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自己的性格就够闷了,这下来个比她还闷的,两个大闷批生活在一起,想想都觉得可怕! 吃完饭,出于职业习惯,厉枝将锅碗瓢盆擦的锃亮才回了房间。 回房间后,她找了一条原主前几天刚买回来的连衣裙,打算明天拿去市里卖。 虽然那条裙子还挺好看的,但厉枝前世不穿裙子,这一世应该也不会再穿,因此就决定卖掉。 从他们部队到市里,有差不多五十里的距离,做客车的话,很快就能到。 坐车到没什么,但她现在连一分钱都没有,坐车的钱自然也是没有的。 所以厉枝在跑步去市里,还是和李玉锦借钱坐车去之间来回选择,最终她选择了明早早起跑步去。 就在这时,院门被人敲响了,厉枝猜应该是张春喜,赶在李玉锦起来之前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张春喜。 张春喜看了眼李玉锦房间的方向,见没什么动静,才把厉枝带回自家的院子里,关上院门压低声音道: “你真的能看吗?我好不容易才说服我家老王,你可别再诓我!” “你忘了,程琳她爱人李教导员,不就是我看好的吗。” 经厉枝提醒,张春喜才想起这茬,她和另外几名军嫂,可不就因为听了程琳的话,才跟厉枝买得药,要不然她哪里舍得花钱和肉票,换了几包跟茶叶末子似的中药。 至于前期那几个被原主的药吃得上吐下泻的人,则被她们选择性的遗忘了。 只是张春喜不知道,其实李教导员那方面根本就没毛病,只是前段时间任务重,产生了心理压力,那方面受了一些影响,任务完成也就慢慢恢复了。 恰巧那次因为原主偷懒,没上山去采药,就用家里剩下的几味草药唬弄,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李教导员逃过一劫。 张春喜带着厉枝进了屋,王胜利见到她时十分尴尬,原本他是想去军区医院检查一下的,但要是去了那里,不就是等于告诉所有人,他王胜利不是爷们了吗。 所以死要面子活受罪,决定选择再信厉枝最后一次,反正再坏也不会比现在更糟。 不过他并不知道,厉枝给张春喜打了借条的事,要不然肯定会让她还回去。 “王营长,你放心,你的身体会出现异常,是由于你的身体一时适应不了药性,等我给你检查一下,再调整一下药的用量,保证让你恢复正常。” 王胜利见她神色淡定,还说得头头是道,也莫名多了些信心。 只是要让厉枝看那里,他还是即紧张又尴尬,开玩笑,要是被李玉锦知道,自己让他媳妇看那种地方,也不知会不会过来把他给崩了。 而且上次厉枝是直接开药让张春喜拿回来的,也没说要看那种地方。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听厉枝道:“要不我先给你把把脉吧,要是能从脉象上检查到病因,那里也不是非看不可。” “把脉好,把脉好!”王胜利闻言如蒙大赦,赶紧把手递过来让厉枝把脉。 张春喜也是一喜,要不是厉枝给的实在太多了,她打死也不可能答应的。 厉枝让他先坐下,随后自己也坐了下来,才慢条斯理地替他把起了脉。 把了会脉,厉枝的眉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一旁的张春喜见她这样,有些不安的问。 “不知王营长以前那里有没有受过伤?” 王胜利也紧张,不过还是摇了摇头。 厉枝抬眼看他:“那是不是有什么心结?” 王胜利闻言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又要摇头,就听厉枝道: “隐瞒病情是大忌,要是你过不了心理那一关,怕是吃再多药也无济于事!” “厉枝,你什么意思?” 张春喜虽然听不太懂厉枝话里的意思,却莫名有些恼火。 王胜利拉了张春喜一把,本想找借口把她支走,但考虑了一下还是让她留下了,黝黑的脸上露出让人看不太懂的羞愧之色: “弟妹猜的没错,不过我这心结,应该是解不了,不知弟妹能不能再想想其它办法?” 厉枝原本以为,是原主害了王胜利一辈子,但现在看来,除了先前吃了原主配的药的副作用,他的心结才是根本原因。 “解铃还需系铃人,王营长要是不愿解这心结,我也无能为力,不过我可以帮你恢复到之前三十秒的状态。” 厉枝说完,又转头对张春喜道:“之前我说过的话依然算数,明晚我会送药过来,以前的药要是还剩,也别吃了,都扔了吧!” 厉枝说罢,也不再去管神色错愕的夫妻俩,又去了同样买过她药的其他三户人家。 还好这几家的战友,有两位在外执行任务还没回来,因此还没来得及吃原主开得药,只有他们一团的政委李立吃了。 厉枝把那两家没吃的药要了回来,并保证等那两位战友回来,会免费给他们配置更好的药,两位军嫂才肯让她把药拿走。 临走前,两位军嫂还有些不放心的警告厉枝,要是敢骗她们,就告诉李玉锦。 大佬闻言连连点头,卑微到了尘埃里。 她最后去的李立家,李立的爱人似乎脾气不太好,厉枝到的时候,夫妻俩正在争执什么。 厉枝有些心虚,不知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自己的来意。 “弟妹,你来的正好,我问你,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那药有用的吗,怎么他吃了鸟用没有?” 她的话一出口,厉枝倒是松了口气,至少暂时还没吃坏。 “政委,方便让我给您把把脉吗?” 有了王胜利的前车之鉴,厉枝没好要求再看人家那里,毕竟政委夫人一看就不好惹,她要是敢提,说不定人家就敢动手。 