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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伯曼，是，库伯曼先生！”那位刚才还在聊天的同事结结巴巴道。 于是，几位码工便同时回头，在队伍的最后面看到了自家的老板。 见到老板了，当然要打个招呼啊，不然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于是，几个人便纷纷回头给老板打过招呼： “嗨，库伯曼先生，早上好！” “库伯曼先生，您今天感觉怎么样？” 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男人略作点头：“很好，谢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当乔安听到这群顾客忽然开始纷纷和另外一个顾客打招呼的时候，便分神向队伍后面瞥了一眼，好像似乎是昨天那个找麻烦的顾客。 虽然，乔安昨天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但是他的穿着打扮不会认错的，因为他今天又穿了一件褐色的连帽衫和黑色牛仔裤，那连帽衫的胸前还有一个特殊的LOGO，绝对不会认错的。 等等，那几个人好像叫他库伯曼先生？是她想的那个库伯曼先生吗？ 乔安摇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听说那个伊恩.库伯曼从哈佛肄业之后，就和舍友共同创立了一家科技公司，而根据《财富》杂志上所说的，他去年的身价估值已经达到了63亿刀。 一个亿万富翁亲自来她这个小小的煎饼果子店买早餐，还穿着一件普通的连帽衫，排在长长的队伍最后面！ 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理？
第10章 集市 等等，待会，如果他又要坚持刷卡，而自己该用什么借口呢？必须给他刷，那还不如问问他同事要不要一起买，可以一次性刷卡。 于是乎，乔安故意说道：“你们是一起的吗？需要一起买单吗？” 原本，她想着，作为大老板，他难道看到了自己的员工不该请个客吗？ 结果，还不等最前面的顾客说些什么呢，排在最后面的库伯曼却忽然道：“你是在让我插队吗？” 乔安：“……”怎么办，好想掐死他！ 虽然很想掐死他，但乔安深知自己现在就是个卖煎饼的，人家要怎么付款就怎么付款么，关她什么事儿，反正刘大哥就在这里，待会随便他吧。 于是，她笑道：“好的。” 麻利地将一大包煎饼果子递过去给那位顾客，乔安说道：“谢谢，请拿好，再见，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一天！” 接着，乔安就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似的，继续给后面的顾客做着煎饼果子。 直到轮到库伯曼了，乔安抬头，发现果然看不清他的脸，因为窗口边沿挡住了，恰好看不到他的脸，除非她探出头来才能看到。 “还是要经典款吗？”乔安顺口问道。 毕竟他是昨天最后一名客人，而今天有很多人都是第二次来了，她大概都记了个眼熟，现在甚至已经知道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亿万富翁库伯曼先生了。 “要一份经典款的，谢谢。”库伯曼低头说道。 他站得直直的，看起来更显清瘦和高大，只是他看起来就令人觉得别扭，像是不知道把手应该放在哪里似的，只是在等一份早餐，却把双手直直地垂在身体两侧，怎么看怎么怪异。 乔安皱眉，甚至怀疑自己才是怪异的那一个，还顺便瞥了一眼其他正在等餐的顾客，有的人在看手机，有的人回头在和同伴聊天，总之就是怎么轻松怎么来。 果然，这个人怪怪的，她不禁想到：所以这就是普通人和不普通的人间的区别吗？ 想归想，乔安还是以在当地人看来非常神奇的速度，完成了一份经典款的煎饼，将纸袋子递给对面的库伯曼。 正想着要让刘大哥过来收钱，谁知，库伯曼径直拿出一张五刀的零钱，放进了窗口的纸盒子里。 “谢谢。”乔安轻声道，接着便继续问下一位客人需要什么版本的。 谁知，库伯曼走了两步后却回头看着她，并没有离开。 乔安一边给下一位女孩做煎饼，一边奇怪问他道：“是还需要什么吗？” 库伯曼抿了抿嘴角，看着她说道：“你没有说那句祝你有一个美好的一天。” 乔安：“……”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祝你有一个美好的一天！”乔安挤出一个笑容来大声说道。 那个男人仿佛终于被解锁了，这才转身大步离开，钻进了路边的那辆车里。 乔安在干活，也没时间去想他究竟什么意思，等收摊的时候，才向刘大哥抱怨道：“大哥，你知道库伯曼先生吗？” “知道啊，咱们G市人，有人不认识他的吗？”刘大哥一边收拾餐车，一边说道，“当年他就是我们在家里鼓励孩子的榜样啊，人家就是个天才，年纪轻轻啊，听说当年他是在他家车库发家的……” 听着刘大哥一路将库伯曼的事迹麻溜地说了一遍，乔安哑然，指着纸盒子里的钱，不屑地说道：“我刚才数了数，我们今天收到的小费几乎一半的收入了，这些顾客里面可是有很多人都是大学生，但是M国人就是这么喜欢给小费，昨天我还有些不习惯，想说我们也没有服务员，但是总不能明确告诉别人，说我不喜欢小费吧？但是，你看看他一个亿万富翁，说5刀，就给5刀，多余一刀小费都没有，也太抠门了吧！” 