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闺女拿了个盘子过来问我,李白是不是家里卖盘子的,因为儿子背,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落落听到了,就有想法了。 用孩子的逻辑想,如果不是卖盘子家里成堆的盘子,怎么看到月亮都说是盘子? 穗子耐心的给孩子解释,说诗仙这是花样吹自家有钱,白玉盘在古代是很奢侈的,文化人炫富都不会很直白。 说完这个,穗子盯着落落手上带着紫花的盘子,一下子就把小玉王想起来了。 “这都能想起来?”于敬亭佩服,他财迷媳妇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白玉盘嘛,上面还有紫色,那小玉王就是冰种紫罗兰嘛,闺女可真是我的小财星,哈哈哈。” 穗子喜滋滋乐淘淘,抓着被他拿出来的袜子包还想放回去,被于敬亭抓住了小手。 “首饰全都不用带了,就随身戴个镯子就够了。” “你要我切了料子后,当场加工?可是好的凋刻师父档次要排吧,而且我不是太想加工。” 穗子觉得现在的凋刻技术比起后世还有点距离,只做基础款还行,要做点花样就浪费料子了。 “不用你开的料子,会有的。”于敬亭神秘地眨眨眼。 穗子问,他也不说了。 夫妻俩都藏着给对方惊喜的心思,但其实彼此心里都有个模模湖湖的影子。 于敬亭知道,穗子说的小玉王会涨,穗子猜到,他不让带备用首饰,很可能是老爷子会给。 之前于敬亭跟老爷子打赌,老爷子输了,答应让于敬亭随便挑一件。 但夫妻俩都是猜到了方向,没猜到具体数字,这是后话。 到了出发的日子,王翠花想着送送儿子媳妇,一推门,看到穿得破破烂了的小夫妻,于敬亭肩膀还扛了个编织袋子。 原本是行李箱的,后来俩人觉得用行李箱太过违和,穿这么破,背个红蓝条编织袋子更合适。 “你俩这是......整啥幺蛾子呢?”王翠花差点没认出来,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你儿媳妇跟我角色扮演呢。”于敬亭动动大拇脚指头,这鞋还露脚尖呢,为了赚点小钱钱,他媳妇是真拼命。 “我给你俩算了一卦,卦象大吉,只不过.......”王翠花看着破破烂烂的小两口,心说,穿成这样哪儿来的吉,该不会捡破烂发财了吧? “只不过啥?”穗子问。 “有个事儿要注意,遇金则凶,玉石五行属金,不要靠近矿场、赌石档口、玉石市场——穗子咋了?” 王翠花看儿媳妇要晕过去了,忙关切地问。 ----
第1017章 霸气十足的于铁根 于敬亭扶着穗子,看她这悲愤欲绝的表情,只觉得好笑。 “小钱串子,心都碎了?” 穗子推开他,以万夫不当之勇立正,严肃地问婆婆:“娘,您那卦,就没有别的解释?” 让她放弃好不容易才想起来的小玉王! 那人生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王翠花疑惑地看着儿媳妇,这丫头看着咋那么怪? “其实我是卜了个挺奇怪的卦,遇金则落,双金呈祥,我也不知道这怎么解,毕竟我学的也是皮毛......反正,宁可信其有,你们俩离金远点。” 穗子又活过来了。 “双金呈祥......还有希望!” 做个阅读理解,那便是,赌一块不够,赌两块! 于敬亭一脸宠溺地看着财迷媳妇。 “你不是不信这些玩意?” 他媳妇的信仰真是迷。 口口声声说不信鬼神,听他老妈卜卦还倍儿认真。 “要辩证地听一听,我虽不信,可也不会上赶着反冲。”穗子端出她当班主任时的气质说教。 于敬亭乐得要往屋里冲,嘴里还叨叨:“既然你不信,那这身要饭衣服我就脱下来了。” 穗子勾住他的腰带,星眸圆瞪。 “你敢!” 于敬亭撇嘴,得,就知道这财迷不会放弃的。 王翠花目送着小两口出家门,手还来回的掐着,嘴里叨咕着:“这卦真奇怪啊,啥叫双金呈祥?要不问问我师父吧。” 四爷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王翠花身后,别的没注意,就听她说那句“她师父”。 王翠花学玄学,有个师父王老师,老头子丧偶,在四爷的眼里,就是个不怀好意的糟老头子,听到王翠花要去问师父,四爷马上发出正义之声。 “这些算命的玩意要是能信,古代的帝王将相全都代代传下来了,哪儿还轮得到咱老百姓翻身当主人?”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 “别但是了,那俩崽子出门,不祸害别人就不错了,你还用得着担心他们?”四爷拽着王翠花进屋,趁着孩子们不在,他得好好跟花儿腻乎腻乎。 不可能让花儿单独找那个单身的糟老头子,呵。 穗子跟于敬亭上了火车,因为路途遥远,俩人买的软卧。 软卧在这年代,可不是想买就能买。 不仅贵,还需要单位开的介绍信,要看职称的。 这俩人按说不具备买软卧的资格,但有樊爸爸在,这都不是事儿。 列车员看这俩口子穿得跟叫饭花子似的,特意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俩人的票和证件,甚至连介绍信都要瞅瞅,要不是穗子拦着,于敬亭就要骂街了。 “狗眼看人低的玩意,老子就乐意微服私访,咋地?”