谁曾想李立却疑惑道:“什么药?你们俩给我把话说清楚!” 从李立的表情来看,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吃了那药的事。 秦翠芬见他真的火了,语气不由软了几分:“就是你喝的那个安神药。” “那药怎么了?” 秦翠芬压着火别扭道:“就是那安神药不是安神的,是那药!” 李立似乎是听明白了,面色当即被气得铁青,啪的拍了一下桌子:“胡闹!” “您消消气,这件事怪我,嫂子也是为了支持我才买的药,不过我没骗人,更不敢骗嫂子,我真能治那方面的病!” 厉枝不说还好,一说夫妻俩都怒了,毕竟那药到底有没有用,还有比当事人更清楚的吗! “弟妹,不是我说你,你年纪轻轻的,干嘛非得整这些旁门左道,玉锦一个月工资补贴不少,难道还不够你花的?” 李立可能看在李玉锦的面子上,到底没骂娘,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说。 “政委,我确实不该不经您同意,就卖药给嫂子,但我真没骗人,您就信我一回,让我给您把把脉,要是我说的不准,您就让玉锦送我回老家,我绝无怨言!” 李立见她说的信誓旦旦,连回老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而且她只是说把把脉,即使不准,对他的身体也无碍,无奈叹了口气: “把脉可以,但不管你到底会不会,这件事都不能说出去。” 厉枝心说,这事怕是瞒不住,毕竟你老婆买药那天,可是有一群人在场。 但她此刻也只能点头应是,只要她把李立的隐疾给治好了,想来即便传出去,他也不会责怪自己。 ----
第四章 “政委,您早年间是不是受过寒,近年又工作强度太大?” 李立闻言,刚想说你怎么知道,但有些不太确定厉枝是不是瞎猜的,一时没有说话。 厉枝见状也不急,继续道:“从脉象上看,您应该是早年间在冰水里泡过,而且泡的时间还不短,因此导致寒毒入体。 虽然后来救治及时,但还是留下了隐患,如今再加上工作强度大,休息时间不够还经常失眠,就引发了旧疾。” “弟妹,你真懂医啊?” 见厉枝说的就跟她见过似的,李立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懂的,我们厉家祖上出过好几位名医,就连我爷爷在我们老家那边,也被称做老神医,只可惜我爸和大哥他们,都没这方面的天赋,跟爷爷学了多年,也只能替人看些简单的跌打损伤。” 说道此处,厉枝还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接着又道: “爷爷不想我们厉家医术失传,违背了传男不传女的祖训,最后孙子孙女一起教,在我这一辈里,就我学得最好!” 为了以后在救李玉锦和项英时不让人怀疑,厉枝不得不提前做好自己会医的铺垫,因此说得是一点都不谦虚。 李立听的是嘴角只抽抽,谁料秦翠芬却没好气的道:“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怎么也不见你把我们家老李给治好?” 厉枝有苦难言,只能接着编:“嫂子真是聪明人,一下子就问到点子上了!” “别拍马屁,赶紧说!”虽然秦翠芬嘴巴不饶人,但眼里明显有了笑意。 “我这个药虽然有效,但对不同症状必须得做些调整,所以政委才会出现吃了药却没效果的情况。” 秦翠芬:“那你怎么不早说?” 厉枝尴尬的笑了笑:“先前不是担心政委要是知道了,会批评我吗,所以就没敢来替他把脉。 不过事后我越想越觉得不对,自己怎么能因为怕批评,就拿政委和战友们的身体当儿戏,这要是药不对症,那我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还得连累玉锦。 所以我今天来,除了给政委把脉,再就是来请政委和嫂子批评教育我的!” 大佬前世一辈子加起来,恐怕也没今天一天说的话多,说完她还卑微的弯腰,给李立和秦翠芬深深鞠了个躬。 秦翠芬原本还有些生气,见她这样圆滑,把话说的滴水不漏,都给她气笑了:“两天没见,这脑子怎么就变得这么灵光了?” 厉枝已经努力在按照原主的说话方式,没想到还是被看出了端倪,连忙打哈哈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李立好气又好笑的道:“既然你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并且还做了深刻的反省,这很好,批评教育就算了,但你嫂子说的没错,光嘴皮子灵光不管用,你还得凭实力证明自己才行!” “您放心,现在我已经知道具体症状了,我明天就上山采药给您配药,明晚的时候我会送过来。” 两人听她这么说,总算是放她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原本打算去市里的计划搁置,毕竟王胜利吃了原主那药的副作用她得解决,这事拖得越久对身体损害越大。 李立的问题也有些严重,但只要服对药,再配上食补,调理一段时间还是能治好的。 厉枝起床的时候,李玉锦已经走了,昨晚他拿回来的饭盒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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