在对李有财的摧残上,有那么点战友的味道了。 “对了,昨晚你话只说了一半啊,你还没告诉我,你改名为什么是因为我呢?” ----
第28章 我的名字拜你所赐 提及改名的事儿,于敬亭明显不耐烦起来。 “没事,不想说就不要说,我就不喜欢勉强别人——哎,你一会把我剪下来的辫子卖了吧?” 镇上有收头发的,穗子这样又黑又长的辫子至少能卖几块钱,收上去的头发用来做假发出口。 “故意的?”这不明摆着让他内疚? “哪有?给姣姣买排骨嘛。”穗子眼里闪过得意的小光芒。 这狡黠的眼神配上纯纯的长相,于敬亭舌尖舔了下后牙,看她的眼神也渐渐危险起来。 穗子聚精会神等着他解密呢,突然,后背一麻。 猝不及防被他推到门上,吓了一跳。 “于铁根你疯了?” “对,我疯了。”看到她就疯,有问题? 按着她的后脑,低头咬住花瓣一样的唇,每次她小嘴巴巴的,他就想这么做。 穗子觉得这人大概是属狗的,还是刚长牙的那种小狼狗,牙总痒痒,就得咬点啥。 她浑身上下就没有他不咬的地方,尤其喜欢咬她的唇珠。 穗子的上唇有一个小小的唇珠,平时不明显,笑起来特别娇俏。 于铁根这货自从发现后,逮到机会就要咬几下。 灼热的气息让穗子头晕沉沉的,拽着他的衣襟不知推开还是拽过来,这可爱的反应自然是瞒不过狡猾的男人。 沙沙的笑声卷着热浪吹到她小巧的耳朵里,穗子脸浮上一抹红霞,论起小拳头锤他。 “你敢胡来,我告诉咱娘去!” 王翠花就怕于敬亭管不住腰带伤了胎,早起单独把他拽到院里,好一通训。 “又没放进去,不做别的。” “滚!”穗子特别想扒开他的脑仁看看,里面是不是颜色跟别人的都不一样? 不骂还好,一骂更来劲。 于敬亭觉得眼前的小媳妇跟开到烂熟的桂花似的,香喷喷妖艳艳,俩大眼睛水汪汪的,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伸着小爪子,不疼不痒的挠他。 这不拱火么? 于敬亭退后一步,看着她被亲红的笑唇珠,凶残道: “不让做还瞎撩!” “???”她撩什么了?! 光放狠话还压不下火,指着她小巧的鼻子,恶狠狠道: “早晚给你办了!” 穗子无语至极。 明明是他自己在那戏精附体,也不知脑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还放上狠话,倒打一耙了? 于敬亭不敢在这屋待了,他觉得陈涵穗大概是什么花成精了,站在那什么都不做就特别勾人。 打了盆凉水,洗脸冷静冷静,再不冷静真出事了。 “不要甩!擦!”穗子及时递上毛巾,她发现男人活的太粗糙了。 大冷天的用冰水洗脸,洗完脸跟小狗似的,胡乱甩几下就完事了,他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名字的事,你还没说。” 于敬亭念了句植物,他发现这小妖精特别执着,绕这么大一圈还惦记这事呢。 被穗子缠的没辙了,只能不情不愿地说出改名的真相。 “你跟我丈母娘说,于铁根听着好像是于大萝卜,说有个国家把大萝卜叫大根。” “我说过这话?” 穗子想了好半天都不记得。 “你刚上初一的时候说的。” 穗子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她家有几本国外的书,她刚好看到这个顺口调侃了,可是?? “我跟我娘在院子里唠嗑,你为什么能听到?” 站你家墙根外面撒尿,顺便偷听,这事儿能告诉你?于敬亭隐瞒下真相,一脸的道貌岸然。 “你羞辱了我的名字。还敢嫌弃我名字,现在落我手里不是?”于敬亭又在想象里把她狠狠地“欺负”,白用凉水洗脸了,又给自己想热了。 “我不是嫌弃你的名字,我嫌弃的是你,谁让你总揪我辫子?” 他好像从很小时候起就特别喜欢欺负她,俩人一前一后的走彼此都不说话,他都能揪她辫子一下,也不见他祸害别的小姑娘,就对她的辫子情有独钟。 “不仅如此,你上初二的时候,你还跟你同学说,铁根这个名字,听着就像是手抄本里耍盲流子的——小丫头不大,还看手抄本?” 穗子脸一热。 她可不是主动看的,她娘藏在下房几本,她随便翻了翻,带着批判眼神看的,没别的意思。 根这个字,用在古典文学名著里,大多数都不是啥好场景。 “不对,重点不是我看不看手抄本,我跟同学聊天,你为什么又听到了?!” 他是幽灵吗? 无处不在? 呵呵,老子坏肚子蹲苞米地施肥,刚好听到——这话能告诉你?于敬亭冷笑,用审判地视线看着她,看到她心虚! 说他的名字又像大萝卜又像手抄本的,这哪个爷们能忍? 于敬亭当晚就翻墙进了陈家院,卷走了放在树下的唐诗三百首。 一本书都翻了个遍,最后挑中“敬亭”这俩字。 文化人的感觉扑面而来,配上底下(带拼音标注)的诗词释义,于敬亭决定了,就这个名字了。 主要是,吉利。 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改了名字后,小丫头没几年就嫁给他了,重点是,相看两不厌。 能把古典诗词读出迷信的味道,也只有他做得出来。 “你这一肚子坏事的小娘们,还能挑出毛病吗?还说不说我名字像手抄本了?” 憋了好几年的话,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于敬亭表示,他支棱起来了! “铁根,敬亭......?” 穗子念着念着,念到谐音上去了。 脸一红,这,这,这不还是很像手抄本? 怕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忙偷偷看他,他不知道又想到什么坏地方去了,笑得一脸坏样。 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穗子很有自知之明地避开不问,这家伙就不是个好饼。 下午,老张家的砖墙砌好了。 李有财把家里最后一点钱带上,去了城里配了副新眼镜。 重新戴上眼镜的的李有财觉得世界都明亮了,从马车上蹦下来,一双眼看向于家的方向,他得找机会跟穗子见见面说几句。 李有财正想着,就觉得眼前一黑。 一个熟悉的麻袋套了过来。 李有财:??? ----
第29章 打一顿都不够 李有财刚清晰了不到俩小时的世界,再次模糊了起来。 还是一样的套麻袋手法,还是相同的上来就拽眼镜。 李有财听到镜片被踩碎的声音时,死的心都有。 本就不富裕的家,好容易才搜刮出了一点点钱配眼镜,戴上没两小时又被人弄碎了。 被套麻袋揍成猪头后,李有财憋着一股火,拖着被揍的身子往家的方向走。 就见着老张家的墙盖起来了,外面围了一群人,李有财看不清,却能听到王翠花在那敲着手鼓跳大神。 李有财听到王翠花的声音,气个半死。 钢笔也给了,钱也给了,按着她的法子“送走”穗子的魂,他怎么还被人套麻袋了? 恶向胆边生,李有财怒气冲冲地朝着王翠花走,他准备当众揭穿这个神婆。 相亲们都在围观,张家夫妻满脸的虔诚。 “李有财?” 这声音让李有财的火灭了一半,是穗子。 他转身,眯着眼睛看穗子,看不太清长相,却发现了不对。 “你头发哪儿去了?!” 短发的穗子让李有财的心一哆嗦,差点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前世的穗子。 “被于敬亭剪了。”穗子话说一半。 李有财听她软绵绵的声音,马上脑补出穗子被于铁根家暴的画面,身为男人的保护欲一下就起来了。 “于铁根这个莽夫,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李有财手握成拳,满脸的义愤填膺。 穗子低头不说话,只这一个动作,就给李有财无限的遐想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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