乔安也就是随便说说，其实人家的做法才是正确的，本来就不用给小费，毕竟她也不是服务员，但给小费是M国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她也确实是在付出劳动的，所以收到了一半的钱都是顾客主动加的小费，有的因为她做得好吃，甚至还会给两倍的钱。 毕竟一个煎饼果子才5刀，一点都不贵！ “人家有钱人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们这个也不用收小费，我听说越是有钱的人，就会越抠门，有点想不通是为什么。”刘大哥将东西收拾好了，准备将餐车开往专门的停靠点，去清洗一番。 “我知道，就随便说说，不过，我还挺惊讶的，昨天他才说要刷卡，今天竟然直接给了我一张零钱，我刚才差点想要去叫你来着。”乔安也收拾好自己的水杯，准备回家，“行了，回家好好休息，明天见，哦，对了，库伯曼先生提醒我，别忘记说，祝你有一个美好的一天！” 乔安一边说一边走向自己的车，那句话，是抱着打趣的想法的，但冷静下来后，便想到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好的建议，对顾客好一点，带着笑容说出那句‘祝您有一个美好的一天’，确实会让别人感到开心，何乐不为呢。 餐车生意有个好处，就是你想出车就出车，不想出就不出了，只要你没有那么卷，不担心忽然不来令你的顾客失望，那么你可以偷一天懒。 这天刘大哥就因为他家有点事，周末要停两天。 只剩乔安一个人，那些重活她目前都干不了，但她待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干。 这天，乔安得到刘大哥请假的消息后，便给加了联系方式的老顾客们发了一条消息，通知他们煎饼果子餐车要停两天，周一和大家见面。 这些人都是乔安一个一个添加的联系方式，其实原主就有一个个人社交账号，只不过已经停用两年了。 乔安想着这两天可以开通一个她的美食账号，为以后的美食事业积累一些原始的顾客。 大概没有几个卖早餐的会想到要和顾客添加联系方式，乔安大概是个异类吧，可是就那么随便一问，人家也很愿意和她互相添加一番联系方式，有时候也用社交软件提前点餐。 既然周末在家，乔安就想着干脆趁着周末集市去摆两天摊，可以同时做很多小吃，做一番市场调研，看看哪一种卖得最好，还能不浪费时间，赚一些钱。 听说周末集市如果做得好，一天也能赚好几千呢。 但是，这个是要提前申请的，乔安想到自己没有申请，不知道能够得到批准不。 连忙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来，乔安上网看看附近的公园集市申请要求，不巧的是，大部分都已经满了，大多数都是那些固定的摊贩，而且有的集市要求的证件更多，乔安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参加。 但是，乔安也不是个死脑筋，附近的公园不行，她就又将目光放在了G市其他的公园区看，看看哪个公园的摊位还没有申请满。 一连找了十几个公园，乔安最终在一个别墅区找到了一家街区公园，还有几个摊位可以申请，而且除了卫生许可，并不要求其他的证件。 看到有空位，乔安迅速填写了报名表，写清楚自己需要的摊位大小，就选了个10平方英尺的大小，大约就相当于1平方米了，非常小，但是考虑到自己的小吃也不占多大空间，其他的可以放在盒子里，放在桌子底下，只放几种，摆在桌面上，可以当个样品给大家选。 既然已经提交了申请，乔安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好明天如果食品摊位被批准了，要准备一些什么小吃。 除了煎饼果子，乔安脑子里有很多的华国小吃，当年她可是有一个几百万粉丝的美食账号的，卖几道小吃而已，脑海里信息量太多，反倒把她难住了。 等等，什么东西是在全国每个地方都会出现的小吃，还必须有些特色，也就是没有别人卖过的？早餐是最能检验哪一种吃食会得到喜爱的。 乔安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里最先出现的就是烤冷面、生煎包、凉皮肉夹馍和美味的奶茶。 有吃有喝，种类不在多，看看大家最喜欢哪种，那么，她下一次再做一些其他的来试试，这样她以后有了自己的餐车，就可以把这些最受M国人欢迎的小吃放在自家的餐车上卖。 想到就去做，乔安准备去一趟唐人街，去采买自己需要的材料。 出发之前，她特地查了一遍邮箱，竟然发现自己的申请已经通过了，信上让她支付35刀的摊位费。 一天35刀，乔安连忙填上自己的信用卡号，点击了支付。 这下子，她是确定要去摆摊了，可是她连个10平方英尺的桌子都没有呢！ 乔安：“……”
第11章 摆摊 主要是刘大哥请假太匆忙了，乔安原本是想着等做完一个月就歇一阵，曾经也考虑过先去摆摊挣点钱，毕竟那个很轻松，又不累，还是养好身体更好。 现在有些太匆忙，乔安开上那辆小福特，准备去宜家买张最便宜的桌子。 刚发动车，还没有出街区，便看到有人似乎在搬家，把不要的家具，甚至旧的电视机都摆在门外边。 乔安想起来了，经常有这些不要的家具被摆在门口，其他有需要的人也可以捡回家去用的。 她便将车停在路边，走近了看了一眼，电视机上主人留了张纸条‘可以正常使用’。 可惜，这种十几年前的笨重彩电，几乎是白送都没什么人愿意要的，在华国都是10年前淘汰的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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