于敬亭一边对列车员竖中指,一边骂,穗子推着他的腰往里走,还不忘扭头对尽职的列车员堆笑。 “他脑子不大好,多少有点暴力倾向,不好意思啊。” 这句话杀伤几大,列车员马不停蹄地绕开这节包厢。 精神病,得罪不起。 穗子夫妻刚进包厢,又上来俩人。 列车员看他的票,竟然跟穗子夫妻是一个包厢的! “同志,这边给您换一个包厢吧。” 软卧包厢基本都是空的,所以调换很方便。 “为什么?” “呃,您原来的包厢里,有......病人,不方便的。”列车员原本想说,有精神病。 但怕吓到乘客,就委婉。 “×你大爷!你才是病人!”于敬亭一直腿已经迈包厢了,听到这列车员竟然背地里骂自己,转身就要跟人干架。 让穗子使劲一推,走你! 人推进包厢,门一关,她背靠着门,说啥都不让他出去。 “你这小娘们,哪儿边的?”于敬亭表情很危险。 从刚开始,他就不爽了。 穿破破烂烂就活该被歧视? 他就看不上这些欠收拾的,嘴里说着,农民兄弟辛苦了,可歧视农民的,不就是他们? 他现在虽然是当了老板,可始终记得自己是村里出来的。 “行了,人家只是做自己本职工作,你别惹事。” 穗子心说,她要是乘务员,看到穿成这样做软卧的,她也得多查查啊,这不是本着对其他乘客负责的态度么。 当然,乘务员的眼神,是有点那啥了,充满了轻蔑和怀疑,于敬亭怼她,她也不算太无辜。 只是出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穗子见于敬亭还在那暗搓搓的,知道干巴巴的语言,是没办法说服他的,于是压低声音凑他耳边: “虽然被人歧视有点闹心,可是这包厢里就我们俩人,不挺好?” 她看了眼枕头,花俩人的钱,享受四个人的包厢,这不挺好吗,方便休息。 她想的休息,是非常正经的休息。 可在于敬亭那大脑回路与正常人不一样的脑子里过了一圈,就成了带颜色的休息。 于是他整个人都亮了,在穗子惊诧的眼神里,唰地把外套脱了,他甚至可以做到一只手脱上衣一只手解腰带! “就知道你这小娘们玩的花,没事儿,哥哥我陪你!”一说这,他可就不生气了。 穗子生气了! 正想控诉他不要脸,于敬亭已经锁好门,一把将她压在门板上,含着她的下唇,一阵邪笑: “怪不得你跟人家说我精神病,合着你早就想了吧?” “???”想你大爷! “放心,哥哥我绝对会满足你这无处不在的癖好——”说完他还坏笑一阵。 “媳妇,你这癖好,真奇特,我喜欢。” 穗子被他按着,手不能动,但她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用头撞他,两败俱伤吧,毁灭吧。 于敬亭对花样惹毛穗子似乎特执着,就喜欢逗她玩,看她羞愤欲绝,还不忘在她耳边小声吹气:“一会你喊得小声点,这包厢,隔音可不好。” 穗子丹田聚气,已经准备骂了,就听隔壁传来说话声。 “铮哥,咱们就这么回去了?原定的计划,一个也没完成,陈涵穗比咱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隔壁正在耍流氓的于敬亭顿住,穗子也是一脸茫然。 陈涵穗.......她? 于敬亭的眼神瞬间犀利,一双利眸瞪向隔板,杀气十足。 这是张铮的声音,他认得! 如果不看他卡在臀上脱了一半的裤子,他这个眼神可以说,霸气十足了。 ----
第1018章 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别人 于敬亭犀利地看向隔壁墙,穗子贴心地替他提上裤子。 动作虽然温柔,却不小心卡了毛。 于敬亭嘶了一声,双目圆瞪。 小娘们,故意的? 穗子吐吐舌头,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继续听。 于敬亭用口型念了句植物,等着的,办完正事,就收拾这个小坏蛋! 隔壁,张铮不知自己谈论的穗子就在,还在跟他的手下“大声密谋”。 “来的时候,以为拿下陈涵穗,就能从内部瓦解老于家,现在看,这女人能凭一己之力,操盘全局,也不是没有道理,她竟能抵挡住我的个人魅力。” 穗子:??? 一脸问号。 个人魅力.......他有? 于敬亭听得头发毛都要竖起来了。 隔壁那伙,已经不能用臭不要脸来形容了,他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 察觉到于敬亭的怒气,穗子忙用手顺顺他心口,消消火哈。 “我觉得主要问题不是出在老大的个人魅力上,还是这个女人道德感过于高。她就是碍于已婚身份,才不接受你的。” 穗子:??? 她就是没结婚,也不是生冷不忌吧? 是个男人她就要?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前世为什么那么多年都没有再找呢,这人的话深深地羞辱了她! 于敬亭本还在那生气,正琢磨要不要杀过去揍一顿,瞥到穗子气鼓鼓的小脸,他又不气了。 这次换他给穗子顺气,用口型安抚:“咱不跟二傻子生气哈。” 穗子被他暖到了,如果不是他安抚的时候,顺势捏了她一把,她想她会更感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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